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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五枝灯)


这么一个人,最缺乏的就是信任、忠诚,不可忤逆。
顾濯此刻身处的位置,是别人触不可及的,虽不是高位,却可探知圣心,揣测圣意。而谢熠秋对顾濯,是君对臣的压制,也是把他当成李南淮替身的操纵,亦或是觉得他永远都无法替代李南淮的叹笑与羞辱。
顾濯不再低头为臣,仰面看向谢熠秋,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可当臣是蝼蚁,轻易碾死,臣在所不惜,或者陛下也可以相信‘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蝼蚁也有万丈之势,又或许单独一只悄无声息。陛下说自己可以当是瞎了,但臣心中的大国之君不言己弱,若是眼瞎,臣可做眼瞎之人。”
前殿热闹非凡,歌舞萦绕,满是被数年傀儡线似的勾着,对神佛玄学的崇敬,对先帝托孤宦官的尊崇,对皇帝的阿谀,沉醉在这醉人的大国梦中,只求保自己荣华富贵。李南淮只管特立独行,无人奉承。
后殿君臣两人,互相试探,像是隔着一层薄纱,明知对方在想什么,却舍不下对方于自己的用处。像是想要冲破□□,用虚幻飘渺的魂灵看一看对方身体里流着的血液,可否一用。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天子,只需要一个臣。”谢熠秋缓缓开口,眼眸中的斑驳陆离竟让人看不出其中意味。
谢熠秋笑,“顾濯,莽蒙科尔沁部王子前来北明,朕不能苛待了他,你替朕给他安排好住处,王子舟车劳顿,可在帝京多待些时日,你也暂时不必住回皇宫。”
竟然可以出去了?顾濯的第一反应就是,解封了?!谢恩!
“臣必不负皇恩。”
谢熠秋意味不明地瞧着他,眸子里的光彩如秋水,如寒星,如日月辉映,又如晨光出云。“朕与你有恩,你该如何报答朕。你若愿效仿李南淮,朕也可以告诉你,他是以身来报的。”
虽然顾濯早就知道了谢熠秋的龙阳之好,但是这个消息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还是感觉心脏一顿。他就知道这个谢熠秋不怀好意,但是……
“臣怕是难以效仿,臣……有隐疾。”
“……”
这话说的顾濯自己都不信,奈何自己堂堂钢铁大直男!实在是无法胜任这种难为人的任务啊……
这要是传出去,半辈子不就完了?哪里还会有小姑娘要他?
只是后殿只此两人,谢熠秋眉目恹恹,即使到了秋天也略显疲惫和庸态,顾濯的额间不自觉生出了细密的汗。
谢熠秋冷哼一声,“虽为隐疾,朕亦可赐你春宵一度。”替自己抹去被别人占据了十余年的记忆、暧昧、痴狂,与厌恨。
受忠五年冬,莽蒙境内叛乱,帝京的繁华送走了莽蒙的王子。京城落雪,将红墙金盖上覆上一层白,秀春楼的红绸缎飘出楼外,挂上红灯笼,显得极为奢华。
酒楼之上,李南淮端坐在窈窕女子之间,温着一壶烈酒,凭栏眺望,终于见老远处来了车轿,轿上人下来,在雪地里留下一道痕。
顾濯拍了拍狐皮大氅上的雪,唇齿间还带着热气。
李南淮早早已经给他备好了酒,人一来,便赶走了身边的女子,叫顾濯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
李南淮唇角带着几分笑,“如今顾玄师名扬万里,陛下竟舍得放你出来。”
“殿下请客,臣有什么理由不来?”
现如今顾濯算是帝京出了名的一号人物了,既是玄师,又是皇帝极其宠爱的侍君,但是满帝京传颂的更多是他的玄学本领。
听说不管北明大小事宜,皇帝都会询问顾濯的意见,比如哪里闹饥荒,哪个官员有什么心思。顾濯虽然不了解具体事宜,但是对于故事大纲走向还是知道的,也知道事情发展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这些小事不过都是故事发展道路上的一点点小曲折罢了。说白了,就是全是炮灰。
顾濯随便掰扯几句,不管是朝中大臣,还是谢熠秋本人,都觉得说的极对。
于是便传颂出来了顾玄师神通广大。
顾濯自己听了都觉得汗颜。
但好处也不少,比如剧情值上去了,生命值也暂时不用愁了。前些日子因为剧情值达到了五百,系统提供了金手指的功能。
只不过所谓的金手指,就是可以舌战群儒的嘴皮子功夫,似乎他说什么别人都能信。
特别是有一个人,仝恕。想着前些日子,谢熠秋召群臣商讨是否再派人前往西北讨伐西奴。顾濯心想,谢熠秋既然有此意,那肯定是要前往收复青甘十四州的。况且青甘乃李南淮故乡,或许可以趁着这个由头,让帝京对李南淮的□□放松一些。
到时候谢熠秋的精力大多都放在了战事上,而李南淮也能多些时日休养生息,暗中拉拢一些可用的人。
当然有不少大臣是不支持的,说是现在无人可用,到时候就怕西奴更加猖狂。但是谢熠秋的耳根子硬,从来听不得这些,看着这些大臣额间细密的汗,顾濯知道,又是一堆炮灰。
还好自己是个有同理心的作者,虽然当初在写的时候残忍了些,但是现在来到这里一看,周围竟然全都是炮灰,自己也觉得不好受了,好像这些人都是他亲手杀死的。
他给谢熠秋上奏,“西奴应该讨伐,青甘本属北明,不应该沦为他人之奴。而是否有可用之人,不应该是一群老臣说了算。北明人才众多,遍地都是可用之材,陛下不妨另选才能。陛下当初下的一步棋,也该有用武之地了。”
当初顾濯为了使谢熠秋优待宁枕山一家,说了不少,其中有一条便是说给宁枕山封侯加爵,北明青年才俊仰慕宁大帅,定会追随,为陛下所用。
“陛下应该启用曾经因罪行而被革职或是解甲归田之将,刀枪入库,磨光之后,依旧是将才。但是不是良将,陛下可使他们也参与其中,与新人一争高低。”
顾濯此话当然是有图谋的,所谓的“刀枪入库”,说的不仅仅是那些解甲投戈的人,更是指被栓在帝京的李南淮。
谢熠秋对此很是疑虑,顾濯知道,他生性多疑,断不会轻易给李南淮钻了空子。但是顾濯却没想到,当初那里力荐处死宁枕山一家的仝恕,竟然支持他。
这倒是让他没想到。
但转念一想,仝恕是裴钱的人,他这样做,又不无道理了。
此时顾濯与李南淮相聚,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北明要举办一场大型的选武大会,不仅是挑选良将,也是振奋军心。
不管何人都能参与其中,都能出帝京、号千军。
对于李南淮来说,这是一个好机会。
顾濯私下来见他,是谢熠秋允许的。谢熠秋将主办权交给了顾濯,他就有理由到处奔波,招纳人才。
寒冬中一壶温酒,将两人心事相连,氤氲的雾气袭上顾濯的面庞,看不清了眉间那颗痣。就连身旁伺候的人有那么一瞬间都怔然了,揉揉眼睛,怕自己看错了。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殿下不必担心,到时臣知道怎么做。既然陛下放心将这事交给我,殿下也尽可放心,此次胜者必是殿下您。”
李南淮谄笑,“顾玄师如此徇私舞弊,倒叫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你不怕陛下怀疑。”
顾濯指尖摩挲着酒杯,眸色清亮。谢熠秋对他已经不是怀疑不怀疑了,而是有无利用价值。若说怀疑,谢熠秋从一开始便怀疑他了,他自然知道,他也知道他对谢熠秋还有利用价值,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肆意妄为。
顾濯抬首,眉间痣竟全然消失在了雾气中,他嘴角微微一挑,似是哂笑,“陛下厌恨世子殿下,不也还是留您一命?陛下早就怀疑臣了,殿下不妨与臣打赌,看看陛下敢不敢杀了臣?”

第16章
一时的言语相对,有那么一瞬间,顾濯的样子像极了李南淮,不仅是样貌上的神似,就连语气也像是一个人一样。
李南淮看着他,嗤笑出声,“顾濯,我等你扬名立万,等这帝京被你翻一番,才不枉你与陛下‘情深义重,荣辱一身’。”
“你我何尝不是一样的人,李南淮。”
顾濯与李南淮告了别,下了酒楼,地面的雪已经能没过脚面,上面踩着深浅不一的坑。街上的人渐渐少了,日头隐匿在了云后,帝京一下子变得冷厉起来。
李南淮朝着下面,姿态轻佻,道:“顾玄师,我便不下去送你了,一路保重。”
大氅扬起了飞雪,顾濯抬头,盯着上面那位风姿绰约的青年才俊看了一会儿,所谓心境沉淀、锋芒内敛,便是这种人吧。
车轿外,年轻的小侍从是谢熠秋赐给顾濯的,名叫误之,方才一直在外面候着,顾濯没让他跟上去。
误之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进来,“玄师何必与一个罪臣言说良久,也不看看他那副狂妄的姿态。陛下得知您与他见面,定然会不高兴的。”
顾濯道:“你是没见过他真正狂妄的模样,他已经够谦卑了。”
马车踏着雪,偶有几阵微风拂过车帘,顾濯身上挂着谢熠秋赏赐给他的并蒂莲玉佩,在腰带上一摇一摆。
因为下雪的原因,车行得很慢。顾濯本不该在大雪中乘着马车出来,只是李南淮选的地方距离皇宫实在远。
不知怎么的,马车停了下来,只闻误之道:“玄师,前面好多人聚在那,咱们怕是过不去了。”
顾濯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忽觉一阵寒风飘进了领子,“这条主道离皇宫最近,绕道的话……”
谢熠秋这个狗东西,虽然是放他出来,但是时间还是把控在自己手里的。若是他晚回去了,谢熠秋怕是会不乐意。
误之道:“那奴才过去看看。”
“不必。”顾濯跳下车,正好他也不想在车里待下去了。虽说天气严寒,但前面聚集的人确实不少,两人走近些去看。
刚从人群中挤出一个缝,便见一个少年狠狠摔在了自己脚边,周边人一阵唏嘘。
那少年颤抖着撑起身子,发髻也早已凌乱不堪,歪到了一边。顾濯看这少年心高气傲,颤颤巍巍爬起来,雪白的地上留下一小片红。
少年胡乱擦了一把鼻子流出的血,对着前面那身着黑色飞鱼官服的人露出恶狠狠的神情,道:“再来!”
那官员似乎毫不留情,一把将腰间的佩刀摘下,丢到了一边属下的手里,脚下猛踩,激起一大片雪。
顾濯竟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在雪地里打架,打的脚下的雪成了掺杂着血水的泥,当真是有趣。
这少年看着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那官员却看着像是有三十多岁了。那人轻笑,“小子,你可要想好了,我这一拳下去,你不死也能残废。现在要么老老实实进去给店家赔罪,然后去官府衙门。要么,我下手不知轻重,你若伤了筋、动了骨,跑都跑不了,咱们还是得老实去衙门。”
少年一身破破烂烂,脸上手上冻的青紫,还是攥着拳,咬牙道:“狗日的店家诬陷小爷我!自己手下的人看不住偷了东西,就赖在我身上!我凭什么给他赔罪,我一身的淤青谁来赔?!”
“那你就到衙门里慢慢想好了。”
那人面露狠色,手上丝毫不留情,一拳重重地抡像那少年,少年虽然身上不少伤痕,刚刚也被打的不轻,但是还是极其不服,表现出宁折不弯的姿态,抽身一躲,随即用那比对方小上一倍的拳头狠锤在了对方的肋骨。
那官员直接被逼退几步,喘着气狠狠盯着少年。
两人打的起劲,周边的看客看的也起劲。顾濯本来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方才那官员对着少年说的话,似乎……有几分熟悉?
少年的身姿比较小,也很灵活,虽然躲过了那官员的几记重拳,但终究是比不过那人的身材魁梧高大,又被狠狠地放倒在了地上。
高大的身材遮住了微微露出一点的阳光,少年摔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脸仰头看了一眼,又艰难地想要爬起身。
顾濯还是记不太清,难道是文里一个重要的人物,要么他怎么感觉似乎有点印象?
顾濯绕到了少年身边,从那个角度看见了那官员不屑的面孔,猛然惊醒。
当初他刚穿越进来的画面终于浮现在了自己眼前,那时他还迷迷糊糊的,是被人从家里抓进诏狱。而当时来逮捕他的人就是这个人!
顾濯盯着那人,惊叹出声:“真他妈冤家路窄啊……”
身边的误之完全不知道顾濯在说什么,但是他很着急,毕竟时间不早了。“玄师,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走吧。”
顾濯现在恨得牙痒痒,当初把他抓进诏狱的人在这里当街跟人斗殴,原以为又是两个无名炮灰,他还看得津津有味,现在看来,原来是老熟人。
他还真不打算走了,这少年被打的挺可怜的,那官员……不对,穿着飞鱼服,应该是锦衣卫。这锦衣卫又不会听人辩解,这少年怕是凶多吉少,生死难料啊。
误之见顾濯不动,以为他没听见,又问:“顾玄师,咱们该走了。”
那锦衣卫本是要将艰难爬起的少年按倒在地,忽然手上一顿,似乎听见了什么,缓缓抬头望向了顾濯这边。

第17章
这一眼,既乍然又惊悚,顾濯一看到他的眼神,像是心里身子凉了半截一样。虽然他现在没什么好怕的,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更何况他现在遇到的是他刚来到这个世界咬了他的大毒蛇。
顾濯侧目而视,只见那人来了个一指禅,便将少年按趴下了,然后缓缓直起了腰,高傲地仰着头,道:“带走。”
少年被他的属下给拉起来的时候骨头都软了,但是嘴还是硬的,一直叫唤:“你让他给小爷我出来!看我他妈不打死他!”
“小小年纪,张口闭口就是小爷。”旁边的锦衣卫押着他,用眼神指了一下刚打完架正擦手的那人,“看见了吗?这才是你爷!以后爪子放干净些,别老是偷东西,嘴也放干净些。”
这刚刚打完架的是这群这些锦衣卫的头头,看着老成,表情也是一贯的肃然,让人不寒而栗。他只淡淡道:“不必与他多说。”
说完,那双眼睛又看向了顾濯,他眉间紧蹙,几步大脚印就过来了,正站在顾濯面前。
“顾玄师?”
原来这人认识自己?!顾濯惊了,突然又想到,自己现在是“名扬万里”啊,就像李南淮说的那样,人人都能称道出“顾玄师”的大名,却几乎无人见过顾玄师正脸,就算是顾濯混在人群里,他们估计也认不出来。
但是,这人能认出来,也就是说,他还是记得当初是他亲手把顾濯押送到诏狱的。
顾濯装作不认识,其实也是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这人叫什么,便莞尔一笑,道:“不知阁下何名?竟然认识我。”
那人还是如往常一样,仰着首,看起来比顾濯高出半个头,顾濯盯着他,甚至能看见那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然后从嘴里轻蔑地吐出几个字:“北镇抚司总旗,杨贞。顾玄师大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一个爬龙床的人,谁敢不敬?”
杨贞讥讽一笑。
“总旗大人敬不敬的无所谓,主要是陛下让谁敬,谁就得敬。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你说是吧。”
杨贞声调高昂,“是。”
他凑近,一股由上至下的压抑袭过去,“咱们公事公办,听的都是陛下的命令,我更是唯陛下为忠。我还有小贼要处理,顾玄师这么挡着,我怕会脏了您一身泥。”
顾濯站在路边的位置,又不是什么宽敞的地方,更不是该走的地方,这杨贞明显就是摆架子,故意找茬。
“总旗大人,正道不走,偏要走歪路,本来身上就不干净,走这儿,怕是会更染一脚的泥。”
杨贞面色难看,冷着眼,“我愿走哪里,便走哪里。带走!”
杨贞正要从顾濯身边闯过去,顾濯抬手拦下,“总旗大人,过些日子陛下要举办‘冬猎’,招募选拔有勇有谋之人,不知大人可敢一试?”
“我为陛下钦点的北镇抚司总旗,顾玄师说的这些,怕不是找错了人。帝京的锦衣卫怎可参与这些武斗之事,”杨贞轻笑,“难道拼死拼活打斗一场,是为了离开帝京,然后去那鸟不拉屎的西北戍边?”
“总旗误会了陛下的意思,去往西北并非是为了戍边,而是收复青甘。‘冬猎’谁都能参加,并不是锦衣卫或者南北镇抚司就不能参加了,即便是乞丐或是奴才,只要智勇双全,有才能,都能参与其中。”
“哦,青甘,”杨贞抬了抬眼皮,很是不屑,“那地方满是断井颓垣,赤地千里,即便是不要了,又能怎样?北明养着那群没用的废物,如今他们自己落到了西奴的手里,还要等着北明前去收复?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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