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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五枝灯)


魏畅像是真的傻了,他看不出来帝京的云雨,看不出来勾心斗角,却知道自己不想在如今这种情形下留在宫外。
魏霄本是阻拦住了他,没去成皇宫,却没想到,宫里来了人,正巧遇见他们,魏畅把什么都说了,那宫人便急忙将两人带了回去。
魏霄怕魏畅说错话,打草惊蛇,只得时刻跟随。
六年来,李南淮对他的怀疑从来没有消弭过,从来都没有。
如今李南淮说出那样的话,像是要再次将陈年的伤疤揭开,把结痂扣掉,赤.裸裸地展示那伤痛的地方。
活在裴钱眼皮子底下的六年,陈年烈酒也没有了滋味。
帐子外来了人,是锦衣卫的人,前来汇报。“大人,昨夜确实有人没在帐子里。”
魏霄当时一时气性上头,说要严查北苑内所有出入流动的人,锦衣卫当真挨个查了人,他没放在心上,毕竟有些事是谁做的,他心知肚明。
“有一个是世子殿下,还有一个是顾玄师,名叫顾濯。”
魏霄听见这个名字,酒杯顿住。顾玄师,就是那个长相与李南淮相像的人,靠着爬龙床一度成为陛下宠臣。
魏霄冷冷哼了一声,怪不得,“玄师”二字担得起巫蛊之术。他与李南淮共事这么多年,昨夜竟也认错,还好他有所发觉。
“给这个顾玄师下帖,今夜酉时,我要见他。”

第24章
冬猎已经开始了两日,第一日休养生息,做好事先准备,昨日,也就是仝恕“失足落水”之日,主要是在选拔智勇双全的平民百姓。倒是还没有那些王公贵族的事。
顾濯拿着册子,细看上面的名字,有的来自北明的南方,跋涉千里,才来到帝京,结果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了。到最后几千人只剩一百六十二人。
大多数乡下来的人,都只是会些拳脚功夫,要么就只是力气大,问是否会使用武器,就只说家里的锄头扛得惯。
顾濯轻叹,果然呐,只能说百姓大舞台,包容性也是够强的。
他往后翻了翻,只见明日的选拔名单里赫然写着一个“余苗”。那日在街上还被打的屁滚尿流,如今竟能走到这一步,当真是个成大器的。
顾濯问误之,道:“明日射箭场,是哪位大人坐镇?”
误之思索一会儿,索性也翻了翻册子,这才找到,“是一个库部员外郎,叫魏畅。”
又是个姓魏的。
顾濯想起昨夜被一个姓魏的抓着,险些吓死,现在听见魏姓就条件反射。
顾濯道:“给这个员外郎发帖,说我明日也去。”
误之“呃”了一声,道:“玄师,眼下你您还有一个要紧事,锦衣卫指挥同知邀您今夜酉时过去。”
“魏霄邀我?”顾濯这辈子怕是跟姓魏的过不去了,昨夜不欢而散,今夜又邀请。昨夜魏霄错人了他,现下怕是已经看出来了,那他就不得不去了。
酉时三刻,天色刚刚暗下来,顾濯钻进了一个陌生的帐子里,只见魏霄已经坐的端正,见他一来,便道:“请玄师过来,叨扰顾玄师了。”
“同知大人宴请,哪里不算是我的福分呢?”
魏霄遣走了身边侍候的人,只留一个贴身侍卫,而顾濯也只带了误之一个。帐子外面忙着,里面却是安静,只有互相恭维的两个人。
魏霄朗声一笑,让人给他倒酒。“比起陛下的恩宠,与世子殿下的厚待,我这点东西,不过就是小打小闹。玄师肯赏脸过来,我已经很满足了,若是不来,我怕是今夜都难安寝。听闻昨夜北苑进了刺客,不知玄师昨夜睡得可好?我怕玄师有什么不测,那便是我的失职了。”
“同知大人记性不好了,昨夜你亲自带人去北苑,险些把我当刺客抓回去。说来也奇怪,有了同知大人这一记,我或许是知道了同知大人绝对不会玩忽职守,让刺客轻易取了我的脑袋,所以睡得极其安稳。”
原是为了试探,没想到顾濯会这么轻而易举就挑破,魏霄愣了一下,只得笑笑,佯装是自己忘了,说:“从昨天到今日,一直都在处理这件事情,查过不少人,难免记不清顾玄师了,玄师莫怪。”
“同知大人职责所在,不知那刺客可有找到?”
魏霄道:“找到了,我这点小事就不劳玄师担心了。”
刺客是谁,此时两人已经心知肚明,魏霄说的话可不可信,顾濯却得再斟酌。
他意味不明地附和着笑道:“找到了就好,该打该杀,还不是同知大人说了算。”
“白日劳累,好不容易能与玄师一同饮酒歇息,玄师却满口打杀,难道是昨夜那刺客惊扰了你?若真是如此,我必然不会放过他。”
“没惹出什么惊天大事,留着那好汉一条命,未尝不是好事。皇家猎场,天子坐镇,见不得暗里的血腥。留着他一条命,就当是给场上的勇士一点慰藉。”
魏霄猜的大差不离,这顾濯若说没跟李南淮有点什么,他都不相信。顾濯说这一番话,无非就是看中了他没对李南淮做什么,所以赌他不会对李南淮下手。
魏霄微微挑眉,敬酒,“玄师说的话从来都是金口玉言,陛下深信,旁人深信,我自然也会听信。既然玄师都这么说,我若是不饶他一次,那岂不是显得我太过无情。”
这一次他放过李南淮,卖他一个面子,也是卖了顾濯一个面子。
次日的射箭场,头上挂着太阳,地上罗列着青黄不一的人,上到四五十岁,下到十几岁,都是昨日比蛮力,比技巧,冲破重围出来的。
兵器架子上挂着各种射箭武器,普通弓.弩、强弩、诸葛神弩、塞北雕弓、反曲弓、长弓……这把顾濯也看得惊了,果然是中原大国,为了给这些初露锋芒的人用,这库部算是把家底子掏出来了。
见顾濯来,那库部员外郎魏畅急忙起身行礼,顾濯不许拘礼,两人便齐齐坐下,看场下的人。
顾濯刻意寻找,才从那一排排人中看到了那个头最矮的余苗,一月不见,似乎变了许多,不像前些日子那般只拼蛮力,而是脸上挂着肃然。若是上一轮他也靠蛮力的话,那是绝对不会有机会进来的。
顾濯欣慰一笑,叫魏畅尽管主持,他只是来看一场热闹罢了,那魏畅才下令开始。
果然能来这里的都是人中龙凤,个个身手矫健,好几人都是正中靶心,齐齐入选,各种弓箭用的得心应手,竟然丝毫不像没练过的。
顾濯虽然没练过,但也算见过别人射箭,看这水平也不是平常人能及的。
他在感叹之时还不忘瞧一眼余苗,只见这孩子呆呆地看着射箭之人,别人都在琢磨自己手里的弓箭怎么用,有的到一旁不用的场地练习,就他直愣愣的。顾濯惊奇中带着疑惑,“他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他自己本来就会,这时候不需要练了?”
顾濯咋舌,“小伙子还是太年轻,对自己太自信。”
到了余苗,顾濯不自觉坐正了,眼珠子就像马上要百步穿杨冲过去一样,他倒要看看余苗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结果只见余苗随手拿起□□,不观察靶子,反倒是反复观察自己的手形,就连脚的位置都要多看几遍,动作笨拙。
有人叹笑,说这小孩子就是什么都不懂,实在不行就下来别比了,一看就是从没射过箭的。
不知余苗调整了多久,似乎没听见旁人的嘲笑,下一刻,一支箭射出,正中靶心。
不光是顾濯惊了,就连方才嘲笑他的人也顿时哑口无言,几个年轻的小伙大笑,“看!年纪小又怎么样!还不是比你们这群年纪大的要厉害!”
“才只中一箭,后面的还尚未可知呢。”
谁知又是一瞬间,又一支箭飞过去,还是正中靶心。

没来得及反应,又是一支,随后又是一支,紧接着,又是一支……
连发十支,竟没有一支不是没中的。
这可真是让场内场外人都看呆了,原本看那些乡巴佬射箭,还要琢磨半天才敢射出去,射出去也不一定中,中了还要高兴半天,完全没意思。
如今看这小孩子,竟然瞬间有趣了起来,倦意全无。
顾濯笑,他看出来了余苗在想什么。
旁人都是看靶子,他是看自己。看靶子,每射一次都要再看一次,再调整一次,是根据靶子的方向来调整动作,调整半天,箭对准了靶子,身体姿态却是乱七八糟,以至于每次都不一样,每次都不规范。
而余苗却是调整身体姿态,直到规范的时候,才射出第一箭,往后剩余的几箭,也都不必再多调整,每次都能中。
少年的心性就是如此,比能力比不过旁人,却多的是聪明。旁人看着聪明,皮囊之下却皆是蠢笨。
顾濯原以为余苗就算比完了,没想到竟有人提出异议。“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他方才磨蹭了半天,一定是在箭上做了手脚!”这男人大呼小叫,引起了身边其他男人附和。
余苗只是把弓箭一放,道:“比试看的不是年龄,是本领。你若是有异议,也应该说你技不如人,而不是说我年龄小。况且,我年龄不小。”
男人道:“年龄小才想着耍小聪明,你以为官爷看不见吗?方才别人在射箭的时候你死死盯着人家看,难道不是在打什么小算盘?”
台子上的魏畅皱眉,刚要说什么,却被顾濯阻拦。
余苗说完便连眼神都不留就走,那男人紧紧追着,咬牙切齿,道:“官爷!您难道不查一查?!这其中定有蹊跷啊!”
魏畅坐着不说话,这男人便穷追不舍,站在场地里,剩下的人窃窃私语,恨他阻碍了自己上场。
余苗一言不发,站回该去的地方,谁知那男人发了难,正要对他大打出手。
这时候从台子那边传出一阵笑声,顾濯起身,道:“好!敢于提出质疑,未尝不是好事。”
余苗眼神中闪过一道光,身子微微一动。
只见顾濯走下来,走到这两人面前,眼神似乎柔和地扫过余苗,而后停在了那男人身上。
男人一惊,“官爷。”
顾濯身旁的侍卫厉色道:“这是顾玄师,说话时候可想清楚了!”
顾濯抬手,道:“你有什么不满,不妨悉数说出来,让场上的人给你们评判评判,才不失公正。”
男人一听,想着自己可能受到了官爷的庇护,便硬了腰板,道:“草民不满的只有一条,他方才死死盯着别人看,上场后又磨蹭半天,难保他没有对那弓.弩做什么手脚。草民方才射箭都有些吃力,为何区区小儿能这么稳地端着□□?顾玄师难道不查一查?”
他刚说完,只见顾濯身边这侍卫一脚踢在了男人地腿弯出,男人一个没留神便跪倒在地。
男人瞬间气急败坏,指着那侍卫,“你!顾玄师没要你这么做,你一个奴才,何敢如此?!”
顾濯轻笑一声,淡淡道:“这是御前侍卫,陛下特让他来跟着我。陛下赏他千金食邑,良田百亩,你口中的官爷尚且都要礼让他三分,你竟敢脱口而出一个‘奴才’?”
男人倏然惊慌失措,看着侍卫冷如铁青的脸,赶忙道歉。
顾濯道:“欺软怕硬,趋炎附势的东西,一身软骨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这。误之!”
“在!”误之立马应声。
“给我查!昨日是谁在主持,竟叫什么浑水摸鱼的东西进来了。”
误之赶忙抱着册子哗啦啦翻了起来,高声道:“北镇抚司总旗,杨贞。”
那男人瞬间惊慌。
“好。”顾濯转脸看向这男人,“你说你尚且拿不动弓.弩,那弓.弩才多重,我看你是骨头太软,轻轻一碰便跪倒在地,毫无强硬之势。看这别人比你厉害,便见不得旁人好,如你所说,那我北明岂不是人人都是庸夫!”
“官爷!玄师!草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是不是,你说盯着别人看就是没有规矩,迟迟不发就是没有规矩,我倒要问问,哪一条规矩写了不许这样做?我北明要选拔的是智勇双全的人,而不是找毛病挑刺的懦夫。”
周围看热闹的人怕是早已看不过这男人的做为,纷纷道:“玄师!这人前两日便几番嘲笑我们什么都不懂,比他弱的他瞧不起,比他强的他又多番挑衅。我们打算上报官爷,他却说上面有人庇护他!他连一个少年都比不过,还好意思在这里叫嚣!”
男人气急败坏,“玄师面前你也敢污蔑我!”
一直沉默的余苗终于开了口,“难道不是吗?”
那男人失了语,一时哑言,顾濯抬手,叫人将他拉起来,高声冲着魏畅到:“魏大人,你来说说,扰乱比赛,该当如何?”
魏畅急忙起身,道:“应当剔除名册,取消资格。”
“玄师!你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啊,你可去找杨贞大人,他可是北镇抚司的人!”
“哦,”误之扬起尾音,“你说的是那个总旗吗?就算是他来,也得恭恭敬敬听咱们玄师的话。”
顾濯盯着这个男人,“你叫什么?”
“杨……杨浩。”男人结巴地回答。
直到比试完,顾濯给魏畅告了辞,让误之把余苗叫到自己那里。
余苗见到顾濯便拱手相拜,“多谢玄师搭救之恩!”
顾濯看着这个才到自己肩膀高的少年,只是柔和一笑,“你说的是哪一次?上次你被带走,我并未救过你,这一次你被人构陷,也是那人自己找的,我也并未救你。”
“玄师一句话便能压住一个人,替我出口恶气,这便是对我最大的恩情。”
余苗此人,少年心性十分明显,顾濯打量着他。若说这是一个可用之才,他的心里似乎装着的都是不满与仇恨,顾濯对他的恩情竟是帮他出气。
若说他不可用,他又极能隐忍。
这种人极难把控,就像李南淮一样,又能忍又心气高,但却是个极其锐利的刀子。
顾濯开口,“你说我一句话便能压住一个人,觉得我是对的,能帮你出气,那是因为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也该知道,在我之上,还有能一句话压我一头的人,帮不了你,那我便是错的。”
“玄师一定是不会错的。”

第26章
顾濯笑,这世间所有人都觉得深得陛下信任的人不会有错,他却知道,自己从一开始的为了活命胡说八道,到现如今为了给李南淮铺一条最好的道路,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对谢熠秋都是错的,而对李南淮都是对的。
“就算是玄师,对与不对,也是看陛下怎么说。如果有一天自己成了位高权重的人,你说的每一句话,在跟随你的人眼里也都是对的。只不过在这之前,隐忍要占一部分,另一部分是要看自己的谋划。”
顾濯说的话无非是在点拨将来无可限量的人,余苗年纪小,却并不是听不懂话的人。
“玄师说的,我定然会谨记在心。”
事后顾濯安然回到自己的帐子,果然不出他所料,系统绝对会给他记上一笔。
【恭喜宿主达成剧情:广纳人才
剧情值+500,当前剧情值1600
生命值+100,当前生命值574】
【根据故事主线,李南淮阵营需要大量英豪,宿主对此剧情的推动做出重大贡献,将获得剧情锦囊一个,在重大危险时刻可用,以此达到剧情反转的目的。】
【生命值已过五百,恭喜宿主获得金手指:弯弓射雕】
这把算是赌对了,他为了这个不起眼的余苗得罪了杨贞,眼下又在射箭场上公然袒护,虽然也算不上是袒护,但也绝对与某些人结了梁子。
只是不知道这某些人中包括谁,与杨贞有关的人,或是某些别的人。
顾濯身边这位侍卫本就是谢熠秋安排在他身边的,名叫韩承,机灵得很,但也十分高傲。这侍卫从前是魏霄手底下的人,后来魏霄提点他,皇帝看重,让他做了御前侍卫。
谢熠秋对顾濯虽然在旁人看来有多么看重,但实际上绝对没有完全的放心。他为了盯着顾濯,安插一个误之还不够,还要将自己的御前侍卫赐给他。
韩承奉的是皇帝的命,不让顾濯受到任何不尊不敬。所以在白天见那男人那么狂傲才一时发了狠,将他一脚踹倒。
顾濯对这个侍卫很是受用,误之虽说也不错,就是每天唠唠叨叨,就不如这个韩承行事果断。
顾濯叫了误之,道:“给我查查,今日那个杨浩与北镇抚司总旗杨贞是什么关系。”
误之虽然明白顾濯的意思,但挠挠头,道:“这还用查?不都姓杨?”
顾濯当然知道这俩人都姓杨,但凡事不是还得讲究个证据。他白了误之一眼,道:“哦,那你的意思是这两人是父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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