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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秘密(来风至)


“小玉。”任清崇说,“你把我袖箍都拽下来了。”
李乐山再次见到沈玉的时候,对方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虽然状态没变,但拍戏的时候罕见地不再反复NG。
他乐得门牙都露出来了,心道还是任清崇啊,十分钟就把人调教好了。
唐咏云也觉得十分神奇,李乐山走过来拍了拍沈玉的肩膀,满脸欣慰:“不错啊玉,有前途有灵性,未来不可估量!”
说着说着就和人勾肩搭背了起来:“没想到今天收戏这么早,大家伙一起去吃个饭,咱们剧组还没来得及组个开机饭局……咦?”
李乐山一顿,盯着沈玉的脸:“你嘴唇怎么破了?”
沈玉:“刚刚不小心咬到了。”
李乐山:“哦哦哦!”
不过李乐山这个饭局是组不起来了。刚才消失了很久的任清崇重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劈手就把沈玉上抢了过去,只是表情过于云淡风轻,李乐山一时没注意到其中的意味。
他朝任清崇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目光一滑又发现了任清崇身上的变化。
“任导,你袖箍呢?”他比比划划。
任清崇:“不愧是李导,观察力就是敏锐。”
李乐山:“?”
沈玉缓缓捂住了脸。
【📢作者有话说】
传下去,任导十分钟

第16章 这是我的秘密
剧组外停着一辆熟悉的奥迪A6,司机袁叔已等候多时。他看见任清崇走出来,连忙绕到驾驶舱后座,替他打开门。
任清崇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管,错开身后袁叔这才看见被他挡在身后的人。
是那个很漂亮的小明星。
袁叔别开眼,眼观鼻鼻观心,安心地做起了他的鹌鹑。
直到两人在后座坐下,袁叔才敢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问道:“任总还回老宅吗?”
来之前袁洪收到的消息是回老宅,然而眼下却带出来一个沈玉。虽说老板的私生活与他无关,但袁洪也会下意识觉得,这种身份的人不会被允许带进任清崇的生活圈。
任清崇稍稍解开领带,回头问沈玉:“想去我家坐坐吗?”
袁洪:“?!”
沈玉:“……”
任清崇看似随口一说,但眼下二人谁也拿不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玉张了张嘴:“……”
谁知他一句拒绝的话没到嘴边,就被袁洪径直打断:“任总,今天任老可能会在老宅会客,不便见生人。而且任老退休许久,平时可能不太喜欢被打扰的,要不然我先定个酒店,等您和任老确认一下之后再作决定?”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把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带回老宅了。
沈玉淡淡一瞥,闭了嘴。
任清崇正在闭目养神,微微点了点头,手却一直搭在沈玉的肩上:“嗯……你说得也有道理,那你说去哪个酒店?”
袁洪用略带歉意的眼神看向沈玉:“不过能看得出来,任总您还是很看重沈先生的,去酒店恐怕会委屈了他,不如……去雲天?”
任清崇缓缓睁开眼。
他浅淡的瞳色平时无论什么时候看人都显得异常温柔。但不知是离得近,还是因为车内的光线不大好,此时此刻,看在沈玉眼底,竟有几分莫名的冷感。
袁洪似乎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越界,他只是半个秘书加司机而已,忙道:“我也就随口一说、随口一说,具体还是得您来拿主意。”
任清崇笑了下,搭在沈玉肩上的手腕缓缓收紧,让人往自己所在的方向靠近了些:“也行,就听袁叔的,去雲天。”
袁洪如释重负,缓缓呼出一口气,踩下了油门。
一时之间,车内无人说话。似乎这一天的工作耗费了任清崇许多精力,随着车渐渐平稳,他仿佛已经从闭目养神进入了深度的睡眠中。
沈玉的胳膊被他架着,酸痛不已,这人力气又并未松懈,正在他纠结要不要直接抽出来时,却发现对方的指尖正在以一种极其微小的弧度颤抖着。
沈玉第一反应以为自己看错了。
等他想要再认真看一眼时,任清崇像长了第三只眼睛似的,力道忽然一松,解放了沈玉酸痛的胳膊。
他动了动身子,想抱着自己的胳膊换个姿势睡,结果却蓦然被人捉住了手腕。
对上对方波澜不惊的目光,沈玉丝毫不怯:“你手为什么在抖?”
任清崇指尖微动:“你看错了。”
沈玉:“我没看错,你看,你的手现在还在抖。”
他就这么握着任清崇的手腕,又毫无自觉地将其到自己怀里,另一只空闲的手将后者自然微屈的手指撑开,在指节的最末端捏了捏。
又特意将其举到二人目光交汇处,用事实向任清崇证明他的眼神很好。
电流似的,任清崇面色不变,心尖却宛若被一只幼小的虫子噬咬了一口。
任清崇静静地看了他许久,蓦然一笑:“从刚才上车开始,你不问我带你去哪,也不问我雲天是什么地方,开口第一句是问我手为什么在抖……”
“没什么好问的。”沈玉说,“你总不会把我拿去卖了。”
任清崇:“……”
他这坦然的仿佛坐了无数次自己车的态度,倒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任清崇挪开视线:“姜晓让你住酒店,位置还有些远,剧组来来回回不太方便,你身边又没个助理。我附近有套房子,打算带你过去看看,你愿意住的话明天就把行李搬过来。”
沈玉:“雲天?”
“嗯。就在市二环。”
“挺好的,谢谢任哥。”沈玉欣然接受,话音一转,“所以哥为什么会手抖?”
任清崇:“……”
他原以为这话题早过了,谁知道这小孩脑子一直惦记着,猝不及防杀他一个回马枪。
被沈玉严肃的目光盯着,任清崇有些想笑,随即不知为何又收敛了笑意。
他轻轻从沈玉的掌心挣脱,拍了拍对方毛绒绒的脑袋:“没什么,可能是刚刚拿导演板的时间太久了。”
沈玉:“?”
他满脸都写着三个字:我不信。
任清崇无法,在他的学习工作乃至演绎生涯里,几乎很少能遇见这种执拗到不看人眼色的人。但他心底又知道,沈玉不是不懂,而是懒得去就假装。
他只好耍起了心机。
任清崇坐直身子,抬手将沈玉歪掉的衣领理整齐,随后手腕一翻,将手背顺着他的下颚缓缓滑至鬓角,触感似一缕暧昧又轻柔的风。
“每个人都有秘密,小玉,你也有对不对?”
“嘘。”任清崇又用拇指往下一按,指尖摩擦着他的嘴角,“这是我的秘密。”
在车流里堵了半天的奥迪A6终于缓缓开动。余光瞥见沈玉红得发亮的耳垂,任清崇衣冠禽兽似的勾了勾嘴角,在沈玉看不见的地方划亮了手机屏幕。
他熟练地点开微信,在一个名为萧医生的聊天框前悠悠打字。
【下周一您有时间吗?】
对方很快回了消息:【有的。不过我之前说您不用预约,想找我聊天直接来工作室就可以了。】
【下次记得。】
【冒昧问下,您病情是又反复了吗?我这边也好提前准备一下。】
【没有。】
任清崇打字的手顿了顿,将没有两个字删除,目光不动声色地在沈玉的侧脸一错而过。
【不算吧……只是遇见了一个有趣的人。】
“雲天”是市二环的一座高档小区,进出都需要刷卡,保安也十分负责,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进入。
袁洪去停车了,任清崇带着沈玉从大门走,岂料在小区的花坛拐角处竟然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徐主任?”任清崇站定,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你也在这住?”
徐锦光——也就是徐锦耀的哥哥,俨然是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被这样故意问了一句,眼角也只是细微地抽动了一下。
他迎上前来:“没有,是我想见您,恰好有朋友住在这边,就带我进来了。”
“哦。”任清崇点点头,“什么重要的事,还要您亲自吹着风等我?生病了怎么办?”
徐锦光不似他弟弟,因为在电视台工作的缘故,一身谨慎的灰色西装不离身,也不知有没有近视,终日戴着副金丝边眼镜,举手投足间皆是精英模样——如果忽略他脸上树皮般的褶子的话。
他讨好地笑了笑:“不知任总有没有时间一起坐坐?”
这就是要“促膝长谈”的意思了。
任清崇眼神略有不耐,但他隐藏得很好,正如他这个人的本性。
“是徐锦耀的事吗?”
在二人沉默打太极的时候,沈玉骤然横插一句。等视线全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之后,沈玉又道,“如果是徐锦耀的事,那可能没什么商量的。”
谁都知道,曾经在圈子里横行霸道的徐锦耀导演,近段时间却销声匿迹,不知做什么去了。但也很少人知道,他的销声匿迹,是从被踢出《如鉴》剧组开始的。
世界上有很多人情大过天的地方,邻里街坊都是亲戚的乡村是这样,外表光鲜亮丽的娱乐圈也是这样。
被任清崇封杀之后,徐锦耀没丢饭碗也跟丢了没什么两样,曾经巴结他的对他避之不及,狐朋狗友的电话一个也不打不通。
这场风波甚至还影响到了徐锦光,台里的领导听到些风言风语,曾屡次敲打过他,原本能够竞争台长的资格,仿佛也有些摇摇欲坠了。
这些——都是任清崇算计到了么?
徐锦光蛇一般的视线从沈玉脸上划过,又落在任清崇身上。
“是。”被点破来意,徐锦光索性不再遮掩,“我弟弟曾经对沈先生做过很过分的事,我在家也骂过他,现在遇见您,正好当面跟您说一声抱歉。”
他诚恳道:“不好意思,沈先生,希望您也给我弟弟一个道歉的机会。”
沈玉看了看任清崇,见对方没开口的意思,便道:“你弟弟也是这么想的吗?”
徐锦光顿了顿,脸上有点挂不住。
“我弟弟虽然长得并不英俊,嘴也毒了点,实则心肠不坏。”徐锦光笑道,“他喜欢你是真,可能只是手段过于粗暴,比不上任总。”
属于精明毒辣的中年男人的目光如实质一般落在沈玉身上,如同披着一层人皮的野兽,即便衣冠楚楚,也遮不住皮下的恶臭。
“沈先生年轻,当然会喜欢更强更好看的,我弟弟入不了你的眼,是他的问题。”
沈玉冷冷地看向他。
这人说话句句客气,隐藏在话音之下的鄙夷与不屑却是谁都听得出。
你沈玉看不上徐锦耀,不还是转眼把自己卖给了任清崇?贱就是贱,卖给谁不是贱?
沈玉静默着,不知想起什么似的,忽然笑了:“你不是来道歉的吗?”
徐锦光目光闪了闪,还没等他说什么,沈玉一字一顿道:“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徐锦光走得很急。当任清崇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却又对他真正的来意置若罔闻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这场“谈判”失败了。
他倒是没想到会直接撞到两人一起回来的场面。徐锦光走出雲天小区时,面色阴沉得如同即将下雨的天。
任清崇在锁上摁下指纹,余光看见沈玉的面色又恢复到了淡然,全然没了方才想摁头让徐锦光道歉的嚣张样。
见任清崇看自己,沈玉飞快地眨了眨眼,缓慢道:“任总生气了吗?”
任清崇移开视线,没说话。
传闻像他这种霸总,一般不会很喜欢自己包养的小情儿狐假虎威式的嚣张。
果不其然,沈玉脸上闪过一丝无措,又很快消散。
任清崇推开门,想着待会该怎么继续逗他,让这支不懂世故人情的小玫瑰主动给些好处的时候,屋内忽然扑出一个庞然大物。
庞然大物欢天喜地,并且“汪汪汪汪”!
——是爱德蒙。
不知道谁将爱德蒙送过来的,任清崇露出一丝真实的笑意来,顺手揉搓了几下它的脑袋。正欲回头招呼沈玉进来时,却发现方才还嚣张得不行的青年,此时正躲在自己身后,只敢露出一只眼。

第17章 揭露任总真面目
爱德蒙是只乖狗狗,虽然是只德国杜宾,但趴在地上耷拉着耳朵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的攻击性。
而它之所以变成这样,全因为沈玉怕狗。
任清崇给沈玉倒了杯水:“我问了,是媚媚送过来的。爱德蒙常住的地方在我爸妈家,雲天没给他准备笼子,你要是实在害怕,我叫人将它带走。”
爱德蒙似乎是听懂了,不情不愿地哼唧了一声。
沈玉摇摇头:“还好。”
任清崇:“为什么这么怕狗?”
沈玉顿了顿,说:“小时候被狗追过。”
任清崇了然,笑着拍了拍沈玉的脑袋,起身去换衣服了。
其实还有一点沈玉没说——他小时候确实被一只大黑狗追过,只不过那只大黑狗是他亲爹养的。
亲爹没什么本事,还酗酒好赌,养的狗也随主人欺软怕硬。亲爹不在家的时候,大黑狗就喜欢撵着沈玉,那时他还小,对这种生物的畏惧自此就扎了根。
不过他亲爹早死了,一个死的了人有什么好说的。
任清崇很快就换好衣服,顺便还浇水洗了把脸,出来时就看见沈玉在和爱德蒙大眼瞪小眼,一人一狗谁也不敢妄动。
他顺势坐在沈玉身边,以一个护着沈玉的姿势,一手将艾德蒙的脑袋转了过去:“去,后院玩去。”
爱德蒙也很听话,耳朵微动,敏捷地跳走了。
两人坐得近,任清崇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沈玉问不出答案,索性就不问了,只盯着人的下颚,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瞧着。
刚洗过脸,任清崇没有擦拭水渍,本想任由它自然风干,结果下颚一热,只见沈玉抬手径直将他下颚处的水渍带走了。
两指一捻,水渍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他这幅熟练模样,任清崇照收不误,还礼尚往来地勾住了沈玉的下巴。
这般俯视的角度看下去,沈玉的眼睛较之前显得愈发浓黑,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情绪浅淡,吸引着人去探寻。
沈玉顿了顿,十分能认清自己的身份,从善如流地闭上了眼。半晌后,他听见一声轻笑。
“这么乖?”任清崇捻动指尖,摩擦着感受沈玉的肌肤热度,“徐锦耀那一拳岂不是白挨了。”
沈玉对徐锦耀深恶痛绝,不喜欢任清崇提他,遂道:“不一样。”
“你真不怕我跟他一样?”
沈玉:“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哪种人?”
沈玉忍不住又皱眉。
他能感觉得到任清崇的心防很坚固,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轻易建立起一起钱色交易呢——当然,拥有如此地位与金钱的人,从来都不会轻易将情绪外露,但世事总有意外。
在瑞鑫大厦的那一夜,沈玉当时意识虽不大清醒,但依旧对外界的善恶保持这样一点感知。
“你就不是。”沈玉不知道如何阐述自己的感觉,索性固执地如此说道。
任清崇:“那我现在要和你做-爱,你愿意吗?”
沈玉:“……”
猝不及防被杀了个回马枪,沈玉的脸和耳后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红了个遍。但他也没特意与任清崇拉开距离,只是静静抿了抿嘴。
“不让?”任清崇声音中含着笑意,“那……一个吻总行吧。”
这个没什么压力。沈玉蹭了蹭任清崇的指尖,仰头吻了上去,他敏锐地察觉到任清崇的手颤抖得更明显了——虽然任清崇面色不显。
尤其是,当他下意思伸出舌尖舔走任清崇嘴角水渍的时候。
翌日,任清崇将沈玉送去了剧组,自己又开车去往约定的地方。
这个私人心理工作室客人并不多,而且是预约制的,据说单子都是来自明星等需要保护自己隐私的人群。
箫医生已等候多时,二人边寒暄边往里面走,任清崇轻车熟路地找个沙发椅躺下,一杯泛着热气的茶就递了过来。
“还和上次一样吗?先催眠?”箫医生温声闻问道。
任清崇道:“不用了,我这次来,是因为有个问题希望得到箫医生建议。”
“请说。”
然而话到嘴边,任清崇又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
箫医生的态度始终很平静,大概这些做心理医生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洞若观火的能力,在任清崇沉默的时候,箫医生主动问道:“是遇到了什么人?”
任清崇一顿,笑了笑:“是。遇到了一个……似乎很喜欢我的小孩。”
“似乎?”箫医生坐下来,视线与任清崇齐平,以免给任清崇太多压力——这是他跟进任清崇病情几年来得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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