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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美人他不干了(甘洄)


他们不可能有第二条路,他们只可能在一起互相折磨。
“不需要,”秦见鶴的嗓音传过来,极淡,“但董昌文收了姜楠多少钱,要让他全部吐出来,捐给更需要的人。”
酒店后面不远处的小巷拐角处,路灯不知何时坏了两盏。
小巷狭窄,连星月之光都很难透出来,所以一片漆黑中,只有未成年手里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
微光下,映出一双极度恐惧的眼睛,在听到对面男人低沉微冷的声音传过来后,那双眼睛又怕又慌。
他情不自禁地想磕头求饶,可身后却被人按得结结实实,一动都不能动,只能迫切地发声。
“不是,我求……”
话音未落,那侧电话已经挂断,空气中再次重归安静。
“不是,我……”董昌文嗓音颤抖着,绝望发问,“我好不容易才爬到现在的位置,如今辞了职,以后再找这么好条件的工作基本不太可能,如果那些钱你们也拿走,我该怎么办?”
“你该怎么办?”魏杰都被气笑了,“你该怎么办不该问你自己吗?”
董昌文:“……”
“你自己都说自己好不容易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你自己都不珍惜,怎么,要别人替你珍惜?”魏杰一只脚光着,刚吓唬人的那只鞋还握在手里,这会儿气得拿鞋底拍了拍董昌文的脸,“别他妈婆婆妈妈了,要不是我老大放你一马,别说钱你保不住,牢饭你一样少不了,真在履历上留了案底,你以为你还能找到工作?”
董昌文闭嘴,沉默了下来。
“滚吧?”魏杰厌烦地看着董昌文,“给你两天时间,把该捐出去的钱捐出去。”
他低声威胁,“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找到你。”
闻言,后面按着董昌文的那两人终于松手。
前面就是大路,橘色的路灯遥遥透过来一线,董昌文再不敢废话,如扑火的飞蛾般拼命往那片光里奔去。
好不容易一脚踏进光圈里,气还都未来得及喘上一口,他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如惊弓之鸟般,董昌文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确认后面几个人没有追上来,他才抖着手将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
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并不陌生,可是这一刻,他却如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董昌文犹豫片刻,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站稳,努力缓了缓气儿。
姜楠让他做的事情,他全部都照做了。
如今出了意外,也不该全都怪在他头上才对。
手机被紧紧握在掌心里,董昌文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在铃声自动停止前咬牙接了起来。
“喂,姜先生?”他努力把声音访问,嗓音极低地开口。
“董昌文吗?”对面问。
这是一道上了年纪的十分沉稳的男声,并不是姜楠。
董昌文打算将手机放下去看一看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时,对面再次开了口。
“我是姜楠的父亲。”对方说。
“您……您好。”好不容易汇集起来的一点底气,在对方颇巨压力的嗓音中,再次溃散,董昌文心虚地解释,“我只是帮姜先生一个忙,他交代的事情也都办了,其他的事情真的跟我无关。”
“不用这么紧张,”对方说,语气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来,“我打这个电话是要告诉你,如果警方查不到你也就罢了,万一查到你,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怎……怎么做?”董昌文紧紧握着电话问。
“你只要记得,姜楠当初让你带的人,本来就是齐鑫。”对方说,嗓音里带了点威胁的意味,“这不仅仅是为了姜楠,还为了你,如果你收钱徇私的事情被查出来,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
董昌文愣了片刻,额角再次冒出冷汗来。
“我都听您的。”他说。
挂了电话,姜百川再次看向对面面如死灰的姜楠。
打给董昌文前,他刚刚挂了齐瑞昌的电话。
齐鑫刚刚已经有过短暂的清醒,也大致向他父亲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而齐瑞昌打电话来,是为了问罪。
当然,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向姜家索取数额不菲的赔偿金。
虽然齐瑞昌说得极隐晦,但姜百川还是听得明明白白。
如果他们不能达到对方要求的话,齐瑞昌有意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接受媒体采访,并会向外界透露,姜楠的真正目标并非齐鑫,而是秦见鶴。
虽然后面,齐鑫理智尽失,但刚开始时他却是清醒的。
他记得,自己刚一进入668,就闻到一点很好闻的香气,而紧随而来的,便是极度的口渴。
客厅桌上有全新的瓶装水,它自然而然地就取过来喝了。
他不确定那药物究竟源自于那点香气,还是下在了水里,又或者是两者配合。
但推开卧室门时,他就已经觉得浑身开始燥热了。
那时候,他还记得叶知秋在会场无意间看向他的那个含笑多情的眼神儿。
一心以为,叶知秋始终忘不了他。
至于叶知秋大庭广众下对他的冷漠与无情,更被他解读成了,他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挽回被自己算计背叛的颜面。
所以推开卧室门,看到被子下面露出的那双裸着的脚后,他更是血脉贲张,以为是叶知秋在和他玩儿情趣。
他抬手掀开被子,就看到了被下的裸.体。
但因为当时药物作用,外加姜楠是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的姿势,所以直到此刻,他都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他只觉得狂喜,觉得兴奋。
直到他脱掉衣服迫不及待覆上去,姜楠回过头来要和他接吻,却随即发出一声尖叫后,他才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
姜楠当时脸上的表情,他记得清清楚楚。
震惊,厌恶,猝不及防,以及恐惧……
他边抬腿踢他,边厉声质问他怎么进了他的房间?
被他压住时,他哭着喝骂质问,问来的为什么是他,而不是秦见鶴。
姜楠骂的很脏,怎么脏怎么骂。
可那药效太猛了,即便已经知道那不是叶知秋,即便知道出了错,可他却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
他强硬地制住了姜楠。
虽然知道,那种情况下齐鑫不可能留下什么切实的证据。
但收到“秦见鶴恋情”爆料的记者不是一个两个,而记者们也都是冲着秦见鶴恋情上来的,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更不用说,现在外界已经有人猜对了方向。
如果齐瑞昌再站出来的话,他们姜家就彻底撇不清了。
再联想到上午,众目睽睽下,姜楠看秦见鶴时那痴汉般的眼神,以及秦见鶴对他的冷待……
姜百川长长叹息,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角。
最终,他不仅答应了齐瑞昌提出的那笔“赔偿金”。
还主动提出,两家可以结为秦晋之好,统一口径,将这次事件引到“小情侣情趣”上去。
网络,舆论,以及大众的嘲笑肯定是逃不掉了,但至少,可以在秦见鶴那里撇清。
“我刚说了我不同意。”姜楠凶神恶煞地冲他父亲喊,泪珠子顺着惨白的脸颊噼里啪啦地往下砸。
姜百川一向最是疼爱宠溺他,他没想过,现在他受了这么严重伤害的情况下,他父亲竟然完全不征求他的意见,就为他定下了终身大事。
而且对方还是他厌恶至极,才刚刚伤害过他的齐鑫。
“不同意也得同意,”姜百川冷着脸,对姜楠是从未有过的强势与严厉,“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承担不了后果?”
“我做什么了?做什么了?”姜楠仰着脸高喊,“我要的是屿哥,谁知道他会居心不良进了我的房间?”
“姜楠!”听他还在喊秦见鶴的名字,姜百川眼皮不自觉跳了跳。
他的神情蓦地森冷了下来,看起来格外吓人。
“你做什么了?你别告诉我这药不是你下的?”姜百川问,“还有,你真以为秦见鶴是好惹的?你是瞎了还是聋了,不知道秦唯安母子,还有他父亲都被他驱逐了出去?”
看姜楠张大了嘴剧烈地喘息,他继续道,“他对自己的至亲下手都这么狠辣,你以为他会对你手下留情?你不会是脑子被屎糊了吧?”
“我……”
姜楠脸色越来越白,可姜百川却并没容他再说出什么来。
他打断他,将他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掐死。
“这件事情,说是小情侣玩情趣你都能被人嘲笑一辈子,如果让外界知道,是你求而不得对秦见鶴下药,你说外面那些人会怎么说?还有,外面那些警察会怎么做?”他一步步地逼问过去,“得罪死秦见鶴,就算他不亲自出手,那些巴结他的人谁不愿意卖他人情,谁还会给姜家留下活路?”
他恨铁不成钢地问到姜楠脸上,“你是想让咱们全家替你陪葬是不是?”
姜楠嘴唇哆嗦着,被他父亲接二连三的问题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终于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可是我不喜欢他。”他嗓音打着摆子,“我读书的时候就恶心他,要不是……”
他顿了顿,生生将剩下的半截话咽了下去,改口道,“他那样的家境,配我看他一眼吗?”
“那你怎么不想想?”姜百川问,“你这样的家境,配秦见鶴看你一眼吗?”
握着被角的手捏得极紧,姜楠激动地反驳,“他不一样,他才不像你们这么势利,他只看喜不喜欢。”
“那你觉得他喜欢你吗?”姜百川一句句碾碎姜楠的妄想,“他今天可是连手都不愿意和你握!”
空气蓦地安静了下来,姜楠安静地坐在那里,泪水淌了满脸。
他看起来脆弱极了,好像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碎掉。
他自幼家境不错,一向喜欢做人群的中心,这么多年来顺风顺水,一直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未来的路也可以尽他选择,可谓是四通八达。
可是现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面前竟再无选择。
他好像成为了一座孤岛。
“家里的产业本来就有限,去年你和VIA那件事情后,生意上下滑得厉害,这些都是爸爸妈妈留给你安身立命的东西,败光了你后半辈子无依无靠能活下去吗?”姜百川有些不忍心地撇开眼去,“还有,你妈妈身体也不好,家里经不起别的变动了,这次必须听我的。”
房间里一片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楠才终于艰难地开口。
“那我先结婚,以后再离婚。”
“不行,”姜百川说,“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短时间内,你们必须低调,等时间过去,慢慢再做打算。“
“那要多久?”姜楠问,满脸的绝望凄怆。
“至少十年起步。”姜百川沉思片刻说,“十年之后,网上冲浪的早换了一批人,你们无论是离婚也好别的也好,可以将影响降到最小。”
“十年?”姜楠嘶声,状若疯癫。
十年?可他现在连看齐鑫一眼都觉得恶心啊!
这十年,他可该怎么样才能熬下去?
不过,不同意的并不止他一个人,齐鑫这边同样也是打死不愿意的。
齐瑞昌打电话给姜百川的时候,他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但却还未及完全清醒。
只来得及跟齐瑞昌简单交代了几句。
所以,这件事情,他知道的其实更晚一些。
再次清醒过来时,虽然身体上依然十分虚弱难受,但他第一时间就是去摸手机,想要立刻联系叶知秋。
因为太过着急,扯到了手背上的输液管,疼痛让他发出轻轻的一声“嘶”来,吵醒了旁边的齐瑞昌。
“喝水吗?”齐瑞昌忙问。
“爸,小秋……”齐鑫嗓音哑得厉害,喉咙里火烧火燎像是能冒出烟来一般难受。
闻言,他只得先点了点头。
齐瑞昌忙倒了杯水喂给他,边喂边叮嘱,“医生说这个药特别伤身体,你得好好养一阵子了。”
齐鑫的脸色灰白,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闻言,他艰难地抬了抬手。
“爸,小秋……”
齐鑫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已经闹到人尽皆知。
但现在,因姜家那边想要解决问题的心情十分急切,而他也怕再生变故,所以也不能再瞒着他。
“小鑫,”齐瑞昌将水杯放下,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和姜楠那事儿,被记者拍了放网上了?”
“什么?”齐鑫像是没听懂,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明白过来,猛地起身,“什么?”
只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难受,刚一动就天旋地转,他不过刚做起一半,就又重新倒了下去。
“别急,别急,”齐瑞昌忙过来扶住他的肩膀,“现在姜家的意思是,回头向外界宣布你和姜楠本来就是情侣,之前那事儿也只是你们小情侣的玩笑。”
他顿了顿,“之后,你和姜楠结婚,咱们家的危机也能迎刃而解。”
以前,因为姜家的实力,齐瑞昌一直都是喜欢姜楠的。
而现在这件事情,除了齐鑫确实受了罪丢了脸外,对危机四伏的齐家来说,其实并不算是一件坏事儿。
只是,面前还有叶知秋这只待宰的肥羊。
他不想错过。
外加这件事上又占据了主动权,因此,他也并没有和姜百川把事儿说死。
他必须要先去弄明白叶知秋的态度,之后才能正式做出决定。
“选择权在咱们手里,”他对齐鑫说,“不着急。”
只是,齐鑫的态度却十分坚决。
“不行,”他说,“我不喜欢姜楠,这辈子除了小秋,别的人谁都不行。”
边说,他边挣扎着拿了电话,拨给叶知秋。
只可惜,叶知秋显然又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电话拨了无数次,听筒里传出来的,却只有冰冷的机械音,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小秋在酒店,”见状,姜楠急切地想要起身,“我得去找他。”
一想到叶知秋看到他和别人赤身裸体做那种事儿的视频和照片,他就觉得窒息,他心焦如焚,恨不能立刻跪到他面前,向他解释自己的委屈与不得已。
不过,说到“酒店”二字时,他又忽然记了起来:姜楠房间那张卡,是叶知秋给他的!
齐鑫头痛欲裂,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明白,叶知秋怎么可能会有姜楠的房卡?
天地在他面前旋转了起来,他痛苦地抬手抱住了脑袋。
见状,齐瑞昌再次上前,扶住了他的肩膀。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去找叶知秋?”齐瑞昌说,微微沉吟,“明天一早,我去九州找他。”
“但你对他态度一定要好一点。”齐鑫不放心地叮嘱。
叶知秋和云开的关系曝光后,齐瑞昌对他的态度与观感,早已和以往大相径庭。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忍不住多交代他一句。
“那当然,昨天那样的新闻,人家伤心也是应该的,”齐瑞昌说,“你这么喜欢他,爸爸就算下跪,也要求他原谅你。”
和上次不一样,九州大佬云集,无数双眼睛盯着。
而叶知秋也不再是一个普通的自然人,他代表着的,是云开的企业形象。
齐瑞昌确定,他不可能再和上一次一样,对他拒而不见。
“不过,”他将声音放低了些,循循劝导,“万一他真的不肯回头,你就听我的,先和姜楠结婚,咱们家确实是等不起了。”
闻言,齐鑫闭了闭眼睛,喉结滚动着没有说话。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既担心叶知秋真的生气再不回头,又猜疑房卡为什么来自叶知秋……
原本,他是想把房卡的事情压下来,等回头自己亲自去问叶知秋的。
但身体本就虚弱的情况下,一夜不眠,各种猜测更是耗尽了他的精力,让他痛苦不堪。
所以清晨,齐瑞昌出发时,他还是没忍住将事情告诉了他。
并一再叮嘱齐瑞昌,如若询问叶知秋,一定要保证态度,以免引起叶知秋反感。
齐瑞昌嘴上应着,但心底却同样疑窦丛生。
一路上,齐瑞昌想了无数种可能性,但没有一种可以让他说服自己,或者能够让他觉得舒心。
直到车子驶到酒店附近时,一条与云开相关的新闻推送进来,他一颗心才慢慢放得平稳。
那是汪岐棠的一则相关采访。
作为国内在发动机领域以及新型电池方面都可谓首屈一指的老牌企业,新动力自然也收到了这次交流会的邀请函。
只是,鉴于新动力最近正在添加新设备,汪岐棠忙得脚不沾地,所以并没能抽出时间过来参会。
这些还是其次,最重要是,采访中汪岐棠表示,云开最近也在搬迁厂房,而这次的设备采买数量之所以这么巨大,也是因为其中有云开的部分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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