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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离婚前途光明(醋缸子)


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腹上沾了一片灰尘。
许声寒知道他洁癖,家里向来打扫的一尘不染,说什么时候他回来,这里都温暖、干净的。
这个家不过离开许声寒几天,就已经一片清冷、空旷,毫无人气。
明明只是恢复了从前的装修,段勋却看哪里都别扭,他沉着脸离开了家里。
一路上接连给许声寒打了三个电话,都被拒接了。
许声寒一挂断电话就把他拉黑了。
他不想和段勋吵,也不想一遍遍的提离婚,每提一次都像是在他的心口上划一刀。
这段婚姻,许声寒比段勋在意的多,那些话如果能伤到段勋一分,就能伤到许声寒10分。
一通电话打下来,许声寒脸色苍白,眼圈泛红。
如果他真有表现的那么洒脱,也不会死抓着这种丧偶式的婚姻五年不放。
许声寒轻轻咳了两声,身上好像又有点发热,脸上泛起一片不正常的潮红。
他没有在意,翻出了退烧药吃了两片。
许声寒离开段勋家后自己租了一个大平层,宽敞明亮却缺少人气。
自己一个人住,未免太孤单了一些。
之前五年段勋几乎不回家,他过的一直就是这种清冷的日子,早就已经过够了。
如今离了婚,也该回家看看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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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所谓的小事
许声寒原本打算联系家里的,可是当初他不顾家里反对,非要和段勋结婚说过无数大话。
如今不过五年就要离婚了,再灰溜溜的回家,未免有些打脸。
一想到又要被父亲训斥,发小数落……许声寒就觉得还是再等几天吧。
等办完离婚再回家,也能多一点底气。
段勋这两天一直没有联系他,许声寒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一直这样冷淡,或者说不把他放在心上。
离婚对于段勋而言,大概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周一一早,许声寒联系段勋,他之前拉黑了段勋,今天又把人拉回来。
段勋很快就接起了电话,许声寒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说话。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沉默?”段勋冷淡的开口。
“不,只是没想到你会接我的电话。”
段勋:“……”
男人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不接电话确实是我不对。”
许声寒倒没有旧事重提的意思,只是觉得以段勋的骄傲,肯定无法接受被许声寒拉黑,肯定不会再接许声寒的电话了。
他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直奔主题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半个小时后民政局见?”
段勋无意识的捏紧了手机,“还在生气?这次是我不对,下个月我抽出一周陪你去旅行,别胡闹了。”
许声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这种打发要饭的语气……是觉得他只是因为段勋没有陪他才生气吗?
还是觉得只要稍微给许声寒一点好脸色,许声寒就会感激涕零的回头?
如果是之前,只要段勋对他说两句软话,许声寒就会受宠若惊,自发的替段勋找借口,更不会真的要段勋腾出时间陪他。
但那已经是从前了,许声寒真的累了,一想到又要过那种冰冷、麻木的日子,许声寒就觉得无比的腻烦。
段勋冷淡、寡言、严谨还有洁癖,就像是一块永远不染纤尘的寒冰,许声寒用尽了浑身的热情焐了五年,没把冰融化反而把自己冻死了。
到最后,连一点痕迹都没能留下。
“不必了,我不想和你去旅行。”从前求之不得,现在他已经不稀罕了,“我在民政局等你。”
“许声寒!”段勋沉了声音,明显动了火气,“我们结婚五年,你一定要因为这点小事和我闹是吗?”
他冷冷道:“你把婚姻当什么?”
许声寒呼吸一窒,心口一阵阵的皱缩,有一瞬间他特别想问,那你呢?
你把这段婚姻当什么?
他们结婚的时候只在许声寒的老家简单的邀请了几位宾客,连一个正式的婚礼都没有。
段勋说家里人离得太远,赶过来不方便,最终就只通知了许声寒这边的亲戚。
许声寒的父母亲朋都反对这场婚姻,最后那一天,只有他和段勋两个人。
两个人的婚礼,得不到所有人的祝福,当时他却觉得浪漫。
许声寒当时想,哪怕全世界都反对他们在一起,只要段勋还站在他身边,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
可是段勋从来,没有站在他身边。
从头到尾,只是他一厢情愿。
许声寒后来才知道,段勋甚至没有通知他的父母,他们结婚的事情。
哪怕到现在,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段勋已经结了婚。
现在段勋却来问他把这段婚姻当什么?
说来可笑,他从前把这段婚姻当命。
现在不敢了,冷怕了,他想走了。
许声寒:“你觉得我当什么就是什么吧,过一会民政局人该多了,你快一点吧。”
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到民政局等了半小时,段勋没有来,许声寒给段勋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后自动挂断了。
许声寒看着自动返回桌面的手机静了有三秒钟,站起来直接去找了律师,起诉离婚。
五年来一直等段勋回家、等段勋回消息,他真的等够了。
与其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消息的人,起码法院还会给个期限。
他从法院出来后,段勋来了电话,许声寒挂断拉黑一条龙。
一旁的律师忍不住看了他几眼,许声寒是南方人,生的温润柔白,看着就是脾气极好的模样。
在离婚这件事上却表现的冰冷果决,律师就算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都觉得心头震动,那种决绝底下究竟积累了多少失望?
段勋从来没想过许声寒是真的要跟他离婚,最多不过是闹闹脾气,冷静两天自然就好了。
他和许声寒打过电话后,就压着一身火气去开早会了,回来看见许声寒的未接电话顿时心头一紧。
打过去果然被拉黑了。
他之前从来不在意过错许声寒的电话,如今接连被拉黑两回,都快出心理阴影了。
许声寒从家里搬走后,没有告诉过段勋地址。
他的朋友段勋又不认识,根本不知道他会去哪里,段勋眉头紧皱,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许声寒。
段勋刚刚旅游回来,积压了不少工作,忙起来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
几天后,竟然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许声寒性格体贴温柔,处处为人考虑,段勋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起诉离婚。
他捏着传票愣了好半晌,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给许声寒打电话,却被冰冷的女声一遍遍的告知暂时无法接通。
打了几遍都是无法拨通后,段勋脸色沉了下去,“宋秘书。”
宋秘书吓了一跳,从来没听过总裁这么冷的声音,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连忙跑进办公室道:“怎么了,总裁?”
“查一下,许声寒在哪。”
宋秘书愣了一下,“许董事吗?”
段勋的公司前期投资基本都是许声寒出的,公司顺利上市后,他成了最大的股东,公司的人不认识他却也知道他的名字。
段勋点了点头,“越快越好。”
宋秘书有些迟疑,却没敢多问,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心里还在纳闷,这位大股东向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段总跟他的关系也不算亲密,怎么突然找他?
许声寒打了个喷嚏,抬起手掩唇又轻咳了两声,他这几天老是干咳,以为多喝点水就好了,反倒好像更严重了,有时候咳的肺都疼。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许声寒愣了一下,除了律师没有其他人知道这里的地址。
他皱着眉走到门口,门铃屏幕里显示出段勋身影,许声寒叹了口气,打开门道:“段勋,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段勋冷着脸道:“查了夫妻Ⓝ₣资产。”
许声寒垂下眸子,冷淡道:“有事吗?”
段勋原本压着火气,可看见许声寒冷淡的表情,心里莫名的一凉。
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许声寒是真的要和他离婚。
段勋放轻了语气,低声道:“不离婚好吗?”
这几乎是两人相识以来,他说过最软的话了,连许声寒都惊了一下,抬眸扫了他一眼。
段勋有些不自在的偏开了视线,“本来就只是一件小事,你非要闹到离婚?”
“一件小事?”许声寒咳了一声,疲惫道,“根本不是因为这件事。”
段勋:“不是因为这件事?那你是为了什么要离婚,我们一直以来不都好好的吗?”
“一直以来都好、好、的?”许声寒突然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彻底忍不住爆发了,“什么叫好好的,段勋?”
“我和你结婚五年,却连婚礼都没有举办,所有人都以为你早晚会娶你的青梅竹马,吴霖霖!”
“我和你结了婚,却活得像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每年过年陪段勋回家,都要看着段勋的父母把段勋和吴霖霖凑成一对打趣,追问两人什么时候结婚。
他这个和段勋光明正大领了证的,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吴霖霖甜蜜又羞涩的笑容,像个多余的局外人!
还要他装出自然的笑容,段母问到他的时候,许声寒还要夸一句两人般配。
说是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
就算是小三,好歹回头能得到金主的安慰,他呢?
因为他温柔体贴,识大体,所以他就不会吃醋,更不会不会伤心了,是吗?
所以,段勋连安慰都不必安慰他一句,对么?
这一桩桩一件件,沤在他心里,沤的几乎要腐烂流血,既然要说,索性就都说了。
“我们结婚五年,你回过几次家?”许声寒看着眼前俊美一如五年前的男人,“我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许声寒一开始以为段勋是因为洁癖,不习惯和别人同住,尽量把两人生活的的区域分开,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
可是没用。
段勋可以为了吴霖霖出入乌烟瘴气的酒吧、ktv,却不愿意回许声寒打扫的干净整洁的家。
许声寒原本满心的火气,越说越觉得心头发寒,这五年来,他究竟坚持的是什么?
说到最后,口吻已经彻底冰冷了下去,“这种丧偶式的婚姻,我早就受够了。”

他定定的看着许声寒,脸上的表情很冷。
许声寒偏开了视线,他本意是不想提起这些的,弄得像是个满心怨愤的妒夫。
毕竟是他的初恋,许声寒不希望闹得太狼狈。
“我不怨你,”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语气的颤抖,“我只是觉得你母亲说的对,你和吴霖霖确实般配。”
许声寒垂下眸子轻声道:“是我太没有眼色了,总夹在你们之间,是我多余,我退出,祝福你们白头到老。”
段勋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捏紧了,心底莫名的烦躁感越来越强,逼得他失了冷静,脱口道:“多余?你拿钱逼我和你结婚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多余?!”
话音刚落,段勋就意识到自己失言,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许声寒一愣,难以置信抬头看着他,重复道:“我拿钱逼你结婚?”
他如坠冰窟,怔怔的看着段勋,道:“你觉得我帮你周转资金,是在逼你和我结婚?”
段勋冷着脸淡淡道:“不是吗?”
那双眼睛里一片漠然,明明看着许声寒,却映不出他的影子。
许声寒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容,“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向我求婚的。”
难怪……难怪段勋明明不喜欢他,却和他结了婚。
当初许声寒还以为段勋对他有一点动心……原来是他自作多情。
现在想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笑话。
许声寒的脸色太差,人也明显消瘦了许多,说完那句话像是站立不稳一样,身形摇晃了一下。
段勋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伸手试图扶住他,许声寒猛地一把挥开,“啪”的一声脆响,“别碰我!”
房间里陡然一静。
段勋从来没有遭过许声寒这样明显直白的拒绝、排斥,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许声寒,你适可而止。”
当年段勋资金周转不开,公司濒临破产,许声寒为了帮他,背着父母偷拿了家里所有存款。
许父知道后差点打断许声寒的腿。
他那时以为段勋是直男,从来没想过要和段勋在一起,根本没想过要段勋什么回报。
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段勋吃苦。
可到了段勋眼里这一片赤诚之心,就成了许声寒为了自己肮脏下作的心思拿钱逼婚,践踏段勋的尊严。
他费尽心力帮段勋,甚至和家里反目,可以说没有许声寒就没有今天的GL,结果他却成了罪人。
许声寒就算再喜欢段勋,也受不了他这样侮辱自己的心意,一时之间只觉得全身发寒,一阵恶心,忍不住呛咳了两声,下意识的抬手捂着胸口。
段勋眉梢微动,站在原地看着他。
许声寒咳了两声就止住了,满心的疲惫让他懒得再和段勋解释,只是低声道:“是,是我逼你结婚。”
相处了五年,段勋还一直以为他是这种人,何止是对他不上心,根本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还有什么必要解释?
随便段勋怎么想吧,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许声寒:“你说的对,是我对不起你,我道歉,算我求你,离婚吧。”
段勋心头陡然一紧,结婚五年来,这是许声寒第一次求他,却是求他离婚。
一时之间,他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哑声道:“好,那就离婚。”
他说完再也呆不下去,站起身向门外走,走到门口又顿住,道:“你别后悔。”
许声寒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道:“慢走。”
他最后悔的就是当年和段勋结了婚。
段勋走后没多久,许声寒刚刚压下去的咳嗽突然又起,他抬手抵着唇瓣闷咳,越咳越严重,到最后几乎是咳到撕心裂肺的程度。
许声寒弯着腰,咳的呼吸不畅,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两口,想压一下,却猛地呛咳了一下。
干净剔透的水杯里忽地蔓延出一抹红色。
许声寒怔怔的看着水杯,人还在止不住的咳嗽,瘦弱的身体都因为咳嗽而颤抖。
他苍白的手指慌乱的摸到唇瓣上,摸到了满指的鲜血。
像是一桶冰水从头顶灌下,许声寒全身一寒。
他……咳血了?
嗓子里一阵干痒发痛,随着咳嗽越来越多的鲜血溢出唇瓣。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头脑发昏,不知道过了多久,咳嗽才渐渐止了。
许声寒今天穿了一件浅色的短袖,胸口沾满了血点,手上也全是鲜血。
他扶着沙发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拿上钱包和手机去了上次的医院。
医生听到他的病状后,看了他好几眼,“你叫许声寒?”
许声寒一愣,“是。”
他没有跟这位医生提过自己的名字,“医生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上次发烧,是我师弟接诊的。”
许声寒顿时想起了那位眉目冷淡、言辞刻薄的年轻医生。
“你这个情况啊……得做个详细的检查。”
许声寒还没来得及问问情况,就被医生催着出去检查了。
这家医院是是一家私立医院,离他和段勋住的地方很近,没什么人,很快就做完了检查。
许声寒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地板发呆。
视线里突然多出一瓶水,许声寒抬头看见一双似曾相识的眉眼,医生今天没戴口罩,露着清俊的面容。
“喝点水。”医生把矿泉水往前递了递。
许声寒接过水瓶低声道:“谢谢你。”
医生:“结果要三天后出来,做完检查就回去吧。”
“嗯,”做检查的医生已经跟他说了,“我是什么病啊?”
医生看了他一眼,“别想太多,咳血不一定是绝症。”
他语气仍然是冷淡的,却远没有上一次那么刻薄,许声寒苦笑了一声,“谢谢大夫。”
医生淡淡道:“不用。”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许声寒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一会,往来的人脚步匆匆面色凝重,不少人脸上都写满了绝望,许声寒轻咳了两声,很快起身离开了。
三天后,他来医院取检测结果。
医生整理了一下病例资料,平淡的道:“一个人来的?”
许声寒点了点头,他这几天咳嗽的症状一直没断,只是没在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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