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这个是不是宝石做成茶几?”
“这、这是什么,好漂亮的紫色玉石。”
一位走商老板见识多广的道:“这可是紫玉麒麟,是所有玉石中最好的玉麒麟,象征吉祥、幸福和美好的未来。”
“好多啊,这都走出去多少人了?”
“确实是很多,比上次白府办的喜事多的多了。”
一个曾看过白抚婚礼的人嘲笑道:“呵!这能比吗?这可是嫁皇子妃,你拿一个小官的与皇室比?!”
“也对,确实不能比。”
却不知两人的这番话被不远处挡住面容的白抚听到,一旁的锦绣恨恨道:“小姐,我去撕了他们的嘴!”
白抚拦住锦绣,蹙着秀眉,“不要,如今你去了,只会惹人厌,况且人家也没有说错。”
白抚并没有收到白府的请帖,白枫这是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他与她白抚有仇,不合!
白抚没想到白枫连表面工作都不愿意做,她还想着趁着这次机会跟去幽王府,认识一些人。
北溟带着白枫驰骋在街道上,很快来到了幽王府大门前。
赵伯看到新人回来了,立刻燃放鞭炮,同时乐队奏响更加欢快的乐曲,场面顿时更加喜庆热闹,个个笑容满面的迎接新人的到来。
一般情况下,哥儿抵达新郎家门口时,会被新郎家的家人接过门梁,这象征着哥儿正式成为家庭的一员。接过门梁后,哥儿要踩过门槛,代表着哥儿要正式进入新家。
但是北溟是皇子,所以是北溟领着白枫做这些。
等新人进门后,赵伯在北溟耳边低语了几句。
白枫看向北溟,北溟握着白枫的手捏了捏,沉下了脸,“圣上也来了。”
白枫很诧异,他以为他们这样已经跟圣上有了很大的嫌隙,圣上应该不会出席了,安慰着北溟,“我会注意的,别担心。”
北溟虽然早就猜到北忠会过来,因为这是关系到北忠的颜面,如果皇嫡子结婚,皇帝都没有出席,那么不知道会传出会多难听的流言,北忠为了体现自己的宽容大度,仁心宅厚,爱子如民,他一定会出席的。但是北溟真的不希望在自己的婚礼上看到他,不仅是因为北溟与北忠之间存在着仇恨,还因为这人窥觎白枫。
小小的插曲过去,两人重新挂起笑容,相携来到喜堂前面。
喜堂是被布置得喜庆而庄重,正面会摆放一张供桌,上面供奉着天地牌位、祖先神座等物品,以示对天地和祖先的尊敬。供桌两侧摆放着花卉、彩绸等。喜堂内还点燃红烛,整个喜堂显的庄重而肃穆。
当吉时到来,北溟白枫他们在福伯的引领下进入喜堂。
只听见福伯高声道:“一拜天地祖先。”
北溟白枫两人向天地牌位和祖先神座行三跪九叩礼,以示对天地和祖先的尊敬和感谢。
“二拜高堂。”
接着,两人对着端坐在高堂上的皇帝进行跪拜,表示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
“夫妻对拜。”
两人互相对拜,眼底互相含着尊重和爱意。
在这个过程中,皇室的那些宗亲、成年皇子和左丞相夫妇都肃静的站立在一旁,还有一些看到圣上过来了,也跟着过来的大臣们都严肃的站在另一边,一起见证这个庄重而神圣的时刻。
赵伯高兴大声道:“礼成。”
哥儿的婚礼与女子的是不同的,女子一般最后一个礼是送入洞房,但是哥儿却不用,而是与伴侣一起接待客人,敬酒等。
礼成后,氛围活跃了起来。
北溟带着白枫去到北忠面前,北溟端了一杯茶给白枫,自己也拿了一杯,两人一起向北忠敬茶。
北溟双手捧茶,递到北忠面前,“父皇请喝茶。”
白枫同样,“父皇请喝茶。”
北忠淡淡的嗯了一声,先端起白枫的茶喝了,喝的过程中一直盯着白枫的面容看,目光很是流连。
白枫当然察觉到这强烈的目光了,顿时心里恶心泛滥,强制忍着才制止自己做出杀人的举动。
直到很久,那道目光才远离。
北忠并没有做什么,因为此时喜堂聚集了很多宗亲和大臣,不然,真想碰碰白枫的脸蛋,近看更加绮丽动人。
直到北忠将茶盏放回赵伯托着的茶几上,那些大臣看到杯中的茶被喝了一大半。这时,这些大臣们也分不清圣上究竟是看重白枫还是不看重白枫了。
北溟余光看到,捧着茶的手非常用力,北忠拿不出来,看了眼北溟,哼笑一声,准备收回手,北溟这才松开了力道。
两人敬完皇帝之后,立刻离的北忠远远的,白枫悄悄拉住北溟的手,安抚着北溟,今日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不可冲动。
两人没有注意到,站立在圣上边上的叶羌看到了圣上看向白枫的露骨目光,一时之间震惊的不知所措,这、这!!!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丞相夫人杨兰氏发现丈夫神情有些怔怔的不对劲,便轻轻地扯了下衣袖,“你注意点,好歹是你侄子。”杨兰氏以为丈夫是因为北溟的正妻是哥儿而不满,并没有发现是另一件惊天动地的丑事。
叶羌毕竟官及丞相,收拾了所有惊骇的想法,很快端正神色,没让人看出什么,也跟妻子解释道:“没什么,只是想到北溟这么大了,从小不点一下子变大了。”
杨兰氏有些好笑也有些感伤,因为他们不能给北溟过多的关心。
北溟带着白枫去认识一些皇室宗亲,双方简单的交流交流。
北忠的目光时不时扫一眼束腰俏俊的白枫,叶羌则有意无意的打断他的视线。
开宴后,席会上,北忠带着人离开了去往休息的客房,等进到房间后,北忠对着御前公公也就是李贵道:“请白枫过来一趟,有些皇室规矩朕要跟他讲讲。”
“是,圣上,奴这就去。”李贵躬着腰退出房间。
作为皇帝跟前侍候的大公公,李贵很明白圣上的心思,但是即使知道,他也不会做些什么,只会配合圣上。
李贵知道圣上找白枫是想做什么,所以他不会在四皇子还在的时候去找白枫。
等了许久,李贵才找到一个机会。
白枫早就知道圣上身边的公公在不远处时不时的看着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酝酿着什么。
自从知道北忠对自己有恶心的意图后,白枫无论是饮食还是所处位置都会特别留意。
饮食都是与北溟同吃,所处位置,他也不会离开北溟的视线。
白枫凑到北溟耳边,不一会儿北溟离开了。
李贵又等了一会,才上前笑着道:“四皇子妃,圣上有事找您,担心您不熟悉宫中一些繁琐的礼仪规矩,特意给您讲道讲道。”
白枫看了眼前方,看到站在李贵后方的北溟,“劳烦李公公了,只是、”
白枫面有难色,似乎这不是他能决定的,好像他都嫁给北溟了,一切北溟说了算,“只是四皇子不准我离开,一定要等他回来。而且这些杂事如何敢耽误圣上时间,阿溟也会,他回来就会教与我的。”
李贵看到白枫脸上的为难面容,捂嘴笑道:“哎哟,四皇子妃,您是知道的,圣上一直都很喜欢您,您殿试时的精彩,奴至今难忘。圣上喜欢您呢,您如此聪慧,圣上肯定一教您就会!”
白枫心中作呕,已经明白圣上的意思。
后面的北溟同样知道,北溟穿着艳红新郎服,满脸阴沉,看着像是传说中业火地狱的阎罗,“麻烦李公公回去告诉父皇,白枫我会教他的,就不劳烦父皇他了!”
李贵被背后四皇子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看到四皇子可怖的模样,看四皇子的表情,好像四皇子已经知道了圣上对白枫的心思,李贵心里咯噔一下,缩缩身子,陪笑道:“是、是,奴这就回去。”说完立刻快步离开。
北忠看到李贵一人,不悦道:“白枫呢?”
李贵斟酌着语气:“陛下,四皇子一直在四皇子妃身边,奴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话说到一半,四皇子就回来了。”
李贵小心的看向北忠,低头躬身小声道:“四皇子好像知道了、”
北忠一下子沉默下来,不知道想些什么。
李贵也不敢发出动静。
最后北忠道:“回去吧。”
北忠带着李贵回去了,仿佛他出来这一趟就是喝个茶的。
有些大臣看到圣上走了,也不怕得罪四皇子,也提前离席了。
北溟和白枫都一一看在眼中,不过两人都没有在意。
敬茶途中北溟离开了一下,同时消失的还有暗一。
北尧也过来了幽王府,看到白枫红装雅丽,有些恍惚。
“大哥?”北棓发现北尧直直看着白枫,有些蹙眉,白枫不就是个好看的哥儿,为什么父皇这样子,大哥也这样子!尽管他与北尧关系不好,但不妨碍北棓对白枫产生厌恶的情绪。
将来若是发生,将是皇室丑闻!
北尧回神,“什么?”
北棓:“父皇回去了,我们也走吧。”
北尧狐疑的看着北棓:“你先回去。”
看到北尧眼中的怀疑,北棓立即没有了劝说的心思,最后带着点警告道,“大哥,你注意着点。”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
北尧莫名其妙,还有他北棓有什么资格跟他说教。
北棓看到北律正在跟右丞相说话的,而且现在白枫身边没有人,北棓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到白枫身边道:“白枫。”北尧没有称呼白枫为四弟夫,不知为何开口却是直接喊他名字,存了一些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思。
白枫正在与客人寒暄,都是虚情假意的你来我往的客套话,回答发现是北尧,白枫面皮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大皇子。”
客人看到是大皇子,便行礼离开。
北尧神情带着征然,目光有些无法聚焦,不经思索话已出口:“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这个模样。”
白枫的心怦怦剧烈跳动,盯着北尧道:“大皇子慎言。”白枫发现大皇子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白枫提高了音量,“大皇子,有何事?”
北尧也不知道要跟白枫说些什么,只是心中好像有些冲动驱使他来到白枫面前,“以后老四欺负你了,可以来找我。”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北溟回来便听到北尧撬墙角的话,“你安何心?”
北溟右手蓄力,上前好像友好般拍北尧的肩膀,“我们就不劳烦大哥了。”
北尧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揉着泛疼的肩膀道,“老四这是做什么?”
北溟越过他揽住白枫,将白枫完全笼罩在自己怀里。
才瞥向北尧,带着阴森和警告:“收起你所有的心思。”
北尧语涩,虽然他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莫名其妙,但北溟有什么资格说他,所以语气很不好:“老四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只是和白枫聊两句而已。”
“最好如此。”北溟揽着白枫走开。
两人走到僻静处,北溟才拉开白枫,只见白枫双手紧紧抓着衣袖,指节泛白。
自从北溟不许白枫自己伤害自己之后,白枫掐自己改为揪着衣袖,这会儿喜服的衣袖已经白枫抓的皱皱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婚(完)
直到此刻,白枫才狰狞着道:“阿溟,我感觉非常作呕,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老是在我眼前晃!”
“今日明明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北忠、呕”白枫捂着胸口干呕着。
白枫泛着湿润的眼睛看着北溟:“阿溟!”
白枫声音低低的,眉眼都垂了下来,沙哑道:“北忠的眼睛已经没有了,他的眼睛没了!”
北溟将白枫抱入怀中,亲亲白枫,手抚着后背。
“放心,我安排人去做了。”
北溟又怎么会放过北忠,他对白枫有着独占欲,其他人的目光粘在白枫身上久了,他都觉得不舒服,更不用说是北忠那种猥琐下流的侵占性的目光,北溟敬茶时简直要发狂了!还是死死咬住牙根才勉强压制住,敬完茶,北溟喉咙里都带着血腥气。
白枫一字一顿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仿佛亲眼看到北忠遭受苦难。
两人互相安慰着,想起今天是大喜日子,又整理了一番衣服才走出去。
白枫来到宴席,看到白骢正游走在各个官员之间献谄媚,白枫扫了一眼,不甚在意,因为那些官员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此会被这迷惑,白骢顶多是这一时的乐趣。
北溟带着白枫继续与客人交谈,直到宴席结束。
晚上,白枫洗漱过后,累的直接睡在了他们的婚床上。
北溟看着这样的白枫,也舍不得折腾他,便躺他身边入睡。
翌日清晨。
白枫睡的迷迷糊糊的,好像被人重重的压住,白枫都快透不过气了。
白枫挣扎了两下,没能挣扎开,便转过身,想看看到底是谁,白枫睡的有点迷糊了,看到北溟他才想起昨天是他们大婚的日子,自己好像洗漱回来、后面好像忘记了。
“醒了?”北溟带着早晨清醒磁性的声音,挑眉看着白枫,并且身体贴近白枫。
白枫脸刷的红了,白枫慢慢的向后挪着拉开距离,从北溟身上传来的热度,让他浑身好像烧的难受。
好不容易两人之间有了点距离,白枫却被北溟一把框进怀里。
白枫被北溟紧紧的抱住,白枫头抵着北溟的胸膛,害羞道,“阿溟、”
白枫红着脸,伸手抵着北溟的胸膛,“阿溟,如今天色大亮了、我们、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
北溟没有说话,看着含羞带怯的白枫,北溟眼眸幽深,好像里面缠绕着很多不可道明的东西,北溟的头慢慢向白枫靠近。
过了一会儿,北溟松开白枫,看到白枫的嘴唇已经变得亮红红的,比上了胭脂还好看。
白枫看到北溟的眼神,直接伸手捂住了嘴,隔着手掌声音有些闷且沙哑,“阿溟,我们应该起床了。”
北溟的手顺着白枫的眉眼画着圈圈,“现在还早,不急。”
白枫通红的脸散发着热气,被北溟充满欲望的眼神看的心慌意乱。
说话都断断续续的:“阿溟,晚上、晚上好不好。”
北溟温柔的笑着,好像很好说话,但是话语却道:“不好!”
北溟声音暧昧又缠绵,白枫像羞了耳朵,不愿意多听,似乎偏头就能看不到,听不到。
白枫低低的忍耐着,表情好像是痛苦一样。
北溟低头看向自己的杰作,感到非常满意。
北溟温柔的看着白枫,看到他双眼信任的看着自己,眼中全是自己,北溟感受到了巨大的满足,白枫终于身心都属于自己了。
北溟动作轻柔又凶狠,白枫是他的!是他的!!那些窥觎白枫的人,他都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可怕!!
白枫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就着黄橙色的烛火,白枫慢慢的撑起上半身,想抬一下腿,可是白枫他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下半身,白枫试着动一下腿,只传来一阵又疼又麻的感觉。
想起身也起不了,白枫气的捶床,北溟都答应自己了,只做一次,谁知道北溟是每个动作每个样式都试一次,而且结束时还说还没做完一次!
这时北溟带着满足的表情掀开床帘,看到白枫这般模样,北溟某种欲念好像又蠢蠢欲动。
白枫反讽:“四皇子真厉害,你的一次可真是特别!”声音很是沙哑干涩,白枫也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睨了北溟一眼。
白枫脸上尽是情事之后的风情,这一眼,比平时厉害不知含着多少意蕴。
北溟不着痕迹的掀起衣摆,让身上的着装更加宽松。北溟知道如果现在让白枫知道了,肯定讨不了好的,便装作无事。
北溟好像没有听出白枫的深层涵义,温柔的端着水递到白枫嘴边,白枫嘴巴干的厉害,便低头喝了起来。
等白枫润了喉之后,北溟才道:“多谢夫人夸奖。”
听闻北溟打趣的话,白枫伸手在北溟的腰侧拧了一下,不过白枫彻夜操劳,哪有什么力气,倒是将北溟被勾的欲罢不能。
白枫眼角含情事后的晕红,瞪他,“我那是夸你吗?”
北溟俯身亲了一下白枫,起身贴着白枫坐,让白枫充分感受到自己如今的状态,“若夫人再看我,相公可就忍不住了。”
听到这话,白枫裹着被子往缩了缩,真怕北溟会再次兽性大发,那他是真的遭不住。
北溟被白枫的举动弄的低低笑了起来,“躲什么?嗯?”
“你哪里我没看过?”
白枫只露出一双眼睛,模样甚是可怜可爱。
北溟将白枫又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将易消化的膳食喂给白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