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二十二个学员陆续加入了自己的选择的舞台。
阮望洲回头看了看,只觉得队伍的人数可真多,是之前的将近两倍了。
人员已经确定,夏织月笑着鼓励大家:“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圆满的结束,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如果遇到了困难,可以来找我和杨老师、林老师。”
“谢谢老师!”阮望洲和学员们一起大声说道。
大家来到练习室里,围坐在一起。
阮望洲看了一圈,发现有不少好朋友和自己选择了同一组,有常乐、简秋时,还有柳新,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比较适合这种小清新风格的。
在分part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遇到了不少问题。
人多事情杂,如何能让所有人都有合适而且满意的位置,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幸好,还有常乐在,他不仅有领导能力,而且也能令大家信服。
常乐先是耐心地鼓励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要表达出来,和提出异议的学员沟通,然后让两人公平竞争,他会认真地做出评价。
在这样公平公开的环境下,他们做出了尽可能让所有人满意的安排。
阮望洲也获得了分量不多不少的位置,他对此并没有异议。
他确实人气高,但是实力稍有差距也是事实。与其不自量力地争抢更多镜头,不如做好自己现在已经拥有的。
他们又简单地跟着音乐合练了几遍,大概熟悉了舞台,今天的训练就算结束了。
晚上洗完澡回到宿舍,阮望洲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发出了一声舒服地感叹:“疲惫过后能好好地休息一下,感觉好幸福。”
第88章
第二天被闹钟突兀地从睡梦中惊醒,阮望洲只觉得全身像被卡车碾过一样又酸又痛,睁开了眼睛好一会也不想动弹。
“起床咯,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和阮望洲分到了同一组的常乐提醒已经快到了昨天约定好的训练的时间。
床上的身影好一会没有回应,常乐疑惑地转过头。平时即使是阮望洲想要赖床,嘴里也会嘟囔说出很多有意思的话来,肯定不会是现在毫无动静的样子。
常乐上前一步,凑近了关切地查看,只见阮望洲脸颊通红,嘴巴张合了好几下,没能发出声音。
常乐身体顿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帮阮望洲拿来了他的水杯。
湿润过嗓子后,阮望洲用力咳嗽了一阵,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我今天的症状变得好严重……”
连宫凌雪也被他的声音惊到,上前关心道:“你这种情况必须得去看医生了吧?”
阮望洲虚弱地点点头。
一个晚上过去,感冒药不仅没起作用,身体的情况反而变得更糟糕。他有必要去检查一下,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病情。
常乐迅速地做出判断,先是跟同组的其他学员说明了情况,又去和导演组沟通,找来工作人员陪同去医院。
带上帽子和口罩,阮望洲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虚弱地跟着助理准备去医院。
坐上了车,阮望洲没过多久就没有精神,睡了过去。
汽车一路开得平稳,等到阮望洲被轻声唤醒的时候,他眨了眨眼,以为自己是在梦里:“顾总?你怎么来了?”
顾与慈正弯腰等待阮望洲的身前,打开车门搀扶着他下地。
闻言,顾与慈点点头:“是助理告诉我的,我放心不下你,就过来了。”
听到阮望洲沙哑的声音,他不禁皱眉,心疼地说道:“症状这么严重?持续多少天了?”
“还好,也就两三天。”阮望洲略有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我的嗓子都这样了,估计得有好几天不能训练了。”
按照顾总的铁血事业脑,估计会觉得耽误的这几天非常可惜吧。
其实他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的……
“训练没关系,你的身体更重要。”顾与慈用不容反驳地语气说道。
看着阮望洲惊讶意外的表情,他放缓了声音,轻柔低沉道:“你要做的就是安心养病,快快恢复健康。”
阮望洲心中微动,为这份熨帖的心意感动。
他又想到,顾总都愿意为了他放下手头的工作来特意看望他,果然说明他并不是冷酷无情、压榨员工的工作狂。
不过,如果换成公司里的其他员工,顾总还会来得这么快吗?
第一眼见到顾总的惊讶冲昏了头脑,阮望洲此时冷静下来一想,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微妙的差别。
助理停好车,询问道:“洲洲你的证件带了吗?我帮你去挂号。”
把这些事情都交给助理去办,阮望洲和顾与慈两个人坐在大厅里等候。
“现在是什么感觉?发烧吗?”明明直到已经来到了医院,有专业的医生会负责诊断,但是顾与慈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关心和担忧,恨不得知道阮望洲所有的症状。
他伸手将手背贴在阮望洲的额头上,神色凝重地感受着温度。
“可能是有点发热,你觉得呢?”阮望洲乖乖地坐在原地,抬眼问道。
“我……其实我没有感觉出来。”顾与慈悻悻地收回了手,难得有他不太擅长的方面,那便是关于日常生活技能方面的。
对他来说,从小在优渥的家庭里长大,生病了有家庭医生,家务有保姆,开车有司机。
他只是觉得当自己生病的时候,母亲温暖的手掌会覆盖在他的额头上,令他感觉无比的安心和温暖。
所以现在,他也想对阮望洲这么做。
“哈哈哈……咳咳。”阮望洲难得见一向游刃有余的顾与慈露出这种神色,不由得觉得好笑,笑出了声。
嗓子却在此时不太舒服,隔着口罩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现在,他的喉咙疼痛越发严重,咳嗽的时候更是雪上加霜。阮望洲捂着胸口,紧紧皱眉,脸上露出了痛苦。
顾与慈立刻紧张起来,仿佛他自己也感同身受一般,轻轻拍着阮望洲的后背,帮他顺一口气。
这家医院的人流量不算很多,助理很快就像他们走了过来:“我挂好号了,诊室在三层。”
他们乘坐电梯上楼后,先是排队等了一会,随后终于见到了医生。
医生让阮望洲在椅子上坐好,随后拿着手电和压舌板仔细进行检查:“说‘啊——’”
阮望洲听话地遵守:“啊——yue!”
舌头被压到了呕吐的感觉,阮望洲很快眼泪汪汪,却还是强忍着配合医生。
顾与慈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又可怜又可爱,温声安慰道:“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阮望洲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他,嘴里说出的话含糊不清:“hou(好)。”
很快,医生利落地收起手套,拿着鼠标迅速地打出病例:“患者是不是近期大量用嗓,而且身体状态比较疲惫?”
顾与慈在一旁替他回答道:“是这样的。”
“行,就是咽喉炎,大多是原因是用嗓过度,加上身体免疫力底下。”医生很快给出了诊断结果,并给出治疗方案,“你们还算来得及时,这种疾病拖久了会很严重,变成肺炎,最好是要去输液。”
“啊?”阮望洲愣在了原地,竟然还需要输液?
并不是因为害怕打针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基本上没有输过液,所以总觉得需要输液治疗的是一种很严重的疾病,所以他不禁开始对自己的身体担心起来。
“好的医生,他大概多久能康复啊?”顾与慈全权包揽,向医生事无巨细地询问。
“先输液三天吧,基本上就能退烧和痊愈,要是还有问题到时候再来看。”医生把病例单子递给顾与慈,“先去交费,然后拿药去输液。”
“好的。”顾与慈点头记下,然后带着阮望洲走出了诊室。
阮望洲垂头丧气地跟在他的身后,即使哑着嗓子也不停地碎碎念:“哎,怎么还要输液啊,怎么会这么严重啊。”
顾与慈停下来脚步,忽然转身,一只手握住了阮望洲的手腕:“没关系,我们遵循医嘱,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他说得笃定,同时皮肤相触传来的温度也一路蔓延,仿佛深深地传进了心里。
阮望洲愣了一下,这一刻顾与慈在他眼中的形象既成熟又可靠,令他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满是稳稳的安全感。
“嗯……好。”
先是去交费,拿到药后来到输液区,顾与慈带着阮望洲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护士推着小车过来了,阮望洲毫不犹豫地挽起袖子,伸出自己的手背。
护士在他的手背上拍打一阵后,在加上绑带的作用,血液很快因为流动不通畅,血管变得青筋可见。
他的血管还算好扎针,很快护士就又快又准地扎了进去。
顾与慈在一旁看着,看到阮望洲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鼓起,白皙的皮肤上泛出淡淡的红晕,忍不住令他浮想联翩。
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顾与慈回过神来,赶忙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先是看看输液管里的速度,向护士询问:“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护士回道:“不会。”
又柔声问阮望洲:“感觉疼不疼?”
阮望洲被他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摇头说道:“不疼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扎个针而已,怎么会害怕。”
顾与慈默然,在他的心里,阮望洲当然是要被他好好保护起来的,不想让他被任何事情伤害到。
输液的时间并不短,阮望洲看着站在他身旁寸步不离的顾与慈,提醒道:“那里有座位,你快去坐着吧。”
顾与慈犹豫,那个位置离阮望洲有点远了,不方便照看。
他想要一直呆在阮望洲的身边。
“好啦,你快去坐着吧,要不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的。”阮望洲催促道,“占用你上班的时间来陪我看病,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更不好让你累着了。”
顾与慈无奈,只好答应:“好,你有事情一定要叫我。”
阮望洲点头,见他按照自己说的去做了,才用没被扎针的那只手打开手机,回复了一些朋友的关心和询问,然后打开播放器,开始反复观看总决赛将要上场的舞台。
这个视频还是编舞老师版本的,阮望洲开始努力记住自己的歌词、走位。
不过脑袋终究是还有些迷糊,总是不自觉地就走神了,阮望洲的目光无意识地游移,发呆看着自己周围的病人。
这时候正值换季,容易感冒生病,正在输液的有不少病人,护士也十分忙碌。
就在这时,阮望洲看到自己旁边坐了一位老人,她同样时不时咳嗽得很严重。
见到她年纪大了,身边也没有陪同的人,阮望洲不由得心里同情。
老人输液快要结束了,可是她声音不高,动作不快,护士也十分忙碌,无暇顾及她。
见状,阮望洲举起手,努力大声道:“护士!护士!”
顾与慈留心着他,立刻起身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阮望洲指了指身边的老人:“我帮阿姨叫一下护士。”
顾与慈确认了阮望洲身上没事,心里松了口气。
这时,护士终于听见了呼唤,过来帮老人拔针。
老人面容慈爱,向他点头:“小伙子,谢谢你。”
“没事的阿姨,希望你早日康复!”
阮望洲看着老人孤独的人影,一个人拿着病例和药慢慢地离开,有些感慨:“今天又做了一件好人好事!不过希望阿姨下次来能有家人陪着她。”
顾与慈摸摸他的脑袋,心里痒痒的,只觉得他很可爱:“嗯,我今天能陪你来心里也很庆幸。”
“啊?”阮望洲抬起脑袋,眼神里懵懵的。
当然是庆幸自己能在你虚弱而且需要陪伴的时候陪着你啊。
顾与慈没把这些话说出口,只是微笑着不说话。
过了一会,阮望洲也输完液了,护士来拔针的时候提醒了一句:“刚输完液你穿短袖的话可能会冷,可以加一件衣服。”
顾与慈立刻问道:“你冷吗?”
说完,他便试了试阮望洲胳膊上的温度,感受了一下:“确实体温偏低了。”
于是他便把手放在了阮望洲的胳膊上:“我帮你暖暖。”
阮望洲没有拒绝,两人便以一种奇怪的贴贴姿势走出了医院,又去拿了一些口服的药物。
助理提前去停车场备车了,顾与慈不由分说地拿过装药的袋子,态度坚决:“我拿。”
“好好好,你拿吧。”阮望洲对他如此执着却只是为了帮自己拿东西这种事情哭笑不得。
上车后,顾与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要回你那边的宿舍吗?”
阮望洲想了想:“回啊。”
“其实……你不是还要来医院输液两天吗?我这边有一家公寓离得更近,有利于你好好修养身体。”顾与慈提议道,并且接着补充,“而且,我想你总是咳嗽也会对其他学员造成影响吧?他们也会担心你会不会传染给他们。”
不得不说,顾与慈考虑得非常充分,这些理由完美戳中阮望洲心里最担心的地方。
既然如此,他也不勉强自己回到节目组的宿舍强行坚持,“好。”
顾与慈悄悄地扬起嘴角,又转头捂住嘴巴掩饰地咳嗽了几声。
阮望洲立刻有些紧张:“你怎么了?不会也生病了吧?”
见阮望洲侧目关心地看着自己,顾与慈心里洋溢出幸福的泡泡,他宽慰道:“你这个病又不是有传染性的,我没事。”
阮望洲相信地点点头,放下了心。
顾与慈安排的地方果然与医院离得近,开车二十分钟后就到达了目的地。
也许是药效正在身体里发挥作用,阮望洲逐渐开始觉得疲惫,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被顾与慈搀扶地进了屋子,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保姆不久前接到顾与慈的电话,早已经收拾好了次卧,顺便买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
“去睡一觉吧。”顾与慈弯下腰贴近他的耳边说道,“一觉醒来病就能好了。”
“唔。”阮望洲俨然已经半闭上眼睛,进入了梦游状态,摇摇晃晃地跟在顾与慈的身后。
次卧里有一张宽一米五的大床,比节目宿舍里只有九十厘米的床宽敞多了。床单铺得很平整,还有一套蓬松的枕头和被子。
床头柜上摆放着水壶和纸巾,方便病人随时使用。
顾与慈倒出来一杯水,水还是温热的,他看过了药的说明书,哄着阮望洲吃掉。
“来,只要吃掉这两个胶囊就好了……”
阮望洲晕乎乎地坐在床边,一口抿走了顾与慈手里的药,然后又被手把手地喂了一杯水。
他心满意足地躺下,很快陷入了梦想。
而他不知道的是,顾与慈在他的床边看了很久。
刚刚的那一瞬间,因为发烧而变得灼热的鼻息轻轻拂过敏感的指尖,舌尖一闪而过,带走了两颗胶囊。
他看着阮望洲睡着后安静又脆弱的样子,红润的嘴唇形状优美,紧紧抿起,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只觉得像极了童话里的睡美人。
第90章
阮望洲的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总是觉得自己因为鼻塞喘不过来气,被憋得处于半梦半醒之间,醒来了好几次。
这种状态让阮望洲觉得委屈极了,他只想要好好地睡一觉,却连这个都得不到满足。
他还觉得身上又热又冷,明明出了一身汗,结果刚把被子掀起小小的一块,一阵寒意袭来,让他打了个哆嗦。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过后,一块温暖的东西贴上了他的额头,接着是脖子,帮他擦掉了汗水。
阮望洲蹙起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感到身上变得干爽。
他眯着眼睛看到了顾与慈的身影,正拿着一块毛巾轻轻地帮他擦拭身体。
阮望洲身上没有力气,任由顾与慈的动作。
终于他感觉到方便擦拭的部位都擦过了一遍,顾与慈也没了动静,他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
虽然对没有听见脚步声感到有些疑惑,不过阮望洲没有多想,准备继续安心地睡一觉。
就在这时,一只手摸上了阮望洲的脸颊,带着些小心翼翼和爱怜,轻轻摩挲了几下。
刚刚被温水浸湿过的手掌带着暖意和湿润,再加上皮肤相碰的触感,仿佛有一股细小的电流从触碰的地方传来,让阮望洲忍不住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下意识地,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装作翻了个身,好像什么也没有感觉到的样子。
顾与慈也没想到看似熟睡的阮望洲忽然用了动作,惊得一下子缩回了手,一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心里紧张得砰砰直跳。
他刚刚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该如何照顾发烧的病人,再结合上自己的经验,于是想来尽可能地让阮望洲身上感觉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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