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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秘密(十八鹿)


这边说着话,司澜沧还不忘招呼其他人,转头对着一旁也闲坐着的几人,笑道:“干坐着没意思,隔壁开了棋牌室,可以过去玩玩。”
有几个出了名爱打麻将的,一听说都坐不住了,起身就准备往隔壁去,其中一人随口说道:“庄清河也在那边玩儿呢,你们可别跟他坐一桌。”
商珉弦听到这个名字,掀起眼皮,说:“庄清河?”
时隔两年,他之所以还对这个名字有反应,是因为与安安相关。
他记得当年安安那事之后,没几天庄清河就出国了,众人期待的庄家撕.逼事件根本没有上演。
“对。”司澜沧转过头,看向他,说:“他今儿也来了,一进来就扎隔壁打麻将去了。”
商珉弦没再说什么。
司澜沧却继续就着这个话头聊了起来,笑道:“说起来真有意思,刚才第一眼见他,还以为他是娱乐圈的哪个新人,我还说想签他来着,一聊才知道他是庄清河。”
说完,司澜沧起身邀请道:“走吧,咱们也过去打两把。”
进到隔壁厅,司澜沧指了指,说:“喏,那个就是庄清河,在那打麻将呢。他牌技是真好,那桌人输得都快傻了。”
他们说话的地方在大厅正中,距离司澜沧指的那张麻将桌有点距离,得有二十来米。
会场装饰得很有复古格调,棋牌室和他们这边隔着一个小小的门廊,墙壁却是镂空的。
门廊两边各放着一人高的花瓶,里面插着西洋玫瑰和孔雀尾。
隔着绰绰的人影和花影,商珉弦看到了坐在麻将桌前的庄清河。
庄清河卷着袖子,肩上披了一件丝绸印花外套,麻将桌顶上开着强光,照得他腕上的钻表光芒四射。他嘴里叼着烟,看着像上世纪洋画上画的奢靡美人。
乌黑的头发往后梳了起来,落下一缕搭在光洁的额头上,一双桃花眼美得无与伦比,左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商珉弦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庄清河没察觉远处投向自己的目光,他歪坐在椅子上,懒懒地摩挲着手里的麻将牌。
这时他的上家不知打了张什么,庄清河似乎就等这个呢,眼睛猫似的一亮,哗啦一声把自己的牌推开,咬着烟笑道:“十三幺,按你们南洲规矩,是64番,一番660,总共42240。吼吼吼…”
桌上其他三人输得脸都青了,但还是拿出手机转账。
庄清河身后从裤兜里摸出了个收款码,往额头上一拍,笑着伸头对让他们仨挨个扫。
“……”
商珉弦眼目俱空,看着那个合该死了两年的人,在那里赢钱赢得风生水起。
他提步朝庄清河走过去,没多远的路,他却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很久。
庄清河这才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头正好和商珉弦对上眼。
商珉弦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但应该是很吓人的。因为几乎就是一瞬间,庄清河笑容一敛,把拿在手里把玩的麻将一抛,起身就跑,二维码都跑掉了。
商珉弦看出他逃跑的企图,脚步骤然加快追了过去,并且伸出手攥住他的衣领。
但庄清河的外套是披在肩上的,直接来了个金蝉脱壳。
“庄清河!”商珉弦甩开他的外套怒吼,杀人的心都有了,开口就是雷霆震怒,将四周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庄清河听了他这样的语气,更是没命要逃。
“你给我站住!”商珉弦在他身后追,双眼冒火的样子把在场的人都镇住了。
谁见过商珉弦这幅模样?什么时候这人都是一副孤立绝尘的模样,这会儿却活像一只愤怒的大猩猩。
“保安呢?”庄清河一边狼狈逃窜,一边狂喊,嚷道:“保安!这有个人疯了!没人管吗?”
商珉弦听到他的话,气得要吐血,脚下穷追不舍。
这时,庄清河看到一个人,连忙喊着跑过去:“小昆,救我!”
说着就躲到那人身后。
邓昆抬头一看商珉弦的表情,也被震得一愣,但还是下意识伸开双臂挡住商珉弦。
商珉弦和庄清河中间隔了一个邓昆,两人老鹰捉小鸡似的转圈,一个要抓,一个在躲。商珉弦越来越愤怒,想把邓昆薅到一边去。
可邓昆也不是个吃素的,商珉弦一时还真没办法越过他去抓人。
庄清河就是有这种本事,他总能把事情弄得看起来很滑稽。
“庄清河!你好他妈会演啊!”抓不到人,商珉弦只能在嘴上喊,他一向淡漠,居然也被逼得说了粗话。
除了邓昆和赵言卿,在场没人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而赵言卿在一旁看着庄清河,也是一脸震惊。
商家在圈子里地位超然,庄家又是野路子,两人没一个好惹的。
但是这样风格迥异不搭调的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们撕破体面,在这里上演你追我跑,大骂大叫的戏码。
商珉弦看着从邓昆身后探出头的庄清河,这张脸!这个人!正是他请搜救队在江里捞了几个月的人。
安安就是庄清河!
商珉弦怒火攻心,一双眼睛瞪得死大,直直地看着庄清河。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脸色越来越红,仿佛忍着什么。
下一刻,只听见噗得一声。
商珉弦吐血了。
“……”
是真的吐血了,血雾喷了邓昆一脸。
“卧槽……”庄清河都快傻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能把人活活气吐血。
一时间,商珉弦成了商界周瑜,被生生气到吐血。
庄清河刚回国就声名大噪。
一旁的司澜沧也懵了,商珉弦在他的宴会上吐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连忙转身叫人过来。
商珉弦被人手忙脚乱地送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时,他手里捏着毯子的边边,气得双目圆睁,一脸死不瞑目的样子。
他突然觉得,安安还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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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商珉弦气吐血了?”庄杉在电话那头问。
“……”庄清河张了张嘴,解释说:“不是被我气吐血了,他好像本来就有什么胃病来着。”
庄杉还是问:“你都干了什么?”
庄清河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抠着墙皮。
他都干了什么?
被庄杉训斥一顿之后,第二天,庄清河拎着一袋桃子进了商珉弦的病房。
商珉弦穿着一件白色病号服,领口随意地敞着。他半靠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凉薄如雪山,看着庄清河走进来一言不发。
昨天的事太抓马了,商珉弦才说了两句就吐血,接着就被手忙脚乱送进了医院。因此,现在看来才像两人重逢后的初见。
庄清河把那袋桃子放下,有一只圆滚滚的桃子从袋子里滚了出来,掉到了地上。庄清河又弯腰捡起来,单独放到桌上。
此时临近中午,阳光正好。这间病房朝向好,开着窗透气,有阳光照进来。
那只桃子正好在光里,桃子上的茸毛在光照下仿佛一层金圈,闪烁中有一种晶莹剔透的质感,看久了,似乎能看到这颗成熟饱满的桃子皮下活泼翻腾的汁液。
庄清河见商珉弦一直盯着那个桃子看,便问:“吃吗?我给你洗一个?”
商珉弦收回视线,看向他。这张他描绘过无数次的脸上,此刻有着截然不同的神态。
空气中仿佛有一根绷紧的弦,随时会断。
“庄清河。”商珉弦终于开了尊口,不像喊他,像是在琢磨这三个字。
“嗯。”庄清河侧脸应了一声。
商珉弦说了三个字之后,又不出声了。
庄清河也不急,耐心地等着。
商珉弦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波动,仅仅一刹那,便归于平静。又过了许久,他才开口:“你走近一点。”
庄清河朝他走过去,然后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一言不发,任他打量。
商珉弦看着他那张令人惊叹的脸。
是安安,也不是。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五官,却有着大相径庭的气质。
安安没有这么慵懒又散漫的神态,他总是像只易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温顺乖巧。
庄清河大大方方地坐着,时而垂眸,时而掀起眼皮和他对视,眼中隐隐含着笑意,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模样,问:“看够了吗?”
商珉弦沉默片刻,突然问:“庄清河,你为什么不进娱乐圈?”
庄清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听出这是一句讽刺,扯扯嘴角说:“我进娱乐圈多屈才啊。”
接着他又乐了,想逗商珉弦高兴似的,说:“就我这应变能力和演技,还是特工、间谍、卧底这种职业比较适合我。”
商珉弦抬手摁住胸口,吐了口气。
庄清河收了笑意,干巴巴地闭上嘴。
过了许久,商珉弦开口:“庄清河,我现在回想一下,你那段时间挺忙啊。”
庄清河有点感动,没想到商珉弦能体恤到他那时候的辛苦和繁忙,抬头忙说:“是吧,你不知道我那段时间过得那叫一个心力交瘁,连去医院补牙的时间都抽不……”
他很机灵,察觉到商珉弦表情越来越难看,就慢慢闭上了嘴,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你再近一点。”商珉弦说。
庄清河对他毫无防备,很配合地又凑近了一点。
商珉弦突然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扯了过来。
庄清河反应很快,几乎在商珉弦的手伸过来的瞬间就绷起了应敌之势。但也就不到一秒,意识到对面的人是谁似的,他又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
商珉弦甚至没来得及发现。
庄清河就被商珉弦扯得一头栽到了他的怀里。商珉弦就这样把他摁在自己腿上,手伸向了他的腰。
庄清河急了:“光天化日,你要干什么?”
商珉弦死死摁住他,目光下敛地看着他,形状清雅的薄唇轻启。说:“……”
“……”庄清河挣扎了两下。
商珉弦沉声道:“别动,我只是要再确认确认。”
庄清河风度尽失,他脸涨得通红,哇哇乱叫了一阵,又开始骂:“商珉弦!你他妈这是什么毛病?看脸认不出来?非得看屁股才能认人?那你他妈逢人就得扒人裤子吧?没人告你性骚扰吗?”
商珉弦把他揽住怀里,鼻息又闻到了安安身上特有的桃子香。
很快庄清河就骂不出来了,整个人软趴趴地缩着不动。
商珉弦揽琵琶似的把庄清河揽在怀里,安安的魂儿好像回来了,他脸红通通的,把脸扭开,脖子都快成麻花了。
商珉弦的名字里藏着音调和乐器,他也确实是“弄琵琶”的好手,庄清河就是那一把音色极佳的琵琶。
而就在这紧要关头,商珉弦突然做了个什么动作。
“呃!!!”
庄清河猛地弓起来,眼睛瞬间就红了,哽着喉咙:“操……松手!”
商珉弦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只看他的表情,完全猜不出他在干什么缺德事。
庄清河气势弱了下来,知道严厉在这会儿没用,他哑着嗓子,语调像是恳求:“商珉弦,你别这样。”
商珉弦还是没有表情,问:“别哪样?”
庄清河没说话,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瘪了瘪嘴。
这副模样让商珉弦愣了愣神,手上就松了。
病房里静得很,微风吹进来,床头柜的花束被吹得和庄清河一样微颤。
此时的庄清河看起来就像一副刚画完,笔墨颜料都还没干的画,有一种湿淋淋的活色生香。
又过了许久,庄清河才调息回来,声音慵懒又沙哑:“确认好了?”
商珉弦目光幽黑地低头看他,收回手说:“确认好了。”
“……”操!
庄清河黑着脸,拽着商珉弦的衣服擦了擦小腹,然后收拾好。这才抬头,用通红的眼睛瞪了商珉弦一眼。眼里又气又委屈,还逞凶似得要瞪人。
来了这么一遭,庄清河也待不住了,冷着一张脸出了病房。
商珉弦知道自己这是把猫撸生气了,没有拦他。
庄清河离开后,商珉弦一个静静坐着,看着桌上的桃子。然后喊来护工,让她把庄清河带来的桃子拿去洗了。洗好送进来之后,他抓了一个在手里咬了一口。
庄清河买桃子的本事挺好的。
但没他气人的本事大。
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让商珉弦的一腔苦情变成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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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就不能算是撸猫呢?

按庄衫的意思,他想让庄清河每天打卡似的过去探望,以显诚意。
对此,庄清河的回答是:“他现在特烦我,看见我就生气。我天天去的话,他怕是永远出不了院了。”
庄衫只好作罢,真把商珉弦气出个好歹来,他们家确实得罪不起。
但是商珉弦出院后,庄清河还是不得不上门探望。他自己开车过去的,没让邓昆跟着。他对这里自然是熟门熟路的,毕竟住过俩月。
管家在门口接到他,领他进去的时候,神情很微妙。谁能想到,当年的园丁小哑巴,摇身一变成了庄家大少爷。
庄清河倒是自在,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路过庭院时,前任园丁还点评了一番,说:“这花园现在打理得还挺不错啊。”
管家:“……”
一楼客人不少,庄清河进去的时候,所有人眼睛齐刷刷得望向他。
庄清河今天看起来很乖,他倒是很有探病的自觉,穿了白衬衫和棕色裤子,看起来很清爽。
商珉弦只觉得他是故意的,庄清河心机颇深,故意穿得像安安。如果不是为了气他,那就是为了提醒他。让自己看在安安的面上,对他宽容些。
其实庄清河更适合色泽浓烈的颜色,他五官昳丽,压得住任何艳色和花哨。
庄清河手里还拿着一捧百合花,自来熟地笑道:“都在呢。”
众人看见庄清河表情各异,他把商珉弦气吐血这事儿都传遍了,此时每个人心里想法不一,有怕两人再掐起来的,也有等着看热闹的。
商珉弦一身休闲居家的装束,坐在单人沙发上,隔着人群朝他看了过来。
庄清河假装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四下看来看去,似乎在找地方放花。
这时,一旁有人伸出手。
庄清河扫了一眼,发现是林姨,就是当年那个连粥都不给他热的林姨。
他笑盈盈地把花递给她,还打了个招呼:“呀!林姨,好久不见啊。”
林姨表情尴尬又古怪地应了一声。
庄清河扫了一眼,发现客厅里头都是商珉弦公司的人,看起来是来汇报工作的,倒是没有他本家的人过来探望。
他一拍脑袋,道:“你们这…是不是谈工作呢?那继续吧,我也没什么事,就先…”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商珉弦把腿上摊开的资料合上,对众人道:“你们都先回去吧。”
一屋子人霎时都退了出去,连管家和佣人都被商珉弦遣出去了,没多久,整个偌大的客厅就只剩商珉弦和庄清河两人。
庄清河想起几天前在病房里的事,心里生出危机感。他在屋里走来走去,随意地四处打量,看了看窗户,掂量待会儿破窗而出的可行性,脚步也在不动声色地往门口靠去。
“你看着精神还不错啊,胃口怎么样?”庄清河随口问道,眼睛还在四处打量,离门口越来越近。
商珉弦开口了,问:“这两年过得好吗?”
庄清河收起那副刻意的假笑,绷直嘴角看着他,没说话。他该说好,还是不好?
见他没回答,商珉弦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时常梦到安安,梦到他在冰冷的江水里。”
庄清河眨了眨眼。
商珉弦看着他,目光有种说不上的哀愁:“他浮在水面上,睁着眼睛看着我,从来不说话。”
“每次我一伸手去捞他,他就像月亮一样碎掉了。”
庄清河吐了口气。
商珉弦还是看着他,眼神很幽远,他的目光像是在庄清河脸上追溯探寻着什么。
仿佛他是敦煌的壁画,是远古的石碑。魂已死,身还在,留了躯壳在世间供人品鉴。
庄清河长得很好看,最要命的就是那一双桃花眼,恰到好处的卧蚕,眼白干净,眼珠明亮。聚焦的时候有光透出来,不管看什么都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是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
他如果不小心含笑和人对视一眼,就会让人误以为被他爱上了。
时隔两年,商珉弦再次看着他,发现自己对这个人的所有注解都崩塌。他和庄清河对视了一会儿,收回视线问:“为什么要骗我?”
庄清河已经走到一旁的桌子前,伸手用手指打陀螺似的转着桌上的地球仪,看都不看他,说:“嗐!谈恋爱的事儿,能叫骗吗?我那是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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