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旖旎的恋爱综艺,那边是极限运动拉练。】
【什么纯情小狗?感觉像我家大金毛。】
“宴和歌,醒了吗!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一直都这么懒吗?”
秦礼洲大跨步走回来,身上已经是全套滑翔装备:“走吧。”
他扬了扬下颔,背光而立,神采飞扬:“你不是没有尝试过滑翔翼?我带你。”
青年意气风发,恣肆张扬。
是宴和歌无法抗拒的,生命的活力与温度。
“但我从来没有玩过,我不会。”
宴和歌站在山上往下看,高度令他头晕目眩,下意识想要后退。
但被身后伸来的臂膀稳稳擎住。
“怕什么,有我呢。”
秦礼洲从身后环住宴和歌,熟稔将保护装置设定好,又将他牢牢抱在怀里,毫无缝隙。
“准备好了吗?三。”
宴和歌紧张抓住他的手臂:“等等,我有点害怕,还是下次……”
“一。”
秦礼洲已经抱着他开始加速,从高处俯冲向下。
宴和歌没能说完的拒绝被打散在风中,而狂风在身边呼啸,晴朗天空咫尺可触,阳光无限高远灿烂,世界也随着飞翔而开阔在眼前。
“别怕。”
秦礼洲磁性的声音贴着耳侧传来:“我护着你。”
离开大地的不安中,他是唯一的支撑。
宴和歌握着秦礼洲的手腕,沉稳脉搏也感染了他,让他终于安下心来,尽情沉浸在飞翔的快乐里。
“秦礼洲,我喜欢这个!”
直到安全着陆,宴和歌还没从刚才的兴奋里回神,向正垂首为他解身上装备的秦礼洲问:“我们还能再来一次吗?”
他牵着秦礼洲的衣角轻轻摇晃,是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撒娇语气。
秦礼洲手一顿:“喜欢?”
“喜欢!”
宴和歌毫不犹豫:“是新世界!”
是从前被困在病床上的他从未见过的壮阔瑰丽。
他喜欢太阳,喜欢天空——大概没有人能拒绝飞翔的魅力。
那双桃花眼浮着蒙蒙雾气,阳光下漂亮得不像话。
秦礼洲怔在原地。
他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无意识抓着宴和歌的手,像航海家第一次远眺新大陆时那样的惊艳,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宴和歌,这么好看吗?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个小跟班,漂亮得像娱乐圈明星,有这样一张脸还会被人厌恶吗?
秦礼洲想,如果宴和歌说想要星星,他……没有信心能拒绝。
“咳,咳咳。”
宴和歌忽然咳嗽起来,眼尾都勾起一点绯红,挂着泪珠。
秦礼洲惊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护着他,轻轻拍他后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就是太高兴了。”
宴和歌没好意思说自己激动到呛了口空气。有,有点丢人呜呜o(T-T)o
“你这小身板,还能干什么。”
秦礼洲嫌弃。
但他忽然大跨步走出去很远,又折返到宴和歌面前,冲他扬了扬下颔:“我的微信你难道没有吗?回帝都找我,我带你再去玩。”
宴和歌:“!”
“没有节目任务也可以吗?”他兴奋又不敢置信。
秦礼洲抵拳假咳:“啊,嗯。”
【你脸怎么红了!】
嘉宾们没有手机, 看不到其他组发生了什么事。
但回到别墅的众人就算最迟钝的,也发觉了宴和歌与秦礼洲之间的不简单。
一向“天第一我第二”活得张狂骄傲的秦礼洲,在宴和歌面前竟然会结巴?!
据匿名人士林灿的可靠报道, 他还看见秦礼洲脸红了。
甚至与宴和歌说完话, 转身就打了一套空气拳!
“谁?秦礼洲???你确定看到的是那个怼天怼地的大少爷?”
周奇不敢置信:“再说秦礼洲不是和赵财进宝一组吗,为什么会与宴和歌在一起?”
林灿挠挠头,也懵了。
他茫然向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沈白木发问:“沈教授你有什么头绪吗?”
坐在沙发角落的沈白木掀了掀眼睫,看窗外正在花园里与秦礼洲聊得开心的宴和歌。
更远处,点缀刺绣蕾丝的衣角在花园凉亭后若隐若现。
“毕竟是春天。”
说完, 沈白木就低下头,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林灿下意识切换成纪录片老师的播音腔:“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的季节。”①
他还没反应过来,旁边人已经恍然大悟:“哦!所以秦礼洲喜欢宴和歌吗?”
【没错,他超爱!】
【秦礼洲看起来脾气坏, 没想到是个立陷爱啊,他对宴宴……啧啧啧。】
【那是当然!谁能不喜欢宴宴?】
【别的不了解, 但宴和歌这张脸, 确实仙品。】
别墅内唯一知道内情的赵财进宝:我知道答案,但我不敢说——绝不是因为害怕秦礼洲!是因为宴和歌是好朋友,我怎么能背叛朋友。
“诶?赵钱孙李你怎么翻白眼了?”
“人家叫赵财进宝。”
“那不重要!他看起来快要被憋死了。”
赵财进宝:有瓜不能分享的痛苦, 谁懂?
“嗯?别墅里好像很热闹。”
宴和歌听到吵闹声转身, 兴致勃勃想要往别墅走,哪里热闹他就喜欢哪里。
却被秦礼洲叫住:“你和桑世那家伙, 不对,你喜欢桑世?”
他嗤笑, 好像毫不在意:“该不会这期结束后,你会选桑世当你的心动嘉宾吧?”
凉亭后某个身影僵住, 屏息侧耳。
宴和歌歪了歪头,笑得灿烂极了。
秦礼洲心脏一颤往下坠。果然。
“我知……”
但下一秒——“你怎么会这样想?”
宴和歌惊讶,但回答得毫不犹豫:“我喜欢桑桑,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喜欢,不是男男之间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他比比划划,努力向秦礼洲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比起爱情,倒不如说我是桑世的粉丝。”
宴和歌咧开唇角,笑容真挚恳切:“你不觉得桑世很厉害嘛?他超酷的!他有我最崇拜的那种特质,自由又浪漫,世俗拘束不了他,就像飞鸟。”
是夸赞。
可却是发自内心,毫无过度吹捧之意。
不曾现身的某人愣住,垂在身侧的手掌无意识紧握成拳。
来自背后的骂声和嫉妒他听得多了,只剩毫不在意的冷笑,无法干扰他分毫。
可背后的赞美与热爱……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有言语,会令人怦然心动。
【宴宴呜呜呜好乖的崽崽,我也喜欢你啊啊!】
【怎么能有这么乖这么可爱的真挚猫猫?猫猫爱你,并且猫猫一定要大声说出来你超棒!】
【这换谁不迷糊啊?搁我我也扛不住,完了,陷进去了。】
【宴宴是怎么做到撩人而不自知的?笨蛋宴宴!】
【咦?亭子后面好像有其他人?】
桑世心下微颤,想要转身出现在宴和歌面前时,却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臂。
“桑先生。”
回身时看到的就是江止冰冷的脸。
“宴说了对你没有感情,就不要时刻纠缠他。”
清冷文雅的画家向来被认为过分好脾气,现在却一字一句都是冰冷的:“人与人之间是有边界的,桑世先生。”
全名全姓的疏离,不加掩饰的厌恶。
桑世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掌反抓住江止的手,逐渐收紧,强迫对方放开。
“那说这话的你,有凭什么靠近宴宴呢?”
江止笑了:“宴亲口认证过,我是他的朋友。”
“关心朋友,没什么问题吧?”
“桑先生既不是宴的搭档,又不是宴喜欢的人,只是他崇拜的水中月镜中花,还是不要时时接近宴。”
江止眯了眯眼:“你们在山上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宴会说出崇拜你这种话?”
桑世竖起修长手指抵在唇前,轻笑时意味深长,风韵悠然。
“不告诉你。你猜啊。”
【听起来怎么像在问:狐狸精使了什么手段迷惑我老婆?】
【江止对宴和歌!是不是是不是!啊啊啊磕到了。】
“嗯?”
宴和歌从秦礼洲身前歪头向后看去,像猫咪从窝里探头探脑:“那边是不是有人?我好像听见有人说话了。”
话音落下,就有一人快步从凉亭后走出来。
“宴。”
江止笑容温暖,走到宴和歌面前时伸手。藏在他身后的,是一捧怒放得灿烂的花束,色彩明媚欢快。
“好漂亮。”
宴和歌小小惊呼出声,注意力立刻被拽回江止身上:“这是,要给我吗?”
江止笑着点头:“嗯,我早回来一些,就去那边采了很多野花。宴,你喜欢吗?”
他握住宴和歌的手,将花束放进他怀里:“如果你喜欢……我会很高兴。”
“喜欢!”宴和歌点头,毫不犹豫。
那一刻,他看到江止的眼眸忽地亮了。
江止在笑,于是宴和歌也忍不住被感染,一起笑了起来。他伸手,连着花一起将江止抱住。
花朵的明媚与芬芳扑面而来,夹杂着宴和歌身上淡淡浮动的柑橘香气。
江止愣住,双手僵在半空不知所措。
宴和歌拍了拍他的后背,态度亲昵又自然:“谢谢你,小止,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谢谢你这样重视我,我很高兴。”
宴和歌是在爱中长大的孩子,他被养得很好,被表达了爱也愿意回馈爱意,不论是感谢还是爱都毫不吝啬。
那是在那样一个破碎家庭里,被亲父打骂厌恶和后妈磋磨长大的江止,从未有过的炽烈温暖。
花束撞在胸膛上,他的心脏也被撞了一下。
江止怔愣在宴和歌怀里。耳边就是宴和歌毫不掩饰快乐的赞美。
阳光太过灿烂,他头晕目眩。
“如果你喜欢……”
江止慢慢抓紧了宴和歌的衣襟,犹豫着不确定着,却还是下定莫大勇气,回抱住他:“我想,把全世界最热烈的色彩,全都送给你,宴宴。”
“我所感受到的,被馈赠的,所有色彩。”
“真的吗?”
宴和歌惊喜:“谢谢你,小止。”
这可是创下拍卖记录的画家,名副其实的艺术家。早在很久之前,宴和歌就很好奇又遗憾不能亲眼见见江止的画作了。
没想到江止竟然主动邀请了他。
“需要我给你做模特吗?”
宴和歌自动翻译了一下江止的“潜台词”,贴心的替害羞不敢说出口的江止主动道:“你想画画的时候,需要我就来找我吧。”
他拍了拍江止的肩膀,很高兴:“你愿意再画画,真好。等你的拍卖会我一定到场。”
江止手一僵。
不远处偷听的秦礼洲差点噗笑出声。
弹幕已经大声嘲笑了起来:【哈哈哈笨蛋宴宴!】
【江止是在对他表达好感吧?他完全没感觉到诶。】
【不是,宴宴根本没长恋爱那根弦吧?他是怎么理解成江止要找他做模特的啊哈哈哈。】
【见证秦礼洲由阴转晴,大变活脸。】
【感觉江止人都裂了,鼓起勇气告白结果对方……哈哈哈!】
但江止很快反应过来,不给宴和歌反悔时间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好啊。我们说定了,你不要反悔,宴。”
宴和歌眼睛亮晶晶的:“不会的,我也很想看看小止是怎么画画的,会画画的人都很厉害!”
江止微微一笑:“很简单,宴你也可以,我教你啊。”
成功用好奇心钓到宴和歌的江止牵着他的手,肩并肩向花园深处走去,说起绘画到兴致浓时,两人头靠着头,肩挨着肩,毫无距离的亲密。
江止漫不经心扫过刚刚嘲笑过的秦礼洲。
模特怎么了?没意识到这是可以每天接触宴的借口吗,白痴。
后知后觉的秦礼洲:“…………”
垮起个小狗批脸.jpg
宴和歌愉快的与江止敲定了独处画画做模特的事,晚上抱着那捧野花回去时,连脚步都是雀跃的。
“小止不愧是画家,颜色搭配这么好。”
他惊叹着,转头问盛严凛:“是吧?”
盛严凛目光沉定,掩唇不语。
等宴和歌擦着未干的头发哼着歌就要扑到床上时,却被盛严凛叫住。
“过来。”
“头发没擦干就睡,会头疼。”
盛严凛从老板椅上起身,抽过干爽毛巾搭在宴和歌发顶。
宴和歌惊了下:“不用,我这样就可以……”
“如果你生病,会耽误节目,影响收视率。”
盛严凛平静按下了宴和歌拒绝的手:“节目是盛景投资的。”
宴和歌:哦哦懂了,我生病=节目有损失=盛景赚的会减少。怪不得。果然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盛总。
猫猫放松.jpg
“这也是我对你的讨好。”
盛严凛直接极了,丝毫听不出讨好的语气:“我对花粉过敏,你的花,交给节目组暂时保管如何?”
“当然可以。”
宴和歌歉意:“抱歉,我之前都不知道。”只是……书里怎么没替到过?
盛严凛颔首:“是我应当感谢你。”
拿到花束的制作人:“?”
“花粉过敏?谁?”
李爱爱满头雾水:“我怎么不知道?”
她为盛严凛工作那么久,老板有什么忌讳不适她作为合格的职场人会不知道??
导演嘿嘿一笑,意味深长:“那是对花粉过敏吗?”
“是对送花人过敏吧。”
李爱爱:!
“哦↗豁↘~~”
宴和歌对导演组的对话一无所知。
他坐在床边垂着纤细小腿晃荡,被盛严凛手里的吹风机暖得昏昏欲睡,莫名涌起一股幸福感。
像冬日暖洋洋的喝了杯热可可。
宴和歌闭着眼无意识摇晃,差点砸进盛严凛怀里。
盛严凛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宴和歌的下颔,没让他砸在自己腰腹上。
宴和歌却像毫无戒备心的小猫咪,任由自己的脸托在盛严凛手掌里。半晌才慢吞吞直起身。
“谢谢盛先生。”
他笑起来乖极了:“感觉盛先生比传闻里要温柔很多呀。是个好人!” 确信.jpg
盛严凛却平静垂眸:“你感觉错了。”
第20章
宴和歌本以为盛严凛是不好接触的冷酷性格, 但当他真正几天与盛严凛接触下来,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观。
盛严凛对人对己都是一样的冷淡,但与其说是冷酷, 更应说是理性与不间断的思考, 比起情绪输出,他更在意实际的物质和理性决策。
他不会在宴和歌回来兴致勃勃分享趣事时和他一起欢笑,却会不动声色的护住太过兴奋的宴和歌,提前预防他的滑倒受伤。这个人连关心都是平静无声的。
对生活细节大大咧咧的宴和歌在盛严凛身边,再也没有湿着头发入睡, 也再没有因为赤脚而冻到。
他总是懒得穿鞋,于是当晚回到房间,就看到整间房都已经铺好了羊毛地毯,柔软又温暖。
他抱着行李箱里的“奇装异服”委屈到噘嘴,第二天就看到了送来的一衣柜新衣服, 尺寸合身,风格贴切。
宴和歌惊喜不已:“谢谢盛先生, 但会不会太隆重了?”
盛严凛一如既往的在办公桌后工作, 只在翻看文件的间隙抬头:“不会,这只是必要的成本维护。”
“你玩得开心状态好,收视率好, 有利于节目。”
他淡淡嘱咐:“不要生病, 缺席节目会造成损失。”
连解释都一板一眼的平稳,似乎没有掺杂任何个人情感。
宴和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是盛先生考虑的多。”
于是本来还有些拘谨小心的宴和歌, 更加没有顾虑的快乐玩耍了。
本来是一档恋爱综艺,却被宴和歌玩出了游乐园的架势, 好像小朋友期待新世界,一切对他都是有趣新奇的。
旁边偷听的李爱爱:“…………”
她扭头冲导演打赌:“盛先生要是能脱单, 晴天都下太阳雨,信不信七月飞雪?”
导演没敢赌:其他好几人对宴和歌也是攻势猛烈啊……以盛先生这副只有理性的架势,怎么拼得过那些人?
宴和歌很好的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他说要帮江止做模特,就真的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跑去找江止——虽然小困猫根本起不来,每次都是太阳升得老高才自然醒,连早餐会都没成功赶上过哪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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