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结了,就别离了!/和宿敌协议结婚后,我马甲掉了(九禾厌)
李柔云盯着屏幕上呆滞的人,笑得阴险说:“对,再停个几分钟吧!”
现场观众哄闹起来,评委们也是一脸懵,方才音乐一停,洛信就保持舞蹈动作停在台上。
足足半分钟没人来理,她慌乱的心渐渐松下,大概明白自己被人整了。
没有音乐,但台下还有观众,洛信知道,自己要对得起舞台。
她一咬牙,自顾自又在台上跳了起来。
谢漓黑着脸跑到音控室,看到李柔云的脸,当即明白怎么回事。
导演不敢冲李柔云发火,只能任由洛信在台上默跳,希望这场闹剧紧急结束。
紧接着,他看到监视器里冲出个青年,一身黑衣白裤,闯进舞台。
现场忽然响起钢琴声。
舞蹈中的洛信简直难以置信,她借着动作转身,看到了角落里的谢漓。
对方朝她点头,无声说:“加油。”
那一刻,酸意涌上心头,却带着暖意,融化掉她独自默跳的尴尬。
这首编曲她和谢漓讨论过数遍,彼此都很熟悉。但她还是震惊于,仅凭她的动作,谢漓就能准确找到节奏。
琴音和舞蹈很快相辅相成,台下的观众也渐渐安静下来,导演见状,立马让灯光师照亮角落的钢琴。
灯光一起,摄影师立马凑上去,顶光直直射在钢琴上,青年身着白衣,领口绣着精致的花纹。
琴键反射的光照亮他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投下小片阴影,眼尾的小痣楚楚动人。
他似笑非笑看向观众,神情淡淡,丝毫没有救场的惊慌,仿佛一切都是刚设计好的。
“你们在干嘛!让非表演者闯进舞台,你们还不快去把人拉下来啊!”李柔云颐指气使,大喊。
被搅和拍摄的导演一肚子气,给其他人一个眼神,不搭理她。
“你们什么意思,这节目不想继续做了是吧?!”李柔云气得跺脚,“撤资,我今晚就让我爸撤资!这个破节目,我还不稀罕录了!”
这话听得导演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他心道,这节目要是倒了,自己第一个曝光你!
却没想,另一个女声响起,“撤,你今晚就可以撤。”
导演一惊,回头看见银色狼尾的封瑜。
“你撤多少,我投多少。”
封瑜靠着门,看她的眼神宛如垃圾,“和你这种人待在一起录节目,感觉空气都不好了。”
方才还怂的导演瞬时不怂了,封家的经济实力,可比李柔云他爸强得多。
他立马招来工作人员:“这里是总控室,还请闲杂人等,麻溜出去。”
“你——你们!”
李柔云尖叫着离开,一个电话打给她爸,却被告知:
“你不许录了!今天晚上就回来,得罪了封家,咱们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她捏紧拳头,满脸不甘,离开了电视台。
台上,悲伤的琴音和沉重的舞姿相互映衬,虽然少了编曲里的古色韵味,但情绪如火般燎染过观众席,大家看到了盛世而起,末世而衰。
音乐渐止尾声,打在洛信身上的红色灯光淡去,如夕阳落下,象征一个时代的彻底谢幕。
掌声很快席卷全场,观众们还有些回味无穷。
“这就完了,我怎么感觉这么好哭呢!”
“我去nb!刚才那个静声是刻意设置的吧!”
“我也觉得,台上那个琴手来的太及时,他俩像排练过演的一样!”
“没人发现那个琴手很帅吗!有没有谁认识啊,我要关注他!”
台下叽叽喳喳,灯光霎时亮起,台上两人优雅落幕,眼尖的人立马就认出了谢漓。
台上几位评委毫不犹豫给了高分,就凭洛信的舞蹈态度,就强过太多人。
洛信满脸笑,眼中闪着泪光,只说:“很感谢我的编曲老师,谢漓,谢谢你。”
谢漓跟着拍手,置身于光中,无比柔和。
台下的观众立马惊了,会弹琴会编曲,人还长这么帅,只是半个月前,这人不还被骂废物吗?
有老师问:“你和李柔云的编舞思路完全不同,可以讲讲吗?”
“这是谢漓的想法。”洛信把话筒给了谢漓。
难以推脱,谢漓张口:“这首舞曲的历史感和节奏感都很强,但比起站在某个朝代的高光点去俯瞰历史,我觉得,从整体的角度出发,更能反映时代的全貌。
毕竟历史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或小或大,或兴或衰,它们都有被展现的价值。”
几位评委老师接连点头,台下的观众也跟着思考,但更多人将其拍下来,传到了网上。
导演看讨论度可行,也不严查,干脆让网友发出去,给自己炒热度。
后台,谢漓看了眼时间,套上大衣。
洛信要等到拍摄完才能走,他着急赶飞机,两人打过招呼,谢漓便直奔楼梯间。
“今天多谢了。”谢漓伸手,和站在拐角的女人击掌,对方身上是股好闻的花果香。
封瑜答一声,“小事一件。”
“我真没想到,封灵说得那个小姑是你。”谢漓垂眸,不经意笑笑。
早在昨晚,封灵就发消息告知他,说自己小姑来这节目做临时嘉宾。
谢漓没放在心上,直到看见封瑜,才知道自己被对方摆了一道。
“那丫头的资料都是我给你的,你当然不知道了。”
封瑜以前的艺名是风瑜,他一直以为对方和封家没关系。
谢漓无奈说:“吃一堑长一智。”
“不怪你,我家和风家的一直不对付,当年改名字,也是为了躲我爸偷偷出道。”封瑜轻飘飘说,随后笑:
“那不是年轻叛逆吗,后来被发现,我就又改回去了。”
谢漓跟着笑笑,当年的节目里,封瑜是个染彩头、一点就炸的小叛逆,这做法他倒也不吃惊。
谢漓:“最近有什么发现吗?”
“呐。”封瑜从兜里掏出封信,递过去:“前几天查到的,还没来得及寄给你。”
谢漓收下没打开,揣进兜里,随后在手机上发了个文件给对方。
封瑜听声音:“李柔云?你要为洛信出头?”
“不是。”谢漓摇头,“我讨厌她的说话方式。”
对面的人跟着点头,“我也讨厌。”
谢漓再次看看时间,离起飞还有一个半小时。
“行了,我今晚还要回s市,陪陆之尧的长辈吃饭。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封瑜和他又击次掌,语气多了几分叮嘱:“小漓,小心点,别把自己搭进去。”
“我知道。”
眼见青年彻底离开,封瑜握着胸口的戒指,良久才回去。
谢漓把袁达的车停好,将定位发给对方,而后拉着箱子,乘上飞机。
两个小时的机程,谢漓一落地,就被方一舟接到车里。
车内,陆之尧正靠着车窗小憩,他放轻动作上去,但对方还是醒了。
谢漓大方坐下,“现在回家,还是去哪?”
陆之尧从头到尾打量他,对方一舟说:“先去商场。”
“不是回家见长辈吗?”
陆之尧:“总要先把你倒扽得像个人,我才能带你出去见客吧?”
他凝眸,细嗅到谢漓身上,有其他人的香水味,让人很不爽。
陆之尧冷淡说:“难看。”
随后又蹙眉,轻掩鼻息:“不仅衣服难看,就连喷的香水也这么难闻。”
谢漓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因为气味会留下痕迹。
他扯起衬衫领口,又闻闻衣袖,只有一股极淡的花果香。应该是刚才在楼梯间,碰到封瑜染上的。
谢漓不爽睨他一眼,呛声:“你是狗鼻子吗?我早上出门喷的,现在哪里还有味道。”
“你不是从来不喷香水吗?”陆之尧盯着他问。
“我今天陪洛信录节目,换换形象不行吗?”谢漓无语,“再说这味道哪里难闻了,没品味。”
说完,他扭过头,只留给对方一个后脑勺。
陆之尧没说话,谢漓看不出他有没有接受这个说辞。
心想:下次见面,要让封瑜换款留香短的香水。
谢漓被陆之尧裹得严严实实,带去一家高级服装店,店是会员制,没什么人逛,方一舟在门口放风。
陆之尧和店员说了几句,店员点点头,便去到一边拿衣服。
“你都没问我衣服尺寸呢?”谢漓推推他。
陆之尧扫他一眼,扭头说:“上次打视频,我已经用眼睛量过了。”
“不过……”说着,他眼神上下打量起来,带着玩味:
“臀围我还没看见,要不你和我说说?”
这番调戏来得突然,谢漓瞬时被点炸,一半是恼一半是羞,整个人像了熟了半截的虾。
谢漓怒骂:“臭不要脸!”
他气得不轻,抬起胳膊,一个手肘杀过去,痛击对方,然后打到对方的骨头上。
只见陆之尧呲着牙抱着手,像没受多大伤害。
谢漓却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痛的眨出眼泪来。
他爹的,差点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他不想让陆之尧看见笑话,凑巧店员拿着衣服过来,谢漓一把夺过,钻进试衣间。
有过前车之鉴,他先看了眼门锁没问题,才放心换衣服。
几分钟后,谢漓别扭从试衣间走出来。
“穿这个见长辈,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陆之尧眼前一亮,顺手拿过摆台上的银框眼镜,上前:“不夸张。”
“真的吗?”
谢漓别扭看着镜中的自己,上身绑带花边衬衫,剪裁得体,布料丝滑,衣领和袖口都有精致的暗纹。
下身是束腰的直筒西装裤,每一颗纽扣都是暗金色。
看起来像中世纪的西欧贵族,十分优雅华丽。
“真的。”
陆之尧轻说,走到他身后,端着他的下巴,一举将他的脸掰过来。
随后伸手将黑框取下,换上他手中那款。
陆之尧双手按在他的肩头,看着镜中的他,笑说:
“就是要夸张一点,不然镇不住场子。”
谢漓不耐烦转回去,“那我到底是去见长辈,还是去踢场的?”
带上银框后,本就凌厉的气质被放大,搭上一身夸张的服饰,他不像是去吃饭的,更像是去掀桌的。
陆之尧笑得更深了:“嗯,两者都有吧。”
两个小时后,谢漓被从头到尾改造完成,他黑着脸,心中直觉不妙。
果不其然,他回到车上,只有陆之尧一个人。
谢漓啪一声关掉副驾驶的门,直接问:“你到底要带我见什么人?”
“萧文缘和萧璟你都认识吧?”陆之尧系上安全带,“她们一个是我表姐,一个是我表弟。”
突如其来的坦白让谢漓眼神一动,他神情冷静,靠着车窗。
“你母亲和萧家有关系?”
“她是萧家的私生女。”
车内安静几秒,随后车子驶动,陆之尧脸色很平淡,看不出情绪。
这个答复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陆之尧接着解答了他的疑惑:“早些年萧家嫌弃我妈的身份,一直没没认她。
后来她死了,可能是愧疚吧,我上大学后,又想把我认回去了。”
“今晚回去,就是去见我血缘上的外公,萧日峰。”
话落,陆之尧嘴角拉出一个嘲讽的笑。
谢漓大概明白,陆之尧不喜欢萧家人,尤其是那位外公。
人活着的时候不闻不问,人死了才想起有个外孙,迟来的深情,还真是比草都轻贱。
但谢漓还是疑惑:“所以,你说的这些,和我穿成这样有什么关系吗?”
“萧家一直想撮合我和袁欣,两家甚至偷偷订了婚,我们对彼此没兴趣,但又疲于应付家里,就干脆互相配合演了出戏。”
“结果你和我结婚了,现在两家都不满意。
所以今晚,他们特地把袁欣叫过来了。”
陆之尧挑眉:“你猜他们想干什么?”
谢漓想到上次女人送她们回别墅,对方对他的兴趣,的确高于陆之尧。
只是有袁欣在,他干嘛找自己协议结婚?
想到方才他说的的话,谢漓大致回过味:“所以今晚是鸿门宴,邀我吃饭是想逼我们离婚?”
难怪让他穿成这样,敢情是正宫过去找场子?
“聪明。”陆之尧点点头,“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相信你现在,应该也不想和我离婚吧?”
谢漓没说话点点头。
陆之尧勾唇,对他笑得明亮:“所以,今晚帮我,应付下他们。”
“你放心,袁欣也会配合你的,只是她在长辈面前不好发作,就麻烦你,多一点自由发挥了。”
谢漓甩甩手,瞬间觉得肩上任务重了一些,叹口气。
车上,陆之尧又给他简单科普了萧家的人员结构,谢漓听完记个大概,满脑子还在想,今晚这事该怎么表现。
正宫找场子…那袁欣就是“三儿”……不对,谢漓摇摇头,这放在萧家眼里。
那个“三儿”,好像…是他自己?!
正宫、小三、鸿门宴、逼婚……这些关键词在谢漓脑中飞快流转,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扑面而来,立马和脑中另一段聊话对上。
袁达今晚,是不是也要去帮忙打小三来着?
袁达、袁欣——都是一个姓。
陆之尧开着车拐进大宅,身边的谢漓还在疯狂头脑风暴。
不对劲啊!一点都不对劲!
他手忙脚乱掏出手机,给袁达发去消息。
【谢漓:你现在在哪!】
没几秒,手机弹出一张自拍。
照片里,一颗人型花椰菜,从头到尾绿得发慌,他放大图片里的背景,塔尖和他眼前的大宅一模一样。
【袁达:看哥今晚闪亮登场!】
【袁达:静音了,去找堂妹了~】
谢漓嘴角一抽,车子拐弯停在路边。
他按下车窗,就看到一颗花椰菜正乐呵呵走进大厅。
陆之尧方才就注意到谢漓不对劲,他顺着车窗望去,只看到一身绿色花西装。
今天除了萧家人,就是袁欣那边的亲戚。
老爷子在,其他人不敢这么放肆,那就是袁家的人。
陆之尧眼角狂抽,忍不住吐槽:“丑。”
“好丑的衣服。”
他多看两眼,没想到袁家,为了袁欣的婚事,竟然愿意做这么大的牺牲。
他怎么没听袁欣提起过,袁家有这号敢拼的人物?
谢漓心里直呼玩完,脸上还是死要面子:“也没有很丑吧?”
虽然他是故意忽悠袁达,但是要让袁达知道,他自己穿得人模狗样的,对方八成要削了他。
“你喜欢?”身旁的人难以置信看他。
“没有!”谢漓直摇头,“我就是佩服他。”
“毕竟穿成这样,也是需要勇气的是吧?”
谢漓欲盖弥彰的模样落在对方眼里,就是一副看上那身衣服的样子。
陆之尧直觉对方岌岌可危的审美,即将被带得更偏。
他拉过对方的袖子,“别看了。”
随后从兜里掏出两盒袖扣,是之前谢漓送他的两款。
珍珠茶花,他别给谢漓,而素银麦穗,谢漓别给他。
大厅内。
袁达一身耀眼的服饰,立马吸引住在场众人的目光。
而袁欣今晚身着白色长裙,妆容淡雅,站在人群中仿佛一朵柔弱小花。
袁达根据几分钟前的聊天记录,立马认出来自家远房堂妹。
“堂妹!”
袁达朝她挥手,大步上前,堂内众人立马聚焦过去。
袁欣正端着酒杯,就眼见一颗花椰菜走向自己。
她眉头紧锁,这穿得什么东西?
说好的自主创业、资产过亿、年轻有为呢?这不就是个逗比吗?
“堂、堂哥?”她试探问,险些咬到舌头。
袁达自信开口:“对!我是袁达,你是小欣?”
对面点点头,而后拉着他往门口走。
袁欣捏紧酒杯:“堂哥,你今天穿成这样,做什么?”
“今天不是来给你找场子吗?
我哥们说,要想吸引别人的目光,首先就要让人看到你。”袁达兴奋摆手,
“你看我今天这么亮眼,你站我旁边,大家肯定一眼就能看到你!
到时候,你就艳压其他人,直接成为全场最佳。”
袁欣“哈哈”两声,“你真是考虑得太周到了。”
心道:这哥们不要可以埋了。
随即转身偷偷发条消息。
【袁欣:我家这位堂哥,今天不好对付。丢人.jpg】
陆之尧收到消息,心中有数。
今夜他穿了白色西装,与谢漓那身很是相衬。
两人牵着手缓缓前进,看起来就像走进教堂的新婚夫夫。
只是刚到门口,就正好和袁欣、袁达两人,打个照面。
原本哄闹的众人安静下来,目光齐齐打到他们身上。
四人之间,也是诡异的安静,没有说话。
谢漓盯着满脸震惊的袁达,直觉今天这劫逃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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