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结了,就别离了!/和宿敌协议结婚后,我马甲掉了(九禾厌)
“你刚才都知道了你还喝?”
风沈见他优雅的擦着嘴角,早上的妆还没卸,此刻仍十分服帖的待在谢漓的脸上。
恍惚间他觉得,黑框是他的外在假象,带银边眼镜的谢漓才是他本身。
谢漓将那杯奶茶放在桌上,语气平和:“都是打工人,让他完成任务的同时,也让冯书亭放心,不是一举两得吗?”
风沈抚额,嘴角一抽:“看不出你人这么善良。”
“我的优点的确很多,再次感谢你的夸奖。”
他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表情却很柔和,只见他把奶茶口用胶条封上,而后装进背包里,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风沈想到方才小助理提到的钟楼,犹豫片刻,“你要去钟楼找冯书亭吗?”
谢漓点点头,“嗯,赏雪对戏。”
剧组租的学校建得不错,尤其是科技楼旁边的钟楼,在校园最角落,不惹人注意。
楼如其名,顶部是巨大的钟表,每到正点都会敲三下钟。
中空的设计,内部是环绕的楼梯,直通塔顶的平台。
皑皑大雪下,钟楼显得十分静谧优雅,唯有深蓝色的表盘让人眼前一亮。
他推开钟楼塔顶的小门,从上而下,能俯瞰整个校园的面貌,的确是个看景的好去处。
谢漓顺着门,走到钟的正面,冯书亭早已等候多时,对方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台本,嘴角带着嘲意一笑。
“不是要对戏吗?”谢漓依旧温和。
冯书亭掩嘴笑,两步走近,撑着透明伞,和他四目相对。
“今天不对戏,今天和你谈笔交易。”冯书亭声音悦耳,显现出不同以往的耐心。
谢漓把台本装回包里,重新背上,片隙间,漏出来那杯奶茶的杯体,女人目光在上方短暂停留一瞬。
“哦?说说看。”谢漓莞尔一笑,摘下眼镜,“但是和我做交易,那要拿出诚意来。”
少年摘取装饰的眼镜,原本的黑色眼眸直勾勾盯着他,有几分文气,几分俊朗,还夹杂一点清冷。
和陆之尧是完全不同的长相,身材有些瘦弱,但个子也有一米八。
冯书亭满意的打量,之前是她路走窄了。
“既然是合作,那我就坦白了,你进剧组是我安排好了的。”
谢漓闻声答:“我知道。”
情绪也很稳定,冯书亭评价。
先前设计陆之尧,让她栽了一跤,险些被群嘲。
后来又碰到谢漓,她当时心火难忍,才找了一堆废物,给自己断了资源的后路。
陆之尧和萧家的关系不清不白,谢漓总待在陆之尧身边,她想了法子,本想将人骗出来打一顿。
但上午那场戏后……她改主意了。
她无非是想找个人合作炒作,攀不上陆之尧,眼前这个谢漓——倒也不失为另一个选择。
从陆之尧手里抢东西,想到对方怒不可遏的模样,她有些兴奋的舔舔嘴皮:“我这些年混得虽然不差,但是不温不热的,始终缺一把火大热。我觉得你可以做这把火?”
“可我已经结婚了。”
冯书亭笑了:“查过你们,十年之内,他身边从没有你这号人物。外人看乐,我却懂你,你和他在一起,肯定也很不情愿吧?陆之尧肯定许诺了你好处,让你配合他是吧?”
“但你还是不了解他,外界都说他是温润君子,实际上他比谁都要心狠,对于用完的东西说丢就丢。
你以为你在他那里能讨到好处,实际上这场生意从一开始,就是他更赚。
他现在只是给了你一些不痛不痒的好处,可你是个男人,后半辈子却都要绑着他的名字过活,你真的情愿吗?”
谢漓眯起眼睛,像是在思索:“我们感情还不错。”
心下却明白,冯书亭是在这挑拨离间呢?想把他从陆之尧这边挖过去?
该说不说,冯书亭还不是那么蠢,可她但凡将10年的年限再累加几年,便会发现,那些岁月遍布谢漓的痕迹。
冯书亭咬咬牙,冥顽不化,看着挺帅挺直的优质股…怎么偏偏也喜欢陆之尧那款?
“好男人多的是,何必非要浪费大好年华在他身上?是不是?”冯书亭废着口舌。
“是这个道理。”谢漓认可。
见他面有犹豫,冯书亭便开始顺着那个缝开始讲述他的宏图计划。
谢漓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对方才侃侃结束。
冯书亭是个鬼才,另一种意义上的。
她想让谢漓陪她演绎一出戏,多年相爱小情侣被人横刀夺爱泼污水的戏份。
小情侣是他和冯书亭,陆之尧是横刀夺爱的罪人。
在她的构想里,陆之尧因为贪图冯书亭美色,也就是那晚夜会绯闻想对其欲行不轨,被她多年男友,也就是谢漓抓包。
陆之尧不承认,并反其道而行之将污水泼回冯书亭,并且以爱相逼,要挟谢漓与他扮演恩爱夫夫,破除绯闻,重立人设。
可惜结婚后,陆之尧没有遵守诺言,用手段截取了冯书亭的资源,并时常打骂谢漓。两人只得在剧中以陌生人身份相见……
从某种层次说,谢漓觉得冯书亭适合转行编剧,起码好几个剧情点,她都猜对了。
“事成后,我会按照顶级歌手培养你,不管你是喜欢唱歌,还是做什么,我都满足你。”冯书亭自觉计划天衣无缝,从她眼里看,高中才毕业的谢漓,一定忍不了这样的诱惑。
“比起你说的这些,我更想和你打听一件陈年往事。”谢漓忍不住笑意,走出屋檐,大雪纷飞落在他的发顶。
手机开了静音,他看不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听电话,也看不见楼下四处找人的陆之尧。
陆之尧收到封灵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回家,眼见雪下得越来越大,干脆驾车去了离得很近的剧组。
然而谢漓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他进了剧组,问了一圈,都说见他背包走了。
“陆之尧?你找谢漓吗?”风沈ng空隙出来喝水,疑惑问。
陆之尧拿着黑色长伞,找不到人的烦闷堆在额头,见风沈提到谢漓,语气不顺问:“你知道他在哪吗?”
风沈拉着他,走到个没人角落,“冯书亭找他去钟楼对戏了,他没和你说吗?”
他目光审视,划过眼前的人。
陆之尧听完,目光一沉,拿着伞的手加紧力道:“谢谢。”
望着在雪中飞奔的身影,风沈抬头看向钟楼的方向,有所思量。
“你和钰冉当年是一起出道的好姐妹,你还记得她吗?”
青年温柔的吐出自己问句,冯书亭却背后一凉,那个死了十年的女人,怎么还会有人记得她。
她身子一僵,假意惋惜:“钰冉啊,你是她的粉丝吗?这年头还记得她的人也不多了。
害,当年也怪我,我早该劝她别把名利看太重,不然她也不能抑郁在剧组自杀,你问这个干什么?”
冯书亭嘴上说着怪自己,但话里都是在中伤亡者。
就和当年的媒体一样,明明是剧组失误,却将过错推到受害者身上,甚至不惜造谣为自己挽尊。
谢漓捏紧拳头,心口吊着的气很是不顺,熟悉的窒息感又险些埋没他,但很快,又被他的理智压下。
他心中苦涩,面上只说:“不是,我是《三秒秘密》的书粉,当年官宣的时候,我觉得她很符合女主角的形象。”
说罢,他带着可惜:“这电影这么多年没上市,我们书粉论坛上想自己做个动画版,但是钰冉天台那段,做了好几次感觉都不太对。”
“我记得你那年,也在那个剧组是吧,可以和我说说那场戏的布景吗?”
冯书亭咽下口水,看谢漓面色如常,暂且相信他的说辞。
不能让一个死人,耽误她现在的事,毕竟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够耽误的了。
人对自己于心有愧的事情往往很难忘记,哪怕十年过去,她大着胆子,强装镇定回忆:“就是一个空旷的天台,有架钢琴,然后她穿白色的蕾丝花裙子。”
“其他细节还有吗?比如周边有什么人?”
“周边有摄影组,男主角、道具师,风挺大的,她裙子一角还——”冯书亭战战兢兢说,而后猛然瞪大眼。
她当年的口供里,自己并没有去过天台,只要有心之人一查,就明白她和这事脱不了干系。
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她就完了。
冯书亭咳嗽两下,面前的青年依旧面色不变,她不觉得谢漓有这些能耐,但她刚才已经说得够多了。
“你换个条件吧,这些事情太久了,我不太记得了。”她遮遮掩掩说话。
谢漓柔和的面孔不再笑,或许是雪的缘故,他的声音渐渐变冷,也渐渐变轻。
“不用换了,我没打算和你合作。”
谢漓拢了拢背后的包,带上眼镜,“你放心,刚才的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冯书亭哑然,到手的鸭子要飞了,她冒着这么大风险,甚至连钰冉那个贱人都搬出来了,冯书亭很不甘心。
她使出全部力气,抓住谢漓的包,将他往围栏墙上一撞。
青年腰直接撞到石壁上,积雪抖落,唰唰两声掉下塔楼,洒在楼下人的肩头。
谢漓扶着腰,低声骂了句脏,上次的还没好齐,这次又伤个新地方。
冯书亭是对他的腰有什么意见吗?
“现在不是你和我讲条件的时候!你猜你刚才的奶茶里,加了些什么?”冯书亭把手里的伞摔在一边,看着青年微变的眼神,脸色拧着笑的诡异。
“你是说我包里那个,让我猜猜,以你的脑子,无非是些迷药、小剂量毒药,总不能是春、药吧?那你癖好还挺特殊的。”谢漓嘴上不饶人,咧着嘴笑。
但冯书亭却丝毫不慌,诡笑扩大,贴着脸挤到他身前,“是du-pin。”
谢漓脸色一白,瞬间严肃。
“现在有没有觉得头晕眼花,等再过一会,你就会飘飘然,就像上天一样快乐了。”
谢漓推推眼镜,冷冽目光直视对方:“你真是疯子。”
“现在你的意见不值钱,和我合作,否则我一会我就报警说有人吸食…你也不想还没火就以这种形式上头条吧?”
谢漓越听目光越深沉,他没想到,冯书亭竟然胆子大到碰du-pin。这已经涉及了道德和法律底线。
“只是可惜,头条我是没机会上了。”谢漓推开她,沉着脸打算立马离开。
女人像是意识到什么,又像是疯了一样,扯着谢漓腰后面的衣服,将他压回石壁上,而后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
后腰生疼,脖子上的力度逐渐加大,谢漓脸色有些发青,他艰难的睁着半只眼,冯书亭面目狰狞,眼睛里遍布血丝,一声声低吼,活像是嗑了某种东西。
美甲用力捏着他的喉管,谢漓好歹是个成年男人,他双臂用力,抓住女人的胳膊,抬起的一脚还没踹出去,就感受到女人将她朝后推的想法。
“既然你不愿愿意和他离婚!那就干脆去死!”
女人已经癫狂,谢漓加大力气正要推开,余光中一个身影切入,而后一脚直接踹到女人的侧腰,将人踢到一边。
冯书亭直接脸着地,磕到牙,吐了口血水到雪上。
“咳咳!”
谢漓摸了下脖子,锁骨一痛,他还没低头,眼前模糊的身影就清晰在眼前,堵住他本想说出口的感谢。
谢漓捂着嘴:“你、咳,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看着你被她弄死吗?”
陆之尧冷冰冰说,盯着谢漓让人心生抪意。
“这不是、是,没死吗?”
趴地上的女人吃痛,混乱的头发中,看见两人交谈,作死骂了句:“我呸!狗男男!”
却不想陆之尧一个眼神,扫视过她,就像看死人一样。
谢漓拉住陆之尧,生怕对方把人打伤,一会说不清:“她磕了点东西,现在不太清醒。”
陆之尧眼中怒意丛生,但隐忍着没发作,只是厉声对地上的女人说了句:“再招惹他,后果自负。”
而后陆之尧紧拉住谢漓的手,两人没打伞,一路走出了剧组。
沉默一路,谢漓没说话,陆之尧走得很快,他踉踉跄跄被对方抓着,一路上走得连气都不顺。
“陆之尧,松手,我能自己走。”谢漓皱眉说。
男人没管他,拉着他直直走向自己的车,手上力道越发大。
“松手!你把我拉疼了!”谢漓耐心过一回,脾气就不好了。
就算刚才陆之尧不来,对付冯书亭,他也完全能全身而退。
所以这人拉着脸,到底在生什么气。
他手上挣扎了几下,前方的男人却像是忍耐许久,将他手一甩,胳膊肘一抬,将他压在车身上。腰部撞击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谢漓要命。
“我艹你大爷的,陆之尧…”
谢漓头上痛出一层冷汗,三次叠加的痛,新伤旧伤一起复发。
“痛,腰痛。”
他倒抽口冷气,脸色煞白,眼尾痛的流眼泪,但压在他身前的男人却丝毫不退。
“现在知道痛了。”陆之尧眼神冷冽,呼吸粗重,说:“那刚才冯书亭掐着你脖子,要把你推下去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痛呢?”
“想让我给你守活寡,谢漓,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谢漓咽下口水,从陆之尧失控的情绪中看出来,对方生气了,很生气。
“痛,你先松开好不好?”
他只眨眨眼睛,痛出来的眼泪滑落,眼角的红更是浓重,陆之尧从上往下看,只看望见谢漓发红的脖颈,和被划伤的锁骨,血迹鲜红。
于是乎,被冯书亭买通的的狗仔,只见方才还在车咚吵架的两人,瞬间被另一人公主抱着进了车内。
原来男人的眼泪这么好用?
第35章 小吵怡情
被人公主抱进车里,谢漓是不想的,但他的腰经过三次冲击,短时间内已经没法动弹。
他幽怨的目光扫了眼陆之尧,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大火气。
刚坐下,陆之尧就发动车子,但是大雪封路,他开得极缓。后方没有收到指令的狗仔只能先偷偷跟上。
果不其然,质问很快就迎面而来。
“你知不道刚才有多危险?你要是从哪里掉下去,你命就没了。”陆之尧压着火气,尽量冷静。
谢漓不以为然,在后座摆摆手:“我这不是没事吗?”
明明他正打算动手回击的时候,恰巧让陆之尧撞到了,否则真凭武力,他一个成年男人,冯书亭不能将他怎么样。
他这副态度让陆之尧很不满,“你下次做什么事情,能不能事先和我说一声。”
“给你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我问遍剧组,偏偏风沈知道你在哪。你们今天才是第一天见吧!”陆之尧想到这火气瞬间又蹭蹭冒上来:
“放着合法丈夫不问不顾,谢漓,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们的合约里写得是什么?”
他想不明白,就算没有协议,谢漓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生命安全看得这么轻……
可谢漓理解不了他的担忧,被莫名其妙指责一番,他也是一肚子气。
“呵。不用你提醒,我记得清清楚楚的。”谢漓哑着嗓子,头顶的雪融化,顺着发丝滴到他的睫毛。
他眨眨眼,水滴下来,就像眼泪。
“你口口声声说我不和你报备,那你做什么事,和什么人交往,你有和我报备吗?”他字字珠玑,语出无情:
“我从来不对你要求这些,因为我知道,我们只是协议结婚关系,我在很认真遵守我们的协议。毕竟从签字那天起,上面就没有要求我报备这条。”
“如果你觉得我不合适,你大可以直接和我解约掉,不用在这里对我的工諵諷作和日常交往阴阳怪气,发无名火。”
一个长达一分钟的红绿灯,谢漓咬着下唇,瞪着眼和前面的人对峙。
蹭蹭的小火苗被点大,尤其是听到协议那俩个字,陆之尧很心烦:“你是不是很后悔和我结婚,那刚才在天台上,怎么不答应冯书亭呢。”
谢漓一口气又哽在胸口,他果然是听到冯书亭那句话了,但是就因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生气?谢漓搞不懂,因为他也生气了。
怒火中烧的两人都失去理智,说得话都是口不择言。
“陆之尧!你想和我离婚刚才就不该上来,等着冯书亭把我推下去,不用过几天你就可以娶新的了!”
谢漓涨红眼,气冲冲打开车门,没顾腰痛,自己靠边下了。
后方狗仔队见着谢漓下车,纷纷掏出相机狂拍。
冯书亭只联系他们说,今天来拍谢漓可能有大新闻。果不其然,刚才车边吵架,现在就路边下车。
看来这对新婚夫夫也没有节目里那么恩爱,狗仔们笑笑,这圈里哪有什么真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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