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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替身觉醒后(少年闲)


他用半透明的手拍了拍对方的脸,笑容灿烂得直教人闻风丧胆。
“不好意思,本店晚上不接待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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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须知:
①不是所有人都有灵魂。
②攻不会一直是阿飘。

当未来会在商场中割据一方、呼风唤雨,身价数百亿的反派,底气不足地告诉你,他不值五千万时。
正常人会有什么反应,乔明瑞不知道。
但他自己却是被切实地逗笑了。
殷渠被这不明所以的笑声困扰,想问又不敢开口,只能抿紧双唇,宛如做错事的小狗,完全抬不起头来,唯有“态度诚恳,老实认错”这一条路可选。
这未来的反派……也太乖了一点吧?
乔明瑞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差错,无论如何都无法把眼前这个浑身写满“稚嫩”“好骗”的少年,与小说中不近人情,却又时常过度偏激的商场活阎王之间,画上等号。
就算刚才殷渠出手狠厉,但也是被迫反击,并且理智尚存,下手有分寸,并未瞄准要害。
所以……殷渠究竟遭遇过什么,才会变成那副模样?
他满心好奇,可惜小说里并未对殷渠性情大变的起因有过提及。
大概作者创造出“殷渠”这个角色,就只是为了让他成为四个人感情纠葛的工具人,不需要太多深层次的刻画,效果达到了就足够,其他东西无足轻重。
就好像乔明瑞这个角色本身,所有的喜怒哀乐,在主角四人的爱恨情仇中,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绊脚石与垫脚石,让四人的情感更进一步。
只可惜,他这块石头现在并不想被踩在脚下,而想压在这群道貌岸然的人渣头上,将它们一一挫骨扬灰。
口袋里铃声响起,将乔明瑞从这种阴暗的思绪中牵扯出来,也因此撞上了一双饱含担忧的星眸。
他心中微动,却又在须臾之间,选择将这抹异样压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不出所料,来电人是他的养父,乔振天。
挂了电话,只这低头又抬眸的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波澜不惊、笑容沉稳可靠,浑身写满无懈可击的乔明瑞。
“时间不多,我就长话短说了。”
“现在我需要一个男朋友。很遗憾,目前来说,候选人只有你一个。”
“放心,只是逢场作戏,并不需要你真的和我谈恋爱。等事成之后,我会将五千万打到你的账户上。”
“只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协议只能改日再签订,希望你理解一下。”
快速说完早就准备好的腹稿后,乔明瑞微微一笑,友好地伸出手。
“要和我做这笔交易吗?”
在他的注视之下,殷渠的神色在短短数秒之间,由震惊到迷惘,最终下定决心般,握住了他的手。
“如果是您的话……我同意。”
这话说得有些古怪,乔明瑞心中略感疑惑,只是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对方说:“现在,您是需要我陪您去参加下面的宴会,对吧?”
“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去整理一下仪表,换一件衣服?”
“以及……如果是作为男朋友的话,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乔明瑞不得不收起刚才的疑惑。他盯着殷渠这张和那三个人渣有少许相似、却更为优异的面容,耐心解答:“清理是一定要的,衣服……我觉得你哪怕只穿这件白衬衫,形象气质也胜过楼下那群伪君子许多。”
面对殷渠因为害羞而骤然抿紧双唇的生涩反应,乔明瑞禁不住又生出逗弄的心思。
“至于称呼——”
尽管这个问题并不在乔明瑞一开始的考虑范围内,但他丝毫不慌,先是故意拖长语调,引得对方紧张屏息,又忽然勾着一抹坏笑,凑到对方耳边,微微偏头,用温柔而低沉的声音,喃喃道:“你喜欢什么称呼……”
“我都可以哦?”
虽然高出半个头,但此时却无措得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他的殷渠,好半天,才在乔明瑞的紧盯下,试探性开口:“……乔先生?”
乔明瑞屈起手指,替他将稍长的刘海拨开,露出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再想。”
猝不及防对视,殷渠呆了几秒,小心翼翼:“那就……明瑞哥?”
乔明瑞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捏住对方的下巴,微微用力,少年便顺从他的力道,乖巧低头。
两人此时距离过近,他不自觉紧绷,呼吸都快消失了:“明,明瑞哥?”
乔明瑞弯眸一笑,抬手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头发:“真乖。”
“以后我就叫你阿渠了?”
随后,他心满意足地领着一枚新鲜出炉的纯情反派小番茄走进电梯,下到四楼。
刚走出电梯,就撞上一个熟人。
养父乔振天的亲生儿子,却也是实打实的私生子,乔云天。
对方像是等候多时,待乔明瑞出现的一瞬间,就迅速从背靠墙壁、吊儿郎当的站姿,改换为虚张声势的笔直,并郑重其事地扯了一下领结,一张勉强能看的脸因过于明显的不怀好意而变得丑陋非凡。
“哟,这不是乔大少爷嘛,我还以为您和那三位少爷一起私会去了,把我们晾在这儿吃自助餐。”
接着,他夸张地一摊手,一脸失望地直摇头:“没想到啊没想到,您居然在五楼那种地方玩?还带回来一个上不了台面的——”
轻蔑的目光移到殷渠身上,乔云天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声音也跟着卡壳,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贬低之词来,眼里迸发出惊艳和嫉恨。
“阿渠,你听见了吗?”
乔明瑞只看他一眼,就转过头去,认真询问面容冷淡却又透着乖巧的少年。
“听见了。”殷渠配合着点头,冷冽的眸子缓缓下移,只看了一眼,就嫌恶地收回,“安保处怎么弄的,竟然放进来这么一只长得又丑,叫得又难听的狗。”
停顿一秒,他主动问:“明瑞哥,需要我把它赶出去吗?”
乔明瑞递去一个满意的眼神,又神情严肃:“我觉得不太好。”
“万一被咬了一口,那不是还得打几针狂犬疫苗?得不偿失。”
“为了你的安全,狗爱叫,那就让它叫。叫到它自己觉得没意思了,那就自然不会再叫下去。”
乔云天呆了呆,直到乔明瑞意有所指地看向自己,这才回过神来,气得涨红了脸,反手指着自己:“你们骂我是狗?!”
乔明瑞挑眉:“谁叫得厉害,自然谁就是狗了。”
说完,他嘲讽地勾起唇角:“你要是不信,那就再叫两声。”
“让我判断一下,到底是不是?”
“乔明瑞,你——”乔云天自知说不过,便攥紧拳头,朝乔明瑞挥来。
旁边殷渠神色一肃,抬手捉住对方挥来的手臂,顺势往后一带,抡出一道圆弧状的运动轨迹。
“什么脏东西,也敢来碰他?”
于是乔云天非但没有伤到乔明瑞半根头发,自己却结结实实地撞在墙上,伴随着一声痛呼后,跌倒在地,双手捂脸,一边哭着喊着说自己破相了,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起乔明瑞来。
眼见殷渠瞬间沉下脸,甚至已经开始挽袖子,淡定旁观的乔明瑞当即心头一紧,重新握住对方的手,将其稳住,又从口袋中掏出湿巾,语气不佳:“知道是,脏东西,也敢随便碰?”
“还不快点把手给我。”
殷渠一秒乖巧,老老实实递上手,一眨不眨地盯着认真为自己擦拭手指的青年,眼底似有火光跳动,却又转瞬消散,只剩下循规蹈矩、点到为止的仰慕,叫人看不出半点端倪。
“对不起,明瑞哥。以后不会了。”
这一刻,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乔云天,突然觉得自己明明没有吃多少东西的肚子,却莫名其妙地有了饱腹感,心里也酸涩难耐,一时间竟然压过了脸上的痛楚,促使他本就不多的理智主动出走,不顾脸面地大声指责:“乔明瑞!你居然伙同外人来欺负乔家人?!”
“我们乔家怎么养出你这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如此震耳欲聋的叫骂声,自然引来了人。那扇厚重而精致的大门被推开,乔云天为首的一行人震惊地看着躺在地上神色狰狞的乔云天,以及仿佛置身事外、你情我浓地正擦着手的乔明瑞与殷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半晌,一个贵妇人打扮的女子终于回过神,惊恐地扑向地上的乔云天:“云天,云天你没事吧?你的脸怎么了?”
乔云天哭丧着脸:“妈,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破相了?我这鼻子才做完,刚出恢复期,可别又——”
“住口,胡说什么!”贵妇人连忙打断他的话,将人扶起来,“我看你是摔糊涂了!做整容的不是你同桌吗?”
说完,她抬起头,眼中带泪,目光哀怨而不解,徐徐落在乔明瑞身上,柔声问:“明瑞,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云天的错,我就代他向你赔个不是。但无论如何,打人不打脸,你这万一给他破了相,那往后乔家的脸面,又要往哪儿搁?”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带着一个母亲的控诉,迅速博取了围观人员的同情。几个明显与她交好的妇人当即走过去,温言细语地安危她,又同时用不满和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乔明瑞。
一个说:“小云说得对,再怎么闹矛盾,也不能往脸上招呼啊。云天可是乔家继承人!”
另一个说:“以前听说明瑞你温柔又善解人意,从来不与人交恶,可今天你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又有人说:“就算你是因为三位少爷没来而心气不顺,那也不能迁怒到云天头上啊?他担心你,在这儿等了你好久呢!”
沉默旁观的乔振天,听见别人提起“三位少爷”时,脸色微变,当即开口打断,并用命令的口吻说:“还不给你弟弟道歉?”
“弟弟?”
乔明瑞将湿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听到这两个字后,终于按捺不住,掩唇低笑。
“你笑什么?”乔振天不满地在眉间挤出一个“川”字,真心实意地困惑。
“我笑什么?”
乔明瑞牵着殷渠的手,冷傲地扫一眼安静看戏的人群,直将这群人看得目光闪躲,这才漫不经心地将视线准面带薄怒的乔振天,不屑地垂下眼帘,又是一个不加掩饰的嗤笑。
“当然是笑你们,为什么会觉得……区区一只狗,也配当我乔明瑞的弟弟?”

状若嬉笑的话语轻快而散漫,却掷地有声,犹如一道惊雷,震得在场之人纷纷瞠目结舌。
也成功点燃了乔家夫妇的怒火。
“放肆!”
亲生儿子被骂做是狗,乔振天忍不住联想了一下自己的身份,顿时觉得如芒在背,脸上挂不住,于是怒喝一声,引开众人的注意力。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你写在一个户口本上的弟弟!”
“生了场病,就把当年你母亲教给你的礼仪廉耻忘了?”
面对这样的指责,乔明瑞把玩着殷渠的手,轻扯唇角,显然并没有把他的威胁与指责放在眼里。
“你竟然好意思,说我忘了?”他虽未投来注视,但话语中的轻慢和诘问,如同利剑,刺得乔振天喉头一哽,同时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乔明瑞终于施舍般偏过头来,眼尾勾起一抹明晃晃的嘲笑:“最先忘掉她的,不是你吗?乔振天先生。”
“在她尸骨未寒的时候,你就领着这个女人大摇大摆地回家,还带来这么个,只比我小六岁的私生子。”
“说我忘恩负义,没有礼义廉耻……”
看着呼吸不畅的乔振天,一张俏脸青白交错的小三舒云,以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乔云天,乔明瑞眼如新月,声音轻。
“怎么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番话一出,刚才安慰并站在舒云旁边的几位夫人,默默起身,回到人群中,一副要与对方划清界限、不与其同流合污的态度,气得舒云双手紧攥华美的裙摆,深吸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挤出一个虚伪的笑:“明瑞啊,我知道你因为三位少爷没来而生气。”
“但你要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需要继承家业,自然也不会像他们一样,需要四处应酬。在座的我们,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
有些夫人深有同感地点头,而也有一部分夫人却嗤之以鼻,不动声色地离点头的那波人远了一些。
得到认同,舒云的背挺得更直了:“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就该多和我们学一学。”
她这般语重心长,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惺惺作态之势,让乔明瑞觉得恶心又好笑,轻呵一声:“那我确实比您年轻,也没办法体会到您的辛苦。”
“但我觉得,在座的诸位夫人,估计也很难与您感同身受。”
他语调一转,满怀深意:“毕竟谁也不像您,熬了二十年才上位,是吧?”
这话一出,刚才那些点头的夫人立刻变了脸色,一致后退,将舒云彻底隔离在外,满脸的厌恶。
看着一晚上被点名两次“小三上位”的舒云,再也难以维持脸上贤良淑德的面具后,乔明瑞心情舒畅,再接再厉:“所以啊,那我还是不学比较好。”
“比起坐在家里,当一个忍辱负重的花瓶玩物,我觉得……还是和刚刚确立关系的男朋友,出去过一过二人世界,来得更快活。”
“男朋友?!”
舒云看向一直安静站在乔明瑞的影子中,像是花瓶摆件般,除了一张脸之外,没有任何存在感的殷渠,下意识回头,看向人群当中,三对面色阴沉的夫妻,打了个哆嗦:“别,别开玩笑了,明瑞。”
“这不是你随便找的,拿来让那三位少爷吃醋的鸭子吗?怎么就成了你男朋友呢?”
“我刚才已经听三位夫人说,少爷们在赶回来的路上。你再等一等。”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这约好的见面,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说走就走呢?”
她的拼命找补,让藏在人群中的三对夫妻面色稍霁。可下一秒,乔明瑞的话,又将这稍显和缓的氛围燃烧殆尽。
“他们回不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乔明瑞似笑非笑看向那三个渣攻的父母,一针见血地说:“怎么,他们可以想不来就不来,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我为什么不可以想走就走?”
“你们沈家,季家,文家的继承人,都是这么双标的吗?”
面对勃然大怒,却又不知如何回应的三对夫妻,乔明瑞失去了对线的兴致,拉着殷渠转身。
只是没走几步,他又停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回首一笑。
“差点忘了说。”
“既然那三位少爷待会儿就要过来……请诸位帮我转告一下他们。”
“千万别来打搅我和我男朋友。”
“我好不容易才脱单,他们身为豪门大家族的继承人,总不会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吧?”
“你——!”乔振天怒不可遏地伸手一指,刚想说点什么,突然眼底有什么东西一晃。他定睛一看,发现舒云倒在了地上,顿时愣在了原地,直到旁边人推了他一把,这才醒神:“宋家那小子呢?他不是学医的吗?快过来救人啊!”
推醒他的人翻了个白眼:“喊什么喊,人家压根就没来!快叫救护车吧!”
乔明瑞对身后的闹剧置若罔闻,只拉着殷渠,头也不回。
直到走出酒店大门,呼吸到外面新鲜空气后,他才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转头看向安静的殷渠:“有想去的地方吗?”
殷渠微微摇头:“今天是您的生日,当然是您做主。”
这个答案在乔明瑞的预料之中。他一边低头用软件打车,一边调侃:“现在这么乖,怎么对那登徒子和乔云天的时候,就那么凶?”
“这么护短的男朋友,我都有点舍不得放你走了。”
殷渠被调戏得眼神无处安放,张了好几次嘴,似乎有一箩筐的话来推脱,可到了最后,不知为什么,就只剩一句苍白无力的道歉。
“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分寸。”
话一说完,乔明瑞就没好气地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想到哪儿去了?重点是这个吗?”
“那是……什么?”
高大俊朗的少年,老实巴交地捂着额头。身后酒店转换的绚丽灯光在他清澈的眸子里打转,却留不下半点旖旎。
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张尚未来得及染色的白纸,认真地向一支笔询问着某种未知图案所代表的含义。
干净,漂亮,充满了让人想要染指的吸引力。
乔明瑞定睛看了半晌,心情复杂地叹息一声,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对方会被人强压着要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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