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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妖侩)


他倒在谢清枫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谢清枫轻叹一声,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他冰冷的手指按在冬歉的太阳穴上,指尖流转的灵力发着幽蓝的光。
灵力渗入冬歉的血液,矜矜业业地帮他疏解着体内的毒素。
......
清晨的阳光照在冬歉的眼睛上。
冬歉的眼睫翕动,略感不适,下意识抬手挡住了眼睛,往身侧看去。
谢清枫正躺在他的身边,眉宇微蹙。
....谢清枫!!!
冬歉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他竟然躺在谢清枫的床上!
太阳穴传来阵阵刺痛。
冬歉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思考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跟谢清枫待在一起。
昨晚,他在凤煜的帮助下,杀了一只花鬼。
可在这之后.....记忆就变得模糊不清。
冬歉用力地思考着。
再后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抓心挠肺的热。
然后,他就到了这里。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点点残缺的记忆。
昨天晚上,他好像压着谢清枫,又咬又亲,很是冒犯。
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谢清枫昨天晚上竟然没有杀了自己,或者干脆将自己轰出去,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奇迹。
他感觉如果按照脑海中的场景继续演绎下去,他搞不好就把谢清枫给攻了。
最令他意外的是,谢清枫居然真的放任自己这么做了。
他不是应该非常干脆地提着他的衣领,冷冰冰地把他丢出去吗?
冬歉就这样眼巴巴地盯着谢清枫的侧脸。
谢清枫容貌出尘,出场的时候自带滤镜,又是第一个将原主保护在身后的人,同时也是飘渺门中最强的存在,原主自然会把这样一个人放在心上,爱他爱到发疯。
不过,谢清枫应该死都想不到,这样一个被他随手救下的人物,会大胆地将他压在地上,肆意冒犯。
自己这么对他,他都没有把自己赶出去,这得是多么强大的心脏。
冬歉对谢清枫这个人生出些淡淡地好奇。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
除非是有所图谋。
谢清枫救下原主的办法有很多种,可是他偏偏选择了最麻烦的一条。
将他带回飘渺门的,教他仙法,给了他全新的生活,帮他斩断了过去的一切。
合理,但又不合理。
他不相信,谢清枫这么做的原因,仅仅只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善意。
谢清枫的轮廓被阳光镀上一层淡淡的光影,这个角度,冬歉甚至能看见被光影柔化的,细小的绒毛。
冬歉戳了戳谢清枫的脸,撑着自己的左颊,轻轻道:“所以....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呢?”
就在这时,冬歉敏锐地察觉到谢清枫的眼睫轻颤了一瞬。
冬歉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坐起身来,很快跟谢清枫拉开距离。
果然下一秒,谢清枫就缓缓睁开了他那双淡漠剔透的琉璃目,静静地注视着他。
冬歉注意到,谢清枫的唇角还带着淡淡地红痕。
那是昨晚.....被冬歉咬的。
这个冷清寡欲的仙君,居然有朝一日被自己糟蹋成了这样。
冬歉的第一反应就是道歉。
在谢清枫发怒前,他立刻放低姿态,磕磕巴巴道:“师尊.....昨晚的事,是弟子冒犯了。”
眼见着谢清枫不说话,冬歉咬了咬牙,继续承认错误:“师尊,你罚我吧,弟子真的知错了。”
谢清枫没有说罚,也没说不罚,只是看着他,声音听不出情绪:“身体还难受吗?”
冬歉连忙摇头说:“不....不难受了。”
“是吗?”,谢清枫漆黑的眼眸中藏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情绪,他缓缓靠近,冬歉喉咙滚动,下意识地往后靠去,脊背挨着冰冷的墙面,不敢动弹。
环境一时之间变得格外逼仄。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现在的谢清枫,眼里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像是猎人看中了属于他的猎物,很是危险。
但这好像只是他一瞬间的错觉。
很快,谢清枫便移开目光,起身超外面走去。
冬歉看着他清冷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头脑。
......
王老爷知道这几个仙君待在这里仅仅一晚就弄死了花鬼,顿时钦佩的不行,想要设下大宴来感谢他们,却被谢清枫婉拒。
尤其是当他知道昨晚是冬歉亲手手刃那花鬼之后,他看向冬歉的目光顿时充满了与先前不一样的惊艳。
原先他还以为冬歉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只是被养在飘渺门里的花瓶,没想到居然还是一朵霸王花,身手不俗。
飘渺门不愧是一代仙门,里面的弟子不光个个颜值极高,实力也是不容置疑。
他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因为一时色迷心窍,对这位小道长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
他想到冬歉的房间找他再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却一天都找不到人。
冬歉在躲着他。
为了不看见王老爷那张让他有心理阴影的脸,冬歉大早上就特地出门到外面闲逛。
他走到一处溪流旁,却在那里看见了江守月。
他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已经待了多久。
冬歉本想趁他没发现离开,却被他率先叫住。
江守月抱着剑,转眸看向他,问:“昨晚,师兄得偿所愿了吗?”
冬歉一脸茫然:“什么得偿所愿?”
江守月看着冬歉迷茫的神色,略略有些意外。
难道昨晚,师尊真的什么也没做?
或许他临走前的那一句话,当真起到了作用。
得知这个真相,他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江守月淡笑一声:“没什么,只是昨天晚上我去找师兄,看见师兄的房间里有很多血,担心师兄遭遇了什么不测罢了。”
冬歉扬了扬眉:“我怎么可能遭遇不测,昨晚我可是制服了一只花鬼,师尊说不定还会夸赞我.....对了,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这个啊....”,江守月的眸光有些许晦暗,“这是因为,我昨天听见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看江守月的神情,冬歉心中忽然有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紧接着,江守月贴近他的耳畔,缓缓笑道:“听闻,谢清枫早年也曾经来过这里。”
冬歉难以置信地看想他,心脏骤然变得紧绷,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呼吸。
难道....江守月发现了自己的事情了。
他发现谢清枫从青楼里将自己带走的事情了?
这个可能性狠狠地折磨着他,冬歉的脸色煞白,手心也不自觉地沁出了冷汗。
他发现自己竟是在害怕。
原来,他竟是这般害怕自己的过去。
江守月一字一句说出他不想到听的话:“那个时候,师尊身旁跟着一位少年。”
冬歉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尽量伪装地不动声色:“所以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的脸色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虚。
江守月关心地看向他,“师兄,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冬歉撇过脸去,藏在袖中的手轻轻发颤。
“如果你来找我是想同我说这些废话,那里可以离开了,我没有闲工夫听你说这些。”,冬歉的眉宇里染上了几分阴郁。
说完,他便作势要走。
“等等,师兄。”,江守月拉住了他的手腕,“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师尊身旁的那个少年是谁吗?”
江守月这个态度,百分之百是知道了什么。
冬歉像是案板上的鱼肉,苍白地闭了闭眼睛。
“好啊,你说。”,冬歉干脆转过身看向他,不再露出任何脆弱。
奇怪的是,江守月的眼底也没有任何阴谋的痕迹。
就好像,只是在同他说些什么有趣的八卦。
片刻,江守月眼神怀揣着几分神秘:“我不知道他的名姓,只知道那少年的佩剑,名为初辉。”
冬歉缓缓睁大了双眼,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即将支离破碎。
那不是师尊不让他取的剑名?
所以不许他取的缘由竟是如此可笑。
只因那是属于别人的东西。
属于另一个少年的东西。
那个少年,一定比自己重要的多。

这次的下山之旅结束的比预想之中要快上很多。
因为这次是冬歉捉住了花鬼,所以在这次任务的卷轴上,谢清枫特意用朱笔给了冬歉批很高的评价,关于这次行动的赏钱,也全部交给了冬歉。
一夜暴富,不过如此。
这个赏钱,王老爷给的心服口服。
然而,冬歉却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毕竟不久之前,他才听到一件对他而言算得上晴天霹雳的事。
江守月的话在他的心中反复盘旋。
那个一直跟在师尊身旁的少年,究竟是谁?
为什么他的佩剑会取名为初辉,难道,他也喜欢师尊吗?
那师尊呢?
师尊也喜欢他吗?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本就不安的心变得愈发躁动起来。
在他的生命里,第一次遇到了无可战胜的头号敌人。
比江守月更加恐怖的入侵者。
冬歉没有见过他,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不知道有关他的一切,唯一得知的只有他那把贴身佩剑的名字。
可是,他在这个捕风捉影的敌人面前,不战而败了。
从王府离开当天,冬歉将自己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塞进了储物戒。
他一直在想事情,甚至没有察觉到不知何时,谢清枫来到了他的房间。
谢清枫见冬歉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有几分疑惑。
一向没心没肺的徒弟,难得流露出这一面。
谢清枫的视线定格在冬歉凌乱的衣领上。
他没有说话,自然而然地想要替他整理好。
察觉到有人靠近,冬歉的思绪猛然回拢,见是谢清枫,先是愣了一秒,随后,竟是条件反射地躲开。
谢清枫有一瞬的错愕,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在他的印象中,冬歉从来没有躲过他。
他永远是紧紧追随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无论何时,从未远离。
习惯了他的穷追不舍,这次,谢清枫竟头一遭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不过很快,他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分心。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谢清枫的语气平静,仿佛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差别。
“嗯。”,冬歉垂下眼帘,“准备好了。”
见冬歉始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谢清枫张了张口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最后,他终究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既然如此,那走吧。”。
话音刚落,谢清枫像往日一样,冷清清地离开。
只是这一次,冬歉没有像往日一样紧紧跟上去。
他依旧停留在原地。
那一刻的他,看起来似乎不再像是一心粘在谢清枫身后的傀儡。
江守月远远地看见了这一幕。
当他看见谢清枫独自一个人从冬歉的房间离开时,唇角不自觉扬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从小就在处心积虑的环境中长大,江守月很早就学会了如何打探消息,怎样离间人心,如何轻而易举地攻占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这次能打探到跟谢清枫有关的事情实属意外。
他也没有想到,冬歉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但在这件事情上,他并没有说谎。
只是关于那个少年的一切都是个秘密,扑朔迷离,想要深入调查却又无从查起。
但毫无疑问的是,谢清枫这个人,果然没有他想象中的简单。
.....
从云中城回飘渺门的路上,冬歉是同江守月一道回去的。
冬歉还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御剑术,可是在弄清初辉的主人究竟是谁之前,他没有办法像往常那样继续待在师尊的身边。
他不知道自己对谢清枫而言,究竟算是什么。
他不想承认自己已经败了。
败给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这种挫败感几乎要压垮了他。
最痛苦的是,他就算是输也输的不清不楚,他发了疯的想知道,那个少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在知道这一切之前,他甚至没有直视谢清枫的勇气。
所以当冬歉主动向江守月请求让他带自己回去时,江守月先是一愣,随后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好啊。”,他答应的很从容,没有将自己的心思泄露分毫。
同时,他的眼睛余光不动声色地往谢清枫那边看去。
谢清枫察觉到冬歉竟主动提出同江守月待在一起,一向理智清明的目光头一次夹杂了些许错愕。
冬歉甚至暂时忘记了自己对江守月的敌意,来到他身边时,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肩膀,还下意识地道了一声:“抱歉。”
往日,他对待江守月时,永远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他对他竖起所有尖刺,张牙舞爪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但是现在却截然不同。
在无意识的时候,他对江守月居然有了几分礼貌。
这可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冬歉对于江守月的大部分敌意都来自于谢清枫的态度。
可是现在,对于冬歉而言,最大的敌人已经不再是他了。
是啊,江守月又怎么样,江守月的剑又不叫初辉。
因为一直在心神不宁地想事情,冬歉没有注意到,自己站在剑上,为了站稳,已经下意识地环住了江守月的腰。
江守月垂下眼帘,注意到这一点,眼角缓缓浮现了一丝笑意。
谢清枫看着这一幕,心中闪过一阵烦闷。
但是他居然不知道,这阵烦闷的由来。
修仙界的第一仙君,脚下的剑第一次出现了一瞬的颠簸。
.....
回到飘渺门后,冬歉就立刻将自己关在了房中。
看似是因为心情,实则因为身体难受。
在高空中御剑飞行这么久,他一个恐高患者确实有点接受不了。
他甚至有些想吐。
系统见状,赶忙找了些橘子帮他压了压。
冬歉掰开一瓣橘子,边吃边道:【系统,事情变得奇怪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居然真的有人佩剑名为初辉,这个剧情上有记载吗?】
系统:【我们拿到的剧情对此没有详细介绍,不过既然剧情已经进行到这里,我会向上面申请调查权限。】
冬歉陷入了沉思。
到目前为止,剧情的发展基本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差错。
那个跟在师尊旁边的那名少年,希望对他的剧情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只是,这个少年的出现,无遗会让自己跟谢清枫之间产生隔阂。
他会一遍遍地,近乎魔怔地想着,那名少年跟谢清枫究竟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那个少年的佩剑名为初辉?为什么师尊会恰巧在那个地方把自己带走?为什么师尊看似给了他一切却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他的修炼?
他很清楚,如果那个少年也同样喜欢谢清枫的话,自己在他的跟前,根本不会有任何胜算。
冬歉吃完最后一瓣橘子,还是头晕,他扶了扶额头,早早爬上了床,想稍作休息。
就在这时,江守月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师兄,我可以进来吗?”
冬歉睁开眼睛,揉了揉眉心,缓缓道:“进。”
得了回应,江守月轻笑是一声,缓缓推开了门。
门内,少年脸色苍白,眉头紧蹙,此刻正按着自己的眉心,没什么精神地开口道:“什么事?”
江守月的目光停留片刻,下意识放轻了声音:“今天师尊会在飘渺门开一次习剑会,你忘了?”
冬歉的眼睫颤了颤。
以往,谢清枫也会在飘渺门召开习剑会。
因为谢清枫在修仙界的地位无可撼动,每次习剑会,都约等于一次极为难得的经验分享。
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对于每一个修习剑道的人来说,这都是百年难遇的盛会,各门各派也会有人来参与。
以往,冬歉都会努力地挤在第一排。
第一排的位置是最炙手可热的,所以人数也最多,每次冬歉为了收获第一名的宝座,都会挤在浩浩荡荡的人群当众,一面被挤的胸闷气短,一面两眼放光地看着他的师尊。
可是今天不知为何,他却忽然没有了兴致。
他翻了个身,蔫蔫地对江守月道:“我今天不想去。”
江守月抿了抿唇,提醒道:“师尊特意在第一排给你留了一个位置。”
冬歉:“.......”
哈...
这可真是讽刺。
以前冬歉努力挤向第一排的时候,谢清枫从来没有因此关照过自己,他的视线更是从未有一刻停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今天自己不想去了,他却预先给自己留了个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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