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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上将的金丝雀(良北桑)


临祁点头。
一个星期上五天,剩下两天就放假,日子过得很充实,临祁收拾了下东西,打算回家。
在家不比学校,要干的活多,曾经他娘死后,还有个大夫人对他不错的,但是没过几年,大夫人得了不治之症去世了。
因为大夫人跟自己的母亲,是姐妹。
后面临冯风又陆续纳妾,死了几个就纳几个,最多的时候有二十多个,对于他来说,这些女人只是玩物罢了,根本不存在任何的感情。
刚刚回到家,只见临冯风拿着鞭子,在庭院里打临渊,那背脊都打开花来了,全是血痕,看着触目惊心,一片狼藉。
临冯风对谁都很狠心,就算是对自己也很狠,都说虎毒不食子,他狠起来,连自己儿子都打。
“我看你真是活腻了,还敢偷老子的钱,去赌博。”临冯风啪的下,将鞭子又抽了下去,只不过临渊躲开了,一边躲一边求饶,“别打了......再打我就真的要死了,爹,爹,我错了.......”
二夫人闻声而来,连忙过来劝阻,却也无意被临冯风抽了一鞭子,只见他吼道,“滚开,都是你自己没教育好,平日里自己倒是活的滋润,既然你不好好相夫教子,也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不涨涨记性,以后该怎么办。”
临祁瞄了一眼,打算路过就算了,但没想到临冯风叫住了他,“你过来,小祁。”
临祁震了下,只好径直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临冯风将鞭子握到了他的手心里面,“打他,交给你教训了,我没力气打了。”
语毕,临冯风走开了。
临祁握在手心的鞭子,又捏紧了几分,他挑眉,将鞭子狠狠地甩了下去,临渊连忙拿手挡着,却发现根本没抽到自己身上。
只见那鞭子落在了地上。
临渊睁眼,脸色白的厉害,连嘴唇都没了血色,“爹要把我打死了,也对,他这么多儿子,也不缺我一个.......”
说完,临渊昏倒了过去,只见身后传来二夫人的惨叫声,“他只是个孩子啊,老爷,你真的太狠心了”
临祁如期赴约,但是却没见到穆久的身影,附近传来一声炮轰声,炸裂耳朵的那种程度。
附近立马变得人潮拥挤,摩肩接踵了起来,密密麻麻的群众,宛若蚂蚁,聚集在一起,他迈着步子走动着,空气中传来一阵又一阵灰黑的烟雾,又臭又冲。
战乱爆发,惶恐不已,他害怕穆久也在里面,所以没放弃寻找,最后他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对方。
那双因为受伤,不得以要缠着绷带的双手,局促不安的出现在了穆久的面前,他难受的咳嗽了几声,周边硝烟四起,炮火连天,正当失神时。
穆久抬头望向他,却被他一把揪住了腰身,仓皇而逃。
那一刻,他们却突然有了种以彼此互为宿命的感觉,在满是尘土飞扬,拥挤潮流的破碎街道上,疯狂的奔跑着,死里逃生,只为了活下去。
“我.....咳咳......”因为跑得太快了,穆久因为有呼吸病,胸腔连着喉腔都开始咳嗽了起来,喘个不停。
“你怎么了?”临祁询问,将他拥入怀中,拍着他的肩膀,低头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亲昵的凑到了一起。
穆久脸色很惨白,整张脸皱到了一起,有点痛苦,浓密的睫毛黑压压的沉了下来,折叠下一片阴影,他趴在临祁的胸膛上,求助着,“我没力气了,你先用手掌捂住我的嘴巴.....”
临祁照做了,用宽大的手掌捂住他的嘴巴,柔软的唇贴着自己的掌心,有点很异样的感觉。
在巷口,这里稍微没有之前那个地方那么动乱,在这里随时随地都要发动战争,暴乱的年代,保不准前一会儿这里是向阳之地,下一秒又立马变成干戈之地。
他一手搂着穆久的腰,很是纤细,虽然脸上看着有点肉,四肢确实很苗条,他们就这样很是亲密的靠在一起。
穆久完全是把自己托付给他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微平静了下来,喘的没那么厉害了,才张嘴闷哼了两声。
临祁将自己的手掌脱离他的嘴唇,上面黏糊糊的一片,满是他的津液,穆久觉得有点丢人,连忙说了句,“对不起。”
临祁失神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忽的感觉得面部有点滚烫,他也没把手拿东西擦干净,或者怎么样,只是呆呆的望着那里。
穆久仍然有点难受,他无力地贴在自己的肩头,“我的药丢了,我有哮喘,有时候会发病,特别是剧烈运动的时候。”
“送你去药房吧。”
临祁握着拳头,穆久握住他的手掌,从兜里掏出一块布,擦拭了干净,“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临祁,我们去歌剧院吧,我买了下午的票,不去真是太可惜了,现在应该都开始了。”
瞧着他不是很好的脸色,临祁有点担忧,“还是回家吧,下次再去。”
穆久唉声叹气,噘嘴,“那好吧,下次希望,不要再出这种意外了。”
临祁将他送回了家,穆久让他进门坐坐。
穆正远刚刚好在家,反正自己的家业都分担些给了大儿子,自然轻松了不少。
他叫仆人去准备了些糕点还有茶水,来招待,问了下临祁怎么称呼。
穆久先开了口,“爹,这是我朋友,叫临祁。”
一听到这个名字,穆正远原本握着的茶壶,突然都有点端不正了,“你......父亲是,临冯风吗?”
临祁点点头,“正是。”
穆正远有点勉强的笑笑,“你父亲,久仰大名。”
临祁倒也没感到稀奇,临家家大业大,在承州名声打得响,知道也很正常。
“你和小久,聊聊天,我就不参与了。”穆正远刚想走开,临祁叫住了他,“穆久,身体不舒服。”
穆正远转头,刚刚关顾着跟临祁交流,也没察觉到穆久脸色惨白,“你犯病了?”
穆久咧嘴一笑,“药,丢了,刚刚街上发生了战争,人太多了,兜里准备的药,就没了,犯了哮喘,不过现在没事了。”
穆正远揉揉他的头,“你还真是没一件事能让我省心,等会我叫下人再去给你配,放好了,不然你这病虽然不会死人,但是难受起来也是真难受。”
穆久扇扇手,嫌他啰嗦,“走吧,爹,我再跟我朋友聊会天。”
见下人端着茶水上来了,穆久连忙给临祁拿了一份,却没想烫到手了。
“老师布置的作业,你写完了么?”临祁问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穆久尴尬一笑,“额,忘了,明天上学的时候,你借我抄抄就好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临渊打算洗心革面,不再自甘堕落,倒也是老实安分了一段时间。
临渊比临祁要大些,自然心思也鬼迷心窍,这段时间,他班上新来了女生,叫做顾黎,真千金大小姐,才刚刚转来没多久,班上甚至邻班都有不少的人喜欢她。
那这当然也包括了临渊,便把心思放在了她的身上。
大小姐爱读书,他便开始努力学习,还去书店买了一堆书,甚至还去顾黎平日里经常去的书店,假装偶遇。
“顾黎,这么巧啊,又遇到你了,听说你喜欢读纳兰容若的诗集,正好我买了本,送你了。”临渊假装殷勤,将诗集递了过去,顾黎感觉有点稀奇,虽然平日里追求者不少,但是第一个会主动去了解自己喜欢什么书,平日里喜欢干什么的人,还真不多。
因为那些人她很清楚,喜欢她是因为家室,或者样貌。
“谢谢。”顾黎接下了那本书,礼貌微笑。
临渊想自己也可能是喜欢她,又或者是因为虚荣,但是真的想追她,想她当自己的女朋友倒是真的不假。
日子一久,顾黎依旧是那样不冷不热的态度,都说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在骚动,越这样,临渊越觉得有意思,毕竟谁不想垂涎一个冰清玉洁的大小姐。
周末,顾黎去福利院当义工,临渊便也跟着一起去了,她看对方这么死缠烂打,忍不住问了句,“你很喜欢我吗?都这么久了,我也没任何表示,换一般人早就放弃了。”
说实话,临渊想过放弃,按他以前的性子,早就半途而废了,但是他跟朋友打赌,说是一定要把顾黎追到手,不然不罢休。
他温文儒雅的露出八颗标准的白牙,停了下扫地的动作,抬头望向顾黎,与她四目相对,“你是第一个让我这么喜欢的女孩,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也会喜欢上我的,只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顾黎被他这么一股自信而又真诚的劲逗笑了,“我没谈过恋爱,还小,家里不准,等我成年,如果成年那会儿你还不放弃,我就跟你在一起。”
那年,顾黎才16,也就是说,还要再等两年,临渊想想,怎么样都好像有点不划算,摸不到又不能干啥,纯纯精神幻想?
临渊扫地都没劲了。
追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好像还蛮吃亏的,以他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生不能追到,还得非非追她?
这天放学回家,临渊是坐的管家专门接送的车,正好在门口遇到临祁了,很少见他笑脸以对一个人,看着个子小小的,也不像个男生。
难道,临祁背着他们,偷偷谈起了恋爱?
临渊警惕的走下车,想要一探究竟,他双手抱拳,迈着步子走了过去,却看到临祁正好转头,这下倒是看清了那人的脸。
原来是个男生。
只不过个头有点小,过于纤细,孱弱,所以在没看到脸的时候,却觉得像个女生。
“你朋友?”临渊问道,挑了下眉头,意味不明的盯着穆久那个位置,这模样生的倒是好看,只不过就是这样一张脸,是个男的过于可惜了。
临祁低低的应了声,“嗯。”
“活见鬼了,你还能交到朋友,倒是稀奇,二哥以前可是从没见过你交朋友,头一回儿,不带回家玩玩?”他的语气倒是听不出任何的不友好,但是临祁却觉得阴阳怪气,要是把穆久带回家,岂不是临渊又要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苗头。
他果断拒绝,没有再理会临渊。
穆久睁圆了眼睛,转身对他打了个招呼,“临祁二哥好。”
还没等打完,又被临祁拉走了。
“怎么了?你跟你二哥关系很不好吗?看起来有点奇怪的,临祁。”
穆久有点好奇的望向他,临祁没有回答,停顿了会儿,才张口,“离他远点就好了。”
“看着其实还挺斯文的,你二哥,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听到这句话后,临祁用手顺了下他的肩膀,用指尖点拨了两下,“坏人好人,你看不出来。”
穆久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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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是个坏人。
这件事临祁从小就知道。
至于自己是不是坏人,临祁想自己应该是那种不算很坏的坏人,因为能伤害自己的坏人,都不算什么特别坏的坏人。
他知道临渊最近在追一个女生,也略有耳闻,听说这个女生明年就要去留洋了,临渊也想跟着一起去。
当然这件事,还是从临祁跟他朋友聊天的时候知道的。
临渊去留洋,兴许是件好事,这样至少临渊就不会再把心思花在自己身上,去干扰自己,而他,也能如愿以偿,去报考想去的军校。
听说临渊想去流血,临冯风有点意外,因为他是不爱读书的,连洋文都说不怎么来,竟然还想要留洋,其中必定是有一点隐情的。
临冯风一向不会给自己的这些个儿子,什么好脸色看,可以这么说,他的世界,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些不必要的杂物。
临渊并没有说出什么实话,而是编造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说自己洗心革面,想要去学习一下西方文化,到时候也好学有所成,回来继承财产。
这可把临冯风这个老畜生笑坏了,他用烟斗戳了戳临渊的脖颈处,有点发笑的揶揄道:“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混账多了,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知子莫若父。就你这大字不识一个,还想去留洋,我看你还是去放羊比较简单。要想我同意,你也得拿出一点实意来啊,我临冯风的儿子,可不能是废物。”
临渊被指指点点的面部通红,一股羞耻劲上头,耳根都红的厉害,原来他在父亲的眼中,是这个样子,打也打,骂也骂了不少了。如今他想留个洋都那么难,家里又不差钱,也不差关系,为什么不能送他去?
临渊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临冯风实在不喜欢他。
要是几个儿子里面,他对临祁最差,那他临渊肯定是第二个。
临渊从屋内走了出来,只看到临祁在阳光底下扫地,阴沉沉地盯了他一眼,惹得不爽快。
想到刚才父亲羞辱自己的场景,他又想把气撒在临祁的身上,“妈的废物一个,整天就知道扫地。”
临祁没理他,噗嗤一笑,从喉腔涌动一股很不屑的气音,临渊恼羞成怒瞪了一眼。
“看见你就晦气,你得好好每天给我祈祷,我能早日去国外留洋,不然你这好日子,也该到头了,临祁,你在这趾高气昂什么?”
这句话刚刚好被出门的临冯风听到了。
“在嘀咕什么呢?你这几天把临府上上下下都扫一遍好了,闲的你慌,到时候又去赌博。”
临渊听到这句话,脸都发白了,却又无奈,只能从临祁的手中,接过扫把,扫了起来,落叶飘个不停,他的手就没停过。
“他妈的,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爹。”
临渊在心里咒骂。
临祁倒是轻松了,这几天正好是期末了,要进行最后一个测试,要去军校的成绩标准,至少是要过体训和笔训的,不仅这些年的成绩要录入,而且到时候还要进行体能训练。
军校考核几乎是严格到极致的,每年报的人不少,但是进去的人不多。
听说当年临冯风被自己的爷爷塞到军校的时候,才十四岁,虽然是托关系进去的,但是当年却提前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毕业,并且通过了自己的努力,也获得了不少的军勋,还有显赫的地位。
虽然临冯风不是个好父亲,好丈夫,但他一定是个好军官。
临冯风这几天会去穆久的家里,给他辅导功课,这些日子,虽然穆久成绩倒是上去了点,确实只是一点,从倒数第一,到了倒数第二,但也算进步了。
“每次都是你来我家,你会不会很忙碌啊,跑来跑去,其实我也可以去找你的。”
“不行。”
“为什么不行?”穆久这么久以来,似乎对临祁的事情,一概不知,到现在只知道他的名字,好像对方根本就没把他放心里。
“不行就对了,你不会想去的。”临祁并没有说出实情,如果穆久知道,他即使上着最好的学堂,但是在家里的地位,却连一个下人都不如,他却是这样不堪,上不了台面的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也许连朋友都不想做了吧。
他也只是想把自己好的一面,坦露出来罢了,不想在对方的心里留下这样的印象。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对方呢,临祁也说不清楚,看着穆久有点难过的脸颊,他也会莫名的有点伤心。
他以前可是从来不会这样的。
穆久有点失落,却也没说出自己心里想问的,对方总是拒之门外。
今天过后,临祁却有意去疏远穆久,平时两个人会一起坐食堂吃饭,但是今天临祁却故意坐在了别人的对面,是个不认识的女生。
穆久知道那个女生,之前经常会向临祁问问题的,可能也有点喜欢对方。
有个不太好的预感,在他心里浮起,是不是临祁,喜欢那个女生呢?不然平时他们两个都坐一块的,怎么今天突然跟别人在一起了。
穆久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他们对面吃饭,食之无味,后面想主动找临祁搭话,要不要一起洗盘子。
结果临祁又用第一次他们相遇的那种口气,那样熟悉的口吻简直要把他伤透了,“我们不是很熟吧。”
穆久有点委屈,瞪了他一眼,好像是个会为了女人而抛弃兄弟的人,真是了不起!
可是穆久却不想当他的兄弟,想当一个跟他更亲密一点的人。
但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破灭了。
女生尴尬的盯着两个人,不知所措。
穆久后面甚至还单独去找了那个女生聊天,问她是不是喜欢临祁。
女生打开心扉,“难道他不是所有女生都会喜欢的类型吗?看着就很有男子气概啊。”
穆久有点生气,他又被抛弃了。
“那临祁喜欢你吗?”
女生说,“我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跟你吃饭,不跟我吃饭了,你们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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