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偏执上将的金丝雀(良北桑)


穆久那紧紧蹙着的眉毛,逐渐松弛了下来,带着点肆然,却又染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悲情。
他嘴唇哆嗦了下,整个手心都冒着冷汗,疯狂的从表皮分泌了出来。
“死了?”
穆久轻轻嗡动了下嘴唇,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里面杂糅了太多的复杂情绪。
接着他将那卷报纸撕碎,直到再也没办法撕成更小片的样子,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他甩手的动作极为的潇洒,就像真的甩掉了那个人渣的纠缠,以及撕碎了带给自己的阴霾与噩梦。
“临祁啊,原来你也有今天。”
作者有话说:
最近在看搞笑一家人和顺风妇产科,我的剧荒有救了

穆久幽怨的叹了口气,遇到这等事情,只能自认栽倒霉。
酒精上头,玷污了自己的行为和思想,没意识不是做出这种禽兽不如事情的借口。
既然一切已成定果,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能爽完就拍拍屁股走人。
除非已经打从心底认定自己是个人渣,败类。
穆久露出凉薄一笑,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然后推开了房门,去找陈宜。
到了药铺,只见陈可可在呕吐,陈宜在后面拍了拍她的背,嘴里念叨着,“都怀孕了,你倒是别胡乱吃东西,不然恶心的,伤身体的又是你。”
听到这段话,穆久那张冷白,有点挣扎的脸,突然舒展了开来。接着他以那种陷入背叛后无可奈何的表情,对着陈宜那边偏着。
“怀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刚刚跟我睡一晚上,难道就怀孕了?”穆久的语气带着恼怒,愤懑,他此刻紧紧攥着拳头,将手背都捏出了青筋。
陈宜寻着这道声音,有点惊慌失措的用眼睛瞥了过去,只看到穆久那张怒目圆睁的脸,此刻眼眶猩红,连眼尾都染起了血锈色。
被欺骗后不甘,蒙在鼓里恍然大悟后的清醒,在他那张苍白到透明的面色上,显现的淋漓尽致。
“穆兄,你听我解释。”陈宜慌乱的皱着鼻子,眉宇,刚触碰到穆久的手臂,就被他一把甩开。
接着,穆久有点绝望,崩溃,又麻木的朝天仰着脸庞,那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快点冷静下来。
他颤着嗓音,抖着音线说着,“我看起来真的像个傻子吗?这么糊弄我很有意思吗?我以为你们是我遇到为数不多的好人,如今看来,也竟然是错付了。”
“你听我解释,穆久,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陈宜索性,直接扑通下跪,以这种极端而又偏激的方式,想要挽留住穆久最后一丝怜悯之心。
“哥,你别跪,快起来。”陈可可想要过来扶起陈宜,却被他拒绝了。
好一个兄妹情深,倒显得他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几个月前,可可爱上了一个纨绔子弟,但是那个人不想负责任,溜之大吉后不见了踪影。可可身体不好,所以只能留下这个孩子,父亲知道后很是生气。但是为了维护可可的面子,我也没说出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陈宜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下去。
“我父亲说要是那个让可可怀孕的男人再找不回来,他就要打断可可的腿脚,并且杀了这个孩子。但是我的父亲身体不好,估计活不了几年了。所以我才想出此下策,让你跟可可结婚,如果你愿意帮我们的话,就演一场戏就行,在我们父亲之前,跟可可办场婚礼。”
陈宜恨不得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可是穆久的脸上早就没了神色。甚至他都开始在固执己见与抛之脑后间动摇,究竟是直接甩手离开,还是留下来当个烂好人。
穆久狠不下心,正在犹豫之间,陈宜又再次开口了,“当初在渡口,你说日后我若是有忙,你定生死相依的帮。如果说话算话,你就再帮我一把行不行,最多就是在这里待个几年,等我父亲去世了,你就可以走了。”
穆久深深地吸了口气,他麻木不仁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用那黝黑的眸子细细描绘着对方痛彻心扉,又真挚诚恳的神情,似乎是真的感知到自己错了。
穆久自知陷入死局,无路可走,既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他就不能反悔。
谎言之所以让人厌恶生憎,只不过就是因为被揭穿后,开始痛恨起了自己之前沉迷于虚幻,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然后还觉得格外的乐此不疲,甚至根本没想过竟然是假的。
他不否认陈宜是好人,但是人怎么样都会有私心。
“行,既然你当初帮了我一把,那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忘了你对我的恩情,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没有以后。”穆久只能装作心甘情愿的说道,他说服自己,只是为了报恩罢了。
如果当初不是陈宜将他从渡口救了出来,恐怕他现在不是在外面,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而是被临祁死死的摁倒在快要窒息的怀抱,或者床上,用鞭子打,被铁链锁,以暴行来惩罚他作为出逃的结果。
他害怕着,但也产生了逆骨。
还好临祁,说不定已经死了。
陈宜很是感谢的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原本弯曲的膝盖此刻也变得直挺了起来。
“怀孕多久了?”穆久不冷不热的问了句,他看向陈可可的肚子,明明还是那么的平坦,应该月份不大来着。
他就这么瞧着,却有种莫名的情绪将自己牵制住了。
穆久想到那个孩子,他肚子里死去的,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孽种。
猛地,他感觉自己的小腹莫名抽痛了起来,虽然是错觉。
由于有过感同身受的经历,他有点沉闷的说,“堕/胎真的很痛,还是生下来吧,也是条生命。”
别人的孩子是孩子,临祁的孩子就是野种,怎么样都要被杀死的,只因为他是如此的痛恨那个人。
“穆哥,对不起。”陈可可叹了口气,她像是有所隐瞒的呜咽着,因为当晚,她确实图谋不轨,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穆久,其实也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吧。
有点羞耻,她无法开口。
“没事,都过去了。”穆久早就应该有预感,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是真心实意对着你的。
或者是有益处,或者是谋算,又或者是其他的用途,迟早有一天对方会像野兽的獠牙,冲突开你轻薄的表皮。
怨恨,不过如此,情义,也不过如此。
陈宜选了个黄道吉日,让穆久和陈可可结婚,他们不需要去民政局领证件,只需要办个婚礼,装装样子就罢了。
大概是在两个星期后,有个特别好的日子。
于是就定在了这天。
穆久继续在陈宜的药铺里打杂,他倒是也没那么埋怨陈宜和陈可可做出的事情。
如今又是战乱,百姓流离失所的又多,他躲躲藏藏,隐姓埋名,倘若也真的是没哪个老板,会大发慈悲收下他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工作。
距离这次出逃,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他每天都会特别关注报纸上登出来的新闻,生怕哪天临祁诈尸,又过来抓他回笼子里去了。
事情好像也没想的那么糟糕的时候,却往往还是在你最掉以轻心的那一刻,厄运总是会找上门来。
在办理婚礼现场的前一天,穆久跟往常一样在药店里工作,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又整齐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陈宜就被一脚踹倒在地,连着喷着一口血,可想而知,这一脚的力气究竟是有多大。
穆久还没看清那个影子时,就已经知道究竟是谁了。
临祁身穿着一身板正,很衬的他英姿飒爽的军装,腰身还系着根皮腰带,衬的愈发的宽肩窄腰,身材比列好,肌肉蓬勃,富有力量。往那领子上瞧,那张脸着实看不清神色,因为是逆着光的,阴霾过于深,帽檐下他的眼眸逐渐从垂着的位置,慢慢的往上抬着。
穆久对于那双毫无温度,感情,犀利,只剩下嗜血与厮杀的眼眸,实在是熟悉的不得了。
“穆久啊,怎么逃到这里来了,短短一月,竟然都背着我要结婚了。门口那张结婚照,你是生怕我不知道你在哪里,逍遥快活的活着,还要即将迎娶美娇妻吗?”临祁用那种极其悲天悯人的语气吐着字眼,多有几分嘲弄,揶揄的口气,似乎是很看不起,又不爽快的。
“既然你都找上门了,那也不必多言了。放了他们,我跟你走。”穆久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回着临祁。
他缓慢的,坚定的迈着步子朝临祁走去,迎面而来的却是对方的一棍子,狠狠地打在他的小腹上。
“你他妈的,以为我临祁是收留所吗?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临祁发横的咬着字眼,然后一巴掌将他又拎了起来,穆久倒是无比的硬气,连哼都不哼一声,死死的咬着嘴唇。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没死呢.....”穆久盯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被丢在垃圾堆里的残次品,冰冷而又无情,又带着无尽的诅咒。
“我福大命大,怎么会死的了呢?我说过,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垫背。”临祁把他圈禁在怀抱中,然后将他的头拧到了陈宜和陈可可的那个方向。
接着临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枪,他说,“你要跟那个女人结婚?那我就在你面前,亲手杀了她。”
“然后,我再杀了那个男人。”
“不,临祁你放过他们。”穆久虽然对那件事依旧有点心结,但他觉得他们罪不至死。
“要是放过他们也行,那你就当着他们的面,吻我,然后说你穆久是个硬不起来被男人干的骚/货,我就放过他们怎么样?”
临祁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选择,无异于是想用这种偏激,极端的方式,去尽情的将他的傲骨,以及不堪一击的尊严,又再一次踩在脚底下践踏。
作者有话说:
很快就要到追妻火葬场了

太过分了。
穆久咬牙切齿,盯着临祁手里紧紧握着的枪支,“你还不如,现在就直接开枪死了我。”
“做不做?”临祁用手掐着他肩膀的力气更大了,恨不得要把那骨头卸了下来。
穆久知道,临祁就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杀人,对他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眼看着临祁嘴角勾起一抹丧尽天良的弧度,那瞳孔迸发出的光,如锋利的刀刃,闪着冰冷的芒色。他喉腔发出低沉,暗哑的声音,“我已经是给你台阶下了,既然你不要,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用拇指扣动扳机,那很轻的弧度,看起来极为的轻松,但是下一秒,那个枪口就可能射出金属质感的子弹,打过去,但喷出来的全是血。
陈宜被打的全身蜷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陈可可则是被五花大绑,狼狈的瘫在角落。
两个人的神情,都如出一辙的惊恐,害怕。
穆久不想一下子就害了三个人的命。
他怀着侥幸心理,觉得临祁不会再来找他的麻烦。
又或者是他太想要自由了,妄想用时间去淡忘临祁带给自己的伤害,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将煎熬,难忘,度日如年的回忆抛之脑后,重新开始生活。
但他,终究是逃不出临祁的手掌心的,从始至终,都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
最终,他还是在一下子死三条命,还是在没了骨气被临祁驯服的选择中,被迫挑了后者。
酸楚感从胸腔至喉腔的位置,油然而生,直至弥漫至四肢百骸。穆久最后哆嗦着嘴唇,不甘的抬头吻了临祁,嘴唇是炙热的,但是心早已冰凉的不成样子。
他闭着眼,吻着临祁,等再次睁开眸子时,却瞄见临祁那双宛若深潭般冰冷的眸子,还有嘴角残余的恶劣微笑。
他不过是个中饱私囊,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混蛋罢了。
穆久最终逼着自己说出了那句话。
在陈宜和陈可可不可思议,震惊,诧异的目光下,空气凝固,冰冷到极点,穆久的表情很复杂,难以形容。
穆久知道临祁想以这样的方式侮辱自己,调教自己罢了,反正他也从来没把自己当人看,除了失忆的时候。
或许那时候的临祁,也只是仅仅把他当成傻子看罢了。
“可以走了吧。”穆久用那种“你满意了吧”的表情,去盯着临祁看,他眼神空洞无神,只剩下麻木与无动于衷。
临祁收起自己的枪,干净利落地插进了口袋里面。
他凑到穆久的身边,以一种云淡风轻的口气说道:“枪里,没有子弹。”
穆久再次被欺骗,当成猴去耍。
脑子炸裂开来,彻底没了理智,只见他用手掏进临祁放着手枪的口袋,直接掏了出来,快速的对准了临祁的太阳穴。
“你打吧,打的死我,那算你的本事,我一向愿赌服输。”临祁还在没心没肺的浅笑着,与他四目相对。
穆久瞪着他,但却没了下步。
他并没有打出去,而是将手枪扔到了地上,然后狠狠的用脚踩着,但是怎么也踩不碎。
临祁看着穆久自不量力的模样,假惺惺的叹了口气,然后将他脚底的枪踢了出去,用自己穿着的军靴,狠狠的拧了一下,啪的下,那枪立马就变得支离破碎了,只剩下一堆残骸。
“不错,上次确实成功的在我眼皮底下逃跑了,不过我拦截了你坐的那艘轮船,怎么会没找到你人呢。你到底用了什么狡猾的法子,逃之夭夭。”
临祁的发问,让穆久愈发的羞耻,简直是难以启齿。
“你管的着?”穆久执拗的吼道。
临祁见得不到答案,一把将他拽进了车内,然后欺身而上。
“嘴巴管不住,但是身体还能管一下的。”临祁倒也没显得因为穆久逃跑的事情而感到生气,似乎他已经习惯这种胜券在握的感觉了。
穆久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打完以后那手掌心都泛红了,指尖都麻痹到发颤。
临祁用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只见那原本带着笑意的嘴角,又重新抿直了回来,继续是那样的阴沉,面无表情。
穆久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惹怒了对方,确实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就算作为一个没了灵魂的傀儡,去服从对方,他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穆久紧紧的闭上眼睛,临祁用手指掐过他的下巴,用这样的蛮力,往自己的怀抱里拽去,接着低头吻上他的嘴唇,狠狠地撕咬着,恨不得咬烂,把里面的血液都吮干。
穆久被咬的有点疼,不甘示弱的咬了回去,但是对方是有预兆似的,躲避开了来。
听到他的闷哼后,临祁吻得更加凶猛了。
随着唾液,鲜血的缱绻,卷席,那感觉变得又麻又涩,只剩下满满的占有欲,狂野的侵略,也不知过了多久,临祁才终于松了口。
他的手掌原本是扣在穆久的肩膀上的,顺着那滑滑的皮肤往下,一把暴力的撕开了穆久的衣服,然后脱了下去,捆住他那两截手臂。
“你真是疯了?你知道现在在哪里吗?”穆久用手挣脱着捆绑的力量,但是无济于事,根本挣脱不开。
“我当然知道。”临祁根本不管这是哪里,只要他想干嘛,就能干嘛,轮不到任何人对他指指点点。
这就是他。
穆久不该去挑战临祁的羞耻心,因为他根本就没有。
他发指,汗毛直竖,终于放软了点姿态,压着嗓子低头求饶,“回去吧,回去做吧,这里不好。”
“哪里不好?你是怕这里人来来往往的,被人看到你穆少爷金贵的躯体,在被男人压着?”临祁的语气沾染上几分晦涩的暗哑,但这种道不出来的感觉,却像是在夜里燃起的小火苗,愈发的嚣张了起来。
他这番大胆的,赤裸裸的发言,让穆久的脸色都烧红了起来。
一语道破。
“是,我不想,要做就回去做吧。”穆久坚定的,无奈的咬着字眼说道。
是拒绝,但是又以另一种方式接受这不堪的,下作的事情。
临祁笑了笑,垂着的眼帘有点低恹恹的,看似黯淡无光的眸子,却像是在暗处燃着异样的火光,他用指腹抚摸过穆久的脸蛋,“看在你求我的份上,那就回去吧,不过你得好好伺候我啊。”
穆久沉沉的“嗯”了声,只剩下了气音。
在车行驶过街道的那半小时里,他想过无数个可能,如果当初他没恢复记忆,现在还会像当初一样傻傻憨憨的缠着,粘着临祁吗?为什么失忆的那段时间,他一点也不恨临祁。
车子停了,他的思绪一下从回忆里拉扯了回来,被临祁重新要挟回了家。
穆久在一个月前寄出去远在国外给自己二哥的信件,也不知道到了没,迟迟没有回音。正当他抬头时,却看到临祁手里夹着一封熟悉的书信,正是他寄给自己二哥的那一封。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