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的士兵在外头,你要是不想他们听见,就求我——放过你。”他吐着热气,边说边用带茧的手指摩挲过他的肌肤,临祁一只腿顶在他的两胯之间,两个人近在咫尺,姿势危险而又暧昧。
穆久犹豫间,只见临祁顶着的距离更近了点。他愈发耻辱,心不甘情不愿的摆低姿态,“我求你,求你,快点带我离开这里。”
临祁看他软弱的模样,嘲弄,“穆少爷,原来求人是这个姿态啊。”
他越想越气,恼羞成怒,刚想伸出巴掌抽向临祁,就他强壮有力的手掌一把握住,然后像拎小鸡仔似的将他往肩膀上抗。
“我不喜欢别人扇我巴掌,没有下次了,不然这小手我就亲自拿刀剁了喂狗吃。”
穆久被临祁扔到了马背上,一路颠簸下了山。
作者有话说:
吐槽对不上,因为我修文了。
本文比较狗血虐,可能涉及了什么不适的剧情和内容。篇幅是在三十万字左右,全文我有写细纲,但是可能写着写着写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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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订婚日出逃又被抓回
穆久再次回到了临府,他进了屋子,全身被汗沾的黏糊,两个下人走了进来,手上拿了搓澡巾和水桶。
“穆少爷,临少叫我们给你沐浴,等会送去他屋里。”
穆久眉头一皱,满是厌恶,“我不洗。”
“临少吩咐的,我们不得不从。”
下人委屈求全,两个人眼观鼻,鼻观眼的,穆久处于不想为难他们与不想见到临祁那个禽兽之间挣扎,最后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脱光了衣服,躺进浴盆里面。
半时辰后。
下人带着他去了临祁的房间,里面烛火摇曳,将整个屋照的亮堂。
穆久穿着件单薄的白色长衫,不自在的站着。
临祁坐在椅子上,见他进来了,冷锐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打量了番,“过来。”
穆久从昏暗的地方走到了光线充足的烛火前,临祁手臂一揽将他圈禁在怀中。
“啊....”穆久被这措不及防的举动吓了一跳,叫出了声。
临祁握住他的仅值一握的腰肢,将他放倒在桌面上,旁边垒着的书凌乱的掉落到地板上。
“就是这种眼神。”
临祁浅淡的笑着,拧过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四目相对,“从始至终,你都用这种看垃圾的眼神面对我。”
穆久被他笑的毛骨悚然,这样的角度只能仰视他,“疯子。”
“随你骂,我只希望等会你还有力气在我身下骂的如此激情。”临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抽出了自己手臂,重新坐到了椅子上,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脱。”他薄唇微微煽动。
“你做梦!”穆久骂道,拿起桌面的水杯就往他脸上泼。
临祁优雅地拿起兜里的手绢,慢条斯理的擦干了脸上的水,嗓音低沉:“你是不是还忘了有个哥哥在监狱里蹲着。”
“你威胁我?”穆久微微颔首,连下巴都在颤抖着,气的心都提了嗓子眼。
临祁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用那种极其冷漠,置身事外看戏般的眼神若有若无的撇着他。
他目光所到之处,让穆久感到犯怵。
穆久眼帘低垂,嘴唇咬的血红。
只见他最终颤抖着手指脱下了衣物。
临祁将他抱起,拦腰将他扔在富有弹性的床上,穆久的骨骼泛着刚刚被震荡过的疼痛。他几近到崩溃的地步,用手捂着自己的身体,临祁扯开他挡着自己身子的手,一把抓到头顶之处。
“别想当了婊子又立牌坊,装也要给我装的好点。”
临祁撕咬着他的锁骨处,一路向下,他身子消瘦,经不起这般的颠鸾倒凤,只能用嘴咬着对方的肩膀,恨不得咬下块肉来。
“属狗吗?”临祁用手捏着他的下巴,见他想咬舌自尽的想法,一巴掌打散了他的冲动。
“我要是狗,我第一个咬你,让你得了那狂犬病癫狂至死。”
穆久边咒骂边抽抽噎噎的,哭的泣不成声。
那泪水含在似桃花瓣般的眼眸中,像汪着的潭水,最后才一颗颗摇摇欲坠的掉落了下来,饱满而又晶莹。
临祁用嘴唇吻掉他低落在下巴的最后一滴泪水,见他哭的梨花带泪,调侃道:“又不是黄花大姑娘,哭的跟贞操没了嫁不出去似的。”
穆久不想理他,委屈的小脸皱着,歪了过去。
完事后,临祁边抽烟边拿着块手绢,擦干净穆久腿间的鲜血,然后扔在旁边的桌子上。
穆久借着余光,这才看清了这条手绢,是曾经他为临祁的二哥临渊做的,上面的百合花他曾经绣了整整两个月。
怎么会在临祁那里?
穆久愣怔,声音早已哭哑,发不出声来,只见余光中的临祁披着件军服就席卷离去,消失在他的眼眶中。
从那以后,他足足三个月多再没见过临祁。他被圈禁在临府,行动被束缚,活的还不如个寡妇。
新总统上位,社会局面稍微才安定了下来。这时奉系军阀暗中作祟,与直系党派发生战争,再次硝烟不断,情势紧张。临祁作为承州督军总司令,被派遣到了其干戈之地,进行平定除乱。
而穆久再次见到临祁,是在他的订婚典礼上。
听说对象是承州顾参谋长的三女儿顾黎,两年前才从国外留洋回来的,受教过西方文化。临祁和顾黎是在顾参谋长的生日宴会上认识的,临祁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顾黎对他一见钟情。
临祁的升官进爵之路,也少不了简参谋长的提拔。他得知自己的三女儿对临祁爱的无法自拔,只好撮合这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
临府上上下下都挂满了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红灯笼,仆人们忙里忙外,往四处都插满了从国外运来的玫瑰花,看上去倒是新奇洋气。
穆久靠近闻了一下,倒是香。
他想着临祁就要结婚了,哪怕自己逃跑,一走了之,临祁肯定也不会在意。
毕竟他们许久没见,临祁肯定早将他忘了,更何况现在还有温软在怀。
穆久打包好行李,打算趁着这次订婚人流量大,出逃临府。
他偷偷摸摸将些银两裹进了包袱里。
终于等到临祁与顾黎的订婚典礼,几辆刚刚从流水市场打造好的奔驰带着川流不息的队伍,停到临府面前,看上去气派而又壮观。
临祁穿着白色西装,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气度非凡。旁边则是顾黎,一身华丽洁白婚纱,端庄大方,两个人看起来倒是造就了副良辰美景。
“人模狗样。”穆久咒骂。
两家人家世显赫,自然是靠着背景结交了不少的人脉。
只见不少身穿旗袍,肩披名贵貂毛的名媛阔太们挽着身份尊贵的男人,成双成对的出入临府。上海,港澳等繁华之地早已被外国人侵占,划分了租界。住在附近的达官贵人们耳闻目染,也懂些西方语言,中文杂洋的打起了招呼,倒也紧追潮流。
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许是为了冲喜,临祁也将他放了出来,走个过场喝喝喜酒。
临祁敬酒,到了穆久这一桌。只见他温文儒雅的笑着,与当初在他面前那副凶残模样截然不同,直叫穆久感叹一个斯文败类。
到了深夜,鱼龙混杂之间,他偷穿了仆人的衣服,戴了顶小毡帽,行色匆匆的离开了临府。
好不容易才逃走了,他没有回穆府,而是花了几块银元,住了个小酒馆。条件不怎么样,有点破旧,但胜在隐蔽。
他买了张赶往阜阳的船票,是凌晨四点的阜口轮船。
深夜,他酣睡。这些日子,他几乎在临府就没睡过几次好觉。
在睡梦中,只见一双手抚摸上他的大腿,紧紧的蹂躏着,被掐的地方泛着疼痛。
穆久睁眼,只看到临祁宛若阎王爷似的站在他的床前。
那冷峻的脸色显得阴沉,令人看着心惊胆战的。
穆久刚想大叫,就被临祁用手捂住嘴巴。沉重的宽大骨骼压在他的身上,他呼吸不稳。
男人墨深的瞳孔骤然缩紧,在这黑夜里他苍白的脸上冰冷无温,幽深的眸似点了两蔟冥火。他咬着穆久的耳根,疼的他闷哼。
“怎么样,睡的可还舒服……嗯?”临祁尾音低沉,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好大的胆子,在我眼皮底下逃跑。”
穆久呼吸紊乱,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你都快要结婚了,还叫我留在临府干嘛,不嫌弃膈应。”
“我与顾黎的新房又不是在临府,在外边还有套小洋房,碍不着我们。”临祁咬着字音,声音愈发嘶哑稠人,带着雄性气息浑厚的磁性。
“你去死吧,竟然想要我当男小三。”
“你爹把你卖给我,不就是让我作践你的。”临祁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往怀里带,坚硬的下巴顶到他的肩膀上,异常的酥痒。
临祁宽大的手掌握着他纤细的腿,眼眸微眯,“这双腿长的如此好看,要是以后再也走不了路了,岂不是可惜。”
穆久呼吸浑浊,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变态……”
他妄图挣脱开临祁的桎梏,但无奈力气哪有一个常年强度训练的人大,根本无济于事,反而更加勾起了对方的征服欲望,将他压在身下狠狠的欺压。
“逃,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临祁将他抓回了临府,这次他更加严谨的圈禁了穆久,不再让他踏出屋外一步。
甚至还不让府内的人下人跟他有任何交流。
临祁当着穆久的面,撕了他那张船票,还把他包袱里剩余的银两都拿走了,一个钢镚都不剩。
穆久偷偷摸摸扎了个小人诅咒他不得好死。
第3章 鸟入樊笼,身不由己
临府高墙四起,戒备森严,穆久宛若鸟入樊笼,只能被这封闭的空间束缚着,身不由己。
深夜,临祁打开了穆久的房门,咯吱一声,凉嗖嗖的风席卷而来。
穆久扯了扯自己的被子,鼻尖涌入临祁身上迎面而来的浓郁烟酒味,包裹在四周的空气中,都是他的气息。
临祁借着醉意,扯开他身上的被子,试图侵占领地。穆久用手摸索着枕头底下冰凉的硬物,往他脖子上插去。
他与穆久四目相对,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的攫住他,似乎在狠狠地却又在不经意间嘲笑他的不可量力。
“使劲在我的脖子上划,深点。”临祁攥住他忍不住抖动的手腕,往脖子上又加深了点距离,只见皮肤上溢出了点血。
“竟然都决定想杀了我,那就不要心软,不然....”临祁的手掌挪着往上,从他的手腕处移至手心处。只见他大力捏着,碎掉的玻璃片扎入穆久的手心肉,殷红的血顺着两个人的手臂流了下来。
穆久疼的眉头紧蹙,眼泪啪嗒啪嗒的夺眶而出,但他宁愿咬紧牙关也不喊一声疼。
“疼吗?”临祁阴恻恻的反问道。
临祁猛地松开穆久的手掌,然后将自己扎进他手心的玻璃片拔了出来。
穆久闷哼一声,满身都是冷汗。
“心软就是给足别人欺负你的机会。”
临祁背过身走到桌子面前,用火柴点起了屋里的蜡烛,原本昏暗的屋子,立马变得亮堂起来。
“我恨你。”穆久声音颤抖,眼眶血红着。
穆久抬头,那张脸白的胜雪。脸只有巴掌那么大,神色间透着病态,破碎之感,但又宛若残月,透着清冷孤傲。
“那你最好恨我一辈子,不要半路放弃就不恨了。”临祁啼笑是非,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他修长的手指触摸着穆久的后背,漫不经心的划动了几下。
“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等事……”
“我要去见我哥。”穆久不争气的抬头望着他,最终还是说出了心里抓急的事。
自穆久哥哥穆阳卷入卖国叛徒的事件之中,已被关押数月,至今还没有任何下落。
穆久虽然出不去,但他与自己的贴身仆人交情要好,于是会趁仆人外出时,叫他帮自己打探些消息,或买几份报纸看看资讯。从几个月前的报纸上来看,他的哥哥是卷入了当时声势浩大的卖国贼组织中,而且还被判为头目之一。如若被查实,到时候的下场可想而知,不仅会被游街批斗,还会被暴虐至死。
“你哥还活的好好的,有什么好看的。”
临祁无所谓的说道,他居高临下的睨着穆久,眉心凝着层散不去的冷意。
“我求你,让我出去见他一面,让我干什么都行。”穆久难得服软一次,但他依旧是那样倨傲的姿态。
祁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板正的坐着,背脊挺直的似那沙漠里的白杨树。他眼中带着凉薄的笑意,“这么久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只见穆久走了过去,跪在他的面前,他惨淡一笑,“你说到做到。”
只见穆久苍白着一张脸,缓慢的脱下了自己的衣物,爬向他的两腿之间。
…………
第二日。
穆久坐上临祁的车前往看守所。
他身穿一身黑色的长大褂,一头乌发早已到耳边,再加上人长得清秀白净,陌生人看了也觉得雌雄难辨。
看守所的探长见临祁身后跟着的小美人,打趣道:“这不才刚刚跟顾千金订婚,怎么就迫不及待的带了个漂亮的女学生过来了,真不怕我们见了嚼舌根告诉嫂子啊。”
临祁没理会他,身后的穆久倒是红了耳根,太久没打理头发了,才导致头发长了。他从临祁身后绕了出来,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是姑娘,我是穆家的小少爷,我来看我哥穆阳的。”
一听到穆阳这个名字,探长脸色都青了,立马变得阴沉,“来探监?穆阳关的是死刑监狱,没有上头的指令,我们是不会随意让人来探监的。”
“带他进去吧。”临祁微微颔首。
“这.......行吧。让他们带你进去。”探长为难的说道。
穆久露出久违的笑,只见他眸光流转,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这是在临祁面前没有露出过的神色,如此自然。
临祁嫉妒,但更想撕毁他的这幅天真神情,他没有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探长给临祁拿了根雪茄,用打火机阿谀奉承的点上了。
临祁用两根手指夹着雪茄,从口中漫散的吐了口气,烟雾缭绕,晦暗不明,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增添上了几分阴郁清冷感。
“穆阳那起事件可查清了?数月都未有进展。”临祁用手指拨弄着烟尾,漫不经心的问道。
“酷刑都上了不少,穆阳就是死不承认,说自己冤枉的,但我们也没什么证据查实穆阳是这起事件的主宰,更大的策划者也还没找到。这件事在民间引起很大的躁动,说是一定要个说法,毕竟汉奸罪可是死罪。现在的情况来看,您是觉得该放了,还是继续屈打成招算了。”
“哦?”临祁挑起尾音,将烟头撵到红木桌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眼神阴鸷,透着果断狠厉。
只见探长立马低下了头,示意应道:“好,我知道了。”
临祁看着手上的怀表,早就过了十分钟。探监的时间已经到了,他站了起来,说道:“那我就不久留了。”
探长示意里面的人赶紧把穆久带出来。
穆久眼眶血红,看的出来刚刚哭过,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多大的情绪。
他的模样似乎比几个月前更清瘦了些。
临祁心烦,冷冷道:“走。”
第4章 在下面的时候你想谁?
穆久跟着临祁上了车,他们靠的很近。但即使隔着咫尺之遥,两个人也无话可说。
穆久的鼻腔涌入他身上被淡淡烟草包裹着的味道。
临祁关坐在那里就让人不寒而栗,与他记忆里曾经那个颤巍少年,大径不同,虽然拥有着相同的锋利轮廓。
穆久与大哥穆阳交流过后,得知大哥根本不知道他已经被老爹卖给了临祁。穆阳看到大哥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模样,不禁心痛难忍。但他们家现在的处境,根本就是枯鱼涸辙,左右逢源,没有人愿意帮他们。
穆久此刻的眼眶四周还泛着红,神情不免忧伤。
“怎么,见到了你大哥还不满意?”临祁反问道,一双墨眸暗炙,光波微转,散发着深戾淡漠的气息。
他用节骨分明的手指撩拨着他耳边柔软的碎发,肆意玩弄着。
“没有。”
穆久没心情理他,口气冷淡,一巴掌打开他拨弄着自己头发的手指。一想起今天那个探长嘲笑他是个姑娘,就来气。
“那还不笑一下,感谢我的大恩大德,让你见到你大哥。”
临祁用手掰着他尖巧润滑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