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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上将的金丝雀(良北桑)


只见他脱下自己的衣物,精壮的身躯欺身而上。古铜色的皮肤上千疮百孔,枪眼穿过他的血肉,刀子剜过他的筋骨。这些都是他久经沙场,用每一次差点生死离间,阴阳两隔换来的痕迹。
他从十五岁开始带军打战,几乎在军队里就是战无不胜的存在。但一个人也不可能总是赢,也总有输的一败涂地,惨烈的时候。
但每一次别人踩在他身上的脚印,插在他身上的伤口,他都会数以万计,眦睚必报的还给对方。
他不敢输,也输不起。
临祁从一开始就知道穆久会逃,会想尽办法的离开他身边。穆久这个人啊,骄纵又傲慢,怎么会乖乖的留在他身边。
一切都是假象。
他一直都很清醒,但都是在清醒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根本不可能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哪怕是用尽了手段,法子,将他锁在自己身边,他也是不情不愿,甚至怨恨交加的。
但是起码还有恨,这就足够了。
他带穆久去茶馆的那一天,穆久满心欢喜,如同脱离了笼子的鸟,自由洒脱。但他的那份开心愉悦,只是因为他终于要离开临祁了。
临祁在试探,试探他会不会走。
但他赌输了。
此刻穆久死死的瞪着他,恨不得以眸色化为利刃。
临祁笑着,但心口像是被把钝了的刀来来回回的切割着。所有的悲痛,背叛,愤恨,都随着那刀子的搅拌,倾涌而出,止不住的流血着。
最终临祁将他的手脚用麻绳捆在床边的栏杆上,将他背对着自己,不愿意再看他那张憔悴麻木的脸。他舔舐着穆久背后被自己抽的皮开肉绽,血流不止的伤疤,来来回回的嗜咬着。
穆久疼的发抖,从喉腔发出细细碎碎的呜咽声,如同被虐待过后的小猫,躲在墙角暗自魂殇。他整个身体像极了在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败叶,但是却无法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临祁肆意的玩弄,伤害着。
他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你从哪时候就准备逃走的……既然都选择了背叛我,欺骗我,为什么不一直装下去?为什么?”临祁发怒地抓着他留长的头发,将穆久的头颅抓的发疼仰起。
“装?你让我怎么装?我恨你,我时时刻刻都想杀了你,我连装我都嫌恶心,你痴心妄想.....”
他喜欢谁,他对谁好,临祁都要当着他的面,毁了自己的念想。他爱临渊,他就当着临渊的面,强/暴他,宣誓自己的主权,那可是他年少情深,心生暗恋的白月光啊。小六是他在府中唯一可以倾诉,聊天的对象,他就当着穆久的面子,把小六的腿脚打断,只因为给他通风报信。他早就准备好了出逃,哪怕不顾一切后果,反正总有一天,他能走。
走不了,也就是死。
再惨点,就是被他折磨的半死不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作者有话说:
今天开始日更。

第14章 被折磨疯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下半体因疼痛过度,像是失去了知觉似的麻痹。穆久只能感觉到滚烫的血液缓缓地流淌过他的股间,最终滑向大腿内侧。
烂的不成样子。
穆久奄奄一息的趴在床榻上,雪白的肌肤上满是被暴虐过后绯色,青紫,淤黑的痕迹,密密麻麻,看着令人望而生畏,咋舌不已。
他一丝不挂,凌乱不堪。肉体上被伤残过的伤痕像是艺术家笔下最颓废,萎靡的艺术品,透着惊心动魄,不敢直视的残缺美感。
死一般的寂静。
临祁将他玩残了以后,弯腰把他扔进浴盆之中,用毛巾擦拭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当触碰到他的伤疤时,临祁猛地扣着,血痂好不容易才愈合,又裂开了。
穆久痛苦的皱眉,喉腔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你还不如杀了我,杀了我.......”
是悲愤,绝望的恳求,是不可言诉的不堪言。
“那样对你来说,太痛快了。像你这样的贱/货,肯定要好好地,时时刻刻的留在身边,然后狠狠地踩踏,玩弄。”临祁用指腹抚摸过他惨白的嘴唇,来回摩挲着,然后将那手指插入他的口腔内搅动,插入最深处。
只见穆久喉腔一阵恶心,忍不住吐出一堆酸水,“呕.......”
“你哥勾当私营杀了陈督军,只是为了救出你?你那愚蠢的大哥还是跟之前一样意气用事啊,怪不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升官加爵,如今还能被我一脚踹进监狱。只不过这次,我没那么好心了,我要他在监狱里生不如死。”
“我要你亲眼看着你哥在监狱被慢慢的弄死,让你家里人看着你被我玩死,折辱死为止。”
“穆久,没有机会了,你总是一次次的妄图冲破我的底线。”
只见穆久的头有气无力的地垂在浴盆边,似那淹没在冰冷潭水边无依无靠,被风吹雨打过垂头丧气的佛柳,他绝望却又愤恨的吐着模糊不清的字眼,“我迟早有天……会加倍奉还给你。”
“那我等着,穆久。”临祁低下头在他的脸颊上猛地啜上一口,嘴角带着深不可测的玩味笑意。
穆久沉没在浴盆之中,一双手将他按压了下去,快死时,又被打捞了出来。他无法呼吸,差点窒息过去。
如同溺死又被脱水的鱼。
是噩梦里的场景,是走不出来的梦魇。
等他还在昏迷之中,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旁边有人对话。
“穆少爷也太可怜了,逃了好几次还是被抓回来了,还被临少弄成这幅鬼样子。”
“哎,他爹生了大病,好像快死了,也没人去医治。临少派人在穆府面前守着,说全城的人都不能进去。大哥也又被抓进监狱,听说被打的很惨,酷刑对待。”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这话似乎是故意说给他似的,讲的那般大声。
穆久全身乏力的躺在床上,肢体虽僵硬,但耳朵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用手撑着想要从床上下来,却一下子扑通落地,滚在地板上。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咳咳咳.......”穆久的嗓子像是被刀刃刮过,那般的嘶哑。
他可怜无助,用那种如同被丢弃在垃圾堆的小狗望着她们,眼眶止不住闪着被融碎的泪光。
在这死绝的空气中,好像有什么液体滴答,滴答落地的声音。
两个仆人不敢多言,面面相觑,相互看了两眼后,就转身离开了。
穆久用指尖一寸寸的爬着,柔嫩的手掌心在地上划出两道血痕。
他用尽力气拍着结实的红木门,撕心裂肺的吼道。那声音幽怨而又悲怆,似乎都划破了整个临府人的耳畔,听着人心里发颤发酸,但没有一个人敢给他开门。
“放我出去……我要回穆府,放我出去.......”穆久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喊到喉咙都破了,连喉腔都弥漫着血腥味,却依旧没一个人敢回应他。
似乎都在残忍的视而不见。
穆久无力的蹲在墙角哭泣,微弱的光线顺着门缝打开,冲破了屋内的无尽黑暗。
穆久像是查寻到了一丝光明,他狼狈的爬了过去,却被一脚踢倒在地,在地上打了个滚。
他吃痛,眼眶哭的血红,脸上都是纵横交错早已流干的泪痕,岂能用一字凄惨形容。
“临少说你哭的太吵,让我们把你绑起来,不让你发出声音。对不起了,穆少爷。”仆人手抖了下,但还是不留情的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然后在他的嘴里死死的塞了块布。
穆久倒在地上,眼帘再次映出门被嘎吱一声关上的影子,消失不见。
等到深夜,他被一桶冷水泼醒,冰凉刺骨的寒意迎面而来。
临祁俯视他,眼神冰冷的,刺骨的像看待乱葬岗腐烂,发臭的尸体。
“你爹,今天晚上刚刚病死了,我来通知你一声。”
他的声音冷淡的就像是在告诉穆久今天吃什么,谁死了,怎么死的好像在他这里早已习以为常,家常便饭般的。
穆久咬着的白布条,早已浸满了血,黑红的像是干枯撵入泥泞的野玫瑰。
他扭动着身体,不住的挣扎,抗争,但怎么样都无济于事。
临祁则是用那种无动于衷,冷血无情的眼神盯着他。
穆久心疼碎了,他用全身的神经,感知着他完好的心脏像是被人粗暴的打碎在地上,然后再狠狠地踩上几脚,早已支离破碎,无法愈合。
他只能闭着眼睛,连眼皮都在止不住的颤动着,每根乌黑的睫毛都洋溢着无尽的悲伤,疼痛。他哆嗦着,炽热的,晶莹的泪水从他的眼角,眼中倾泻流下。
这是临祁第一次看他哭成这样,哭的这般的伤心,难堪。
但他一点也不心疼。
他眉骨清苍,冷的宛若残月碎在那被重影叠嶂覆盖的深潭中,他将穆久的最后一丝希冀彻底碾碎,化为原罪消弭在刻薄的语言中,他继续说道:“不过你早已与穆正远断绝父子关系了,那他的葬礼你也没必要去了,我会按照丧葬之礼,为你爹送上最后一程的。”
“你放心,我还没残忍到——会把你爹扔到乱葬岗,随便找个地方安身。”
到这个时候了,临祁还在冷笑。
他的心究竟有多坚硬无情。
穆久喉腔震碎了般的疼痛,像是被数以万计的银针,刀剑刺过,此起彼伏的捅过。疼,太疼了。
但他无法表达,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天人两隔,他却连他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临祁用自己歹毒的手段告知他,不用枪支打死他,不用刀子插死他,他也有办法让自己痛不欲生。
临祁,他好狠的心啊。
作者有话说:
好想跳到追妻火葬场。

第15章 亲手扼杀〖一〗
穆正远去世,竟都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前去送葬,就连他那三个儿子,在他死的时候都没能有一个在身边。
这不禁让周边的人众说纷纭,纷纷感慨世态炎凉。
穆正远其实是得了绝症去世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晚期了。他死的时候临祁去看过一眼,瘦的不成样子,双目凹陷,就连眼窝都透着乌青,一双干涩的嘴唇毫无血色。
活脱脱的一个死尸。
临祁从兜里掏出一支银色打火机,嘴里叼着根烟,在他的棺材前抽了起来。寂寥落寞的烟雾缭绕他的四周,难掩死寂气息。
见穆远舟被送进火葬场,他将烟头扔到了地板上用脚踔了两脚。他眉骨深邃,眉眼微眯,不免想到儿时模糊的记忆,此刻如海水潮涌而来,清醒的很。
他小时候被惩罚,面壁思过,圈禁在临府最破烂的小角落里。他被他爹临冯风打个半残,扔进柴房。他昏迷醒来之际,却看到两个男子的影子在不远处交织着,一个雪白一个青铜色,场面混乱不堪,却又十分的晦涩欲满。他到至今都忘不了那张脸,雪白柔软,秀色可人,与他现在日日承欢膝下的人有几分类卿。
那惊鸿一瞥,生动如画,而不是像他刚刚匆匆一瞥而过的毫无生气,就连粗糙的皮肤上也是沟壑纵横,异常的丑陋。
他冷笑,走出穆府。只见头上的牌匾被大力的拆下,然后用锤子砸烂。
曾经风光无限的穆府,如今却变成了这样不堪一击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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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久趴在床上,眼神空洞无神,一股血腥的液体在嗓子里涌出。胃里还泛着一阵恶心翻滚,他止不住抽尽了全身的力气吐着,直到把酸水都呕了出来。
旁边把脉的大夫在触摸到他的手腕时,先是愣怔了两下,然后再不可思议的瞄了他一眼。
“大夫,我是要死了吧,不然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穆久嘴角勾着自嘲而又解脱的笑,看起来无比的苦涩,甚至比哭还要难看。
死了也好,死了就摆脱了。
他不堪重负般的释怀。
没想到这时,大夫平静的说了句,“你有喜了,但是胎位很不正,加上你身子虚弱,有可能保不住。”
听到这个结果后,穆久脸色更加难堪,心头咯噔一下,不禁涌起一阵惊恐,害怕,恐惧,愤恨的情绪。
他语调压抑而又沉重,迟疑的字斟句酌道:“大夫,你看看我,我是男人,男人!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
穆久声音嘶哑的厉害,哭丧的险些说不出话来,他现在的情绪过于不稳定,敏感的神经被折磨到轻轻触碰就异常的崩溃。
“你的身体里有隐藏的生育器官,虽然表面是男性,但是也能进行生育。只不过要用刀子刨开肚皮,才能将孩子取出来,死亡的风险比一般的女性要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穆久用手胡乱捂着脸,那张脸清瘦的用他一巴掌都能盖住,他抖如筛糠,喃喃自语道:“大夫,如果是真的,你给我喂毒药吧,最猛最烈的哪种。最好能死的快点,就算是痛死,我也认了……”
他宁愿毒死自己,他都不要留下这个饱含恨意的孩子。
这个孩子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最恶毒的诅咒,罪孽……
以前穆久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虽然没有母亲,但是他有一个最爱他的爹爹,还有两个把他视如珍宝的哥哥。
但他现在觉得,所有的幸福都是短暂的,只会化为虚无缥缈的回忆,葬送在残忍的现实中。他爹死去,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只能被锁在这里,生不如死。
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已经死了。
没有人再那么爱他了,对他那么好了。
而现在,他居然又怀了那个混蛋的野种。
穆久用手环抱着自己因痛苦过度而抖动的身子,他止不住的蹲在床角蜷缩着身子,就连脚趾都在止不住的往里扣着。
“我以前太贪生怕死了,可是现在我一点也不怕了。”他无助的哑声道,努力让自己不要有过多表现出来的悲痛,但那抽抽搭搭的语调早已让人感到肝肠寸断。
他从小一个在蜜罐里娇生惯养长大的人,就算是平时擦破点皮都矫情死了。但是现在他却说要喝毒酒毒死自己,哪怕五脏六腑都被侵蚀,痛死自己都没事。
原来,人真的是会变的。
他也不是当初那个穆久了。
大夫看着他身着破旧的衣裳,衣袖都破了好几个洞,漏线了还依旧穿着。似乎每次他来看病的时候,都是穿的这件单薄的黑大褂,也没换过。
脸比上一次见着的时候还要消瘦,似乎就只剩个骨头架子在撑着。他知道军官都是凶暴至极的人,手段极其残忍。但也没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眼睁睁被折磨成这样,遍体鳞伤,满身伤痕,看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大夫叹了口气,“我给你抓点补药吧,你这个身子太虚弱了。”
见大夫要走了,穆久连滚带爬的走到他面前,用瘦小的手扯住他的衣裳,“大夫,我求你不要告诉他,我怀了孩子。”
大夫眼神一沉,纠结万分,但看到他那张无比凄惨,可怜的模样,心一横,应了句,“好。”
屋内依旧空无一人,只剩下在门外看守他的仆人。
穆久环视了一圈,手足无措,临祁之前怕他自杀,收走了屋内所有尖锐的刀具。
他用手狠狠地锤着肚皮的位置,但都无济于事,根本没动静。
他最终像个泄气的气球,无力地瘫倒在地。
只见余光中,他的眼神瞥见一个麻绳。
那是之前临祁用来捆绑他,束缚他,惩罚他的麻绳。
粗大,脏兮兮的,上面还有他被虐待之后留下的血迹,早已变得发黑。
想到那些不堪入目,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穆久的眼神更加黯淡了下去,用手捡起了那根绳子。只见他毫不犹豫的将绳子捆绑到自己的腰间,然后狠狠地勒紧。
穆久颤巍着手臂,紧闭着眼眸,可动作还是抖的不成样子。
他第一次逼着自己杀人。
不太敢。
还是存在于他肉体之中,肚子里还未成型的胎儿。
他要杀的人,其实更像是他自己啊……

他死死地抓着那根麻绳,眉眼凝着散不尽的悲愁与恨意。
穆久犹豫不决,他咬着唇齿,喉腔压抑不住的发出被胸腔震碎般的细碎呻吟。
他用磨砺出血渍的手,最后抚摸了一下小腹的位置,像是最残忍,却又不甘心的道别。
他瘫倒到桌角的位置,无奈哮喘发作,呼吸愈发的急促。在断断续续,无助错乱的喘息声中,他清醒的感知着疼痛感一触即发,从肚子的那一块开始蔓延,然后逐渐麻痹全身。
好冷,他如同置身于折胶堕指,银装素裹的冰雪之地,四肢都失去了温度,如此的冰凉刺骨。
穆久不经想到临祁这些日子对他的无数次虐待,欺凌。
他曾经亲手用这根绳子死死的捆绑,束缚着他的身躯,然后用粗大的鞭子抽打他,惩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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