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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担心雌君给我挖坑(三山走马)



第64章 不是家宴,是认亲
阿银和肖恩在夏歌的示意下离开餐厅,约翰率领侍从们识趣地离开,并且为他们带上了门。
埃里克身前高脚杯中的酒只剩下一点底,放在一旁的酒瓶已然下去了半瓶。
他看了看夏歌,又看了看夏歌身旁披着伪装的路易斯,对他们热情招呼道:“站着干什么,快坐下吧。”
夏歌看着面前的满桌珍馐,方才见识到到什么是所谓的山珍海味。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现在都在有幸这一张桌子上碰面。
弱脊龙肉、深海火山蟹腿、巨型龙鱼肉、甚至还有龙鸟肉,以及更多夏歌认不出来的食材。而正中间的一锅汤,更是泛着浓白的色泽,鲜香气息随着热气笼罩着整张桌子,光是闻一下味道就能让虫食指大动。
别说现在是特殊时期,就算是放在平时,能够极其这一桌子菜就足以让虫惊奇。
其中一些食材更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还需要看时令和运气。
可见埃里克准备这样的饕餮盛宴,是废了一番功夫。
埃里克主动拿小锤子为夏歌敲开蟹腿,递给他,“尝尝?”
夏歌接过放入口中。蟹腿肉口感滑嫩紧实不干柴,明明是海鲜,却带着浓郁的榛果香气。
埃里克接着又亲自为夏歌盛了几道菜,夏歌一一尝过去,对这些菜肴啧啧称赞。但事实上,食物虽然美味,夏歌的心思却不在这上,东西囫囵吞下去,只知道味道不错。更何况是一个位高权重且不熟悉的虫给自己布菜,夏歌不可能吃得毫无负担。
但埃里克仿佛没有察觉,依然热情地给夏歌夹菜。
一个只管吃,一个只管夹,这样的互动就让坐在一边的路易斯显得有些多余。
他面前的盘子里依然空空如也。
夏歌瞄了他一眼,埃里克捕捉到他的视线,同样望向路易斯。
“夏歌雄子的朋友很多啊。”埃里克对着路易斯笑了笑,“不过不请自来的家伙,可不会收到总督府的欢迎。”
现在局面就很明朗了,埃里克显然一早就看破了路易斯的伪装,也不打算和他继续将这出戏演下去。
路易斯痛痛快快地显露真容,那张与埃里克有七分相似的并且更为年轻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
“亲爱的舅舅,要不是你深居简出,我也不会不请自来啊。”路易斯将散落在身后的金发梳理整齐,重新光明正大地入座。
埃里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为自己倒上一杯,嘬饮一口后,叹喟一声,“还是贝尔摩斯庄园的陈酿带劲!”
路易斯紧紧握拳,深吸一口气,“要是舅舅还在因为当年的事过意不去,未免有失气度。”
听到这句话,埃里克突然转头,目光深沉地注视着路易斯,在这一瞬间,路易斯和夏歌都感受到了浓浓的压迫感。
路易斯狠咬牙,半分不肯示弱。
夏歌缩了缩头,虫怂心大,戏没看够。
就在两虫正襟危坐之时,埃里克脸上突然绽开一个笑容,露出两排森森的白牙。
他竟开口道:“评价很中肯,我就是小气啊!”他磨了磨牙,接着说:“睚眦必报才是我的本性嘛……”
路易斯怔住了。
一连串大笑紧跟着倾泻出来,埃里克看着路易斯气得青黑的脸,心情便更加愉悦了。
夏歌不由得在心里啧啧感叹,一个阴险狡诈、一个为老不尊,果然是一个老窝里出来的虫。
埃里克又看向夏歌,挑眉闻道:“两只虫一起吃饭叫约会,那三只虫在一起吃饭该叫什么呀?”
夏歌几乎未经大脑思索,脱口而出,“家宴。”
路易斯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夏歌,这不是前几天自己死皮赖脸让夏歌带他一道的说辞嘛?!
埃里克再一次捧腹大笑,这一回,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家宴……家宴,哈哈哈。不过……倒也没错。”
埃里克好不容易正回身子,“路易斯,你这一回还真的来对了。”
路易斯皱眉,不安地看向四周,“你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家宴,不就是要谈家事吗?”埃里克露出一抹神秘的笑。
夏歌不解地看过去,“埃里克,这和你通知我来有什么关系?”谈家事,总不能是谈他们林赛家族的家事,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等等……好像真的和自己有关系,因为曾祖父夏星辰的存在,夏家拥有隐星的部分继承权,跟林赛家族有关系的不是自己,而是夏星辰。
“两位还是好好用餐,吃饱喝足我们再谈……家事。”
夏歌看向路易斯,发现他和自己一样陷入了思索,不过他的危机感更重,已经陷入了埃里克趁虫之危夺权篡位的深深忧虑中。
已经身在总督府,在他虫地盘上怎么折腾也没有用,再者夏歌心里对这次谈话已经有了大致轮廓,干脆放宽心享受这次盛宴。
用餐过后,埃里克将他们带入了一总督府中的书房。
这件书房的建设已经十分现代化,寥寥几本厚重的纸质精装书更多起到装饰作用,大部分图书资料都是通过光屏投影展示,悬浮在梯架周围。
但埃里克径直走到一个花瓶前,在花瓶的耳饰两边摸了摸,书房中一面悬挂着油画的墙壁向两侧展开,露出一条暗道。
“放心,我还没有胆子拿你们怎么样,和我一起进去吧。”
夏歌和路易斯对视一眼,跟随埃里克进入暗道。
暗道墙壁破旧,墙皮剥落,甚至照明设施都不太完善,与方才现代化的书房形成了鲜明对比。这说明这条暗道很可能在总督府初建时旧已经存在,并且埃里克并没有重视它的存在,任其荒废。
“其实这里并没有什么秘密,储存的都是一些老掉牙的资料,很多秘密都已经失去时效,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通道的尽头,竟然时一间占地面积不大的资料室。
埃里克刚推开门,就被屋内飞出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他用手掌在鼻尖扇了扇,按下墙边的一个按钮,打开了换气风扇,室内的陈旧空气才清新起来。
“咳咳,我只在刚入住时来过,往这里存放过一些资料,在此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可以看得出,这里堆放的各种泛黄纸袋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埃里克在被纸袋塞满的架子上翻找了一番,很快取下了一个纸袋,动作豪放地掸了掸纸袋上纸袋上的灰尘,又将脏手往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
夏歌清晰地看到他那件复古宫廷风的丝质白色衬衣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脏手印。
他从中掏出来一本一看就有些年头的笔记,直接递给了夏歌。
夏歌斜了他一眼,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小手绢,手绢垫在手上才接过了笔记。
埃里克也是惊了,他从未想过现代还有哪只虫出门带手绢!他看了看自己被画了一道灰的白衬衣,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咳,这是我雌祖父霍华德·林赛的日志,除了林赛家族的直系后代,夏家子孙也有阅读的权利。”
惊讶的换做路易斯,“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
埃里克用一种怜悯的神情看着路易斯,“白痴,在我手里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你看见。”
“我相信这家伙已经告诉你了,关于夏家对隐星继承权的事,但是就算是林赛本家,也没有多少虫完整地了解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那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埃里克笑,“都是一些陈年八卦,让你们多了解一下,也利于解除误会。况且,这样才好让这次家宴有一个完美的尾声。”
夏歌已经受够了这些谜语虫,“所以,你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
埃里克却没有直接回答夏歌,而是转向路易斯,对他道:“霍华德当年产下的不是一枚虫蛋,而是两枚。一雌一雄,两枚。”
随着埃里克的话,路易斯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化,再也无法维持淡定,他先是十足震惊,好不容易将瞪大的眼睛收回,眉头又一点点皱起,变为凝重。
埃里克观察着路易斯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才缓缓道:“所以才说这是‘家宴’也没错。路易斯,你也许可以叫夏歌一声弟弟呢?”
听到这句话,夏歌瞳孔地震。
他的小脑瓜子怎么没有捋顺过来这个逻辑?
他们两个是怎么做出谁是谁哥哥谁是谁弟弟的推论的?!
埃里克适时为夏歌答疑解惑,“夏歌,看看笔记,你自然就有答案了。”
夏歌抿了抿唇,翻开了这份纸页毛糙泛黄的笔记,路易斯站在他身后,虽然还维持着表面高冷,脖子却抻了过来。
这位隐星只活在众虫口中和相片中的第十任家主,能让夏星辰将相片保存在私虫手札中久久不能忘怀的雌虫,能够力排众议,在隐形继承权中加上夏家名字的雌虫,会是一只怎样的雌虫?
夏歌已经做好了瞻仰先贤的准备,怀着无比庄重的心情打开了笔记。
然而……
他和路易斯看到笔记的第一行字时,齐齐愣住了。
有一个词怎么说来着?
开屏雷击!
此时的夏歌和路易斯就是这样复杂而屮蛋的感受。
尼玛夏星辰这小臭屁虫是不是阳那个痿啊!
老子裤子都脱了站在他面前,他居然跟我说这是另外的价钱!!!
老子就强|上了他能把我咋地吧!
他居然说什么清白不能守,宁把性命丢?!!!
这位前辈,和想象中的有些许不一样啊。

由于夏星辰喜欢在他那小本子上写写画画,已成为习惯。我也突发兴致写写日志,主要目的是为记叙这只雄虫的不可理喻之处以便来日算账。
新历2400年,我率领舰队于第八星系边缘潜伏了一周,终于歼灭了那一支时常骚扰隐星商队的星盗舰队,并劫获了他们向域外偷渡的物资。
我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黑吃黑,却没有想到会在星盗船的船舱中发现一只被他们劫掠来的雄虫!
虽然只有C级,但在这种地方出现,并在星盗手下坚持到现在还没精|尽虫亡,也算是稀有了。
雄虫脸色惨白,面容清秀,瘦削的身体包裹在一套样式奇特的连体衣中,怯生生地看着我不说话。我开始以为他是受到过度惊吓,后来又以为他是个聋子或哑巴,直到最后我才明白,他根本就不会虫族语言。
在联邦成立之初,所有虫族都经过基因改造,这使语言差异不再成为沟通难题,虫族也不再需要从小学习语言文字。说虫语,已经成为本能。
这只雄虫,似乎被基因改造遗漏了。
他是个残次品。
残次品又怎样?
这时候的我还没有金盆洗手的想法,隐星也一直游走在宇宙黑暗的边缘。但雄虫可是宇宙中的稀有资源,我还等着将他匹配给家族中的小辈,自然不可能放他离开。
也许是他还有利用价值,也许是我闲得蛋疼,也许是我的劣性根作祟,就想要看看这只虫因为我的刻意刁难和训斥气红眼的样子,我开始亲自教他说虫语和写字。
很严厉且不留情面那种。
雄虫时常被我训得眼泪汪汪,死死咬住下唇一句话也不说,看上去隐忍又可欺。
无论对是雌虫还是雄虫,我都讨厌弱者。他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想让他哭。
直到有一天,一个很普通的清晨。
我正要去驾驶舱,却看见那只雄虫捧着纸和笔向我奔来,发丝随着他的跑动一跳一跳的。他仰着红扑扑的小脸气喘。
“霍……华……德。”
他先是叫了我的名字,又指着纸上的三个字磕磕绊绊地念。
“夏……星……辰。”发音咬的标准而清晰。
我才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夏星辰。
他和他的名字一样,深色头发和眼眸,都漆黑如星夜。
他不是皓月,却带来星光。
从那以后,教夏星辰识字占据了我大部分的空闲时间,夏星辰每天认字的任务量也成倍增长。
我没有耐心,脾气不好,但夏星辰却是一个十成十勤奋好学的学生,任凭我搓扁揉圆也不会叫一声苦。
他不会反抗,我就继续加量。
因为我太迫切地想要听到从他口中吐出各种各样的辞藻和句子,想要他用他那绵软的声音与我交流,这一天到来的越早越好。
夏隐星想要看书,并且以保护视力为由不愿意使用终端浏览电子书,请求我为他搞来纸质书,还列了一条长长的书单。
第一次听到这个请求,我先是皱眉。
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不清楚纸质书在星际时代算得上奢侈品,我们没有必要为一只C级雄虫搞来这么奢侈的玩意。
长期混迹于各种交易市场,我习惯性地把商品价值划分排序。因此我思考的结果是,夏星辰本身的利用价值不值得我为他花费精力购置纸质书。
这件事搁置了很长时间。
夏星辰的虫语已经学的很好了。
他的发音虽然还有些生涩,奈何音色悦耳,我总想诱导他多说说话。
我这才想起那个被我搁置的请求,于是我将他之前要的书都买回来了。
为他花了这么多钱,他理应用同等价值的东西换取。
我要他每天晚上准时来到我的房间,拿着书本为我读睡前故事。
一只S级雌虫邀请一只C级雄虫在夜间进入他的房间,其中的情|色暗示无法忽视,以至于夏星辰吓得险些把那些纸质书推回来。
我直接掐灭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只有C级,还是从星盗堆里被我捡回来的,我对你没有兴趣。”
夜间,他如约来到我的房间念书。
这一次念的书是一本诗集。
这个时候他虽然能正常交流,却显然不能完全理解这些语法晦涩的诗句,时常有念错和断句错误,需要我一个个纠正。
【多少次我曾看见灿烂的朝阳,
用他那至尊的眼眉悦着山峰……】
我打断,“是用他那至尊的眼/媚悦着山峰。媚不是眉,断句也错了。”
夏星辰很惊讶,因为我并没有看过诗集上的文字,却纠正了他的错误。
他纠正了上一句,接着用他那动听的声音接着念了下去。
【金色的脸庞吻着青碧的草场,
把黯淡的溪水镀成一片黄金:
然后蓦地任那最卑贱的云彩
带着黑影驰过他神圣的霁颜,
把他从这凄凉的世界藏起来,
他继续念着,我发现其实他对于任何文字都很敏感,着不仅体现在他用这样短的时间就掌握了虫族语言,更体现在我教他认字的许多细节上。
比如现在,他读着读着,似乎是被这诗句的力量所感染,不禁动了情,连声音都被这幽微的情丝牵动着。
【下界的乌云已把他和我遮隔。
我的爱却并不因此把他鄙贱,
天上的太阳有瑕疵,何况人间!】
当最后一句落下,他久久沉默。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为他拭去眼角的泪花。他痴痴地看着我,目光却像一道渺远的雾,飘落在我看不见的远方。
良久,他开口,“其实我的家乡也有很多美好的诗句。”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主动挑起话题,我对此很感兴趣,让他念几首给我听。
他只幽幽道了一句,“故园渺何处,归思放悠哉。”再之后,他便垂下浓密的眼睫,不愿意再多说了。
然而我却发出一声冷笑,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如同受惊的小兽,不知道一句诗又怎么触怒了我。。
“怎么,现在还在想着回主星?”
他茫然地看着我。
“我这么多天好吃好喝供着你,难道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一个养不熟的货色?”我留着他,只不过因为他是一只雄虫。一只雄虫,不知能缓解隐星里多少雌虫的精神狂躁。
“不……不是。”他被我犀利的目光吓得连连后退,但看我全然没有给他台阶下的意思,他又倔强地站定与我对视,眼眶通红,浑身颤抖,气呼呼地喘着粗气。
僵持一会儿,他愤愤地将书摔在地上,扭头离去。
看来好吃好喝的惯着他,倒是把他的气性养大了。
但最后还是我主动向他道歉,为一句诗迁怒于他,的确是我的不是。
他笑了笑没有计较。
不知为何,我当时会这样生气。
后来,所有牵扯到夏星辰的事都会引起我的情绪波动。这是极其不正常的。
一个小辈向我要夏星辰的所有权,被我拒绝了。夏星辰的心还不在这里,要是落到那些顽劣的废物手上,迟早会出事。
但夏星辰和我一个旁系的侄子走得越来越近,大抵因为两虫年纪相当,我那侄子又性格欢脱,年轻虫之间更聊得来。我经常看到他们出双入对地从我眼前走过,很让虫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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