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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反派被迫和宿敌HE了(橘栉)


小贩惊怒的表情还未散去,又被欣喜所替代,连连点头:“多谢小少爷,多谢小少爷,恭贺新禧,岁岁平安!”
那动作熟稔地没有百八回祁萧然是不信的,他无言片刻,忽地想起来:“是不是快要到新年了?”
牧听舟脚步微顿,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眼下竟然已经入冬了,新年就快要来了。
天空不知何时雾蒙蒙的一片,他脖间围绕着狐裘,身外披着白色的白袄,唇红齿白,仿佛真的像是从哪家跑出来的小少爷。
牧听舟垂眸,口中呼出了白色的气,不知在想些什么。
祁萧然猜他另有叮嘱,所以并没有走开,静静地站在原地。
须臾后,牧听舟缓缓呼出一口气,他淡淡开口:“你在城中调查妖族族长的具体方位。”
“若是除夕前还不曾有什么察觉的话,便上山来吧。”
语毕,他就将手中的另外一串糖葫芦递到了祁萧然的手中,祁萧然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接过。
他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心中没由来地咯噔了一下,皱着眉头想要追问,可不知从何而来的长风吹过,险些将祁萧然头顶的黑色帷帽给吹掀。
他一只手还拿着冰糖葫芦,手忙脚乱地将帷帽扶稳,在抬头时已经不见了少年的踪影。
这城中的大街小巷牧听舟闭着眼睛都能走出来,祁萧然当然找不到他。
他又在城中晃了一圈,腰带上挂着从裴应淮那里顺来的灵石袋,左看看又看看,正偏头望向街坊的一处时,鼻尖倏然一冷。
牧听舟似有感触,抬头望天,苍茫穹顶一片灰蒙清冷,漂浮在空中的细雪簌簌落下,给整个世界平添了一抹净色。
细雪落在他的肩头,融进衣裳之中,晕开一片深色。
众人举头望天,周遭一片惊呼声。
牧听舟难得有闲情兴致,呼出一口冷气,正准备朝深巷再走走,眼前忽地落下了一道阴影。
他眨了眨眼,回过头,头顶纸伞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视线,只能看见身前站着一个穿着素白衣袍的男人,男人的身形在一众人群之中尤为拔萃。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是熟悉的声音,牧听舟歪了歪脑袋,指尖点了点伞面,裴应淮顺应他的力道将伞面抬了抬。
裴应淮垂眸又问了一遍:“怎么一个人在这?”
牧听舟说:“怎么办,我被你师父赶出来了,不让我在剑堂待了。”
“这偌大的万鹿山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只能到镇子上来了。”
清亮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委屈,眼中却明晃晃地闪烁着狡黠。
少年上前一步,整个身体挤进伞中,他力道轻巧地捏了捏裴应淮的手腕,仗着有油纸伞的遮掩,在层层叠叠的人群中,他稍稍垫脚,在裴应淮的唇上亲了一口。
裴应淮身形未动,瞳眸却陡地黑沉下来。
伞面倾倒,完全遮住了两人的上半身,空中的雪花飞飞扬扬,静静地飘落在伞面之上,落下薄薄的一层覆雪。
不知过去了多久,周身路过的人一个又一个,直到牧听舟忍受不住般锤了锤他的胸.前,这才施舍般地退离了半分。
滚烫的气息拂在牧听舟的面颊上,烫出了一片红霞。
微热的指腹轻柔地摩挲在牧听舟通红的耳垂上,他似是听见身前的男人轻笑了一声,牧听舟忍无可忍,微微使了使力道将人推离。
“别老蹭我。”牧听舟没好气地别开视线,将半张脸缩进白狐裘之中,企图遮住泛红的耳垂。
“走吧。”裴应淮抬了抬伞面,修长的手指将他的手尽数包裹在掌心之中,牵着他往前走,漫不经心地道,“想吃些什么?”
牧听舟却有些迟疑道:“不回去吗?已经有些不早了,师父要是找不见人又得叨叨。”
裴应淮瞥了他一眼,淡声道:“无妨。”
“反正你也不差这一日了。”
牧听舟:“……”没忍住,抬脚踹了一下他的小腿。
他余光处闪过一个黑影,偏头定睛望去,竟然方才一直寻他的祁萧然,在一众人群之中十分显眼。
牧听舟心头一跳,飞速走上前两步挡在裴应淮的面前,恰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下雪了,赶紧回山吧。”他声音平稳,“别一会雪下大封山了,到时候就回不去了。”
裴应淮道:“我以为你还会想再逗留些许时间。”
他道:“毕竟幽冥从未下过雪,想看看吗?”
说得牧听舟心念一动,眼前飘落一片白雪,他下意识地抬手接住,指尖一片冰冷。
“等等!”牧听舟捻了捻指尖的凉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那个还在吗!”
他眉眼舒展,就差手舞足蹈了:“那个!你还记得吗!在临安峰后山的那个!”
在很久之前,牧听舟曾经有个小爱好,那就是在临安峰收集各种怪石,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临安峰上挖一挖,看一看又能淘出个什么玉石来。
那段时间临安峰上坑坑洼洼一片,气得郁清名直翻白眼,但又无可奈何,毕竟孩子还小,不能打不能骂,干脆眼不见心为净。
只是没想到这一挖,竟然挖出了个温泉来。
郁清名也惊奇的很,但临安峰从一开始就生于天地间,谁也不知这底下到底有什么,挖出什么来也不算奇怪了。
三人一拍即合,直接将后山改造成了一个天然的温泉,每时每刻都会有源源不断的天然温泉涌入池中。
那段时间牧听舟每日练完剑之后浑身酸痛都会去泡一泡,但久而久之也渐渐抛之脑后了。
如今初雪倒是让他重新回想起来了,登时急不可耐地问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牧听舟呜呼了一声,噔噔噔地就往山上跑。
妖族盛会

细雪洋洋洒洒地飘落, 没过一会儿就将半座山覆了一层净色的白顶。
牧听舟的手被裴应淮握在掌心之中,暖洋洋的。两人一路顺着下山的路往回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几近顶端时, 牧听舟察觉到什么, 他抬头望去, 就看见手持折柳的青年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站在万鹿山的门前看着他们两个。
郁清名声音轻柔道:“回来了?”
“下雪了,玩得开心吗?”
牧听舟:“……”
他匆忙将手从裴应淮的手中抽了出来,毫不留情地将人推了出去:“是师兄!”
“先前我在剑堂外晃悠, 师兄恰好办完事回来,就带着我一起下山了,哪想到恰逢初雪,我们就赶在封山前回来了!”
牧听舟是郁清名看着长大了, 他那还不知道自己家的小屁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狐疑地瞥了眼裴应淮,见后者沉默不语,黑瞳一眨不眨地盯着牧听舟, 暗叹了一口气。
他的借口扯得非常生硬, 以至于气氛有些尴尬, 牧听舟生怕那折柳一不小心就抽到自己身上, 赶忙转移了话题:“师父!说起来今日已经是初雪了, 师兄说后山的温泉池还在,要不要一起去泡一泡?”
郁清名盯了他半晌都没有说话,盯得牧听舟心里一阵发毛。
须臾后才慢慢收回了视线,开口道:“今夜恐怕是不行了。”
“有人要找你。”郁清名放下手中折柳, 目光淡淡望向远方,“阿延, 你修为恢复几成了?”
听他的语气有些怪异,牧听舟敛下心中思绪,定定地开口:“只恢复了三重……怎么了?何人要找我?”
郁清名缓缓道:“见到你就知道了。”
牧听舟脑袋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刚想追问,却十分敏锐地察觉到身侧之人骤然一冷的气息,心念微动。
恐怕是……
他并未说什么,主动抬起手牵住了裴应淮的手,定了定神道:“那走吧?”
来者既是客,虽然此人并不讨喜,但徐清影作为宗主也得尽到应有的礼仪,将人安置在了前殿。
远远望去就能看见人站在前殿的门前,一脸郁闷。见到牧听舟他们终于来了,徐清影紧蹙的眉宇才舒展开了一些。
牧听舟走上前,长靴在雪地上落下了一个个足迹,他问道:“发生了何事?”
“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能直接找上门来。”徐清影呼出一口郁气,神色有些阴沉,“妖族族长来了。”
万鹿山一向是海纳百川,收弟子向来不问前程只看资质和天赋,所以戚竹一开始隐瞒身份进山入门这件事徐清影并不知情。
只是没想到他和芮星宇的那一幕正好被牧听舟给撞见了。
暴露了也没有办法,戚竹的身份向来敏.感,更别说是妖族族长亲自找上门来,哪怕心中有十万个不情愿和不待见,徐清影也不能面上表现出来。
顶多先把人晾在一边。
牧听舟指了指自己,徐清影点了点头,轻声道:“怕是来者不善,不过你放心,这地方……”他抬头看了眼郁清名和裴应淮,拍了拍胸.脯道,“有这位大神坐镇,妖族族长还不敢在这里造次。”
牧听舟点了点头,偏头望向身侧的裴应淮——他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只是这一路上攥着他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牧听舟轻轻捏了捏他的指腹,颇有些讨好的意味。
男人垂眸望他,不予作答,手中的力道却松了松,牧听舟顺势将手抽了回来,对于周遭有些惊异的目光熟视无睹,非常顺其自然地推门而入。
徐清影呆了一瞬,随后疯狂用眼神询问裴应淮这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可惜裴应淮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跟在牧听舟的身后。
徐清影心中嘀嘀咕咕的,看了看裴应淮的背影,又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郁清名:“师叔……”你觉不觉得聿珩对他保护欲有些过度了?
可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见郁清名手中的折柳倏地闪过一道寒芒,无形的剑意骤然施展开来,形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包围圈在整个殿前周围。
举目杀意尽显,举手投足之间满是维护。
完事之后,郁清名轻描淡写地问:“怎么了?”
徐清影:“……没什么。 ”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定定心神,也跟了上去。
偌大的前殿尤为空旷,牧听舟推门而入时,扑面而来的一阵闷燥的气息,只觉得脑袋忽地就清醒了。
这股气息非常奇怪,那一瞬间将他好不容易压制在体内躁动的魔气再度挑了起来,几欲沸腾!
如若不是他如今只恢复一半修为,再加上上山前萧然给的丹药,恐怕在这股怪异的气息下他甚至都可能当场魔气失控。
他咽下喉间反上的一抹猩红,不动声色地抬眸。
大殿的中央坐着一个人——准确来说,并不算是一个人。
月光如银绸般倾洒,他孤身一人坐在软椅上,先前是微瞌着眸,听到了动静声后才懒洋洋地挑了挑狭长的眼尾。
在他的身后,一条毛绒绒的尾巴轻搭在扶手旁,远远望去竟看上去比他的前身还要大。
牧听舟不紧不慢地从殿外走了进来,脊背笔直,丝毫不见一丝慌乱,落座于狐狸青年的正前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悄无声息的较量倏然展开,就连最后进来的徐清影都感受到了一丝压迫感。
双方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狐狸青年的眉眼微弯,似是含笑,可当真正望去时,就能看见他眼底暗藏的一丝隐晦。
牧听舟纹丝不动,就连平日里那份漫不经心也已全部散去,漂亮瑰丽的面容上面无表情,只剩下冰冷。
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很轻的脚步声,下一秒,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身后笼罩而来的风雪气息将牧听舟身前的压迫感尽数逼退。
戚清凌稍怔,随后收敛气息,下颌线微绷,却还是淡笑开口:“仙尊大人,久闻大名。”
裴应淮没说话,满脸冷漠地站在了牧听舟的身后。
戚清凌似是有些挂不住面子了,他坐直身子,目光缓缓移向了他身前的少年。
他不是记得这两人以前势不两立,一见面就得掐架吗?
不光如此,前些日子不才传出裴应淮被牧听舟囚于幽冥的事件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跨度也太大了些吧?
即便内心动荡,作为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戚清凌面上微微一笑:“这位就是……该如何称呼您?幽冥尊主?还是……仙尊大人的关门弟子?”
牧听舟淡淡开口:“询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先得报上自己的名号吗?”
“戚清凌。”狐狸青年眯起双眸,笑起来的时候确实像只狐狸一样,“我是戚竹的父亲。”
闻言,牧听舟饶有兴趣地抬眸:“噢——那既然你自诩戚竹的父亲,想必就是来找我麻烦的吧?”
“毕竟是我不小心将你儿子摁在地上揍,方才进门时送我了一份大礼也算是情有可原。”
牧听舟唇角微挑,露出了隐隐约约的尖尖虎牙。他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忌讳身后站着的几人,连告状都告得明明晃晃。
此话一出,戚清凌脸上的笑意忽地僵住了。
这群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是说幽冥尊主心思狠戾杀人如麻,当年叛出宗门后便与九重天割裂了吗?
面前这一朵大大的白莲花又是从哪来的……
戚清凌有意试探,开头那暗暗的较量让他对这个目标产生了一丝退意。
看起来传闻还是不可信的。
牧听舟暗暗捏了捏裴应淮的指腹,让他把周身冰冷刺骨的剑意收一收,免得到时候真的把人给吓跑了。
戚清凌放弃了试探的心思,干脆道:“尊主说笑了,你口中的这份大礼,也不过是我们妖族的保命手段罢了。”
“倘若尊主感到冒犯,还望谅解。”
青年素手一翻,一块古朴深灰色的冥石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牧听舟瞬间感觉到先前那股怪异的气息便是从这块石头上散发出来的。
“这块石头是妖族密隐的象征,每一个妖族从出生起便会带着一块冥石。”戚清凌解释道,“我并非有意试探,抱歉。”
少年面露嫌恶,轻啧了一声。
戚清凌轻咳一声,将手中的石头收了回去,又道:“我此行一来,不过是想要看看我儿罢了。先前的事情我有所了解,并非你之错,我等并非是非不分之人。”
“这是我的一份小心意,希望你不要介怀。”
那毛茸茸的狐尾尖尖从戚清凌的衣袍中挑起了一个紫檀木盒子,戚清凌接过了盒子,在众人面前打开。
紫檀木盒子之中,静静地置放着一条镯链。
这是一个通体漆黑的镯链,上面遍布了细细密密的光点,仿若夜空中繁星点缀。由无数个环节连接在一起,细细感受下竟能从其中感受到一股极其舒逸的气息。
徐清影眉宇一蹙,有些惊愕道:“这……莫非是鎏金链?!”
戚清凌赞赏般地望了他一眼,点点头道:“不错,这确实是鎏金链。我先前听闻戚竹说,尊主旧伤未愈,兴许能用得上。我听闻这鎏金链似是有吸纳天地精华转为己用的奇效,亦有镇压魔气之力,想着尊主应当能用得上。”
牧听舟望着紫檀木盒之中的鎏金链陷入了沉思,直到先前一直搭在肩上的力道倏然远去,他才恍然回过神。
眼前的狐狸男依旧笑眯眯的,再加上他那张极具魅惑力的面容,任谁看了不对此心生好感。
可惜,牧听舟不吃这一套。
他摇了摇头,在戚清凌疑惑的目光中将紫檀木盒推了回去:“这件物什太过贵重。”
“况且,我也不认为我们的关系有好到让你为我着想的地步。”牧听舟话中有深意,“倒不如说,我已经从你这里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戚族长还是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戚清凌不知他所谓何物,顿了一会,还是将紫檀木盒子收了回来。
“实不相瞒,其实还有一事相求。”他道。
空旷的殿内忽地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死寂的气氛弥漫开来。
三个人站在牧听舟的身后,与对面影单形只的戚清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戚清凌就像是没有察觉到这突然静下来的气氛一样,叹了一口气:“是这样的,先前阿竹与我有过冲突,一怒之下便离开了族群,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他孤身一人拜入了万鹿山门下,有些许年日不曾回过家。”
“阿竹曾经同我写过信,提起过你。他从未给我写信诉说过同门的事情,尊主还是第一个。”他又暗叹一声,仿佛真的是在担心与戚竹之间的关系似的。
“若是尊主过两日没什么事情,不如与阿竹来族群之中坐坐吧。”戚清凌说,“恰好过两日,是族内盛会的日子。”
说完这句话,不顾愣怔的众人,戚清凌站起身,长尾自然垂落在地上,他长睫微敛,带着些许愧疚:“我想要摆脱尊主的事情只有这个,族内盛会并非小事,若是阿竹不能亲自到场的话会十分难办。所以我派出了一些族人徘徊在山脚下,想着实在不行就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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