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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反派被迫和宿敌HE了(橘栉)


裴应淮克制地退身一步,却还是抓住了他的腕骨处,径直将他带到了药浴边上。
不得不说,牧听舟最后那句话,确实戳到了裴应淮的心窝窝。
裴应淮放开他的手腕,探入手心试了一下水温,用灵力将药浴加热到了舒适的程度,才垂着眸将牧听舟的外袍褪去。
在脱到里衣时,不知为何裴应淮动作一顿,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将里衣褪下,便直接对他道:“就这样进去吧,隔着一层衣物也可以隔绝一些刺激的药性。”
若牧听舟是真的十几岁的年纪,恐怕就被他唬住了。
但他还是听从了裴应淮的话,直接穿着净白的里衣浸没到了药浴之中。
浴桶很大,装下两个人也绰绰有余,牧听舟倚靠在桶边上,身体一接触到那水,经脉之中便传来了一阵细细密密的痛感。
这股痛感随着他整个人浸入水中开始逐渐放大。
牧听舟泡了两三秒后,额间开始溢出了汗珠。
一只手横来,细心地将他鬓角的汗珠拭去,他恍惚间察觉到身边水流的波动。
裴应淮也踏入了药浴之中。
他见到牧听舟眉宇皱起的模样,便知是药性进入体内,正将魔息缓缓化解。
眼看着牧听舟要顺着桶侧的弧度划入水中,裴应淮眼疾手快地将他一把捞了过来。
谁知,方才还奄奄一息地少年倏地伸出手攥住了裴应淮的衣襟。
抓到你了。牧听舟心道。
他勉强睁开双眸,眼前却是模糊一片,但他同时也在这片氤氲之中查证般看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裴应淮垂着眸,声线清冽,像是略有些动气般,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生硬:“牧听舟,自己坐好。”
牧听舟一只手攥着他的衣襟,一只手撑在木桶的边缘,半个身子趴在了他的身上。
他眯着双眼,似是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于是凑近。
额角的汗珠顺着他侧脸的弧度恰好滴落在裴应淮的锁骨处,后者像是被烫得惊了一下,猛然间抬起头。
他看见趴在自己身前的少年笑意晏晏的,嘴角噙着笑意,歪着脑袋问他:
“师兄,你从方才开始,为何就不敢看我了?”
裴应淮滤镜到底有多重

“师兄, 你从方才开始,为何就不敢看我了?”
少年双眼迷蒙,吐出的温热气息洒在裴应淮的肩窝, 后者的手虚虚地揽着牧听舟的腰间, 牧听舟甚至都可以隔着滚烫的药浴感受到他微凉的体温。
他恍惚之中想着,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裴应淮的体温都是这般冰冷。
那究竟如何才能变得热起来呢?
他的思绪逐渐发散,只感觉到身下的躯体在变得有些僵硬,而他的脑袋也逐渐变得混沌起来。
这药浴之中的药性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太过强烈了——但确实很有效果,他感觉到体内躁动不安的魔气渐渐平息了下来。
哗啦一声。
像是终于支撑不住, 牧听舟身体一歪,手臂柔软无力,意外地滑入水中,还不小心呛了一口水, 苦涩的味觉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瞬间给他一个激灵给吓醒了。
裴应淮终于忍不住,弯了眉眼,一边好笑的同时将人从水里拎了起来, 执起巾帕将他脸上和发丝上的水擦干, 低声笑骂道:“人小鬼大, 从哪学来的这么一套?”
牧听舟刚想反驳, 却下意识地仰头, 猝不及防间撞入了那双含笑的眸子中,深邃得仿佛要将人直接吸入其中。他心下骤然一愣,逃也似地别开了目光。
他轻啧了一声,说不清是留了一丝遗憾还是庆幸。
被打了个岔, 裴应淮也猜测他快要到极限了,助他逼出了一部分魔气后
才用浴巾将人裹了起来, 从浴桶中抱了出来。
牧听舟像是个布偶一样被翻来覆去擦了个干净,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着药香气,又无法逃离,只能甩着湿漉漉的脑袋无能狂怒。
终于抽到一丝空隙,他直接挣脱束缚跑回了床榻上,左右一滚便将自己卷入了被褥之中,露出了一张红润的小脸。
少年板起脸,故作生气道:“快别来烦我了!我要睡觉了!”
他无声地用目光驱遣着裴应淮,浑然不觉自己正睡在人家的床榻上,盖着人家的被褥。
裴应淮简单地将内屋之中收拾了一下,点燃了安神香,扭头一看,才发现床上的小孩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熟睡过去。
他沉默着望着他熟睡的面容良久。
月光透过窗沿洒在了地上,清冷一片。
裴应淮淡淡地收回了视线,随手拿起了一件外袍,执起桌案上的长剑便推门而出去了。
一夜好眠,牧听舟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裴应淮才从外面归来。他揉着酸涩的眼睛问:“你昨夜去哪了?”
裴应淮晃了晃手中的纸袋:“练剑去了,替你带回了早膳,吃完再去剑堂。”
牧听舟即使辟谷了也忘不了口腹之欲,更别说目前还没辟谷了。他登时清醒了,噔噔噔地跑下床将纸袋打开,发现里面正是先前他最爱吃的桂花酒酿。
裴应淮却是不经意间问:“舟舟,我问你一个事情。”
牧听舟心不在焉:“你说。”
裴应淮问:“你还记得先前袭击你的那个魔修,长什么模样吗?”
牧听舟动作一顿,慢慢收回了手。
他静默片刻,最后才扬起脑袋,蹙起眉头,有些苦恼地道:“我记不得了,怎么,师兄要找他作甚?”
裴应淮不动声色道:“能这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万鹿山之中,此人修为极其高深,舟舟可要当心了。”
牧听舟连声点头,他手腕一翻:“师兄,你看,我已经快要结丹了!”
裴应淮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看起来舟舟已经快要追上师兄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牧听舟被夸得顿时有些脸红,嘿嘿地笑了,开始低头喝着酒酿。不一会,却见身侧的人站起身,他连忙拽住他的衣袖:“等……”
却在半道,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又缓缓地放开了。
裴应淮偏头问:“怎么了?”
牧听舟摇摇头:“没什么。”
裴应淮作为万鹿山大师兄需要先行前往剑堂,牧听舟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确保万无一失了,才站起身打开窗沿,探出了个脑袋。
他喊道:“进来吧。”
不远处的草丛中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即冒出了个杂乱无章的脑袋,一看就是在草丛里待了很久,身上挂满了落叶,看上去莫名有些滑稽。
祁萧然脸色青黑,掸了掸身上的杂草落叶,从草丛中踏了出来:“他走了?”
牧听舟自知理亏,硬生生憋住没笑出声,点了点头。
祁萧然终于长叹了一口气,一边进屋一边叹息:“可真是终于走了,属下方才可是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被发现了动静,那人又二话不说直接横一道剑气过来。”
“说起来,你又是为何忽然搬到了这里来?先前的偏院住得不合适吗?”祁萧然问。
牧听舟咽下口中的酒酿:“不哦,是裴应淮非逼着我过来的,我一开始可不愿意了。”
祁萧然无言吐槽,这世上若是有你不愿意的事情,哪怕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法拽动你半分。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清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牧纹的大体方位已经找清楚了,位于西山的黑龙潭……具体方位您有何思路吗?”
黑龙潭……
牧听舟眸色骤深,他当然记得很清楚。
他问:“潜入黑龙潭之后就无法追踪了是吗?先放着不用搭理他了。”
左右他也能猜到牧纹打的是什么主意。
祁萧然沉思片刻,后又道:“还有另外一件事,方才我在偏峰前看见了另一个人。”
“若我猜得没错,那人应该是李淞。”
牧听舟疑惑道:“李淞?他来找裴应淮?怎么这么一大早?”
“两人在崖边说了什么之后,李淞忽地朝我这里望了一瞬,我还以为那一瞬间我暴露了……”祁萧然皱眉道,“但应该没有发现,若是裴应淮有察觉应该不会就这般离开。”
牧听舟想了想,确实也没毛病。
他叮嘱道:“继续盯着牧纹,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另一边,去往剑堂的林间小路上,李淞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含糊不清地对着身边的人道:“不去看看吗?”
裴应淮淡淡地回应:“看什么?”
李淞理所应当地道:“去看看你那师弟天天都在忙活些啥啊,方才那么明显的一个人你不会没看见吧。”
上蹿下跳,就差要直接把万鹿山给拆了。
裴应淮一如既往地平淡:“不需要,他向来乖巧懂事,除了做事有时会欠缺分寸以外。”
还总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李淞放下枕在脑袋后面的手,瞠目结舌:“你这人到底是有多重的滤镜啊。”
但他也不好多说,说多了裴应淮会不高兴。他耸耸肩:“说起来,历练的目的地你有什么明确的想法吗?”
“那名魔修跑往了黑龙潭。”裴应淮沉声道,手指蜷缩着攥紧了长剑,“我一人前去便可,不可将此事透露给舟舟。”
李淞想了想还是说:“算了,我同你一起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他胳膊肘拐了拐旁边那人,却被无声无息地躲开了。李淞也不气馁,坏笑着问他:“说起来,你那道侣,这两日你们相处得如何?我见那小少年模样俊秀,你两日后不会真的要结为道侣吧?”
裴应淮冷冷吐出一个字:“不。”
他的态度非常冷漠:“我与他并无半点干系。”
裴应淮若有所思,若要是说有关系,不如说舟舟在无形之中与那宋家少爷走得比较近。
他蹙着眉陷入了沉思,忽地想起今日早晨牧听舟离别前拉住自己想说些什么,却又因为某些原因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确实有些碍眼。
平生第一次,裴应淮有了类似于厌烦的情感。
牧听舟吃饱喝足之后便踏上了去往剑堂的路,今日还是由裴应淮带领着练剑,但由于牧听舟还未恢复完全,只能待在裴应淮的身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场地里挥剑的一群弟子。
他乖乖巧巧地站在裴应淮身旁,抬眸偷偷瞧他时,毫不意外地看见对方一年肃厉的表情,颇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今日掌教不当值,只有裴应淮一人照看着一群外门弟子,牧听舟登时有些玩心大发。
他站姿歪歪扭扭的,肩膀紧紧贴着裴应淮的肩膀,双手同他一样负在身后。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牧听舟伸出右手,悄悄咪咪地勾了勾裴应淮的指尖。
裴应淮不冷不淡地垂眸望了他一眼。
牧听舟像个没事人一样,扬起一抹乖巧的笑容。
然后换了个姿势,又探出了手轻轻在他掌心之中划了划。
他瞥了瞥裴应淮,正巧有一名弟子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抱着怀中的剑,请教道:“聿珩师兄,请问我方才使出的剑法如何!”
裴应淮一板一眼地开始点评,语气平缓而又无波澜。
身后的手也愈发地肆无忌惮,甚至牧听舟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贴紧了些,背在身后抓住裴应淮的手指开始把玩了起来。
温热的触感加上掌心之中的瘙痒,裴应淮身形一顿,连带着说话也有了片刻的停顿。
那名弟子奇怪道:“……师兄?”
裴应淮回神,继续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说道着。
弟子连声点头,余光却发觉裴应淮身旁那位新来的小师弟面红耳赤,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他疑惑问道:“小师弟,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去歇息一下?”
牧听舟抬起头,眼尾泛着红晕,像是有些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弟子心念一动,刚想要更进一步关怀一番,就见他聿珩师兄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神色冷淡道:“行了,回去吧。”
他连声向裴应淮道谢,一路小跑回了部队之中,实在有些心猿意马,回过头看了一眼。
只此一眼,他便愣住了。
只见裴应淮微微垂着头,眉眼末梢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声附在少年的耳侧说了什么。
与此同时,他的手像是强行牵制住少年的手腕,在他的手心之中挠了挠。
小少年怕痒,缩起掌心,将手臂笼罩进宽大的衣袖之中不愿再探出来了。
他抬脚在裴应淮的鞋面上踩出了一个清晰的脚印,裴应淮不气也不恼,反倒是一脸好笑地开始逗人。
后来更是气得小师弟转过身去理都不想理他。
弟子微怔,随后缓缓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原来聿珩师兄也会像这般同人玩乐耍笑吗……?

第五十五章
这几日, 牧听舟整日忙活在牧纹与黑龙潭之间,基本上都见不到影,以至于他甚至成了周遭最后一个知晓裴应淮要出门历练的事情。
说是最后一个, 其实知道整件事情也不过只有两人, 郁清名与李淞罢了。
但牧听舟还是很不高兴, 在裴应淮临行的前一日,垮着一张脸谁也不理,特别是看到李淞的时候,那双眼瞳都像是能冒了火似的。
裴应淮正在做着行前准备, 不在剑堂,最后还是将郁清名请了过来,才将牧听舟拎了回去。
面对着郁清名,牧听舟不敢多摆脸色, 只是不断地追问:“师兄这一次是去哪历练?能不能带我一个?”
郁清名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可以。”
牧听舟锲而不舍道:“我不会拖后腿的,我现在已经快结丹了!”
郁清名被闹得头大,挥了挥手只想让他赶紧走:“我不知道,你去问你师兄去……我想想, 应该是去个什么, 东边吧?去去去, 别来烦我了。”
牧听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心满意足地跑了。
他一边悄悄地与祁萧然传话, 声音中还夹杂着呼呼的风声:“我师父说裴应淮往东边去了,正好是和我们反方向。”
与此同时,祁萧然也在做着临行前的准备。两人此行的目的地便是西边的黑龙潭,想着干脆留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 不如早日将其拆除好出幻境。
为此,牧听舟找上了近日都不曾出现的楚阳长老。
由于牧听舟搬去了裴应淮的偏峰, 导致楚阳长老根本无法靠近结界半分,每日都在提心吊胆着知道真相的郁清名或是裴应淮上门找麻烦。
可这般一个月过去了,依旧无事发生。
就在楚阳长老又心生一记的时候,牧听舟出现了。
他站在学堂外,顺着窗沿的缝隙,恰好一眼便与楚阳长老对视上了。
牧听舟扬起一抹笑容,抬起手挥了挥。
楚阳长老恨不得直接掐人中,他面色铁青地遣散了几名弟子后,牧听舟才悠悠然地走了进来,一开口便是打招呼:“长老好,近日过得如何?”
楚阳长老在周遭围上一层结界,冷冷的目光望向他。
牧听舟也不管他的态度如何,直入主题:“长老,我今日来呢,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的。”
楚阳长老冷笑道:“我同你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直接拒绝的意思了。
牧听舟随意地搬了个椅子坐下,吹了吹桌案上的灰尘,他不紧不慢道:“先别记得拒绝,您还是先来看看这个?”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留影玉,输入灵力之中,白光一闪,一缕青烟从留影玉上缓缓升起,在两人的面前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但也是这个极为模糊的人形,楚阳长老瞳孔猛地一缩,骤然伸手就要抢那枚留影玉。
牧听舟椅子一划,退身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诶,先别那么着急。”
他向来很听话,所以裴应淮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了。
……只是他又在其中添了一把火罢了。
牧听舟上上下下抛掷着留影玉,漫不经心道:“影像之中的那人,应该是长老您的女儿吧。”
“哎呀,我方才不小心,好像将我们两人的命线连接在一起了。”他惊呼一声,“不过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左右她不过是一个凡人,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你说对吧楚阳长老。”
这明晃晃的威胁连同着他唇角恶劣的笑,几乎是要溢出来了。
楚阳长老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你好歹也是扶柳剑尊的弟子,怎敢做事如此龌龊!”
与此同时,他心底忽地生出一丝恐慌,若是牧听舟真是个小疯子,不顾不忌地要拉着他的女儿同生共死该如何是好?
“唉,人在江湖飘,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啊。”牧听舟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小姑娘今年几岁了来着,啧啧啧,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我大——罪过,罪过。”
他毫无敬畏之心,想到什么说什么,更加垫实了他在楚阳长老心中肆无忌惮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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