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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反派被迫和宿敌HE了(橘栉)


牧听舟盯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那人群,将你的剑骨碾碎,又将你金丹挖出来——怎么,是觉得我扶柳一派后继无人了?”
扶柳正是郁清名的道号,他座下唯二的两名弟子也只有牧听舟与裴应淮了。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你到底有什么好顾虑的?!全都杀了不就行了?!”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心声,一说起来就有些停不下来了:“还有你这个仙盟首尊是怎么当的?遇到这般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能拉你一把,你信不信,哪怕你面前如今是万丈深渊了,那群人也不会看你一眼——他们只会盯着那个什么劳什子仙盟掌印!”
牧听舟情绪有些激动,但是一想到当初冲上九重天第一眼见到这人时的模样,就有些抑制不住的愤怒。
“他们是谁?”说到最后,他干脆倾身而上,“师兄,我先前就答应过你,神魂契约定下后我会为你重塑剑骨,杀你想要杀的人。”
裴应淮只觉得喉咙一阵发紧。
他神色愣愣地望着面前的青年,他轻轻拂过脸侧伤口时温热的指尖,凑近时不经意间弥漫在鼻尖的一抹幽香,那缕垂下的发丝像是羽毛一般轻轻扫过他的心间。
周身阴沉的气息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像是潮水一般褪去,整个世界悄无声息,在这一刻,时间缓缓流逝,烛火兀自摇曳,长风吹拂。
周遭一片寂静,唯有裴应淮能清晰地知道,他的心脏漏掉的那半秒中之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裴应淮垂着眸子,不敢看他,害怕暴露眼底快要溢出来的情绪。
牧听舟再次捕捉到了他的异常,心下微沉,猜测这估计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让他知道。
可是——这整个三界上下到底有谁能这般悄无声息地将他的修为废至这般境地呢?
先前有些上头的情绪在看见裴应淮一言不发的举动后终于逐渐冷却了下来。
他想要像小时候,得不到答案时晃晃裴应淮的肩,揪着他不放,除非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他没法。
牧听舟见他这幅模样,不知为何忽地想起了先前梦境中的场景,攥着人衣袖的手也放了下来。
他扯了扯唇角:“这也是不能跟我说的?”
裴应淮沉默片刻,抬眸,摇摇头:“没有谁。”
牧听舟面无表情地想,哦,确实是不能说的。
到底谁能让他这位奇无情无欲的师兄维护至此呢。
牧听舟倏地没了什么想要继续聊下去的心思,他淡淡地收回了手,最后又问了一遍:“那既然那日的事情你不能说。”
“那昨夜呢?昨夜你不曾出现在朱颜殿,你去哪里了?”
裴应淮道:“就在偏院里,哪都没有去。”
“行。”牧听舟点点头,“既然师兄这样说,那九魂丹便不是你偷的了?”
裴应淮:“不是。”
牧听舟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是师兄背着我与九重天的人联络上了呢。”
他漫不经心地道,“那既然这样,就先劳烦你待在朱颜殿中,等我一切都查明了再放师兄出来吧。”
他压着火气说完,轰然将内院的门啪嗒一下关上了,甚至在外面落了三四层结界。
一边嘴里嘀咕道:“死木头,问什么都不说,那你干脆别说了,这辈子都别说话了。”
盘旋在外的黑鹰悄然落下,扑棱着翅膀落在了他的小臂上,传音道:“尊上,已经派人将整片后山封锁。”
黑鹰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被关的严严实实的内殿大门,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问道:“尊上,你为何不直接使用搜魂之术呢?”
见牧听舟脸色陡然冷了下来,黑鹰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顿时将头压得更低了。
“是属下逾越了,请尊上责罚。”
搜魂术是魔修独创的术法,因其可以直接进入神魂中探索自己想要找的记忆而被记录,这也是为什么牧听舟可以得知先前那群从仙盟跑来暗杀他的人是假冒的一样。
若是那人神魂再脆弱些,甚至神魂都有可能直接在搜魂术下被切成碎片。
“蠢货。”牧听舟冷冷骂道,“我早与他定下神魂契约,你让我去搜魂,难不成也是想置我于死地?”
“属下不敢……”
“行了,闭嘴吧。”牧听舟不耐烦地打断,他面色阴沉地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殿门,思忖片刻,道:“让左护法来见我。”
我最讨厌断袖了

第二十八章
两人不欢而散后, 牧听舟将裴应淮困在内殿之中,心情一直不大好,左护法苦着脸, 小心翼翼地来参见了。
“尊上, 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那名侍女监控起来了。”左护法谨慎开口, “您是怀疑,那个侍女与仙尊大人有私仇,借此机会趁机报复?”
“我管他什么事?”牧听舟冷笑一声,“整个三界恨裴应淮的又不止这一个两个, 难不成我全都要揪出来吗?”
“……我只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感觉此事有些不太对劲。”牧听舟沉思片刻道。
左护法问:“不知尊上有何顾虑?”
牧听舟蹙眉答:“这个人的作风,让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悄无声息地潜入幽冥, 甚至在外面散播这些传闻,你率先想到的是什么?”
左护法思忖了下:“败坏仙尊大人的名声,趁机套出仙盟掌印的位置?”
牧听舟摇了摇头:“先前我的第一想法也是这般,但后来我又想了想, 不对劲。自打传闻出来后已经有三个月之余, 这么长时间以来, 这其中除了我还有出现另外一个人吗?”
左护法一愣, 仔细一想, 好像确实没有。
不管传闻的准确性如何,通篇下来只有两个人,不对,三个人。
裴应淮, 牧听舟,还有一个是与裴应淮私通的那个魔修, 但归根结底就差写上牧听舟的名字了。
“如果我是那散播传闻的人,我会选择先抹黑他,将他贬低地一文不值,甚至到了人人唾弃的程度。”
“这个时候,就会轮到‘我’的出现了。‘我’作为一个与他截然相反的人出现,正直,无私。最终‘我’才是能够成为人人敬仰的存在,换句话说,这个‘我’就是下一任仙盟盟主最好的人选。”
左护法反应很快:“所以这三个月以来,我们甚至都没有听见任何关于第三方的消息!”
牧听舟点头:“所以背后之人的目的,相比起想要知道仙盟掌印的方位和捧高自己,他就好像还有另外一层目的混在其中……”
“若是我猜得没错,他是在故意惹我生气。”
左护法又听不懂了:“故意惹您生气?这……”
牧听舟扯了扯唇角:“因为我有段时间,非常的嫌恶断袖。”
他沉下心,微瞌上双眸,陷入了回忆之中。
时间将那段记忆抹得仅剩下模糊的凤毛麟角,却又在现下不得不重新挖出来。
牧听舟小时候长了一张非常讨喜的脸,大部分的时候他不像一个世家弟子那般心高气傲,相反,他其实很会拉拢人心,也很会装乖。
事情发生在他大约十一、二岁的时候。
牧听舟依稀记得,是一个阴天,前些日子他因逃课被郁清名责罚在河川边待到了好晚,每隔半个时辰都要露个脑袋出来看看师父有没有消气,有没有派人过来将他喊回去。
通常郁清名气没消,最后都是裴应淮出来将他带回去,次数一多他也找到技巧了——那就是不能挑着裴应淮出任务的时候招惹是非。
但这一次有点没有预测好。
他以为裴应淮此次很快就会回来的,没想到被事务绊住了脚步,迟了些许日子。
结果就成这样了。
他百无聊赖地趴在石碓上,眼巴巴地望着不远处,双腿晃来晃去。
不知过了多久,深林中终于出现了一个身影。
牧听舟倏地抬起头,眼中亮晶晶的,待看到来人后唇角才撇了下去。
是个陌生的少年,穿着万鹿山的道服,模样看上去极为腼腆,朝牧听舟笑了笑:“师兄,郁师长让我来喊你。”
那个时候他也是个半大少年,一听到可以解放了顿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一下子从石墩上跳了下来:“真的?师父消气了?”
那人像是被他陡然靠近吓了一跳,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退后了两步:“是,是真的。”
若是在平日里,牧听舟定是能看出眼前这人的不寻常。
但他此时已经被晾在此处整整两日了,不是打坐就是修炼,快闲得长草了。
所以他当机立断道:“师父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小师兄请跟我来。”那人点点头,率先走在前面。
牧听舟跟在他的身后,缓缓朝着深林中走去。
周遭的树木越来越多,平日里万鹿山的山头便人烟稀少,更别说如今临近傍晚。
回过神来时,牧听舟已经有些察觉到异样了。
他顿住脚步,眸中的笑意淡了下来:“师弟,先前我师父叮嘱我要练到夜半才能回去,他会不会批评我这般早的就离开了呀。”
前方那人声音听不出异常,还是那一副软绵绵的模样:“郁师长想来最宠爱师兄了,您就放一万个心吧,他舍不得责备您的。”
“……”牧听舟彻底停下脚步,接收到对面那人投来疑惑的视线,扯了扯嘴角,“你这般,装得也太不走心了吧。”
“我师父从来不会叮嘱我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在那也不是修炼,而是被罚的。”
那人眼睛微微睁大,好似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师兄这般聪慧!”
牧听舟警惕地稍稍退后一步,刚想说什么,没想到面前这名少年猛地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腕,眼中一改先前的腼腆,狂热一片:“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关注到师兄了!我知道师兄每日每夜的修炼是为了什么,师兄在如此年级便能步入金丹期,请不要妄自菲薄了!!”
牧听舟呆住了,甚至忘了第一时间将手腕抽出来,那人立刻得寸进尺地又进了一步:“师兄,我每时每刻地都在看着您!您柔软的发丝,光滑的肌肤,红润的唇瓣……师兄,我好想你——请师兄原谅我,我实在是无法忍受将师兄一个人丢在一旁。”
“我知师兄这般勤苦修炼是为了什么,那个裴应淮很可恶吧,明明没有师兄这般的勤苦,却还能轻轻松松地就到达我们常人无法的高度!”
牧听舟望着眼前逼近的人,打了个寒战,却在听到后半句时愣住了:“你,你在说些什么……”
那人又道:“师兄,您只要看看我,我就可以为您扫清前方一切障碍,包括挡在您前面的——”
牧听舟脸色猛地一变,厉声厉色道:“滚开!”
那人步步紧逼:“听舟师兄,只有我才是真正理解您的人,只有我才是无时无刻都在仰望着您的人。”
“请与我结为道侣吧!”
一声轰雷骤然劈下,响彻两人的耳畔,牧听舟整个人一震,像是被劈得灵魂都开了窍,呆呆地盯着面前这人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一些他完全都听不懂的话。
什么道侣……
难道不是只有男女才能皆为道侣吗?
牧听舟一阵反胃,压着嗓子想要让他滚,却不知为何身体动弹不得,甚至连声音都不出来。
在陌生少年希冀的目光下,牧听舟张了张唇瓣,忽地瞥见一抹寒光利刃从不远处呼啸而来。
唰的一下,周遭布下的灵阵像是玻璃一般碎成了块状簌簌落下,强劲的气场将面前的树丛连根拔起。
牧听舟眼睁睁地看见那人眉梢还带着欢悦,下一秒被劈成了两节,飞溅而出的血液被一柄横来的利剑尽数挡下。
他浑身发冷,像是雕像一般怔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一道熟悉的气息陡然靠近,牧听舟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抖着身子才想着要擦方才被那人拉住的手腕。
“有没有事?”
裴应淮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像是那种抱小孩一样,一只手搭在他的膝弯处,将他颤抖的身子揽进了怀中。
“有受伤没?”他一边查探着牧听舟上上下下,一边用灵力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他。
可牧听舟一直就低着头,牙齿都在打着哆嗦,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偏头想要去看那人死绝了没有。
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眼睛,冷冽的气息将包裹着牧听舟的全身,莫名地将他那股想吐的欲望给压了回去。
“乖点,别看,不过是一只钻空子跑进来的魔修罢了。”裴应淮低声在他耳边哄着,“被劈成两半了,太血腥,待会要吃不下东西了。”
“是师兄的错,师兄今日来晚了,害得舟舟又被罚了。”
牧听舟扒拉下他的手,唇瓣哆嗦,红着眼眶,哽咽着说出来的一句话就是:“断袖好恶心。”
第二句是:“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慢。”
裴应淮一下子便猜出来这魔修偷溜进来是为了什么,脸色冷沉,扫了眼地上的尸体,他环抱着少年,一步一步地朝着深林外走去,一边叮嘱着:“下次若是遇到这种人,不要客气,直接往死里揍。”
牧听舟重重地点了点头,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要落不落的泪珠,像个小花猫似的。他胡乱埋着脑袋,将脸上的鼻涕眼泪都蹭在了裴应淮身上,明显感觉到抱着他的人身形一僵。
带着点报复心理,他声音闷闷的:“那你下回不能回来这么迟了……还害得我被师父罚了那么久。”
裴应淮道:“下次不会了。”
“这两日修炼的怎么样,修为有没有进步一些?”
牧听舟趴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拒绝讨论这个问题。
“说起来,师兄这次去的地方盛产灵珠,到时候做一个好看的护身符给舟舟好不好?”
牧听舟的声音听起来昏昏欲睡,肚子也饿得咕咕叫,有气无力道:“随你,我好饿,赶紧回去吧。”
裴应淮答:“嗯,一会就到了,师父已经做好晚膳了在等我们了。”
“……”
裴应淮感知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缓,放慢了脚步。
黄昏照在两人的身上,泛着阵阵暖意,狭长的阴影交错在一起,驱走了阴冷与黑暗。
第二年春日,在他生辰之时,收到了来自郁清名赠与的一枚流苏耳坠,在耳坠之上,一枚小巧玲珑的珠翠静静地镶嵌其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不想再一次失去

自那之后, 牧听舟曾一度有些排斥旁人的接近。
但他始终觉得这件事有些丢脸,除了亲近的人都不曾告知,也只有在于同期师兄师弟们相处的时候刻意保持了些距离感。
后来也被渐渐淡忘在时间长河之中, 但这种条件反射已经印在了骨子里, 导致他现在很排斥与人近距离接触。
但是, 为什么他一直都不怎么排斥裴应淮的接触呢?
牧听舟苦思冥想,最后得出结论,估计是当时是由裴应淮的出现才打破了僵局,又或者是长时间的相处淡化了这份感受。
——总之, 他打心底的不怎么排斥他。
意识到这种想法的他其实有些别扭,偏偏每次都还要靠师兄来给他和师父之间打圆场,次数多了他也就释怀了。
不知道裴应淮后来是怎么同郁清名说的,总之后者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把当值的护山弟子甚至是掌门都狠狠地批判了一通,然后再也没有让牧听舟独自一人去往后山池川边上过了。
这件事鲜少有人得知,背后那人又极为谨慎,牧听舟目前只能从其中察觉到一丝丝端倪, 却没法得到更进一步的消息。
这时候最忌讳的便是打草惊蛇, 他率先派出了左护法仔细地盯着那个侍女, 稍有动静便立刻拿下。
左护法临走之际, 有些犹豫地转过头, 他有着满腔疑惑却有些不敢问。
这件事自始至终都很明显是冲着裴应淮去的,对尊上最好的方法难道不是就此作壁上观,看着他们狗咬狗,最后坐享其成吗?
但为何尊上却看上去对此事极为上心……
但碍于戚静姝刚刚触了霉头还在背关禁闭之中, 左护法只能将这满腔疑惑压回了心底。
侍女那里还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倒是牧听舟率先有些忍不住了。
他左思右想, 还是觉得将裴应淮就这般关起来实在是太便宜他的。
得从他的口中撬出点什么。
这般想着,朱颜殿内殿的大门终于在三日后被再度打开了。
牧听舟缓步走了进去,看见一袭白袍的男人正站在窗沿边上,微亮的金光顺着屋檐投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给他渡上了一层光边一般。
他的手中拿着书卷,牧听舟稍稍偏头望去,不远处的地上摆着前一夜已经冷掉的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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