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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订(图南鲸)


哪知正正地和书桌前的omega对上了眼。
岑真白疑惑:“霍仰?”
霍仰狠狠皱起眉来:“这都两点了,你怎么还不睡?”
岑真白道:“写完这里我就睡。”
霍仰走过去,不容置疑地没收了岑真白手上的笔,“现在就去睡觉,明天写。”
岑真白无法,强硬方面他总是拗不过霍仰的,他只能躺上床,刚躺好,就见alpha撑住他的床头,压低了身体,看着想要亲下来。
他猛地捂住了霍仰的嘴,他道:“不行!”
霍仰不高兴:“不亲嘴。”
岑真白说:“那也不行。”
治疗都结束了,霍仰都不需要信息素了,总是亲他做什么。
霍仰抱怨道:“好严格。”
但他也知道岑真白的用心良苦,就怕真不小心接触到了信息素,又得重来,花更久的时间。
omega应该也忍得很辛苦。
霍仰退了一步:“那牵一下手。”
见alpha这不牵不走的架势,岑真白怕霍仰逗留得越久,越容易出岔,他只能伸出手。
你看,霍仰顺势牵上,岑真白也很想和他肢体接触。
他真的不想走了,明明掀开被子就能躺进去的事情。
岑真白抽回手,说:“不行。”
他总感觉自己隐隐约约地闻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里边透露出来的信息满满是“渴望”。
想要,想要,想要。
霍仰也感觉到了,他往后退了好几步,明显这点信息素不是他故意释放的,而是情不自禁。
好在两人的特效阻隔贴都好好贴着。
难受,霍仰张了张五指,这种煎熬痛苦的感觉,像极了易感期的时候。
说起来,他的易感期也快到了。
alpha每半年一次易感期,之前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硬生生扛过来的,可现在他有omega了。
霍仰说:“我的易感期,你会陪我过的吧。”
岑真白说:“不能信息素安抚。”
霍仰道:“我知道,我会去隔离室,隔离室有一面很大的玻璃,你就站在那里。”
感觉只看着你的脸,我都会好受很多。
易感期,每个alpha都害怕的东西。
霍仰的忍痛等级去到了十,可他还是怕,易感期的那种痛,和身体受伤流血痛不是一种,他难以描述。
是从身体最里边发出的痛,仿佛死神拿着剪刀,插进他灵魂的脑浆里,死命搅动。
阵痛过后,会有一段疲累期,似乎是怕alpha痛死过去,身体怜悯地空出一点让alpha喘口气的时间。
这点时间,于霍仰来说最是绝望,因为他清醒地知道接下来还有无数看不到头的绞痛。
霍仰蛮横地宣布:“你得来陪我,必须。”
岑真白只想霍仰赶紧离开他的房间,他随口应道:“嗯。”

一个星期,霍仰觉得自己被岑真白孤立了。
别说亲脸亲嘴了,连牵手都得求五次,才能半推半就地牵上一次,还连五秒都没有就被放开。
岑真白甚至不会和他待在同一个密闭空间超过五分钟!
平时上课也是,之前的座位一般是他、岑真白、于小鱼、林子坝、宋迟彦,或者是于小鱼、岑真白、他、林子坝和宋迟彦。
现在变成了岑真白、于小鱼、林子坝、宋迟彦、他。
两人之间隔了三个人!
虽然没有说刻意躲开他,但霍仰受不了了。
终于在一天晚上,omega要去洗澡之前,通常会先进衣帽间拿干净的睡衣。
霍仰就是在这时逮住了omega,他快速侧身进来,反手把门关上,堵住了。
这段时间以来,岑真白都知道alpha什么尿性了,还未等alpha开口,他就道:“不行。”
“不行不行,”霍仰心里有气,就差没揪着岑真白的领子摇晃,问他心里还有没有自己了,“什么都不行。”
他一边说一边朝omega走去,撸起袖子,狠戾道:“我今天管你行不行,反正我要。”
岑真白心一跳,绕过他就要往门口走,直接被手长脚长的alpha从后边逮住了。
霍仰伸手一揽,包住omega的要,就亲了一口岑真白的脸。
他不顾omega的拒绝,接连亲了三四口,都亲出声了,才舒了一口气,骂道:“操,想死我了。”
岑真白躲又躲不开,跑又跑不掉,他小腿玄空,光着脚,慌乱地踩着alpha的拖鞋,就差没被alpha 伉起来了。
到最后,他只能徒劳地捂着自己的嘴,不让亲。
这刚好便宜了霍仰,霍仰就亲在omega的手背上。
岑真白闷着声音:“霍仰!你的信息素……”
“叫什么,”霍仰包着整整两个多星期没碰的omega,他跟个混子似的,无赖道,“我放信息素怎么了?你控制好不就得了。”
岑真白一噎。
虽然的确是这个理……但他们是百分百匹配度,alpha的信息素一旦多了,他的也会被够出来,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事!
霍仰还在亲,不够,完全不够,就止了浅浅一层的痒,怎么亲都不够。
眼皮、嘴角、鼻尖、下巴……露在外的皮肤哪里都惨遭alpha毒嘴,甚至隔着衣服的……都被乱亲一通。
岑真白缩着肩膀,尽可能减少能被alpha亲到的面积。
已经被歹住了,他只能心无旁骛地闭着眼,全神贯注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必须要收得好好的。
一点神都不能分,不然信息素这刻早就欢脱地在天花板乱爬了。
因为要去洗澡,所以omega把外套都月兑了,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
几乎可以约等于没。穿衣服。
一只手都不用就能仗量出omega的月要,柔软,没一点肌肉,霍仰越想越心猿意马。
一旦心思走偏,什么乱七八糟地都开始在脑海里过一遍了。
omega说,明明看到他衣服了,还要往床上丢,故意不让他穿。
那个权贵说,岑真白这种的可是极品。
医生说,剩下的那个也不能吃。
霍仰快速地咽了下喉结。
岑真白忽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alpha的吻怎么开始往下了……?
……不行。
不行,感觉要收不住了。
他抬手,吾住了alpha的脸,细白修长的手指和alpha的小麦肤色形成明显的色差对比。
霍仰函住了岑真白的指尖。
岑真白一惊,连忙抽回手,他一点一点被逼着往后退,被什么被一绊,他迭坐在衣帽间的长椅上。
alpha也随着他,单膝蹲下来,两只手像金属机器,死死地爪住他的上臂。
衬衣衣领不停地啜着霍仰的下巴,他脸土里进omega的索骨处。
不够,还不够,好想闻omega的信息素……哪个alpha能忍住两个多星期不要自己omega的信息素?
他们都标记五次了,他三次,岑真白两次。
一般AO到结婚也就互相临时标记这个数。
实在不行,闻omega自身皮禸的香味也行。
岑真白死死闭着眼,他屏住呼吸,控制得费力。
什么东西蹦开来。
岑真白浑然不觉。
直到匈口一凉,他才猛然睁开眼,衬衣大敞,纽扣都不知道去哪了!
霍仰说:“不小心的。”
吻落在omega的杜子上,雨后青草味往外泄露了一丝,又立刻被岑真白收住,还好霍仰的特效阻隔贴好好贴着。
他不得已抬脚采住霍仰的肩膀,不让霍仰再往前了。
霍仰自然感觉到了omega的身体变化。
岑真白有些崩溃,“那是因为你……一直这样亲!”
霍仰“嗯”了一声,理所应当道:“我又没说我不负责,急什么?”
衬衣掉在臂弯,岑真白哪里受过这种次激,他平时甚至不自己动手。
“霍仰,唔,”岑真白打澶,霍、霍仰!”
出来了。
……omega果然挺快。
霍仰忍不住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心看。
岑真白本来有很多话想说,虽然他估计最后也不会说,但见alpha这模样,他忍不住叮嘱:“你,不能吃。”
霍仰这么想要他的信息素,真保不准做出一点hentai事来。
霍仰一愣,随即耳朵尖红上加红,被猜中了心中一闪而过的荒唐想法,他有点恼羞成怒:“谁他妈要!我是、是嫌恶心,要赶紧去洗掉,你用纸巾擦顶什么用!”
岑真白放心了。
作者有话说:
今晚二更!二更11点发~
ps:这章就不要捉虫了,这不是虫!是我垂死挣扎的证据!

第57章 (二更)
霍仰同手同脚地去了洗手间,更衣室没人了,岑真白才敢斗着,把憋了一晚上的信息素悉数放出来。
稀稀落落的水声,霍仰反锁了门,把水开到最大。
他没有洗手,而是就着刚刚用完的右手,给自己自力更生了一遍。
做的时候不觉得害臊,完事后复盘,霍仰才越想越红,他搓的手指都有点澶。
顺便洗了个澡,洗完后也没回自己房间,而是跑到omega房间前,门照例被锁住。
自从上一次凌晨两点,他自顾自地进了omega的房间之后,岑真白就去一楼的储物间,把所有有关他个人房间的钥匙都拿走了。
霍仰敲门。
omega不搭理他。
霍仰这才生出了点心虚,但岑真白是他的男朋友,他做一点出格事也没什么吧!
本来情侣不就是情到深处自然那什么的吗。
还是说吓到了?
霍大少爷什么时候被关在门外过,偏偏他还甘之如饴,他说:“我感觉应激症都要犯了。”
门里边的岑真白立刻紧张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霍仰说,“就是身体不舒服,必须得贴着你才行。”
吓得岑真白连夜告诉了江嘉能,江嘉能又连夜带着alpha去医院检查。
霍仰:“……”
测出来,两个星期没有接触omega的信息素,数值一切正常。
医生听了他这个“症状”,还绞尽脑汁地想了个比较合理的原因,“可能是两人标记的次数太多了,所以第一次分开,alpha不习惯,心里难受,进而影响到了身体,没事,熬过这阵子就好了。”
霍仰被迫吃了个哑巴亏,但这不是最憋屈的,最憋屈的是接下来大半个月,omega跟防狼似的防着他。
之前是不在同一个空间待太久,现在是见了面都躲着走!
该死,霍仰愤怒,霍少爷向来是不爽就直接发作,什么桌子都给你掀了,但……先算了。
还有几天就要专业考了,omega每天夜以继日地备考,很累很辛苦,精神上也紧绷,心疼死他了。
而他递杯热牛奶,都只能陈叔代劳。
等过了这三个月,看他怎么在岑真白身上全讨回来。
三天后,专业考。
江嘉能和霍启都在家,一早,四人在一楼吃早餐。
江嘉能安慰他俩:“没事,我们放轻松了,考不上也有爸妈兜底。”
霍仰咬了一口牛肉煎饼,他瞥了眼斜上角的omega———因为不能太接近,吃个饭都换了位置,“妈,还没考呢,你就说这些丧气话。”
江嘉能哼了一声,“行吧,那你必须得给我考上,不然丢我和你爸的脸!”
霍仰没大没小地“啧”了一声。
岑真白看着倒很平静,安静地吃瘦肉粥。
江嘉能道:“小白,刚刚那句话不仅是在跟霍仰说,也是在和你说。”
考不上也有爸妈兜底。
岑真白愣了下,轻声道:“好。”
专业考只考三科,一天就结束了。
两人在不同的考场,一个上了楼梯往左,一个往右。
就在岑真白抬脚往左走的时候,身后霍仰喊他,“岑真白。”
岑真白一顿,回头看过去。
霍仰说:“加油。”
岑真白点了点头,忽然弯了下眼睛,道:“你也是。”
下午五点,叮———
“考试结束,请考生停止答题!”
啪嗒,岑真白把笔放在桌子上,他闭了闭眼。
终于,结束了。
考场被封锁,只能顺着一条路往外走,避免学生们在考场逗留或者走来走去。
因此岑真白并没有和霍仰碰上面,一直下了楼,走到通往大门的小路口时,他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alpha。
周围所有人都在吵闹,或笑,或哭,或大声说话,只有霍仰静止地站在路边,似乎在等他。
岑真白被人群挤着,顺着往alpha的方向走。
霍仰也一眼就看到了他,笑起来,朝他招手。
太明显了,路上的学生们都转头往后看,他们知道霍仰在向谁招手,所以在找岑真白在哪。
岑真白走到alpha面前,还很严谨地隔了两米距离。
霍仰张开手:“抱一个吧,不会沾上信息素的。”
岑真白一怔,分神中,还听到旁边有人说了句:“臂展真长。”
他迎了上去。
江嘉能和霍启在等两个孩子出来,星际大的校门口有记者,似乎要采访第一个出学校的学生。
一个男孩子大笑着跑出来,果然被逮住了。
记者:“诶你是第一个出考场的学生,看你很开心,请问觉得题难吗?”
学生说:“当然难啊!”
记者:“……那你笑那么开心?”
学生:“不用读书了谁不开心!”
记者平复一下心情,问出了每年必须有的问题:“那你觉得今年状元能出在你们学校吗?”
那学生“害”了一声,“这必然能!”
记者都愣了,排前三的学校来来去去就那三所,星际大是小小够不上。
出状元最多的还是冀大,几乎占了百分之五十,星际大只是有一年好运气地捡了个漏,但联盟台的规则就是只要出过状元的学校,都要走流程地问一下这个问题。
“那你觉得是谁呢?”
学生:“岑真白!”
记者又接连采访了好几个,都说了这个有点奇怪的名字,于是他道:“那这个岑真白长什么样子呢?我待会可得采访一下他。”
一个女孩子回头张望了几下,“我刚出来还看到他了……哦!在那,诺,和霍仰抱着呢。”
这段当然没播,联盟军区直接把霍仰出现过的片段全删了。
岑真白考完后也没有说很开心,只觉得把一件事完成了。
考完的第二天,林子坝喊他们出来玩。
岑真白摇头:“不行,我晚上得去给喻章补课。”
专业考比高考早一个月,他得补到高考前夕。
霍仰“啧”了一声,很烦,他真是越看那个beta愈不顺眼。
有一次omega补完课回来,他眼尖,发现岑真白的手腕红红的,还带了点淤青,一看就是被谁捏过。
他猛地拿起来,厉声问:“怎么回事?”
岑真白被alpha吓了一跳,他低头一看,解释道:“喻章说想和我比掰手腕看看。”
omega皮肤薄,没想到这就留下了印子。
那就是说,那个破beta和自己的omega牵手了?
霍仰不能接受,他沉下脸,冷笑:“他一个beta和你一个omega比掰手腕?是他脑子抽了还是你抽了?”
岑真白不懂霍仰为什么对喻章那么大意见,他轻轻皱了皱眉,“只是下课了当游戏玩一玩。”
霍仰被气得胸口起伏,偏偏他不能用大量的alpha信息素给omega洗干净了,他压着脾气,“你也给他补了那么久了,这一个月不补了行不行?”
岑真白道:“不行。”
霍仰真的有点不解了,“到底为什么不行。”
岑真白说:“想赚多一点钱。”
而且除了喻章和那个富人区的omega,他最近还多找了一个,可以说是几乎把自己的所有时间都排满了。
霍仰问:“赚钱就那么重要么?我不都说不嫌弃你了?”
这关嫌弃他什么事?岑真白说:“很重要。”
在关于喻章这个问题上,他们第三次不欢而散,什么都没协商出来,只能避而不谈。
算了,霍仰安慰自己,还有一个月而已,等这一个月……还有剩下的一个月过去。
三个月一满,他就带omega出去玩。
反正他现在也不怎么能和omega接触。
霍仰忍。
当然,期间他仍然耍流氓地非要去岑真白那讨一些单纯的亲吻和触碰。
在第三十七次被omega从房间里赶出来后,霍仰拖鞋都没穿好,他面对着闭门羹,笑着“啧”了一声。
明明岑真白自己也喜欢得很,被他亲的时候整个人都粉红一片,看起来都快哭了。
啊,甜蜜又烦恼。
霍仰转头就往洗手间走。
转眼间,十天就过去了,岑真白去补课,美美假期霍仰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等岑真白回来,虽然他大部分时间是这么干的。
恰逢林子坝喊他出去玩,三个alpha聚一聚,他们玩,自然就是去马场了。
马场偏远,司机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
霍仰最喜欢速度,他先是骑着自己的马高速地驰骋了一圈,马场周围全是树木和草地,他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泥土味道,觉得和岑真白的信息素蛮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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