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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客/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俺大爷)


“他知道我与你并无感情,甚至从未有过信件往来,肯定不会是儿女私情,只是为了门派。”
“如此一来,我大义凛然,而且婚事也门当户对,我父亲没有任何理由阻拦,如若他非要阻拦,那他必须亲自出山,否则我人已经在玄陵门,他鞭长莫及。”
“而他更不会想到,在婚礼当日要跟我成亲的,根本不是玄陵掌门,而是玄十。”
“这些,都是你的计策。如今看来……都应验了。”
一个月前。
柳下惠子听闻玄陵少主去了千金楼,便对斧福府掌门柳相悯说自己要去银珠村转转、采买些东西,然后带着五个心腹弟子离开了斧福府。
“玄陵少主派出的暗探遍布整个蓬莱仙岛,这些年来,无人不知你在追查堕仙的线索。若你还在玄陵门,我是不敢去找你的。”
这是柳下惠子在千金楼对齐释青说的第一句话。
“柳少主为何害怕去玄陵门找我?”齐释青扬起眉毛,眼神如鹰般锐利。
柳下惠子攥紧了自己的衣襟,整个人显得焦虑又犹豫,完全不符合斧福府少主往日大气温和的气质。
“因为……我父亲。”柳下惠子提起一口气,紧紧闭上眼睛,声音都像是破碎了。
“斧福府的掌门,是堕仙。”
齐释青执茶盏的手一顿,然后神色如常地将茶盏放在桌上。
“若我没记错,”齐释青紧盯柳下惠子的双眼,“令尊重病缠身,已经两年未出过斧福府。柳少主为何会怀疑贵掌门是堕仙?”
柳下惠子死死咬住嘴唇,几乎见血,她毫不畏惧地直视齐释青,只是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两年前……”
她的嗓音在颤抖,身子也打着寒噤。“我偶然看见,他的银斧,是黑的。”
那是一个午后,柳下惠子路过柳相悯的住处时,发现门没有关严,闪了一道缝。
于是她不经意地扭头一瞥,却发现她父亲手里拿着一个漆黑无比的东西,像是一样法器,正在与对面的什么人说话。
那个时候,柳相悯陷入一场风寒已经有许多时日了,柳下惠子求遍神医,日日为父亲煎药,病情却仍不见起色——身体很虚弱,而且嗓音一直沙哑着。
柳下惠子往门口走了一步,就听见她父亲说:“染料彻底没有了么?”
屋里那个她看不见的人嗓音更是嘶哑得吓人,她听完得想一会儿才能明白那人在说什么——
“两年前从多财的水下密室里拿走的是最后一批了,你难道忘了?”
柳下惠子分辨出来了这内容,却不理解。
接着她父亲的声音响起:“那该怎么办?没有染料,万一有人看见我的斧头,不都知道这是邪神之物了?!”
“闭关吧。”那个可怕的声音说。“称病,不要见人。”
“你肯定已经感受到了……侵蚀……”那非人的声音低了下去,柳下惠子听不清楚,最后捕捉到的字眼是:“嗓子……”
柳下惠子一时间几乎怀疑自己聋了。
她大睁着眼,头脑都麻木了,这一刹那她无法思考,只剩下这两道诡异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邪神之物。
怎么可能……
一道风吹过,把斧福府掌门柳相悯卧房的门关上了。
柳下惠子扶着墙,无声地缓缓滑落。
作者有话说:
抱歉大家,我要请假。刚刚得知我的至亲急性心梗住院了,我必须要回一趟家,暂时没办法码字了。希望大家照看好自己的身体,心脏真的很脆弱。如果家里有心脏病患者,请一定记住服药过后十五分钟以内没有见效一定要立刻马上去医院,不要拖。
大家不要担心,我肯定会回来的,因为还在这边上学,但恢复更新肯定在三月以后了。真的抱歉。

柳下惠子紧紧握着玄十的手,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汲取到开口讲话的力量。
“从那天起,我父亲就闭关了,我只在最初的时候见了他几面,后来他不仅不再露面,甚至连话都不说了,只会递纸条出来。”
“那个跟他密谈的人,应该也是堕仙,但我后来再也没见过他,也查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我根本不敢想……我父亲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的堕仙,更不敢想……当年玳崆山之乱,他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柳下惠子的声音越来越小,眼泪溢出眼眶。
“玄陵门死了那么多人,还有……小归……”
柳下惠子挣脱玄十的手,仓皇地捂着眼睛,肩膀颤抖,哭声越发抑制不住。
“我真的……对不住……”
玄十小心地瞥了齐释青一眼,见对方仍没有告知柳下惠子齐归还活着的消息的意图,便无声叹了口气,轻轻拍柳下惠子的背,温柔安慰着。
齐释青一语不发。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锐利无情,像是一尊绝对不会被打动的石像,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
看了许久,他开口道:“有件事,还需要柳少主帮忙。”
柳下惠子赶忙抬头,“你说。”
“给柳掌门传封信,说我预备在大婚当日,赦免所有在善念堂受罚的弟子。”齐释青波澜不惊道:“这自然包括了慈悲堂地牢里关着的重刑弟子,不过这点你不用提,柳掌门聪明,定然能猜到。”
柳下惠子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点头:“好的。”
玄十脸色却变了,“掌门?玄——”
他猛然止住话头,看了眼柳下惠子,接着又看向齐释青。
齐释青显然并不介意柳下惠子在这里,只漫不经心地问:“你回来这几天,有下慈悲堂看过么?”
玄十道:“回来就是掌门大典,哪能有时间……”
齐释青审视着他的表情,轻哼一声:“我想也是。”
“你上次去看玄廿,应当是离开玄陵门之前吧?”齐释青语气沉缓,“算起来,一年多了。”
玄十迟疑地颔首,然后问:“掌门,需要我现在去看一眼吗?”
“不必了。”齐释青理了理衣襟,轻描淡写道:“人早就不在了。”
“什么……?!”
以温文尔雅、从容不迫著称的玄十额发间立时渗出豆大的冷汗,他像是被人捏住脖子,话音无比的难以置信。
柳下惠子担心地望着玄十,攥着他的手。她看着玄十这副模样,也变得紧张不已,旋即看向齐释青,目光里是不解和求助。
玄十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脸上的惊愕和恐慌绝不是装出来的。齐释青和柳下惠子都在一瞬间感受到了玄十的灵力激荡。
齐释青一错不错地望着玄十,那视线背后是对玄十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微小表情的剖析。
半晌后,就跟终于看够了、分析出了结果似的,齐释青站了起来。
他按住想要拔腿冲去善念堂、嘴里喊着“怎么可能”的玄十,负手在桌边踱步,来来回回走了数十趟。
然后他站在院中的桃树下,抬手施了一个隔音屏障,直直看向玄十。
“师兄。”齐释青叫道。
不是长老的尊称,也不是玄十的名字,只是一声单纯的“师兄”。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请师兄与嫂夫人谨记于心,三缄其口。”
听到这声“嫂夫人”,柳下惠子也不自觉身体一震,然后挺胸抬头,和玄十一并认真地看着齐释青。
齐释青走回桌边,坐下。
“我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完整的推测,但尚缺乏证据。”
齐释青目光灼灼,盯着玄十。
“今日早上,师兄想必也看出来了,无一殿里的邪神神像变化了不少,原因就是这一年来不为人知且几乎不断的香火供奉。但神像一旬就要擦拭清洁一次,要给邪神上供,就必须每十天撤走一次供桌、等扫除之后再放回来。”
“做这事情的人极其大胆,而且对玄陵门、尤其是善念堂异常了解,所以才能这么长时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齐释青看着玄十,露出一点微笑,让玄十毛骨悚然。
“师兄,你的嫌疑本来是最大的。”
不等玄十打着寒噤开口,齐释青就咧嘴一笑,继续说:“但玄廿消失了,并不在地牢里。师兄不信的话一会儿可以自己去看。慈悲堂里根本没有住过人。”
“可是这怎么可能?!”玄十实在是忍无可忍地插了话。“当年全体善念堂弟子亲眼看着玄廿被押入地牢,他那块亲传玉佩被碾成粉末,他根本不可能出来!怎么可能不在?!”
“有两种可能。”齐释青注视着玄十和柳下惠子。
“第一种,师兄和嫂夫人都是堕仙的同伙,师兄用你的亲传玉佩放玄廿出来,并且秘密让人供奉邪神。”
“第二种,‘玄廿’有另一块玄陵门的亲传玉佩,可以自由出入所有禁制,所以只有在你偶尔去慈悲堂检查时,他才出现在那里。而上一回你下慈悲堂,已经是一年以前了。”
柳下惠子呼吸急促,紧张而焦急。
而玄十只觉得脑袋要爆炸了。
“现存的亲传玉佩就这么几块……”玄十苦笑着问:“掌门你是怀疑谁?”
齐释青唇边噙着一抹冷笑。“谁说我怀疑的是活人?”
此话一出,就跟自然万物都来迎合似的,天上地下霎时间变得死寂。
玄十过了好几息才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不等他理清头绪,齐释青就开口:“我说了,师兄你的嫌疑本来是最大的。”
玄十皱眉瞪着齐释青。
“但师兄的嫌疑有点过于大了,大到……”齐释青顿了顿,“刻意。”
玄十想了一会儿,眼神骤然变得惊恐。
“有人害我。”他很快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善念堂供奉邪神,一定会怀疑我。玄廿消失,更会怀疑我。”
齐释青微微颔首,神色冷峻。
“师兄现在,就如同当年的玄廿师兄。”
“邪神之力最早出现在玄陵门里的时候,是玄廿师兄在藏宝阁当值的晚上,方倾碑毁了;后来枪门疆弟子在藏宝阁水面上死了的时候,也是玄廿师兄当值。虽然并无证据证明玄廿师兄跟邪神有何瓜葛,但每次出事,他都在场。”
“多财长老的首徒先出了问题,然后被我关进慈悲堂;如今所有的嫌疑又到了师兄你、相违长老的首徒身上。”
“曾经的三位长老,两位门下都不干净,我接下来,还能相信谁呢?”
齐释青的幽幽发问在寒风里消散,玄十和柳下惠子的胳膊上都爬满了鸡皮疙瘩,俱是毛骨悚然。
柳下惠子攥紧了玄十的胳膊,然而玄十却好似被扒光了扔进冰窟一样,遍体生寒、无法呼吸。
玄十憋的一口气已经憋到了尽头。他颤声问:“掌门是怀疑……大师兄么?”
齐释青缓缓摇头。
“大师兄刚正不阿,心思单纯,根本不懂变通。不是他。”
玄十面色凝重,眉心逐渐拧起。
齐释青轻笑一声,叹道:“相违长老虽然最为严厉,可是也最为护短。千金楼里那个堕仙……”
只需要说这些,玄十彻底明白了。
“大长老。”
齐释青喟叹着点头,身体轻轻后仰。
“若非给了他笔墨,他此生都不可能留下那个‘九’字,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只怕是当年那场红莲业火,跟大长老都脱不了干系。”
柳下惠子并不知道千金楼密室里还关过堕仙的事,只是听到此时此刻,一对秀眉像是打了结,犹疑地问:“可是玳崆山上,相违长老不就已经身故了吗?”
齐释青剑眉压低,沉重点头。
“当年他们所有人的确是我亲手入殓,但我那时受了重伤,内里只余下三成不到,若长老假死,我看不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说:“很可能,大长老根本没死,而玳崆山之后被带回玄陵门的玄廿,也不是玄廿。”
柳下惠子无意识地吞咽,眼神惊惧,扣住玄十的纤手越发使劲。
玄十任她用力掐着,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说:“我有印象,三家围剿时期,玄廿的嗓子就有点不对劲……声音非常嘶哑、不太好辨认,跟他以前的嗓音完全不一样。”
柳下惠子倒抽一口冷气。
齐释青冷漠地看着他们,说:“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玄廿在藏宝阁值守、邪神之力侵扰的那天晚上,经历了诡断卦。”
如同被雷击中,玄十蓦然张大嘴巴。
这是学玄之人都死记硬背过的一个知识——诡断卦是一种罕见的、既不祥又确凿的可怕卦象,历此卦之人必定早夭,且不得善终。
玄君衙的光线渐渐暗下去,院子里对坐的三人面目逐渐变得模糊,唯有眼睛里闪着悚然的光。
齐释青冷声道:“若真如我所想的那样,恐怕真正的玄廿师兄早就惨死,而顶着他的皮,在三家围剿里全力搜捕齐归、被我毁了玉佩、又打入地牢里的人,是大长老。”
“大长老带着他自己的玉佩假死下葬,他自然会带着那块玉佩出来。如此一来,被毁了的是玄廿的玉佩,相违长老仍然能凭他的玉佩自由出入。”
玄十的两只眼睛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他瞪大双眼,让暮色里的凛冽寒风吹干自己眼眶里的潮意,沉声道:“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这一路上,从榴莲园开始,那个用机关箭递字条、出入密道杀喜川的刺客,就得是个拿着亲传玉佩、有能耐进玄君衙里开机关锁、而且写得一手先掌门字体的人。”
玄十紧紧握拳,手臂上青筋突突地跳。
“我曾经听师父讲起过,先掌门和大长老年纪相仿,比我师父和多财长老都年长许多,他们儿时便被一同教导,就连临帖都描的是同一本。”
齐释青轻微地眯起眼睛。
他其实并不知此事,但相违长老精通书法,本就能写十数种字体,仿他父亲的字根本不在话下。
只是玄十这么说,倒或许能解开别的疑问……
齐释青眼球转了下,黑色的瞳孔愈加深邃。
“嫂夫人。”
柳下惠子急忙答应了一声。
“嫂夫人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让你传信,说要赦免玄陵门所有受罚弟子了么?”
柳下惠子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相违长老……那个假玄廿,应该就是当年找我父亲的堕仙。他们若一直有联系,接到这个消息,假玄廿就会在我们大婚前回到地牢,这样才能装作毫不知情地被放出来,继续以玄廿的身份行事。”
玄十看向齐释青,“掌门是想让所有人齐聚玄陵门……”
齐释青伸手点亮桌上的烛火,那一点微弱的火苗在寒风里不住颤抖,映出他冷酷的侧脸。
“只希望一切来得及。”二转团破产
作者有话说:
我回来了!真的非常抱歉让大家等这么久,也非常非常感谢,托大家的福,我家人现在在很缓慢地康复中,虽然可能之后还要视复查情况决定要不要做第二次手术,但已经捡回来一条命,我无比感恩。
也想给大家都提个醒,每年要去体检一下,注意各项异常指标,千万不要不当回事,比如心梗真的可以只是因为低密度脂蛋白高(血脂的一项)、再加上熬几个夜就能引发……
大家都少熬夜,对自己的身体好一点,也要有自救的意识,一旦出现胸痛/手麻/心绞痛等症状并且吃药无法缓解,不要耽搁,尽快去医院。
祝朋友们都身体健康!好好活着!
本文正常还是隔日更,会努力码字多加更的!

第213章 玳崆山(五)
柳下惠子先回了她的住处,给斧福府掌门柳相悯写信。玄十仍留在玄君衙。
“后天就是大婚之日了。”玄十焦虑地说,“就算惠子的信今夜能送到柳相悯手里,万一到时候大长老就是不出现怎么办?!”
“那就在杀柳相悯之前,问出他的下落。问出来,杀了。”齐释青眼皮甚至都未抖动一下,声线平稳至极。
“但我想,大长老不会不来的。”齐释青抚摸着冰冷的石板,无意识地模仿了齐归小时候的动作。“柳相悯此行就是来试探我的,大长老必定陪同。他们的目的是统一的——铲除正道仙门,建立真正信奉邪神的门派。”
他冷哼一声,接着道:“一直以来,我们都被大长老牵着鼻子走,他现在一定以为我们仍被蒙在鼓里。他会算到我怀疑你、并且信靠玄一,绝不会想到我们已经识破他的身份。保住玄廿这个伪装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我将重刑弟子赦免,刚好给他一个光明正大出现在玄陵门的机会。”
玄十顶着冷风,呼吸带着点鼻音,有些粗重。
他看着齐释青的面孔在烛火明灭下愈发狠戾,放在桌面上的手也握了起来。过了片刻,齐释青猛地一锤桌面,发出一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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