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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王花园学猫叫(余几风)


卓霈宁意识附在小猫身上,这丝毫不妨碍他此刻抬头痴望叶时璋,听到叶时璋这么说他现在心里都快乐开花了——能让喜欢的人感觉幸福,这本身就是一件特别特别幸福的事。
“那就好,”白嘉逸欣慰一笑,“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总觉得你现在比上次我们分别的时候有温度了,我想他要是知道一定会为你开心的。”
“嗯,都是宁宁的功劳。”
叶时璋嘴角泛起一抹温柔浅笑,抬手揉按小猫脑袋。
卓霈宁相当配合地将猫脑袋凑到他手心让他摸个够,耳畔只听他的轻笑声,心里美滋滋的,跟灌了蜂蜜似的。没出息如他,就因为叶时璋这一两句话灵魂都快要飘飞起来了。
不过一觉醒来,人就开始后知后觉羞耻起来,他还记得昨晚如何在镜子前放浪形骸,摆出奇怪的姿势,发出黏腻的呻吟,一副完全臣服于情欲之中的失态模样。一回想起来,他就觉得丢人,起身第一件事便是让陆东进将二楼走廊尽头那房间里落地镜扔掉。
“不,砸掉好了。”卓霈宁想到那上面还有他俩的污浊,干脆说道。
陆东进当知道那镜子的由来,而且很清楚他们昨晚都在那不准人进去的房间里大概都做了什么。今早叶时璋吩咐他派人进去打扫卫生,门一打开,扑面而来是欢爱过后的浓郁气息。
他并非不经人事的清纯处子,哪里不知道这气味缘何。
“小少爷为什么想砸了那镜子?”陆东进又多问一句。
想到昨晚他俩那一幕幕,卓霈宁胸口顿时一阵发烫,胡说乱道:“反正帮我砸了那镜子,我不想再看到那镜子。”
陆东进可不敢做这个主。
那镜子可是叶时璋几年前花钱从《春潮》剧组收回来的,平日里专门打扫这房间的佣人也得小心翼翼伺候着,眼前这祖宗倒好,开口就说要砸了这镜子。
卓霈宁话音落下不久,有一双臂膀从背后将他腰箍住,熟悉的气息将他一下就包围住,完全无视陆东进还在。
陆东进遵循非礼勿视,当即别过脸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好好的,怎么就把镜子砸了?”
叶时璋俯身将下巴搁在卓霈宁肩膀,将“明知故问”演绎得无比真挚。
“你要是喜欢砸镜子,等下我让进叔买一堆镜子给你砸。对了,你要是觉得那些镜子不够好看,我就让人在镜子周边镶满宝石,再让你砸个够怎样?”
他一万个认真,毫无顾忌地摆出亡国昏君的口吻,完全不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什么不对。
卓霈宁当知道这家伙是在拿他开玩笑,挣开他怀抱逃离现场,临走前还扔下一句负气的话:“哼不砸了不砸了。”
“麻烦进叔让人打扫卫生,镜子就继续放着好了。”叶时璋说。
说罢他就挑眉一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悠悠地跟上那个仓促逃跑的背影。

第65章 老公
叶时璋将某逃窜的小猫堵在卧室里,他刚冲了个澡,只穿了条睡裤,正打算换上正装出门。一阵熟悉的气息袭击鼻腔,卓霈宁被高大的Alpha故意逼到角落,目光正对上对方健硕性感却不夸张的肌肉,以及不少他昨晚留下的暧昧痕迹。
卓霈宁脸有点儿发热,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叶时璋身上的热气烘的。
叶时璋看穿卓霈宁的心思,眉头皱起,稍稍侧过身摸上后背,演技特别自然地说:“昨天你抓得我很疼,好像还出血了。”
“在哪里我看看……”卓霈宁信以为真,主动凑上去双手攀上叶时璋的肩膀,打算一探究竟,谁知正面迎接他的却是印在侧脸的亲亲,响亮地吧唧了一声。
“你——”
他顿时明白自己这是上当了,转过头正要理论,下一秒连嘴唇也失守。叶时璋手掌握住他的颈脖,舌尖相抵相缠,隐秘的水声轻易勾起昨日春色旖旎的记忆,污浊的,拔丝的,全都散落在卓霈宁此时此刻的脑海中。
唇要分未分之际,卓霈宁在叶时璋唇上轻咬一口,权当报复。
“到底是不是抓疼了,你让我看看,”被偷袭后他还惦记这事,一边扒着叶时璋肩膀看一边碎碎念道,“上次把你抓出红痕好几天都不散,我有经常修剪指甲的……”
叶时璋觉得这样小声说着话的卓霈宁甚是可爱,没忍住又凑近亲了亲他嘴角:“不疼,骗你的。”
“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尤其关于你的身体的,”卓霈宁眉头拧着,板起一张脸严肃训道,“说多了万一真有事怎么办。”
“嗯我错了,以后不开这种玩笑。”
叶时璋很干脆地认罚,完全不给卓霈宁脾气任何发酵的空间。没办法,他有个比他自己还担心他身体的小老公。
“所以,宝贝还砸不砸镜子?”叶时璋上挑的眼角撩起调侃笑意,又问他。
起承转合都是砸镜子,这话题今天是躲不过了。
“你这人很烦,我说了不砸了。”卓霈宁急得捂住他的嘴,觉得还不够就干脆亲上去,相当结实的一下。
叶时璋是个真正的坏家伙,特别享受把喜欢的人逗得炸毛再顺毛的乐趣,且不肯舍弃送上门的福利,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加深这个本来浅尝辄止的吻。
卓霈宁被亲得脸红喘气,分开时听到叶时璋轻轻笑了一下,在狭小的空间里,低沉动听的笑声仿佛在按摩他的耳膜,叶时璋还抓起按在他胸前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亲吻,然后才开口:“那面镜子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被你映照过的一切人或物都很美,我都想收藏起来。”
“连我也是被你映照过的,我的双眼始终有你,我的嘴唇亲吻过你的全身,我的身体被你看过吻过抚摸过,因为你我觉得自己一切都很好。”
任何情话,无论寻常的还是撩人的,只要搭配叶时璋这张脸都瞬间拥有了令人心动的力量
这些话听得卓霈宁心口一动,他别过脸,闷声嗔道:“你这人,真变态……”
他羞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连基本语言组织能力也没了,来来去去就是“坏人”或者“变态”。
叶时璋朗声笑了起来,仿佛“变态”是个多么了不起的称赞,他抱着卓霈宁说:“嗯我现在发现了,你说变态其实就是喜欢的意思,以后听到你说变态我会自动翻译成喜欢。”
“变态,”卓霈宁又下意识嗔道,一对上叶时璋颇有深意的笑,几秒钟后不知为何也扬起嘴角笑了,踮起脚往他怀里贴,念经似的一个劲儿说,“变态变态变态变态……老公。”
“嗯嗯……嗯?”
叶时璋本来还眯眼笑着应他,这下也给这句突然突如其来的称呼惊到了,表情难得出现明显裂缝。
卓霈宁颇为得意地看着这样愣住的叶时璋,心想平日里叶时璋情话骚话一套接一套,让人毫无还手之力,这次算他反击一把了吧。
“宁宁你再喊一遍。”叶时璋双眸闪着光,语气跟个吃了糖的小孩一样,哪有半分人前冷淡的样子。
“老——公——”卓霈宁挑了挑眉,又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语气理直气壮得很,“我们没离婚,我喊一声怎么了。”
“镜子我不砸了,你爱怎样就怎样,”他接着说,“而且你现在都有我了,以后就不用收藏任何跟我有关的东西了。”
叶时璋将卓霈宁竖着抱了起来,扬起脖子,卓霈宁则很配合地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头跟他啄吻一下,唇分后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叶时璋笑道:“知道了老公。”
叶时璋安排了秦玖越今天陪白嘉逸到墓园,也算特地给他们相处时间——他俩也是多年不见的故人。
秦玖越抱着一大盒精心挑选的飞机模型,早早等在叶宅门外,一见白嘉逸牵着淘淘出来就蹲在地上,将准备好的礼物送上。
他听白嘉逸说,淘淘特别喜欢飞机,还说长大后要当飞行员。
淘淘收下大飞机,兴高采烈得举起来看了好一会儿,乐滋滋地说了好几声“谢谢玖越哥哥”。
看到孩子都乐开花儿了,白嘉逸也绽出欣喜笑容,回过头对秦玖越说:“谢谢你啊阿玖,来就来还特地带礼物,我跟你说,这孩子今晚肯定不肯睡觉也要把模型拼好。”
“那不行哦,模型可以慢慢拼,但是小朋友要早睡早起才能长高,飞行员可都要好高好高的。”
秦玖越蹲身揉了揉淘淘的小脑袋,语气像棉花糖一般轻柔甜蜜。
淘淘看着他,似乎在认真思考他这句话的可信程度,片刻后才点点头,一双瞳色偏灰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睫毛密且长,精致得像洋娃娃。
秦玖越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晌,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一句:“淘淘眼睛真好看,很像你的爸爸。”
淘淘微愣了愣,而后眉眼弯成月牙,露出小巧贝齿,化成一个极其甜蜜纯真的笑容,甚是可爱:“爹地也经常这么说的。”
秦玖越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白嘉逸,彼此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过后,白嘉逸便朝他笑了笑,比春风柔和。
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秦玖越想到了记忆中的某个人。
秦玖越载他们父子俩去往目的地,直至抵达叶家三口人的墓前。这一路上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说不上为什么。
其实秦玖越许久不怎么想起叶时钰,也鲜少到他墓前祭拜。他内心总觉得,唯有大仇得报那一天,他才能到叶时钰墓前打扰他。
然而,直至今天见到了叶时钰留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爱人及孩子,他关于叶时钰的记忆闸门一下就被撬开了一小道裂缝,泄露了好些怀旧的思念的情绪。
他怀念叶时钰,是那种纯粹的,对于最敬爱的哥哥的怀念。
叶时钰性格温顺谦虚,待人彬彬有礼,生于大富大贵之家却始终葆有一颗赤子之心,是他所知道最好最好的人。
他的棋艺来自三个人,父亲、叶时钰以及霍连山,其中叶时钰对他影响最深,如今他在围棋上的思考方式和策略运用就深受叶时钰的影响。
他曾无数次输给叶时钰,越是输越是想赢回来,换现在的话说便是人菜瘾大,尽管每次一输棋就要被逼着做各种奇怪的惩罚,比如绕着齐宅三圈大喊“时钰哥哥最厉害”之类——叶时钰温柔脾气好却并非无聊古板之人,相反的他是个很会开玩笑的人,尤其特别爱逗亲近的人。
“可辛,我以后的孩子最好像你一样,”叶时璋颇为真挚地感叹,“像你一样可爱又好玩,天天跟我打赌天天输棋。”
一听这家伙是在笑他老是棋艺不济,他立即朝屋里大喊:“爸爸,你学生占你便宜——”
叶时钰哈哈笑起来,凭借身高优势一把捞起来兼捂住他告状的嘴。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就这样为了丁点小事闹到一块,那时候总以为日子会就这样一直下去。
秦玖越渐渐收回漫无边际的思绪,没太放纵自己继续想念他的好哥哥。他立在叶时钰的墓前,与他始终微笑着的照片对视片刻,也跟着扬起一个笑。
回忆里他们都是笑着的,如今纵然阴阳相隔,也该都是笑着相对才是。
——哥哥,你的孩子比我可爱多了,你看到了吗?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一阵风徐徐拂过,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抚摸脸庞。
叶时钰该是看到了,听到了,秦玖越又想。
“淘淘,这是爸爸。”白嘉逸在目前蹲下身,拉着淘淘的手,轻声道。
淘淘看了看叶时钰墓碑上的照片,小孩子似乎还不能很好地消化生与死,她思索片刻,童言无忌问了一句:“爸爸这是睡着了吗?”
秦玖越闻言一哽,无声地叹了叹。
倒是白嘉逸始终微笑着,尽管眼里蓄着水光,他嗯了一声:“爸爸太累了,所以先睡去了,不过你要是有想告诉他的话就说出来,他会听得到的。”
淘淘感到有些为难,她想了半天,总感觉有好多好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哪里说起好,良久后奶声奶气道一句:“爸爸,晚安。”
她特别认真地说:“我有好多话要说给爸爸听,等爸爸醒过来我再告诉他。”
白嘉逸微微皱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的小女孩,泪如断线的珠子倏地落下。
又一阵清风掠地而起,如同情人的温柔抚慰,将他的泪水捎带走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白嘉逸并不知道爱为何物。
养父白崇勋总是说爱他,不止一次说,将他当成宝贝儿子宠爱的时候会说,将他压在胯下狠狠蹂躏的时候也会说。
白嘉逸清醒地承受着万箭穿心的痛苦,痛苦是因为他知道那并不是爱。可是爱又是什么呢,他想他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见识,这概率就跟大白天撞鬼一样。
然后,他就真的光天化日撞鬼了,他认识了叶时钰。
起初不过世家相识,他小提琴叶时钰钢琴合奏一曲,自此之后叶时钰就开始频频找他,从不落下他任何一场演出,满世界陪他飞来飞去,每次演出过后都会送他一朵桔梗花,却从不靠近他打扰他,哪怕只是借机多说一句话。
白嘉逸起初怀疑叶时钰或许有点喜欢他,出于某种Omega对Alpha的敏锐直觉,但时间一久也开始有些疑惑,叶时钰对他这算是喜欢吗?
总是送他最喜欢的花,总是看他的小提琴演奏会,总是默默关注他,却从不冒昧打扰或主动靠近,这算是喜欢吗?
而且他也从最初好奇和疑惑,到渐渐习惯叶时钰的存在,甚至一登台就放眼台下观众,精准定位叶时钰所在位置,然后演出刚结束就开始期盼收到一朵桔梗花,像是某种隐秘的美好的期盼。
直至某天,他收到叶时钰送的第九十九朵桔梗花——叶时钰送他的花他一直心里记着数着,尽管不知道为何如此上心,叶时钰终于第一次到后台找他,对他说出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
“今晚月亮很好,我找到一个特别适合观月的地方,要跟我一起去看吗?”
他说话的时候莫名给人一种特别真挚的感觉,一双灰蓝色的眼眸就这么盯着人瞅着人,看久了便疑心这眼眸里是不是藏了整个大海和星辰。
白嘉逸与之对视片刻,鬼使神差就答应了他的突然邀约。
那天明月高悬,清风微凉,叶时钰带白嘉逸在无人打扰的观星台看了一晚上的月亮,聊他自己的兴趣和故事,除此之外不提任何关于看演出送花的事,也没做任何逾矩的亲密举动。
白嘉逸心痒难耐,憋了好些天的疑问直至此刻终于忍不住吐露,问他为什么送他白玫瑰,为什么总是来看他演出。
“今天你送我第九十九朵桔梗,也是你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约我出来。”他浑然不知自己不经意就暴露了对叶时钰的在意。
叶时钰勾唇一笑,却问:“嘉逸,我可以称呼你吗?”
白嘉逸点点头。
叶时钰接着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我会整天想着你的样子你的声音,会一直听你看你的演奏会,甚至听到你的名字也会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就好像过敏了,所以我开始每天来听你的演奏会,送你你最喜欢的花,我在进行脱敏治疗。”
“我告诉自己,如果送到第九十九朵桔梗,那种奇怪的感觉依然还在,我就要主动找你说话。如果你记得我送了九十九朵桔梗,我就要——”
他故意在这儿停住。
“你就要什么?”
白嘉逸完全被他的话牵着鼻子走,视线也丝毫不离他的脸。
“我就要——”
叶时钰骤然拉近距离,英俊的面容瞬间扩大,近得似乎就要发生一个吻。
白嘉逸并非不经人事的处子,内心却没来由溢满了从未有过的羞赧和紧张,心跳全乱,呼吸停滞,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其实你也是期待这个吻的对不对,心底冷不丁冒出这么个声音,精准洞察他冰封边界某一瞬间的松动。那个心里的声音接着说,他看起来那么年轻美好,那么干净温柔,其实你也有点喜欢他的对不对。
喜欢他或者被他喜欢肯定很幸福,那个声音又模仿羡慕的语气感叹一句。
然而期待的吻并未发生,一声轻笑适时响起,叶时钰好看得令人心动的笑脸近在咫尺,他不紧不慢地将剩下半句话补充完整:“我说啊,我就要跟你做朋友。”
只是朋友而已。
白嘉逸很轻地嗯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一闪而过的失落之情正清清楚楚地落在叶时钰的眼中。
叶时钰并没有退回到安全距离,他正用一种相当陌生的神情望向白嘉逸,眼眸里有一整片沉沦的夜色。
他是一轮皎洁得令人自卑的明月,也是一只不讲道理的漂亮野兽,擅自闯入搅乱白嘉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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