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没理它,它却厚脸皮地继续说:“不理我就是默认了!宿主你就是舍不得小海棠!嗯!”
白蔹笑意愈发深了,忍不住在祝余突起的喉结上吮了两口。
祝余:!
继嘴对嘴喂水以后,白蔹已经不满足于接吻,还总是亲他的耳垂、眉毛,眼睛、喉结、锁骨什么的也是重灾区。
每次都让祝余猝不及防又面红耳赤。
可那种“他好喜欢你,所以才喜欢亲吻你身体的每个部位”的感觉又让祝余沉醉其中。
片刻后,白蔹起身,窗外适时响起了喊声:“白蔹!去执行任务了!”
因为凌菲等人的亲近,其他同门也不再对白蔹如此排斥。
正当祝余以为白蔹会离开,白蔹却握住他的右手腕,将他的手抬了起来。
系统适时打开了视频传送:“哈哈哈啊,宿主你真该看看小海棠的脸。”
祝余的手指忽然触碰到了白蔹挺拔的鼻梁,纤长浓密的睫毛,还有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
白蔹这是在...让自己摸他的脸!
祝余一阵心神摇曳,可看清视频后却几乎要笑出声来;“...这是怎么搞的。”
原因无他,白蔹饱满额头和鼻尖鼻翼上都沾满黑灰,和汗水糊在一起看起来像刚从锅炉里钻出来。
系统干别的不行,八卦第一名:“嘿嘿是刚才小海棠去帮忙搬东西,然后手里蹭到了灰尘,他没发现又用手擦了脸上的汗!”
白蔹顿时羞耻得像是扣脚被传到了网上被几百万人围观:他竟然脏着脸走了一路!!
他有些慌张,想要躲开祝余的手时却又想起自己不应该听得见系统的话,于是只好稳住心神,任由祝余触碰。
祝余指尖轻轻抚过白蔹额头,将那片沾染灰尘的皮肤擦拭干净。
白蔹乖乖任他擦脸,心“砰砰”狂跳:“祝师兄...”祝余师兄真的好温柔!爱了!
被祝师兄擦脸的他如果有尾巴,现在都要摇得起飞了。
擦过额头,温热指尖又顺着山根滑到挺翘的鼻尖,再顺着鼻翼来到白蔹颧骨以下的柔软脸颊。
白蔹被他摸得心痒,不禁在他青筋错布的手背上吻了吻。
气氛暧昧而缱绻,白蔹沿着手背吻向祝余手腕内侧,房间门却被敲响:“白蔹!你在吗!任务着急要下山了,快些收拾!”
“来了!”白蔹如梦初醒,不好意思让好心来叫自己的同门多等,俯身在祝余嘴唇重重亲了一口:“祝师兄,我去做任务了!记得想我呀!”
祝余嘴唇被“啵唧”一声亲过,根本没听见白蔹说了什么:“...”
系统猜他没听清,于是补充:“小海棠说他去做任务了,让你记得想他。”
祝余嘴硬道:“...我听见了。”
白蔹让他“记得想我”...他会的。
天青镇坐落于天青山脚,地理位置四通八达,乃中原有名的商业重镇。
南来北往的商旅纷纷在此地歇脚,相互交换本地难以得到的稀缺商品,以求得最大限度的盈利。
身着白衣的少年静静伫立在街口。
他仿佛冰晶霜花素裹的荷花,清冷出尘,发间藕粉色丝带在风中飞舞,肤色白皙得像晶石般泛着温润色泽。
美人如玉,宛若画中仙。
“好俊的哥儿,也不知年方几何,是否婚嫁...”“瞧那皮肤,白得能掐出水来...”“还是长曦派的弟子,未来不可估量呀!”...
一旁的少女们叽叽喳喳议论着,各个穿着色彩鲜艳的纱裙,纱裙外裹着厚厚的狐裘,俨然是富家小姐的做派。
白蔹虽然在宗门内被吊打,但总归是修道之人,隔着远距离依然听见了这群女孩们的窃窃私语。
女孩们夸他的词半小时都不带重样的,让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可他巡逻的范畴就是这四条主干道,将主城区的南区第三部分圈成一个“口”字,绕来绕去总也绕不开这群在茶楼二楼向他瞥来的好奇目光。
城镇治安巡逻就是这样无聊的差使,沿着主要街道四处走走,处理山贼抢掠山村民家、恶霸强抢小店钱财这类对城镇治/安有所影响的事情即可。
茶香四溢,碧色波纹顺着瓷杯荡漾,绘有山水的八角宫灯在微风里摇曳。
“卢克,你确定他就在这里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晃着脚,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
灰色长袍,头戴竹笠的男人声音低哑:“是长老告诉我的,给我发送消息后他就失联了。”
“好吧,那我们就去找他。”小女孩有着异域风情的璀璨金发,巴掌小脸上紫眸熠熠生辉,像是京城少女们喜欢的精致娃娃。
她歪着头,喝了一口杯里的普洱:“...好苦。”她眉头皱起,嘟着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名为“卢克”的男人唇角微勾,心想你平日都是喝人血的,当然喝不惯茶。
萝莉看起来不过是十一二岁的模样,谈话间眼睛忽然亮了:“有好闻的味道!”
她身边的灰袍男人还未反应过来,女孩已展开衣袖,像只鸟儿般从茶馆二楼的窗户飞跃出去!
天色渐暗,四处烛火已燃,散发着暖热的光彤。
白蔹与同门一齐吃了顿便饭,又重新回到街道上开始巡逻。
长街繁华,孩童牵着母父的手笑闹着要买两串糖葫芦,沿街摊贩摆弄着琳琅满目的小物件...
要是祝师兄也能看见这些就好了,不染尘间气息的谪仙被人间灯火簇拥着...肯定很漂亮。
这样的念头忽然毫无预兆地占据了白蔹的思维。
他让祝余记得想他,可他却比祝余想他要更早地开始想祝余了。
倏地,一丝血腥味飘入白蔹鼻腔。
俊秀少年目光一凛,脚下瞬间腾起气浪,在人群里腾空而起,飞向拐角处的阴暗巷口!
“饶命啊,女侠饶命啊!”
“哼,你同伴要货不要命,你也是一样么?”
惨叫声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袭来,白蔹还在空中就被迫出剑,格挡来人的攻击:“何人敢在天青山脚下放肆!”
长剑与利爪来回碰撞,在黑暗中迸发出耀目火花。
白蔹冷汗涔涔:坏了,装X装得太早了!
他学艺不精,而对方却实力强劲,出招诡谲又招招致命,俨然是魔教的做派!
他腰间挂着信号弹,只要抽出释放就能叫来增援。
可电光火石之间,对面魔修利爪划破他手腕,霎时鲜血四溅!
不知这魔修是修何邪恶功法,白蔹瞬间像是失血过多般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
“这味道...这味道!”金发女孩将那商贩随手击晕,趴在地上,以白嫩指尖抚过青石板上白蔹滴落的鲜血,再将那残存的血丝送进嘴里,脸上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
灰袍男子也一脸惊诧看着倒在地上的白蔹,连忙上前把白蔹横抱起来:“...主上?”
白蔹昏迷了一瞬就再次醒来,却发现两张关切的大脸怼在他面前,一双赤色眼眸一双紫色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看样子很是关心。
白蔹:“...?”
金发女孩嘴角全是鲜血,看起来尤为瘆人,大眼睛里却有眼泪:“主上,我们找了你好久...呜呜QWQ”
白蔹:??
第40章
女孩大概意识到自己这样有点吓人, 慌张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痕迹,却把那片血色越擦越扩大,相当于把血滴摊薄到了她半张脸上,看起来更加...瘆人了。
灰袍男人也解下了遮盖脸部的竹笠, 桀骜阴沉的五官与金眸都俨然是魔物的象征。
白蔹看着跪在他身边的金发女孩和灰袍男人, 意识到这两人大概是把自己认成了魔。
是因为他之前吸收了那只魔物的魔气么?
正好, 自己既然打不过, 那就加入。
他慢慢起身,半垂着眸凝视地上跪着的两人,声音冷冷的:“知道是我还动手?”
两个魔修顿时瑟瑟发抖起来:“属下失职,没认出来...”
这说明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主上”了, 而且“主上”估计是借用了别人的躯壳或是变幻了外形,他们根本认不出来。
白蔹安心了些, 倨傲神态却未变。
说得多肯定会暴露, 白蔹故作冷淡:“行了, 你们滚吧。我还有事要留在长曦派,别来烦我。”
他在心里呼唤系统,系统又没反应。
金发女孩和灰袍男人面面相觑,为难道:“可是...”
“你们出现在这里本就不妥, ”白蔹一时有些卡壳, 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可冥冥之中记忆里好似有什么时刻与如今重合在一起,让他脱口而出:“如今是连我的话都不想听了么?”
金发女孩却好像被按下了奇怪开关,蓄在眼眶里的眼泪流了下来:“主上, 听见您这句话我就像回家了一样, 呜呜呜QAQ”
白蔹:???
灰袍男人看了她一眼,头埋得更低了。
女孩跪着挪到他脚边, 抱住了他的腿:“我们这就走,我伊芙娜塔这辈子都是您的狗,怎么可能不听您的话!?呜呜呜QAQ”
白蔹:“...”
邪魅冷傲的面具差点碎裂,白蔹强忍好笑,扬扬手:“滚。”
话音刚落,两人便化作黑烟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片刻后,被打晕的商贩悠悠醒转,睁眼便看见一身长曦派月白弟子服的白蔹靠着墙在看自己。
满地鲜血,全是自己被杀的商旅同伴的,而两个想抢他们东西的恶人也不见踪影。
他气沉丹田,“嗷”的一声哭了出来:“少侠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啊!感谢少侠救我一命!”
白蔹在他身旁蹲下,问:“刚才发生什么了?”
商贩将刚才发生的事细细道来:“吾等乃北境来的商贩,带有许多珍奇宝物,那容貌似幼童的女子将吾等二人从驿站窗户丢出来,威胁吾等把【噬灵骨牌】给她。我那可怜的朋友根本不知道那劳什子骨牌是什么啊。但那女子出手狠辣,砍去我朋友一条手臂后自己翻到了骨牌,还是不愿放过我那朋友...”
白蔹蹙眉,一旁的尸体早已在风雪里冻得冷硬,双目还惊恐地盯着远处,俨然是死前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他们可能怕我说出去,想把我也杀了,好在少侠您及时出现...”商贩心有余悸,从尸体旁的大木箱翻找出一个长条形的木盒,“少侠,感恩之情无以言表,此行将此剑送与你!”
白蔹手里莫名被塞进一个木盒:“啊,谢谢,这...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收取别人贿赂什么的...如果被门派里的人知道,他肯定会被处罚的!
商贩却毕恭毕敬道:“少侠你救了我,我自然要表达感谢!少侠请不要客气地收下吧,否则我会于心难安的!”
白蔹莫名觉得这样的场景像是游戏男主刚出新手村时被NPC围着送装备的模样:“...好吧。”
商贩将木盒盖子盖上,提着木箱上的提手,艰难尝试了几次都没将木盒提起。
方才那金发女子把这大木盒也一起从客栈里拎了出来,他现在甚至不知该怎么拿回去。
白蔹没让他为难,纤细胳膊毫不费力提起木箱:“走吧,我把你的东西送回去。”
晚上巡逻结束,白蔹回到客栈,从储物手串里掏出木盒。
盖子一开,霎时间金光四现,令简陋房间蓬荜生辉!
白蔹目瞪口呆看向木盒里的长剑。长剑剑身比他的剑要长些,漆黑剑鞘刻有字诀纹路,似是以北境孜蛇蛇皮制成。
剑柄镶有暗红色鸽血石,血色纹路沿着剑柄蔓延,剑柄好似有生命和呼吸般缓缓起伏。
白蔹握着剑柄尝试拔剑出鞘,可剑身却像是牢牢黏在了剑鞘之中,无法被拔出。
白蔹试了几次都拔不出来,只好放弃。
他记得,祝余师兄的剑在之前的任务里被折断了,昏迷后门派自然不会为祝余提供新佩剑。
也就是说,作为一个剑修,祝余师兄此时连属于自己的佩剑都没有。
白蔹此行下山本想借任务结束还未返回门派的空隙为祝余选取一二礼物,带回去讨祝余欢心。
可没想到礼物竟然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快。
祝余不似出身武侠世家的“侠二代”们自幼年起就有自己的名家打造佩剑,也不像原身家财万贯可以购买好剑。是以,祝余一直使用的剑就是门派为弟子统一铸造和分发的普通剑。
把这把剑送给祝余师兄,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白蔹将剑妥善放回填满柔软蜀锦的木盒中,脸上不禁有了几分笑意。
夜凉如水,北风卷着大雪呼啸而过。
“你检测不到天青镇的情况?”祝余不满道。
系统汗流浃背:“嗯...是这样的。”
长夜漫漫,没有白蔹抱着撒娇已经让祝余很不适应,何况连白蔹的脸都无法看见。
祝余冷冷开口:“你退下吧。”
以往,白蔹总是会搂着他的腰,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摸摸他的身体...今夜在以往的缱绻温柔前,显得更为冷清。
虽然祝余每次被白蔹搂着,附在耳边呢喃时都面红耳赤羞得想钻到地底,可此时却又尤为想念。
白蔹执行任务会不会有危险?他吃饭了么?会不会被其他人欺负?
即便祝余自己执行任务时,都从未有过这样多担忧的情绪。
系统临下线前还不忘说:“兴云和敛霄此次执行任务都不在,宿主不必担心~”
这根本不是祝余所担心的范畴:“嗯,知道了。”
最初白蔹和同门关系转好时,祝余曾以为白蔹对自己的感情会由此减弱。
毕竟自己是在白蔹最为困难的时候帮助了白蔹,白蔹因此对自己感激依赖,进而产生感情也在情理之中。
但白蔹脱离孤立无援的环境后,可能这种极强的依恋情感就会随之减弱。
那时祝余以为,白蔹会慢慢地醒悟,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喜欢祝师兄,而是因为感激才产生了别样的感情。
可白蔹并没有这样。
尽管兴云敛霄等一众同门追求,又拥有了关系很好的女性朋友,白蔹却还总是黏着自己,满眼都是自己。
甚至为了自己,不惜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得罪兴云。
祝余被这样坚定的选择给予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所以并不担心白蔹会因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而发生什么让他吃醋的事情。
嗯?吃醋?奇怪,他为什么要吃醋!
之后的几天,白蔹都是照常进行巡逻。
天青镇的人流量随着比武大会日期临近而与日俱增,来往旅人间,修道之人比例明显上升。
以往客栈饭馆里八成都是来往的商人,可如今却有近五成是江湖中人,身背门派武器面容肃杀。
“小白!给你的麦芽糖!”
白蔹回头,凌菲往他手里塞了几块米白色糖果,然后往空中抛出一块球状麦芽糖,像狗吃东西似的跃起,用嘴接住。
“谢谢。”白蔹也把糖塞进嘴里,却被凌菲吐槽:“别这么客气,不是说好的是朋友吗!”
凌菲完成任务后也在天青镇执行巡逻任务,这几天和白蔹下班后四处乱逛、胡吃海喝,两人已然成了快乐姐妹淘。
敛霄、兴云在得知白蔹下山执行任务后自然想跟随前来,却被南岳道君勒令留在山上,只得密音叮嘱白蔹“注意安全”云云。
这任务实在简单,左右不过是在摊贩间吵架时去评理劝架,根本没有危险。
只是白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监视他。
这种感觉到了快要下班时尤为明显,天幕四合,波光粼粼的河流旁,有个小女孩在哭泣:“1551...”
白蔹觉得这种黑不溜秋的地方有个埋头哭着的小孩这种事极其可怕,但他正在出勤又不得不管,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小姑娘,你怎...”
话未说完,他后颈就被击中,昏迷过去。
系统绑定了祝余,目前能量又有限,只能监测到天青山上的范围,因此对祝余的嫌弃敢怒不敢言。
好不容易等了四五天,它终于找到了发挥自己作用的时机:“宿主宿主,他们巡逻队回来了!现在已经到主峰复命了!”
祝余微微宽心:“...嗯。”
白蔹不在,他才知道每一个寂寞又凄冷的夜晚有多难熬,以往每逢白蔹与他说些有趣之事,他都会不自觉有些笑意。
那些夜晚的时刻,即便窗外天寒地冻,可他们相拥在此,便好像无需担忧每一刻未来。
过了许久,祝余忍不住问:“...复命需要这么久么?”
话问出口,他有些懊恼:这简直是给系统送了个调侃自己的机会,系统又要笑自己“等不及小海棠回来”“陷进去”了云云。
可系统却一反常态没有说些贱话:“...宿主,不好了!小海棠好像失踪了,他们在说‘白蔹不见了’!”
祝余不可思议道:“什么!?”
与此同时,主峰议事厅内,负责收发任务的长老也急了:“这么简单的任务,你们还能把一个人搞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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