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灵活小舌还悄悄伸入祝余嘴里,在他虎牙的尖端顶了顶。
祝余的脸更烫了:白师弟到底还有多少花样...这太奇怪了...
心却莫名雀跃着,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他听见白蔹拿起竹杯,将泉水倒入嘴中的声响,忍不住乱想:这次白师弟又会有怎样的小动作呢?白师弟好像很喜欢他的虎牙,会不会再舔舔?
可白蔹却在被窝里躺了下来:“晚安,师兄。”
祝余:“...?”就不喂了?
他才喝了两小口水啊,白师弟这是...这是偷懒!
白蔹照例将手掌放入祝余右手,与祝余牵着手,身体蜷在祝余怀里,两人鼻尖蹭在一处。
“话说今天叶师姐来了呢,她人真好。”白蔹发自内心地赞美道。
窗户忽然“咔”地响了一声。
白蔹吓了一跳:“谁!?”
窗外的人影映在窗上格外明显,片刻后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白师弟,是我。”
女孩声线清脆,语调带着颤,好似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还躺在床上的白蔹与窗外的叶映寒四目相对,顿时后背一凉--他和祝余师兄睡一张床被叶映寒发现了!
他中午还在想着一定要瞒住,千防万防却没想到叶映寒会听墙角。
这,高贵的大师姐怎么会半夜躲在别人房间的窗户底下偷听的啊!!
白蔹欲哭无泪,此时从床上起来肯定是晚了,只好半尴不尬地靠在床头,与叶映寒遥相对视。
祝余也是心中一紧:这...叶映寒怎么会大半夜趴在墙角偷听?
她不会听见他们刚才那样嘴对嘴喂水了吧!
这也是白蔹所担心的。
白蔹正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叶映寒却已是泫然欲泣的状态:“你...你和祝余睡在一起...又给他喂水...”
女孩带着质问的哭腔让白蔹难办地蹙眉, 让祝余尴尬得握紧了拳头。
祝余并不觉得自己和白蔹睡在一起有何不妥,也不觉得有何对不起叶映寒的地方。
但让别人知道他和白师弟那样嘴对嘴喂水...也太难为情了吧!
祝余从没做过这么刺激的事情,让他接受便已经不易,何况还被人听墙角了!
至于叶映寒哭了这件事, 祝·薛定谔的直男·余既不在意还感到莫名其妙:她哭什么??
白蔹头皮发麻, 他自知没什么对不起叶映寒的, 而且自己在这里睡、亲祝余也是祝余同意的。
换句话来说, 轮不着叶映寒来这里深夜质问他。
但他一向是不忍心女孩这样哭的,于是挣扎片刻还是起身:“叶师姐,别哭了...我...”
叶映寒的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流出,划过她清丽无双的侧脸, 她哽咽着:“谢谢你,白师弟。”
白蔹:?
祝余:?
叶映寒狼狈擦去眼泪, 挤出一个仓促的微笑:“我原以为所有人都抛弃了祝余, 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谢谢你陪他睡, 谢谢你给他喂水。”
白蔹:?
祝余:?
白蔹不太懂这是什么招数,谨慎道:“嗯...师姐,你不要这么客气啦。”
叶映寒却摇摇头:“我必须谢谢你,你肯定是担心他晚上不舒服, 才会陪床的对不对?你真的好细心, 我都想不到要给他喂水,他肯定会渴...”
白蔹嘴角一抽,心想这个世界的人怎么脑回路都这么异于常人啊!
正常人看到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搂着,都会觉得是有jianqing吧!
窗外霜花漫天北风阵阵呼啸, 白蔹不忍一个女孩在窗外冻着:“师姐, 有什么话你进来说吧,外面太冷了。”
叶映寒笑得温柔, 但鼻尖挂着的清亮鼻涕却让她的笑容显得多了几分傻气:“没事不用的,我不怕冷。”
她犹豫片刻,问:“方才你是如何给祝余喂水的?可以给我演示一遍嘛?”
白蔹怔愣住,心想你确定要我演示吗??
不过这也意味着,叶映寒并没有偷看里面,否则她就不会问出“怎么喂水”这句话。
叶映寒见他犹豫,补充道:“以后我想每天都来这里和你换班,一起照顾祝余,这样也能减轻你的负担,你就有更多时间去修行了。所以我想先向你学习如何喂水。”
叶映寒的话处处为白蔹着想,又谦逊低调,白蔹要不是喜欢男人,都得爱上她了:“嗯...就是用水杯,装比较少的水,然后这样...”
祝余沦为实验品,被白蔹掰开嘴,将杯沿卡在他嘴边,慢慢把水倒进他嘴里。
被叶映寒盯着,白蔹莫名有点心虚:她应该会相信,我就是这样喂水的吧?
柔嫩手腕抖了抖,杯底的水瞬间全都洒进祝余嘴里。
祝余险些被呛到:“...”
白蔹也被吓到,赶紧把祝余上身抱起来,一只手臂捞着祝余的腰,另一只手猛拍祝余的后背。
祝余被他暴力大掌拍得差点内伤:“...”
叶映寒:“...要不,下次还是我来喂吧。”
白蔹仓促放下祝余,尴尬道:“咳咳,师姐,见笑了。”
叶映寒却只是恬淡笑着:“没关系,你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好啦。那你们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咧,”白蔹和她告别,“师姐再见。”
送别叶映寒,白蔹关好漏风的窗户,重新躺回床上,双臂搂住了祝余,压低声音在祝余耳边说:“天哪,刚才真是...真是好险。我还以为师姐看到我们亲亲了,啊!”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气音,是真的怕了有人偷听墙角。
祝余有些想笑,心道你做那些大胆事情时不害怕,这时候倒是害怕了。
虽然如此想着,但他还是主动握住了白蔹冰凉的小手,表示对白蔹的安抚。
白蔹受宠若惊,快速在祝余嘴上啄了一下:“祝师兄,晚安。”
“兴云,你在么?”
少女的声音银铃般纤细,在门外响起。
兴云一脸困惑拉开门:“凌菲?你来做什么?”
兴云与凌菲隶属不同峰,但两人都是弟子试炼中的佼佼者,因此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凌菲神色有些不自在:“问你点事情。”
她挤开在门口的兴云,自顾自走进兴云房间,在地毯上盘腿坐下。
兴云扶着门,回头看她:“...你一个女孩深夜在男人房间里,这不太妥当吧?”
凌菲大剌剌坐着,似笑非笑看着他:“你这层住的人,还有谁不知道你心属白蔹?”
兴云忽然被拆穿,瞪了她一眼:“啧,那你现在过来,我不是更解释不清了么!”
凌菲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来就是要问你白蔹的事。”
哦,原来是问小白的事情啊。
兴云一听立刻放松了警惕,关上房门坐在她旁边:“你问吧。”活脱脱一副白蔹正牌男友的模样。
兴云虽然被打昏,但事后丝毫没有对白蔹的怨恨,而是后悔不已--
自己怎么能对小白做那样粗鲁的事!小白肯定以为...自己喜欢他,不是爱他的灵魂,而是馋他的身子!
兴云啊兴云,你是真的让小白伤心了,这样岂不是...让敛霄那个蠢货抢了先!
“对了,我也要问你一点事。”兴云想起敛霄,严肃起来,“他今日和小白有没有说什么?”
凌菲脸上现出嘲弄:“说了啊,说得可多了。”
“什么!?”兴云本以为敛霄会在演武场这个与白蔹有不愉快往事的地方退避三舍,今日才放心在校舍修养。
可敛霄竟然又贴上白蔹了?他不怕白蔹想起伤心往事,然后恼他么!?
凌菲将今日演武场一事细细道来,末了补充:“今日敛霄主动陪白蔹跪,白蔹心里肯定感激他。我还听见,白蔹关心他膝盖疼不疼来着。”
兴云的脸都因嫉妒而扭曲:本来这件事由他来做是最为合适,可却被敛霄这个呆瓜抢了先!可恶!
凌菲内心都快笑死了,但是只能强压嘴角:“咳,如果你想抢风头,你大可以揍那为难白蔹的人啊。”
兴云眸中/射/出寒光,那人素昔热衷讨好南岳道君,溜须拍马不在话下,很是讨人厌。
但兴云担心,如果他们真教训了这人,南岳道君会唯他们是问。
凌菲见他犹豫,转移了话题:“我是想问你白蔹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么?”她心道男人在利益和喜欢的人面前果然会选利益,靠不住啊。
兴云看向她,狐疑道:“你要干嘛?”他记得,凌菲对白蔹没什么好感,甚至说得上讨厌。
凌菲抿唇,些微不自在地望向别处:“就,他说他和我是朋友啊,还说了之后和我们一起吃饭,明天我有个任务要下山,我就想...给他带点什么吃的。”
兴云还不至于把女孩也想成情敌,痛快报出一连串零食小吃的名字,总结道:“他喜欢吃甜食,辣的也喜欢,香脆的也可以,而且小白心性善良重视朋友,所以不论你买了什么,他都会高兴的。”
凌菲见他对白蔹喜好了如指掌,汗颜:“你这么喜欢他,怎么不直接跟他告白?”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就令人黯然神伤,兴云低声道:“他有喜欢的人。”
凌菲一惊:“这?是咱们宗门之人么?”
大部分人都是八卦的,再听见周围人八卦时更是会八卦之魂燃烧。
兴云摇摇头:“算了,我不想提起此事。”
凌菲见他一副疾首痛心模样,也不好意思再问:“哦,那我撤了...”
倏忽,走廊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两人匆忙跑到校舍大厅,却见叶映寒背着行囊站在门内,被迦筠道君拦住去路:“孽徒!你今天敢踏出这里一步试试!”
叶映寒竭力维持恭敬,语调却无法抑制地透出不满:“师尊,他是为宗门任务才变成这样,怎能弃之不管?!”
迦筠道君看起来是不过三十岁的端庄女人,举止间却满是上位者的威严:“放肆!你是我的弟子,必须住在校舍!”
凌菲与叶映寒乃同峰师姐妹,与围观弟子快速交谈后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叶映寒想去百炼峰照顾祝余,刚打包了东西就被迦筠道君抓个正着。
但凌菲心里清楚,肯定是有人打了小报告,否则迦筠道君怎能来得如此及时?
兴云的表情却远比周围弟子都要复杂,喃喃道:“祝余还真是受欢迎,哼。”
凌菲耳力过人,听见这句泛酸的话却不明其意:他不是喜欢白蔹么?这吃醋模样,怎么倒像是喜欢叶师姐似的...
男人太难懂,凌菲决定不去尝试理解。
叶映寒是迦筠道君的得意门生,也是乖学生,与迦筠道君争执片刻就败下阵来:“徒儿不搬了。”
待人群散开,凌菲凑上去安慰她:“师姐,咱们每天去那照顾他也行的,不一定要住在那儿。”
叶映寒对祝余一往情深是栖霞峰众弟子心照不宣的秘密,但叶映寒本人却对此讳莫如深,大抵是脸皮薄的缘故。
凌菲平日和叶映寒关系很好,两人说着话走回叶映寒房间,叶映寒红着眼说:“白师弟都能做到那样尽心照料,我又怎能冷眼旁观。”
凌菲一愣:“我以为...他是被罚去那边的。”
叶映寒摇头,将今日见闻说出部分:“白师弟真的是个好人,他担心祝余半夜会不适,还陪床...还会喂祝余喝水,怕祝余口渴...”
叶映寒心性单纯不通情事,但凌菲自小闯荡江湖,却莫名其妙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陪床?一张床睡觉?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么?
她想到兴云口中欲言又止的“白蔹有喜欢的人”,心底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祝师兄竟然是被华山派所害?!”
“嘘,宿主您小点声...”系统提醒。
白蔹压低声音,却掩不住惊骇表情。
华山派,可是名扬千古的正道大派啊,怎会做出如此...缺德之事。
今日是试炼后难得的沐休之日,才开始翻系统给他的剧本,可他越翻眉间沟壑就越深。
华山派提前从南海天岛有预言之力的高人处得到了预言--【破尘】即将现世,而长曦派弟子祝余会成为它的主人。
华山派与长曦派同为剑道宗门,自然水火不容誓要分出个高下。由于羿心剑尊,华山派已被长曦派压制百年有余。
是以他们不能容许【破尘】再次被长曦派之人所拥有。
所以,祝余并非执行简单任务时不小心,也并非碰到了特殊魔物,而是被华山派的人偷袭了。
华山派在他身上使用了珍贵的法器【破海玉】,强行击碎了祝余的识海。
众所周知,高级法器与宿主识海相互联系,所以识海完全破碎之人是无法被神兵【破尘】认主的。
“为了门派之争,残忍害死无辜弟子,这也叫正道宗门?”白蔹脸色愈发阴沉。
只要想到这些人为了争夺权力地位,让祝余师兄如今那样孤苦地躺在床上受尽唾弃,他就想把这群人全部鲨了。
剧本提到,祝余在之后会得到【破尘】作为机缘,修复识海期间,还会被两个重要配角相助化险为夷,其中一人就是叶师姐,另一人则是来自蝶草谷的洛溪。
白蔹看得津津有味,心想祝师兄还真是艳/福/不浅,这么多漂亮小姐姐喜欢!
祝余醒时会直接突破修为至元婴七重,打脸门派内一众看不起他的人。
经历了磨难后,祝余会从原本谦逊有礼的高岭之花变成腹黑暴躁的食人花,完成龙傲天的终极蜕变。
值得一提的是,在比武大会期间祝余会遭遇一次危险,那就是华山派的刺杀。
有【破尘】和两位配角的保护,祝余得以幸存,还幸运地和【破尘】彻底绑定。
简单翻阅剧本,白蔹摆了摆手,对系统说:“你退下吧。”
他伸了个懒腰,却忽地瞥见那个透明小正方体没有就地消失,而是颤颤悠悠飘出他的房间,像是有什么地方要去。
白蔹:?
这系统看起来很笨,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能看见它,那它这是...要瞒着自己去哪?
白蔹立刻起身, 推开了房间门,可小正方体已经消失不见踪影。
不知为何,白蔹感到有些不对劲。
这系统难道是在打两份工么?整日神龙不见尾,按道理说, 是不应该的。
“哎, 先布置这边!把那几盆灵草全都端来, 对就这边!”
竹舍间张灯结彩, 四处悬挂着带有“长曦派”蓝色标志的灯笼。
“如若不知,还以为你是打杂工而非内门弟子呢。”阴阳怪气的嘲讽在白蔹身后响起。
白蔹扛着放有被褥的巨大包裹,艰难转身:“师尊?”
足有半人高的深蓝色布包挡住了他的视线,只能看见赤色的衣角。
各峰都开始腾出空余院落进行布置, 用于在举办接下来的五行之战比武大会中招待其他门派前来此地的客人。
白蔹被紫霄峰的同门摇来帮忙干活,此时白皙额头满是莹莹汗珠, 不时顺着太阳穴滑过侧脸。
赤华道君在他转身后不自然地收回视线:“今日门派有一个下山在天青镇巡逻的任务, 我替你报名了。任务并不危险, 正好将你这一年的指标完成。”
每个内门弟子在每年都至少要完成一次外出任务,赤华道君顾及白蔹实力,以往分派任务时都并未给白蔹报名。
但整治山下城镇毛贼和维护小镇治/安这类的任务,赤华觉得白蔹还是绰绰有余的。
白蔹颠了颠肩膀上快要垮下来的布包, 艰难道:“好的师尊, 我帮忙完和他们说一声就去。”
赤华忍了又忍,实在看不下去了:“你的储物戒指呢?怎么不用?这样扛着像什么话!”
“给同门拿走了,他那边要一次性从灵念峰运送大批灵草上来。”白蔹老实道。
赤华被他蠢笨单纯受气包的模样气得不行:“拿给我!搬完这趟不准帮他们再搬了!任务马上要下山,你且回去收拾些衣物, 要去至少三天!”
白蔹还未反应过来, 手里的布包已被赤华抢过拎在手里,瞬间脚尖点地轻功跃起, 刹那就落在白蔹搬运路程的终点建筑物屋顶之上。
手里还被塞了个储物手串的白蔹:“...”他正欲跟着过去,又被赤华密音,“别过来!回去收拾你的东西!我替你跟他们说不搬了!”
白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默默转身,施展轻功快速回到百炼峰。
收拾好换洗衣物,白蔹在祝余床边坐下:“祝师兄,我要去山下执行任务,这几天你乖乖的哦。”
祝余手指在他手心碰了碰,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白蔹却觉得有些不舍,上半身卧倒靠在祝余怀里:“平时我只要走出院子的门就开始想你了,这次要去好几天,我该怎么办啊QWQ”
祝余有些好笑,又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好握紧了他的手。
系统忍不住逗祝余:“嘿嘿嘿宿主,其实你也很舍不得小海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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