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傻瓜。
另一边,白蔹被兴云按住肩膀,挣扎起来:“你干嘛!?”
兴云双目赤红满是血丝,表情因忌妒和愤怒而扭曲:“小白,你应该看看我,祝余他再也醒不过来,你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再说,他一个做低级任务都会重伤的货色,又怎能护得住你!”
白蔹害怕他真的在这荒僻地方忽然发疯,陡然吓得像鹌鹑般瑟瑟发抖。
显得尤为可怜。
系统已经调整频率,伪造成兴云同门给他传递密音:“兴云,师尊找你有事,快来演武场。”
可兴云却对此置若罔闻,俨然是动怒了开始不管不顾的模样。
祝余见白蔹被吓得发抖,眼睛通红犹如小兔子,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你就像上次那样把他击飞出去。”
系统犹疑着:“可三番两次围绕着小海棠这样发生怪事,他们会起疑心的...”
“你没看见他在害怕得在发抖么?”祝余声音里罕见地带了怒气。
未等系统继续说话,祝余已经将破碎识海中宛若定海神针的神识拔出,以神识为载体,直冲演武场!
神识拔出瞬间,识海各个碎片相互维系的触须被撕裂,触须早在多日温养中与神识融为一体,撕裂瞬间并无雪花,但升腾起炽热耀眼的光轮。
白蔹以往从未这样被一个暴怒的、力量在他之上的男人死死搂住,被吓得不轻,眼眶里的泪都要掉下来了,可却嘴犟地不愿意松口:“可是...”
委实,只要白蔹好言哄兴云几句,一时上头的兴云的怒火就会被浇灭,然后平静下来,还会向白蔹道歉,担心自己吓到他。
海棠受最不缺的就是嘴甜,嗲声嗲气地讨好男人是必修课,白蔹是个中翘楚,莫要说哄好兴云,就算是哄着哄着掏空兴云家底都能做到。
可不知为何,白蔹就是不想向兴云低头。
兴云说祝师兄是没用的废物,兴云坏!
祝师兄明明自己已经那么苦了,还让自己的系统保护他,祝师兄好!
白·判官·蔹要当一回青天大老爷!
他才不要向兴云这样势利眼的人低头!他没骂兴云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道狂劲气浪俯冲而来,激起巨风,将树枝上的雪花卷了漫天。
兴云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道掀起,飞上半空,又在半空中被一拳砸在脆弱的腹部,霎时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然后他后颈被痛击,重重落在雪地里。
演武场内弟子熙熙攘攘,将宽阔场地划分为不同区域用于比试。
赤华道君跟在严掌门身旁听他说话,边点头敷衍边四处张望寻找白蔹。
他这徒弟...不会又赖床没来吧!?
倏然,不远处林间飞鸟腾起,整齐划一越过演武场向着天井谷飞去。
赤华道君目光一凛,对严掌门低声说:“师兄,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我去去就回。”
林间鸟儿被惊得飞起,鸟群洋洋洒洒向南边山谷飞去。
落雪顿时被激起两人高,白蔹一时之间眼前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可冥冥之中,他却试探地喊出一句:“祝师兄?”
强行分离识海与神识,定然会造成神识的剧烈痛楚。
祝余疼得发颤,可掀起兴云的力道却并不轻。
他痛得双眼迷蒙,近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神识变得格外沉重,他在坠落--
他落在眼角带泪玉软花柔的少年面前,恰巧听见那句怯生生却又带着希冀的话:“祝师兄?”
痛楚好似减弱了几分。
神识脱离识海后,是一团可以变幻感知形状的不可视物体。
祝余伸出手,神识顿时变幻出相应的形状,轻轻擦去白蔹泛红眼尾的泪珠。
白蔹的眼尾好像被什么触碰着,识海内,低沉磁性的男声骤然响起:“是我,别怕。”
那声音一听便是习惯冷淡语气的,前一句语调平板得没有任何感情,妥妥的高岭之花。
男人大抵也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冷漠,为了哄他,中间停顿了片刻,后一句硬生生转了个调,咬字绵软,温柔得像是萃了蜜糖。
“呜QWQ”白蔹听见祝余声音,顿时安心了,随即委屈和害怕像泄洪般倾洒出来,眼泪不要钱地流,“祝师兄...”
有人心疼的小孩才会喜欢哭,白蔹这样的情况大抵如此。
祝余登时手足无措起来:他又说错什么了?
怎么他一说话,白蔹就哭了?
反正白蔹看不见他,他便围着白蔹转了好几圈,打量着眼前哭得满脸泪水的少年。
他本可以继续往白蔹识海传音,但一贯少言寡语的祝余此时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赤色身影自演武场跃出,一路掠经松树的树顶,朝着小树林方向飞掠而来。
白蔹抽抽嗒嗒哭了片刻,恍然意识到--祝余抽出神识前来,肯定很痛吧!
少年梨花带雨的哭泣猛地止住,速度之快把飘在他身前的祝余吓了一跳。
“师兄,你把神识抽出来肯定很疼吧,不用管我了,快点回去。”白蔹双眼通红,尖下巴上还欲滴未滴地挂着几颗泪珠。
祝余失笑,往白蔹识海传音,轻声说:“我不疼。”
他自己也未曾意识到,他柔声细语得宛若在触碰某种易碎品般。
白蔹吸着鼻子,娇声娇气地说:“骗人,怎么可能不疼...”
潋滟水光的褐色眸子像是宝石,熠熠生辉。
本就红艳的嘴唇上,饱满的唇珠被泪水润湿,泛着诱/人的水光。
祝余仓促地扭转神识方向,不敢再盯着白蔹。
白蔹...长得真漂亮。
巨剑银白色剑身倒映着太阳的耀目光泽,光团在银色丝线包裹的剑柄旁停驻。
瞧见那团热烈得如同火焰的身影,光团难得地叹了口气。
“别谈情说爱了啊,要被发现了。”
光团不再犹豫,向着小树林方向急掠而去。
祝余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到自己神识被什么长棍状物体轻轻一拨,眼前景象顿时天翻地覆,下一刻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体之中!
识海碎片的触须感应到他的神识,重新缠上来,痒痒麻麻的。
祝余还未搞清楚情况,就感觉到大地倏忽间激剧震动起来!
系统见他回来激动得语无伦次:“宿主宿主你终于回来了,那把剑好像又醒了!”
刚才祝余神识出窍,它不敢跟着过去,生怕祝余躯壳在这里无人看守会受到伤害。
祝余神识重新回到躯壳,顿时四肢百合的剧痛与神识的疼痛叠加,疼得阵阵发晕,说不出话。
“宿主你还好吗!?”系统担心得不行,它没想到祝余会那么冲动地拔出神识去救白蔹。
这简直...简直太帅了!
系统虽然是海棠系统,但除了浸/淫海棠知识库,它也看过很多甜甜的偶像剧和甜文。
祝余这完全是偶像剧男主的行为太帅了捏!
赤华道君轻功速度极快,掠至小树林时大地却蓦地开始震动起来。
他跃下树干,却只见白蔹满脸眼泪活像是被羞辱了,而另一个弟子--他不知道名字的,正呈现“大”字形躺在雪地里。
柔软蓬松的雪堆被他砸出一个“太”字,看起来很是滑稽。
赤华:“...”
万般威压猛然降临,赤华一个打跌,险些摔倒在地。
他以手撑地,强行挺直自己被压弯的脊梁骨,仰头望向上方:“这是...”
是破尘!
白蔹也被压得摔倒在地,棵棵松树也被压得落雪纷纷,其中一棵细嫩些的松树,更是不堪重负倒下。
破尘威压却并不是冲他们而来,在碾压过这片松林后,又向着演武场方向继续行进。
像个力大势沉的巨人,所过之处鸟飞树倒,一片混乱。
赤华顾不上别的,赶紧给掌门以及各峰峰主传音:“破尘的剑灵往演武场方向去了,快疏散弟子们!”
他目送着那道威压离开,忍不住喊道:“为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破尘!”
神兵不似赤华想象中高冷,反而行踪不定又十分叛逆。
用现代话来说,就好像赤华追的神兵塌房了,赤华对它的滤镜彻底碎了,也破防了。
白蔹倒在地上,心中却想的是祝余。
祝师兄的神识应该回去了吧,他肯定很疼...
可明明知道会疼,知道会影响识海修复,他还是义无反顾来救自己了...
白蔹又想哭了。
祝师兄是神仙帅哥!那么帅那么厉害人还那么好那么温柔!
他要一辈子当祝余师兄的脑缠粉,给祝余师兄打CALL!
演武场的弟子作鸟兽散,今日的内门试炼自然是草草收场。
待威压减轻能够站起,赤华扶起腿软的白蔹:“你和他在这里做什么?”
白蔹以衣袖擦去脸上水痕:“兴云说会教我几招,应急今日之试炼。”
赤华道君垂首凝眸白蔹:“...他为何晕过去了?你打的?”
虽然赤华这般问了,但心里却有答案。
那个弟子肯定是【破尘】的剑灵打晕的,剑灵大抵是认为他对白蔹产生了威胁,所以对他展开了攻击。
三番五次的保护,似乎已经说明了【破尘】的心意。
白蔹满脸无辜懵懂,摇摇头:“不是我,我也不知为何,忽然有一股看不见的巨力将他击飞了。”
赤华下槽牙都险些被他自己咬碎。
破尘,你就那么爱吗,这么急着维护他!你真是饿了!
“既如此,今日宗门试炼必然无法继续,你且回百炼峰去吧。”赤华面如死灰,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对白蔹发泄怒火。
白蔹正忧心祝余的神识,巴不得快点回去,于是礼貌告退:“那师尊,徒儿先行一步。”
赤华漫不经心应了,踏入雪堆,将昏迷的兴云好似扛麻袋般扛起。
尽管他根本不想管这连姓甚名谁他都不知的弟子,但既然看见,总得扛回去,给严师兄一个交待。
可白蔹却还未离开,站在原地,亮晶晶的眼眸望着他:“师尊也要小心些。”
少年声线清澈又甜美,眼中关切之色不似作伪,赤华在他关心的眼神里怔愣片刻:“...好。”
赤华离开后,白蔹急忙赶回百炼峰。
青灰色砖墙将小院四面包围,简朴富有禅意的小木门紧闭着,裹着厚雪银装素裹的松柏从墙头伸展出来。
白蔹步伐匆匆,一路小跑推开木门。
话分两头,这边的祝余在系统劝解下总算没有第二次神识出窍。
系统不断地重复“小海棠没事,剑灵好像在胡闹,但没有伤人”安抚了祝余,但祝余放心的同时,痛楚更清晰地被感受着。
祝余也知道今日此举过于冲动,可看着白师弟害怕瑟缩受着委屈的模样,他做不到冷眼旁观。
痛楚撕裂知觉,撕咬着每一寸器官。
祝余疼得冷汗涔涔,一只冻得冰冷的手忽然搭在他额头,指尖细细擦去他额间冷汗。
疼痛骤减,祝余听见白师弟的声音:“祝师兄,我回来了...”
算着时间,与他神识回到身体并未过去很久。
白师弟这么快回来了,肯定是担心他。
祝余身体冰凉,心却滚烫翻涌着情绪。
不过多时,少年便脱了衣服钻进祝余怀里,紧紧抱着祝余,像是孩子抱着自己唯一的娃娃。
祝余吩咐系统:“你去看看那剑灵是想做什么。”
系统乖巧应下,忍不住调侃:“嘿嘿,宿主是想和小海棠独处,统统懂得。”
祝余:“...”好在白师弟听不见这破系统说话,否则会把自己当成什么人!
能听见系统说话的白蔹悄悄把脸埋进祝余颈窝开始偷笑:把系统支开的祝师兄好可爱,真的好可爱捏!
祝师兄这是想和他独处...那自己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祝师兄!
系统刚出去,白蔹就把手沿着祝余上衣的宽松下摆伸了进去。
祝余的腹部忽然一凉,然后就开始被sese地乱摸。
“祝师兄,今天谢谢你保护我。”少年的声音娇滴滴地在祝余耳畔响起。
祝余保护白蔹时气势十足,可被白蔹抱住轻声感谢时却害羞了。
虽然他还是对白蔹的道谢挺受用的。
白蔹渐渐不满足于摸,撑起身体,将手臂撑在祝余肩膀两侧:“师兄,来亲亲!”
祝余:!
下一秒,祝余的嘴唇也被吃棉花糖般含/住/吮/吸,少年将柔软嘴唇舔/弄得“滋/滋”作响,口中还不时溢出轻软的娇吟:“嗯...嗯哼...”
在祝余那次忽然醒来以前,白蔹虽然总是对祝余上下其手地抚摸,但从来没有亲过祝余的嘴唇。
摸其他地方,都能当作是为了让祝余快点恢复,祝余绑定了系统,也会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不会因此生气。
但亲吻嘴唇是不一样的。
海棠受一贯是放/浪/形/骸去享受sex的那类人,只要肉/体的欢愉,是谁好像都无所谓。
但白蔹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随便亲吻别人的嘴唇。
他也担心,如果亲了祝余,祝余会生气,因为亲吻在白蔹观念里,是互相有好感的人才会做的事。
但自从祝余醒来,白蔹摸清了他对自己好像也有感觉,行为才逐渐大胆起来。
“嗯...祝余...”
祝余脸烫得能煎鸡蛋,嘴唇被吮得又痒又麻,感觉都被亲肿了...
他的舌头可以动,一时冲动伸出舌头想将白蔹作乱的嘴唇“推开”。
白蔹正亲得入迷,忽然嘴唇被温热湿润物什舔过,后腰都酥了:“嗯!”
他有些震惊,愣了一会儿才说:“师兄,你...你是在邀请我么?”
祝师兄竟然,竟然主动伸舌头了!
这不是邀请是什么!他要把祝余师兄亲死!!!
白蔹激动了,声音打着颤:“祝师兄,嗯...亲亲!”
只是想让白蔹不要再亲得那么涩了的祝余:?
他的舌头来不及收回,就被香软小舌卷住,肆意吮吸。
祝余:!!!!!
带着些微甜味的舌尖钻入他口/腔,与他舌尖交缠,好似跳着独特的双人舞。
口中津液都被大力撷取,白蔹舌尖带着芬芳果香,扫过他的上颚,狠狠侵占他粗粝舌面的每一寸。
祝余舌头无力地被白蔹吸吮,全然陷入任人宰割的状态。
此时此刻,好像有一枚核弹在祝余脑子里炸开。
“boom!!”
蘑菇云升至天际,冲击波沿着中心以力拔千钧气势扫荡大圆,彻底摧毁了祝余的理智。
白蔹以舌尖舔遍了祝余口/腔的每一寸,软绵绵在祝余虎牙上舔了一口:“师兄你竟然有虎牙,好可爱。”
又被说可爱了!祝余昏昏沉沉,可身体偏偏烫得让他煎熬。
甜蜜的煎熬。
他心里莫名有几分欢愉,可又难为情地想钻到地底去。
白蔹自顾自亲得水声四起,氛围暧昧到了极点。
只可惜祝师兄只配合了他一下,就没反应了。
白蔹近距离打量着祝余的脸,心想是能量不够所以没法动了,还是因为害羞?
要是祝余师兄能快点醒来,和他两个人合力做点大家都喜欢做的事就好了。
等会儿...做那种事?
如果他现在对祝余师兄做了那种事,会不会能量瞬间就暴涨到祝余师兄可以醒来呢?
神秘的三角区,是白蔹之前未尝触碰过的谜之禁忌领域。
白蔹觉得,趁人之危碰别人那里...总归是不好。
但他真的好想祝余能快点醒来,思虑间无意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祝师兄现在昏迷了...那还可以石更吗?要不,我先试试?”
听见这句话的祝余简直想掐住自己人中来给自己急救了:白师弟,这是想摸哪里?!
可怕的是,白蔹行动力极强,喃喃自语着,右手已顺着祝余胸膛摸了下去,直达某个不让言说的地方【只是腹肌,没有别的,麻烦审核请明察】。
祝余右手手指惶急地拢起, 交叠在右手手心,可却无法阻止白蔹的右手攻势。
只能被动地感受着那只微凉的手一路抚过他胸膛腹部,令他衣服下的赤/裸皮肤点燃寸寸火苗。
离那神秘区域越近,祝余的心也随之跳得越快。
如果白师弟真碰了, 那他...!
罪恶小手的移动却在亵/裤边缘戛然而止。
祝余耳边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
白蔹转而握住祝余紧张得握成拳头的右手, 尝试把祝余手指掰开成放松的状态:“...哈哈哈, 祝师兄, 人家是开玩笑的啦。”
祝师兄肯定是被他动作吓到了!真可爱!
有帅气利落的一面,又有可爱让人想捏捏的一面,真是太讨人喜欢惹!
觉得一个男人可爱,就是当舔狗的开始。--黑某松在小red书刷到的至理名言
可白蔹不在乎, 当舔狗又怎么了?如果能每天都舔大大的口水鸡,那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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