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谁知这白蔹竟比他想象中还要厚颜无耻,竟在他的“报复”里不是痛哭流涕地忏悔道歉,反而满面春/色活像是爽/到/了!
祝余愈发恼怒了,骨子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S倾向被激发出来,猛地一个翻身将白蔹按住。
而少年却浑然不觉,甘之若饴地接受了屈于人下这件事,软着声音还在唤着:“嗯师兄...好舒服呀...还要...啊...”
两只嫩藕般的手臂软软地环上祝余的脖子,途径胸膛时指尖还轻盈地从祝余胸前掠过,将里衣撩开一道足以露出大片皮肤的口子。
祝余被白蔹羽毛般拂过的指尖撩得呼吸一滞,苍白脸色瞬间腾起红云。
胸腔内那片名唤情潮的海涌动着,好似潮汐般一浪一浪拍打着祝余的心。
呼吸愈发慌乱了,祝余下意识以手捂住身下少年的嘴,嘶哑地警告:“...不准发出那种声音!”
一晃神的功夫,两人再次对视,祝余又险些被白蔹波光涟漪的眸子扰乱心神。
白蔹的眼睛确实生得极好。
眼角内勾,弧度上扬,眼睛形状宛若桃花花瓣,水灵灵的狐狸眼不笑时有几分忧郁
,弯起时又好似千万星辰落于其中,显得既娇媚又灵动。
祝余以前从未这样近距离地看过谁,何况还是在这般两人“坦诚相对”的情况下。
心跳渐渐乱得与急切的呼吸同步,他不由以另一只手盖住白蔹眼睛:“也别那样看着我。”
白蔹被捂住嘴,在窒息感里逐渐回过神来--
能量不是才二百五吗!祝余师兄怎么会忽然醒来啊!
自己这样,祝余师兄肯定是生气了啊!
可是...空气里好似弥漫着粉色气泡,周遭温度也好像变得既炙热又焦灼。
白蔹视线被遮挡,却能清楚地听见祝余急促慌乱的呼吸声。
这说明,祝余在紧张。
在紧张什么呢?
答案无非只有一个,祝余因为他而慌乱紧张。
白蔹胸膛腾起喜悦的情绪,在祝余略微发颤的指缝间窥见了祝余此刻的模样。
惊鸿一瞥,大抵就是如此。
祝余长发垂落胸前,遮挡住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锐利线条的脸更显慵懒随意。
可偏偏是这样一张带着傲慢和锐气的脸,却飘着少年人独有的绯红,嘴唇也轻颤着。
白蔹顿时有种把神拉入了尘世的爽感。
好想把这样看起来孤高得像是高岭上的雪莲般的祝余...拉入深渊,一同沉沦。
他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祝余的手心。
像小狗似的。
祝余的手立刻瑟缩回去,手心却仍旧残余着水渍,恼道:“你!”
尽管脸红,少年人眼睛却依然闪着冷光,像是淬过火的剑。
白蔹丰润的嘴唇有明显的上扬弧度,看起来很是愉悦。
唇角两侧弯起,在柔软像面团般的脸颊上浮现一双浅浅的梨涡。
祝余气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怒气无处发泄,片刻后一口咬在白蔹白皙的肩膀上。
白蔹:?
白蔹:!!!
“疼!”柔媚少年眼泛泪光,娇滴滴地说,“师兄,这样好疼...”
其实他爽了,爽得身体都在发抖,但他才不要告诉祝余!
嘿嘿,最好师兄还继续这样“惩罚”他!
亏他刚才还以为祝余师兄生气了,他们这个故事走的是纯爱路线,先爱后X。
现在看来,果然还是走肾为主啊!今天,他,白蔹终于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海棠受惹!
白蔹呼吸急促起来,心跳得想要撞破胸膛。
祝余咬了一口旋即起身,俯视着白蔹,喉结滚动:“你可知错?”
纤长睫毛低垂落在祝余眼睑之下,形成扇形的阴影。
白蔹肩头的咬痕瞬间红了一大片,牙印和发红的皮肤看起来有些狰狞。
“对不起师兄...”白蔹弱声弱气地说。
祝余清了清嗓子,得到道歉是他最初生气时想要得到的,可如今白蔹道歉了,他又有些无措。
他颇有些不自在,却也不知这般尴尬的局面该如何破局。
他应该装作若无其事下床么?还是对白蔹说教一番?
祝余陷入两难之中,但很快又羞恼起来。
因为他感觉到【金属的塑料的彩色的无色的】钥匙扣顶着他的腹部。
之前他看不见,因此也并不知白蔹有无因为他产生什么别样的shengli/反/应,可现在他不仅能感觉...
还看得一清二楚!
可那部件的主人看起来不但不羞耻,反而坦荡得很。
发育良好的眉弓下杏仁状的眼眸像是一湾湖泊,盛满水光。
但不见任何羞愧。
看来道歉什么的,也并非诚心诚意。
白蔹还尤嫌不够,手掌讨好般在他胸口拍了拍:“我错了师兄,我错在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若是拍也就算了,那染了凤仙花的指甲还轻轻一勾,把他深蓝色里衣的领口成功地拉低了两三寸。
祝余胸口一凉:“...”
祝余的脸在黑成锅底与恼得发红间来回转换,最终还是羞恼占了上风。
祝余的生气并非只是单纯羞恼。
他打定主意醒来后要报答白蔹,若白蔹有龙阳之好,那他便会做主为白蔹寻一良人。
日后,即便白师弟不愿修炼,至少那人爱白师弟,能够护着宠着,让白师弟一生顺遂。
如果只是拥抱牵手,他还能说服自己只是师兄弟,两人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可摸了那样的地方,对着白师弟的脸他还心跳加速,日后他又该如何以师兄身份与白蔹相处!
就算识海无法修复,祝余也不愿以那等龌龊之事来促进。
那样亲密的事,应该是情人、是道侣之间才会做的。
他如果与白蔹做了,触摸了不该碰的地方,那对白蔹不公平。
因为他们之间,并非双向的感情。白蔹深爱着他,然而他对白蔹只有纯粹的师兄弟情谊与感恩之情。
这样对白蔹太不公平。
祝余按着白蔹,有些不满地把领口扯回原位。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白蔹,言语间却有些无奈,像是不知该拿这少年怎么办才好:“...往后,不要这样做了。”
至少...至少白蔹不该按着他的手摸不该摸的地方!
白蔹:?
怎么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祝余应该生气,然后生气地对他这样那样,他就会腰肢酸痛着、呜咽着乞求着,说自己“错了”,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但祝余现在却轻轻揭过了这件事,好像想当作无事发生!
白蔹不允许他轻轻揭过!必须对自己进行爱的惩罚!
他脸上露出无辜的神色,将话题扯了回来:“我做什么了?”
您的好友【白蔹】已发动了【拉回战场】功能!
祝余师兄肯定不好意思说出来的,然后就会生气,决定惩罚他!
这样他就可以继续为所欲为了,嘿嘿!
果然,祝余涨红了脸,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搭在白蔹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直接掐住了白蔹的脖子。
这是给白师弟的最后一次机会!他最好马上向自己道歉!可恶!
被扼住脖颈,空气的进入变得尤为困难,白蔹白皙脸颊变得越来越红,喘息也变得急促起来。
白蔹窃喜:果然来了!
享受,爽!享受,爽!
可他并未求饶,也并未道歉,祝余却忽然发现--
他膝盖压着的地方旁边有一株海棠花的花芽。
花芽好似立得更高了,还颤抖着。
祝余:“...”
更糟的是,他竟没有理由谴责白蔹。
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小腹处越来越热,好似聚起了一团火焰,烧得他耳尖脖颈都发烫起来。
力道越来越大,白蔹不太喜欢窒息的感觉,有点担忧:如果祝余一时刹不住力道,他真晕过去了怎么办?
晕过去,就没法享受了啊。
要不还是先道个歉,提醒祝余师兄,松松手?
白蔹余光忽然瞥到祝余身上。
祝师兄竟然也...@¥%了吗!
一时之间,白蔹正欲脱口而出的道歉与解释也卡在喉中。
他隐隐觉得,大概祝余不会弄死自己,而是会把自己nong到死...
那自己还要不要解释自己只是情难自已才动手乱摸呢?还是就让祝余的怒气进一步膨胀,好好惩罚自己?
在极为暧昧却又剑拔弩张的氛围下,白蔹果断地选了后者。
“我就摸你怎么了!?”少年委屈得扁嘴,“我那么喜欢你,摸摸你怎么了!?”
好理直气壮的耍流氓。
“之前我只能远远看着你,现在终于能触碰到你了,那我就是要这样对你,每天和你肌肤相亲!”
祝余被他这股单纯劲儿气得想笑,偏偏心跳快得让他发慌。
他锁着白蔹脖颈的手松开,转而轻抚白蔹的脸颊:“你知道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么?”
白蔹虽然主动,但却单纯得近乎愚蠢。
不然,也不会只是抱着他睡了一觉就以为两人是做了最为亲密的事,第二天还羞羞答答跑来跟自己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若是一直不知这等事,日后岂不是会被其他男人吃干抹净?恐怕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一点!
祝余虽然生气,愤怒却并未占据上风太久,此刻已经从方才的恼羞成怒里冷静下来。
他抬起手,平静道:“往后,不要随便对男人这么亲近,否则你会被欺负的。”
说罢,他便要从白蔹身上起来,目光在那诱人雪地上竟然半分也未停留。
白蔹:?怎么个事儿?怎么就要走了呢?
气氛都烘托到这种地步了,不应该顺水推舟,两个人合力完成一种拼合游戏吗?
为什么祝余的情绪变化得这么快,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生气了...
白蔹猛地扯住祝余的小臂,将他扯了回来--
话说回来,方才祝余本是双膝分跨白蔹身侧将他压制在下,如今身体移动的瞬间被白蔹一拉,顿时被扯得倒在白蔹身上。
他终究刚醒来,并无十分力气,因此摔得有些狼狈。
鼻尖满是玫瑰的清香,萦绕在祝余身边。
好似还有点淡淡的青草香气。
白蔹的声音幽幽的:“我不会和其他人亲近,而且我只想祝师兄欺负我。”
这天晚上,白蔹准备好了玫瑰花瓣,用花瓣浴把自己浑身洗得香喷喷的。
白蔹决定了,以后他和祝余在一起睡觉时,他都直接裸/睡。这样接触面积大,能量才攒得快。
只是他不免还要为自己这么做找个借口。
昨晚祝余好像是苏醒了的闭嘴动作让白蔹心有余悸,虽然他好/色,但也并非不讲理的登徒子。
如果师兄能感觉到外界了,那他就不可能再对祝师兄这般上下其手。
必须趁现在祝师兄还没恢复,多接触,否则...师尊那边还对祝师兄的身体虎视眈眈,想用他封印魔物,如果祝师兄不快点好起来,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谁知,第一次耍流氓,就被受害者抓了个正着。
祝余还让他以后别这样,冷漠得很伤人。
这和白蔹以前看过的工作培训资料里的剧情发展截然不同。
窗外又下起了大雪,呼啸北风穿堂而过,撞在竹窗上发出抖动的“簌簌”声响。
祝余手臂脱力,想爬起来却失败,只好趴在白蔹胸前:“对我...也不可如此,于理不合。”
说这话的祝余姿势并不雅观,但话语却正经非常,活脱脱是老/干/部的模样。
白蔹讷讷:“好啦...我以后不会那样啦,除非祝师兄同意!”
看来,这个B世界真的是走纯爱路线的,祝余得先对他有感情,才愿意和他那样。
白蔹以前也看过不少这种类型的学习资料和小说,每每还被里面的感情戏感动到哭。
他安慰自己:有感情了做那种事更舒服,没事没事,晚点变成破布娃娃也一定会变成破布娃娃的。
祝余沉默许久,终于问出心中的困惑:“为什么?”
躺在白蔹身上的姿势属实暧昧,让祝余脸烫,耳朵也烫得差点变熟虾。
白蔹反问:“什么为什么?”
这个问题早已在祝余心中盘旋了半月之久,祝余抬起头仰视着白蔹:“为何...喜欢我?”
白蔹失笑,冰凉指尖在祝余饱满眉骨上轻蹭:“没有为何...喜欢,就是喜欢啦。”
其实抛开他作为海棠部员工的任务不谈,祝余这人确实也讨人喜欢。
白蔹愿意陪着他,直到他慢慢喜欢上自己。
祝余却很执着:“可如今我只是个废人,宗门也已经放弃了我,那些师兄弟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也并非不知。”
为何你不像他们一样,对我弃之如履?
为何还一如往常地保护我?
祝余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和原因。
白蔹却好似并不惊讶他这般问:“祝师兄,他们怎么想你与我无关,但我相信你会醒来,你会成为这个世界最厉害的剑修。”
少年清脆的嗓音天真无邪,眼神也清澈单纯,他看着祝余,唇角弯起:“你看,现在我的祝师兄不就醒来了吗?”
祝余语塞片刻:“...你倒是挺相信我。”
从小到大,他被鄙夷过,被厌恶过,也被忌惮,被崇拜过。
可从来没有人无条件地相信他,即使他落魄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白蔹的声音柔软,手指在他鼻尖捏了捏:“况且,”少年声音低了些,“若是要死,便一起死了,来世再见,又有何干系。”
对白蔹而言,这只是一个任务世界,攻略对象要是寄了,那他只能退出世界,宣告任务失败。
但祝余耳朵里听见的却是:“祝余师兄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嘤嘤嘤,我要殉情嘤嘤嘤,我要和祝余师兄永远在一起!”
高大男人浓眉蹙起,不赞成道:“胡闹。”
他第一次主动将手伸向眼前柔弱得像是菟丝花般的少年,握住了他的手,喊少年的语调郑重:“白蔹。”
白蔹看向他,被他严肃得念法诀的语气惊住:“啊?”
祝余一字一句道:“若是我死了,你也得好好活下去。”
他轻咳一声,似乎有些难为情,眼神闪烁:“人生漫漫,你...总会再遇到合适的意中人,不可冲动行事。”
白蔹似乎还并不知赤华道君对他躯壳的觊觎,那就更不必告诉白蔹,徒添烦恼。
反正,白蔹无法抵抗赤华道君,反而会被他所连累,可能会被杀死。
祝余愧对白蔹对自己的一番赤诚心意,不希望白蔹因为自己送命。
“才不要,”白蔹皱起鼻子,下唇嘟起,“我会保护师兄哒,师兄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了,快呸!”
祝余十分无奈,一个直男在过去的十几年从未和这样爱撒娇讨饶的男生接触过,自然很难应付。
白蔹不依不饶,晃着祝余的手:“快‘呸’!”
祝余被他猫猫似的大眼睛盯着,最终妥协了:“嗯,呸。”
“这还差不多,”白蔹笑得眼睛弯起,“奖励一个!亲!亲!”
“不可!”祝余低喝。
白蔹的巴掌小脸越贴越近,祝余心乱如麻疯狂闪躲。
本要落在祝余侧脸的吻“啵唧”一声落在祝余嘴唇上。
时间忽然好像静止了。
白蔹眼睛瞪大,惊讶于祝余嘴唇柔软如果冻般的触感。
偶像剧才会出现的吻里,祝余没有把他推开。
白蔹沾沾自喜:“祝师兄...”
祝师兄没有推开他,是不是也对他有那种感觉!
“嗯?”白蔹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祝师兄双眼紧闭,手臂也无力地垂在身侧。
好像是...又晕过去了。
白蔹:“...师兄?”
祝余:“...”
被小师弟一个吻弄得身体自动关机,放在尴尬bot里能让数十万人脚趾抠出几百万栋豪华大别墅了。
视野里右上角的图标又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被系统称为“电量显示”的图标在刚才他醒来的时候变成了全绿,而现在...又只剩最左边一丝是绿色,其余变灰。
祝余也尴尬。
可是他现在既说不了话,还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只能假装之前的事没发生。
“被亲一下就害羞得晕过去了,”小师弟的声音在他耳边,“祝余师兄好可爱。”
祝余:?
他必须澄清,他不是因为被亲才昏过去的好吧!
可祝余说不了话,只能干着急。
白师弟把他的头搂在胸前,还用手臂圈住了他的肩膀防止他摔落。
暖烘烘的。
“好可爱,祝余师兄怎么这么可爱。”
“完全看不够,也摸不够呀。”
少年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呢喃着,像午夜哄孩子入睡般的温柔宠溺。
祝余越听越害羞,后悔自己为什么刚才没有翻下床,躺到床底下去。
不,干脆钻到地下去吧,隔绝白师弟的情话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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