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亲自下场后,杀疯了/快穿之奶凶宿主超A的(十银)
铺满前院的大理石被画着各种各样的涂鸦,涂鸦以黑红为主,刺目艳丽,是两种惊心动魄的色调。
进入别墅的大门,整个门板像是用鲜血浇灌过一般,如果有月光的话,这一片应该夜空下最显眼的位置。
胖子站在门口,伸手覆上大门,却感觉手上黏糊糊一片,他惊骇的收回手,就看到掌心一片血红。
“这!”
胖子吓得欲要后退,后腰传来一股力道,他整个人猛地朝前栽倒,撞开门摔进别墅大堂。
“你干什么!”聂瀛禹猛地低头,怒不可遏的瞪向伸手推人的少年,“信不信我弄死你?”
苏寒收回手,怯怯的开口:“我不是故意的,他一直不开门,我很好奇嘛。”
“呵呵。”好奇?
安耐住杀人的冲动,聂瀛禹握紧手电筒大步走进别墅,看到胖子安然无恙躺在地上,才放下心。
他转头,手电光落到苏寒身上。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要说什么不知道,你是人!”
什么人会有那么大的恶意去推别人?什么人会在极度的害怕下,还会嫌弃别人的食物?
那似真似假的表演,漏洞百出,带着深深的恶意和天真。
“我是人啊。”
似乎被聂瀛禹吓到,少年害怕的后退,整个人退到别墅外。
站在门外,苏寒漆黑的眸子水光涟涟,与聂瀛禹对视。
“你是坏人,我讨厌你!”
话落,不等聂瀛禹回答,别墅的大门“嘭”一声巨响,猛地关上,大门将少年与众人隔绝在两边。
苏寒盯着大门上汩汩往下流的鲜血,突然轻笑出声。
他顺着鲜血流下的方向看去。
这是一个充斥着绝望的世界,他很喜欢,饿了这么久,要不先好好吃一顿?
厚重的黑色里,少年脸上的笑很浅,精致的五官一点点变得深邃凌厉,乱糟糟的头发活了般蠕动,不停往下生长。
直到,少年变成身材修长的男人,这不符合常理的变化才停下。
他穿着雪白的衬衫,结实的肌肉在衬衫的掩盖下若隐若现,银白的长发披落到后腰才停止伸张。
“呵。”好久没用真身出来了,披着别人的身体就像套了一具厚重的外壳,真的很累的。
“叩叩。”
别墅内,大门关上那一声巨响,本就使人无比害怕,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那个小孩是鬼吧!外面的也是鬼吧!”
恐惧在发现自己与死亡并行之后达到巅峰,众人惊惧的远离大门,听着外面有节奏的敲门声,心跳也不知不觉附拍。
“叩叩……”
“现在怎么办?”胖子用力吞咽口水,“要不要开门?”
“是那个小鬼在外面吗?肯定不能开门啊,开门我们就死定了!”
外面的东西,仿佛看穿别墅中众人的想法,大厅突然刮起一股怪风,周围响起“呼呼的”破空音。
紧接着,大厅周围墙上的蜡烛一一被点燃,同时从二楼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哒哒。”
“哒哒……”
胆子小的玩家,有人已经软倒在地上,用力往周边同伴身后爬。
参加过几次恐怖游戏的老玩家们,尽管害怕,但还算镇定。
恐怖游戏是一场游戏,一般不会游戏才开始就把玩家全部弄死,死亡也是需要触发条件的。
果不其然,半分钟后,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从楼上走下来。
她涂着大红色的口红,一头卷发搭在肩头,黑色的包臀裙将她完美的身材展示的淋漓尽致。
下楼,瞧见众人脸上的惊恐表情,女人捂嘴一笑,调侃。
“看把你们吓得,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吃人的恶鬼吧?姐姐我就算是鬼,那也是好鬼。”
“我叫朱莉,是这栋别墅的管家,有什么需要和问题,你们在这几天都可以找我,我会负责你们这几天的住宿起居。”
说着,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女人眼底有一闪而逝的诧异,顿了顿她走向紧闭的大门。
女人的出现,使得众人稍微放松了一点,也朝着门口看去,带着好奇。
门外是苏寒吧?女人应该也不是人类,两只鬼见面的话,会怎么样呢?
“嘎——”
大门从里面被女人拉开。
屋内的烛光落到门外,照到外面的男人身上。
“先生,你这是?”惊讶和疑惑爬上女鬼的脸。
“我也是游戏玩家,不好意思,落单了。”
温柔磁性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中,男人抬起手腕。
屋内的人,耳边立即重新响起游戏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玩家风羡渊抵达游戏场,游戏规则已经发送到你的游戏系统,请注意查看。”
“原来是风先生,请进。”
男人说完,朱莉脸上重新挂上如旧的笑意,妩媚动人,她朝着一旁退开一步,大厅中的其他人才看清这位风先生的长相。
那一张极为出色的脸,五官像斧凿刀刻,凌厉而精致,一双狭长凤眸更是勾人摄魄,看得人直发愣。
不过好看归好看,却令人生不起邪念,那是一张纯粹干净的脸,仿佛神明入世。
进门后,风羡渊回头对着朱莉礼貌地颔首:“谢谢。”
“哎,客气什么。”女人摆摆手,这才开始接着刚才未说完的话题,“时间不早了,大家先跟我去楼上休息吧。”
“哦,对了,别墅里面有些之前夫人定下的规矩,请大家好好遵守,我只跟大家说一遍,各位都听仔细了。”
“第一,晚上1点之后不能出门,不管听到任何声音,房间里面给大家准备了夜壶,所以不用担心上厕所的问题。”
“第二,厨房在没有人的情况下,不可以擅自使用,使用时必须有人陪同,使用次数不能超过两次。”
“第三,天黑之后不能走出大厅的门,不可以去别墅的院子中。”
“第四,不要和别墅中的人,有太多交集。”
“第五,别墅佣人给大家准备的食物必须吃完,不能有剩下的。”
“其他的话,等我想起来了再和你们说。”
女人平静地说完,从楼梯口取了一盏煤油灯,便缓步往楼上走。
“房间很暗,你们可以拿点照明的东西。”
听着女人的话,玩家们一一取下墙上的油灯,跟在她身后上楼。
别墅内的破旧程度与外面相差无几。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斑驳发霉,许多位置都有暴力破坏的痕迹。
上楼的扶手,是发霉发臭的红木,到处都是被虫蛀的木孔,顺着木孔看去藏在里面的是一根根白花花的蛆虫。
脚下的地砖破裂,裂纹中全是暗红的血迹,甚至还有发黑的烂肉。
脚踩在地砖上,发出的是木头嘎吱的怪声。
风羡渊紧跟在女管家身边,表情平静,在这诡异的地方,有股诡异的岁月静好。
严政哲走在最后,视线若有若无地投向风羡渊,可又很快移开,不再多看一眼。
别墅客房有限,二十多个人三人一个房间。
如果是情侣的话,就是四个人一个房间。
沈烈和谢宜生四人一起,风羡渊和胖子以及一个名叫胡顺的屠夫住在一起。
把人依次带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后,女管家低头看了看手表,就提着灯离去。
高跟鞋的声音一点点消失在楼道中,却没有听到下楼。
“我要出去一下。”朱莉离开后,胖子看了一眼风羡渊和胡顺开口。
他并不是询问二人,只是通知,说罢,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胡顺见到和聂瀛禹关系最好的胖子离开,吞了吞口水也想跟上过去。
“我也去看看,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
粗糙的手刚搭上门框,风羡渊低沉的嗓音在狭小的空间回响:“还有两分钟就到一点。”
闻言,胡顺伸出去的脚瞬间收住,鬓角落下一滴汗珠:“走廊就这么短,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算了,我就不去了。”
“两分钟,走廊不到三十米长,都可以跑十几个来回了,你在怕什么?”
屠户脸色一僵,回头看向风羡渊,对上他那双带笑的眸子,有一种被人看穿的窘迫,只好硬着头皮,干笑着点头。
“风先生说得对,那我去看看。”
聂瀛禹和胖子张良豪都是经历过好几次恐怖游戏的人,聂瀛禹更是已经参与过十七次游戏,跟着他们这样的老人,肯定存活率比较高。
没有参加这个莫名其妙的游戏之前,胡顺是个屠户,常年在北菜市场杀猪。
他做猪肉生意已经十几年了,知道什么样的客户有购买能力,什么客户斤斤计较,看人向来准。
留在这个屋子固然此刻安全,但张良豪是去找聂瀛禹,他们一起的,谁知道对方还回不回来?
姓风的看着也不像很有经验的样子,他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咬紧牙关,屠夫踏出了房间。
风羡渊目送着胡顺进入楼道,眼底笑意更浓。
他移到门框旁,看戏一般,忽而抬头,目光落到过道中的时钟上。
滴答的挂钟,赫然显示:01:01。
已经过了一点了哦。
收回目光,风羡渊正欲关门,突然发现有一道视线注视着自己。
抬眼看去,是一个长相丑陋的男人。
那人就住在过道对面,五官扭曲凌乱,好像是可以拼装在一起的,身姿却挺拔壮实。
见到风羡渊发现自己,男人冷漠地回视,半个身子隐没于黑暗之间,如同鬼魅。
风羡渊朝着对方友好地笑了笑,而后关上房门。
胡顺走在空旷的过道上,影子在油灯下被不断拉长。
他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表,见到分钟还在12之前,才放下心来。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似乎在这走廊走了很久很久,可怎么都没有看到聂瀛禹所在的房间,过道长得有些过分,时间也过得无比缓慢,他似乎被定格在了这一段时间一样。
恐慌占据他的神经,但,没有让他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
1、2、3、4……
他在心中默数。
234、235、236、237……
随着数字的增加,胡顺整个人浸泡进恐惧里。
他反应过来,自己触发了别墅第一条规矩。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开始发了疯的拍打两边过道里的房门。
“救命!救救我!”
“开开门!开开门!求你们开一下门!”
敲门声从过道右边的房门开始,一路敲到左边最后一个,又从右边开始向左,如此反复。
听到呼救声,各个房间的人走到窗边,掀起窗帘的一角朝着外面望去。
透过灰蒙蒙的玻璃,过道蜡烛噼里啪啦的剧烈跳动,过道中空无一人,可砸门声和求救声不停,就好像真的有这么个人一样。
屋内的人打了个寒颤,放下窗帘不再理会外面的动静。
“哐哐哐!”
“救命啊!里面有没有人!开开门啊!”
风羡渊看着震动的房门,听着外边的呼救声,微微眯起眼睛。
下一秒,他上前猛地拉开门。
房门被打开后,一切声音全部消失不见,只有过道里的寒意,从脚踝爬上后背。
风羡渊犹豫了一下,曲起手指,对着门框敲了敲。
“嘭嘭。”
“嘭嘭……”
不知道如此反复了多少次,他只知道脚都跑疼了,手也敲麻了。
似乎,整个楼道只剩下了他一人,他如同被世界遗弃在了此处角落。
可,他知道,门后有人,门后肯定有人的,他们都在隔岸观火。
明明,只需要开开门就行,明明救救他那么简单的事,为什么不能不帮帮他?
从恐惧到绝望,最后被鱼死网破的愤怒取代。
“开门!给我开门!放我进去!”
“啊啊啊!给我把门打开!”
敲门声逐渐变成踹门声,楼道中的求救也变成了男人暴怒的发泄。
“哐哐!”
震耳欲聋的巨响,比潜藏在黑暗中的不知因数更叫人畏惧。
胡顺看着跟前摇摇欲坠的大门,心中感到一阵畅快。
不就是死吗?想让他一个人死?门都没有!
要死大家一起死吧!哈哈哈一起死!
正当他在兴头上,身旁的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
胡顺抬脚的动作猛地僵住,整个傻愣在原地。
刚刚还梦寐以求有人开门帮他,彼时旁边的门打开,他却全身汗毛炸起,转头去看看都不敢。
这种时候,不傻的都明白,不会真的有人出来帮他,这里是真的有鬼啊,来到别墅前他们已经有人惨死在厉鬼手中。
“叩。”
“叩叩……”
就算不转头去看,胡顺也能想象旁边那个空荡荡的房间是什么样。
轻轻的敲击声传入耳中,他仿佛触电般,猛地回过神,整个人重重撞向正踹着的门,一下又一下。
“开门!把门打开!救我!你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你他妈开门啊!求你开开门!”
终于,在胡顺第八次撞向身前的房门时,房门被暴力冲开,他跟随脱落的木门跌进房中。
只是,落到房间里,并没有他想象中同伴惊慌失措的脸,他甚至都看不到任何东西,四面一片漆黑,他被黑暗含在了口中。
“救命!谁来救救我!求求你们谁来救救我!”
这一刻,胡顺心中的愤怒也消散了,只余下祈求和对活下去的向往。
绝望的尽头是一种麻木的尽头。
胡顺转过头,看到过道中微弱的光芒,他奋力地朝着房间外爬。
明明他手脚完好,偏偏他就像是忘记了四肢的使用方式,笨拙艰难的往外挪动。
三米、两米、一米……过道中的烛光离他越来越近。
却在他即将碰到时,眼前的门“嘭”一下合上。
最后的光明,彻底消失在他眼中。
“不!我不想死!”
“不——”
凄厉嘶吼,震破耳膜。
伴随着最悠长一声惨叫后,过道里恢复平静。
风羡渊敲击门框的动作停下,转身合上门。
所有的一切都重新恢复平静,只在过道中留下一大滩血迹,星星点点的血花溅得满墙都是。
如同胡顺预料的一般,张良豪一夜没有回来。
第二天醒来,下楼用餐的时候,风羡渊在聂瀛禹身边看到了张良豪。
对上风羡渊的视线,张良豪犹豫了一下,主动打招呼:“早,怎么没看到胡顺兄弟呢?”
风羡渊礼貌的回以微笑,顺势在几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你走后,胡顺就跟着出去找你了,然后没再回来,我以为和你在一起呢。”
昨晚过道那么大的动静,只要不聋的都听得见,张良豪明显不可能是个聋子,必然也能够猜到胡顺的遭遇。
这番解释,也不知道想要安抚谁,这种时候谁在意他是不是见死不救?谁又能不知道死的是胡顺?
大概是最后胡顺的咒骂,多少在这些人心底留下点不痛快。
听完张良豪的辩解,风羡渊笑着拿起跟前茶几上的一个橘子,慢条斯理地剥起来,看似不经意般提起大家早就注意到的象限。
“别墅似乎多了好些人呢,是后来到的玩家吗?”
聂瀛禹一行二十二个人,但,此时的大厅明显不止二十二个人,至少有五六十个人,许多极其陌生的脸,都在周围晃荡。
他们看上去同常人无异,互相交谈着,用同样好奇疑惑的目光,偶尔看一下玩家们,好像也很疑惑这些玩家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风羡渊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昨晚那个人。
将橘皮丢进垃圾桶,他起身朝着那人走去。
五官怪异的男人靠在大门口,冷眼看着他。
只是,风羡渊没走几步就被一道身影挡住,他顿了顿看向挡住自己的人:“你好?”
对方只是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侧身让开。
视线从对方身上收回,风羡渊再看去原来的方向,已经不见那奇怪丑陋男人的身影。
真遗憾啊,他还没有正面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呢。
想着,风羡渊转头埋怨地望向打扰自己的另一个男人。
男人紧紧拧着眉,似乎不满他的怒视,抬脚迅速走向沙发。
风羡渊的行为是很突兀的,没有人会愿意主动接触那些不只是人是鬼的东西。
有好奇的人,忍不住上来询问:“你认识刚刚那个丑八怪?”
“昨晚见过,就住在我房间对面,所以想上去问问。”风羡渊没有隐瞒。
询问的人听后脸色白了白。
二楼的房间其实并不少,朱莉却让它们挤着住,一开始大家只当客房只收拾出来那几间。
听完风羡渊的话,不由令人后背发凉,如果这些人都不是人,那他们岂不是要这样和一群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待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