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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体是只哈士奇(木每每每)


“费山就是个粗神经,下次他说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话,你直接骂他就好。”
没等陆行说话,阮遂又道:“如果你不好意思,就告诉我,我去骂他。”
“我听见了,上校。”费山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阮遂头也不回地回他,“听见就好好记住,别什么话都往出说。”
“我知道了,不过,上校你也太宠陆行了。这样不——嗷——费力你踩我干嘛,我刚刚被队长踩的还没好呢,你就不能换只脚踩。”
费力白了自家哥哥一眼:“踩死你得了,你个没眼力见的。”
费琳在一旁添油加醋:“二哥,你踩大哥脚没用,应该拿胶带把他的嘴封起来才行。”
阮遂挑眉看了陆行一眼,那意思:“你看,他就是这样粗神经。”
陆行被阮遂安抚了,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两个酒窝在他颊边刚一出现,就被阮遂的修长的手指戳了戳。
“之前在会议室就想这么做了,可惜人太多。”阮遂边说边心里感叹陆行酒窝真好看,费山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陆行这种外表冷情,内心火热、坚韧、长相还帅气的小家伙就是会惹他心疼。
见陆行因为他的动作有些发愣,阮遂嗓音含笑:“不是说我可以戳吗?现在不可以了?”
说着,阮遂的手落了下去被陆行一把握住:“可以。”
陆行深邃的眼里像是藏了星河,嘴边笑意加深,酒窝也渐渐加深,他认真重复道:“教官可以。”
阮遂满意了,再次戳了戳陆行的酒窝才牵着陆行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门后,阮遂让陆行坐在自己身边,看向办公室已经都找好位置坐下的队友。
“想给我看什么?”
严厉给费山使了个眼色,费山放下揉自己脚的手,快速在自己联络器上操作。
片刻后,一份报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虚拟屏上。
“上校,这是阮少校解刨那只异变体分|身的详细报告,昨天被费琳斩下的触手的详细报告,蓄水池水样报告,以及被感染者血样的详细分析报告。”
“被感染者血样的详细报告,阮玉祁哪里弄的?”阮遂皱眉,“研究院那帮老家伙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外泄。”
费山冷笑一声:“他们当然不会,是我偷采了被感染者的血样,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数据不对。”
“不对?”阮遂目光落在报告上,仔细看了起来。
陆行在报告出现在虚拟屏上后就认真看了起来。几秒后,他目光一凛,脸直接沉了下去。一股无形的压力霎时充斥整个办公室,让身经百战的严远他们都不由得呼吸一窒,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阮遂就坐在陆行身边,陆行脸沉下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要遭。
他在众人感受到陆行带来压力将目光投向陆行时,果断起身站在陆行身前,替他挡掉那些探究的视线,也挡住了陆行看向虚拟屏的视线。
然后,他拍了拍陆行的脑袋,笑着说:“冷气收一收,知道你冷,没想到能这么冷,你想冻死教官吗?发现了什么,说说。”
陆行周身气势一顿,缓缓弱了下去,低低叫了句:“教官。”
“嗯,”阮遂轻轻应了一声,“你精神体能量有点暴走,一会我给你梳理一下就去体检。”
陆行明白这是阮遂在为他遮掩,不过也是事实,他刚刚精神体能量确实有点暴走了,原因就是那四份文件。
那四份文件,前三份结果大同小异,只是数值不同的问题,最后一份感染者血样的报告,初看没什么问题,仔细一看问题可就大了。
陆行发现,阮玉祁这份被感染者报告的血型和研究院交上来的同一个名字人的血型居然不一样。
而这两份血型截然不同的血样报告所有者是殉职员工余梅的亲哥哥——余斌。
【作者有话说】
很久很久以后。
有一天,陆行下班回家后,把自家正在洗澡的教官堵在浴室里,哼哼唧唧地问:
“教官,费山说,你的梦想是养一只狗狗。可我不想我们家再有别的成员,你会觉得我不乖了?”
阮遂温柔地笑了,轻轻抚摸陆行头顶上冒出的狗狗耳朵,贴近他呵气:“不会再有别的成员了。”
他笑意加深,感受着陆行放在自己身上做乱的手,表情性|感又魅|惑地说:“因为,我已经有你——”这只大狗狗了。
后面的话阮遂没能说出来,他已经被陆行拉入另一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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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实验体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不同?是只有余斌的不同?还是所有被感染者的报告里的血型都不一样?
帝都研究院是整个联邦研究基因、病毒、异变体最专业的地方,不可能在小小血型这方面出纰漏,阮玉祁又是这方面的专家,更不可能连血型都弄错。
那么究竟是谁在撒谎?还是说,他们都没撒谎,而是有人从中作梗?
阮玉祁这个人,陆行上辈子接触不多,只他知道他是基因方面绝对的专家,药理和医术方面也是天才。是出了宣长鸣外,阮遂最相信的人。
阮遂去世后,阮玉祁就突然带着阮遂的遗物销声匿迹了,任凭他怎么找寻,也没能找到。
陆行愿意相信阮遂的眼光,相信阮玉祁没有问题。可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不能仅凭相信就下结论。
如果他的结论是错的,影响了阮遂他们的侦察方向,最后导致无辜人死亡,这个结果不是他、也不是阮遂他们能够接受的。
想到这,陆行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沉声道:“费教官只抽了一个人的血样吗?如果有别人的,我能看看吗?”
陆行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研究院报告上余斌的血型和阮少校报告上的不一样,我想看看别的感染者的报告是否也是这样。”
“我确实不止抽了一个人的血样?不过,你怎么知道阮少校的报告和研究院的不一样?研究院报告不是不外传吗?”费山走过来,从阮遂身后探出头。
他刚想把头垫在阮遂肩上,就被阮遂一巴掌拍在刚刚撞红的地方,嗷嗷叫了起来。
“疼啊嗷嗷——上校,我就看看,不会撞到你的宝贝疙瘩,再说不是还有你挡着吗?”费山揉着自己二次受伤的额头,眼神飘向坐在沙发上的陆行,摸了摸自己还算英俊的脸。
阮遂似乎知道费山心里在想什么,头也没回,直接出手,再一次精准击中费山额头。
费山:“......”
费山:“嗷嗷嗷,上校,我也没说什么啊?问问也不行吗?别打了,再打就傻了?”
费力摇了摇头,费琳更是没眼看。他家这大哥,心眼全都长在战术上了,情商真是低的可怕。
阮遂明显比较欣赏陆行,陆行身世又有点可怜,听阮玉祁说还营养不良。
要知道,现在这个年代,就算是最偏远、最落后、最容易被异变体袭击的基地也不会有孩子会营养不良。
不管哪个年代,孩子都是一个国家乃至一个世界的希望。在现在这个和异变体对立,出生率因为人类进化逐年下滑的时代,孩子更是宝贝了。
所有基地都会定时给孩子做体检,发放营养品,以防孩子发育不良,从而影响精神海发育。
陆行在这样一个时代,竟然还会营养不良,那就十分有可能是孩提时代留下的病根,那意味着陆行小时候受到的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他们猜测陆行那和年龄不符的沉稳气质、老辣的战术手段、以及操控机甲的能力,很可能都和他幼年的遭遇有关。
阮遂对被划进自己核心圈子里的人,都会十分心软,陆行这样的更是会让阮遂心疼。
费山这个年纪比陆行大很多的年长者几次三番去惹陆行,阮遂可不就火了,虽然费山不是故意的。
陆行知道阮遂这么对费山,是为他出气。他心里甜,嘴角也就挂上一丝微笑:“教官,我们先说正事”
阮遂这才施舍般回头看了费山一眼:“陆行知道,当然是刚才他和我一起去了会议室,在会议室看到的。”
“别废话了,既然采了不止一个人的血样,那肯定不止一份血样报告,其余那些报告呢?”
费山眨眨眼,心虚地把剩余报告调了出来。
陆行仔细看了看剩余的报告,对阮遂摇了摇头。
一样的,除了余斌的血型有异,阮玉祁的报告和研究院出具的报告血型都是一样的。
而且陆行还发现一个问题,研究院出具的报告上所有血型都有,唯独没有O型血。阮玉祁的报告上,余斌恰好就是O型血。
阮遂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虽然不知道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但他敏锐的感觉到余斌这个人很特殊,很可能是这件事的突破口。
一直没有说话的严氏兄弟显然也认识到了余斌的重要性,对视一眼,严厉道:“我现在就派人加强感染者病房周围的安保,以防有心人杀人灭口。”
他说着转身出了阮遂办公室,严远对阮遂点了点头,转身跟了出去。
两人走后,阮遂重新坐在陆行身边,看着认真研究报告的陆行的狗狗耳朵都竖起来了,不由会心一笑,转头和费山聊了起来。
研究院的报告从不外泄,外人看不到,所以阮遂知道阮玉祁让费山拿着报告来找他不是因为血型有异的问题。
经过费山的详细讲述,阮遂了解了,阮玉祁是从报告微小的数值差异中看出了问题。
简单地说,就是阮玉祁把感染者感染的病毒和被新型异变体污染的水源对比后发现,感染者血液中的基因异变值比水源中的高一些。
虽然只是几个数值,但高就是高。
要知道,人类虽然也经过了异变,但本质并没有变化,异变值几近于没有,所以人们更愿意称这种异变为进化。
现在报告中居然显示感染者的异变值高于被异变体感染的水源,这就十分不同寻常了。
这代表如果感染者不能得到及时救治,很快就会完全脱离人类的范畴,进入异变体的范畴了。
但就是这么一项报告数值,研究院的报告上居然没有。
当然,因为以前检验人类血样时,几乎不会检验这项数值,所以报告上没有,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可阮遂就是无法说服自己。
连阮玉祁一个人都能考虑到的问题,研究院那么多比阮玉祁有经验的研究员这怎么会考虑不到?
阮遂皱眉,他一直知道帝都研究院因性质特殊,不受任何势力掌控,做事我行我素。
但因为对异变体的研究让联邦军作战时更加得心应手,以及有联邦不规律派往研究院的监督员坐镇,让他从没怀疑过研究院会有问题。
可现在这些报告,无一不在诉说着那个可能。
研究院有问题,这次的“投毒”事件和研究院脱不开关系。
然而,报告显示出的问题远不止这些。
陆行看完所有报告后,将所有感染者的报告一字排开,指着其中几份报告说:“教官,三十六名感染者中只有是三名是作战者,其余都是治愈者体系。”
“什么意思?”阮遂一怔,有点没明白陆行的话中的意思。
“教官,现在帝都治愈者和作战者的比例是1:10。”
阮遂明白了,这么高的比例下,感染者中只有三名作战者,这证明这次的“投毒”不是关系网内的随机选择,而是精准挑选。
换句话说,这次被感染的人全都是经过细心挑选的,至于挑选他们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陆行见阮遂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手指点了点自己手腕上的联络器,阮遂点了点头,转头吩咐费山。
“你和费力、费琳现在马上去阮玉祁家,把他给我绑到我家。告诉他,他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他准备,让他这几天都老实待着。”
费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点点头带着费力他们也走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阮遂戳了戳陆行的脸:“去休息室躲一会儿,床头柜的抽屉里有吃的,你先吃点。”
“不是要体检吗?”陆行歪头。
阮遂看着陆行跟小狗一样歪头看他,忍不住又戳了戳陆行脸颊,笑着说:“阮玉祁都被我绑回家了,想什么时候体检都行,去躲着吧。”
陆行深深看了阮遂一眼,起身朝休息下走去。
“等一下。”阮遂温柔的嗓音从陆行背后传来,陆行回头就看见阮遂的目光落在自己左手腕上带着的大气黑色联络器上。
“你会怨我吗?”阮遂声音很轻。
陆行定定看了阮遂几秒,转身走了回来,站在阮遂面前:“不,我永远都不会怨你。”
“即使一辈子都要带这样的枷锁?”
陆行抬起自己的手腕,目光柔和地落在联络器上:“有了它,上面的人就不会为难你了。”
“你——”
“教官,我不傻。”
陆行打断阮遂的话,摇了摇头,笑了:“我知道因为这一路上的事情,我已经被人盯上了,那个马克就是给我的下马威。是因为你的关系,我才没有被直接送去刑讯部。”
“红莲是什么,没有人不清楚。觊觎它的各方势力怎么会容许自己到嘴的肥肉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人物接触到。尽管,红莲不一定会选择我这个小人物。”
“这个联络器看似监视我、限制我,实则是保护我。它会诚实地记录我的所作所为,也会诚实记录那些接近我,想要害我的人的所作所为。”
阮遂怔住了,他知道陆行和别的新生不一样,所以他从没看轻过陆行。刚刚那么重要的事情,他也会问陆行的意见,正确的就采纳。
可他没有想到,陆行对于现在联邦的形势看得这么透彻,而且他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陆行见阮遂愣住,笑意加深,周身一直冷冽不化的气质在这一刹那化为柔和的细雨,如丝如缕的把阮遂包裹起来。
大着胆子轻轻抱住了阮遂,陆行贴着阮遂的耳边,轻声说:“教官,谢谢你。谢谢你允许我有自己的小秘密,也谢谢你做我的监护人。”
阮遂耳边是陆行的轻语,系着软带的腰上是陆行拥抱他的手臂,颈间是陆行温热的呼吸,腿间是——
不对,阮遂突然反应过来,陆行老实的抱着他,办公室了也没有其他人,为什么他会感觉有东西蹭他的小腿。
低头一看,温柔的笑意浮现在阮遂琉璃色的眸子中。
原来是陆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过来,那只漂亮的哈士奇悄无声息的出现,现在正趴在地上用它那毛绒绒的大脑袋蹭着他的小腿。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仰起它那张毛绒绒的脸,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微笑。
“噗——”阮遂忍不住笑了出来,惊动了还抱着他没放手的陆行。
“教官,你怎么了?”
阮遂忍着笑扯谎:“没事,就是看你认真道谢的表情,觉得很可爱。”
“什么?可爱?”陆行变得面无表情,不明白这两个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就是可爱。”阮遂笑着接话,余光看见哈士奇趴在地上用两只前爪捂住自己的脑袋,两只耳朵不安地动着,嘴里还哼哼唧唧的,一看就是害羞了。
这么可爱吗?
阮遂眸中含光,看着面无表情的陆行和自己脚边羞得哼哼唧唧的哈士奇,忍不住放声大笑。
这种只有自己知道,陆行不知道的感觉还真有点爽。
推着被自己笑得都快毛了的陆行进入休息室关上门,阮遂低头碰了碰没有一起跟进去的哈士奇,小声道:“宝贝儿,你就留下陪我吧。”
哈士奇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阮遂的话,人立而起抱着阮遂劲瘦的腰肢,大脑袋不住地蹭啊蹭。
阮遂被它征服,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哈士奇的额头。
休息室内,陆行刚刚坐在床上,按照阮遂的要求拿出饼干,就感觉一抹温热落在自己额头上。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什么都没有。陆行疑惑地放下手,扯开饼干袋子拿出饼干吃了起来,边吃边盘算着早上的那些猜想
他猜测阮遂可以看见并触摸他的精神体,可惜他除了连接机甲的时候可以感受到自己精神体存在,其余时间看不见也摸不到自己的精神体,根本没办法证实这个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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