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遂也知道不能太放肆,陆行已经被他弄得脸红了,他要是笑出声就太欺负这个清纯的小家伙了。
完全蒙在鼓里的陆行调整了一会,觉得自己调整好了,抬头就看见阮遂眸中的笑意逐渐加深,到最后双肩都颤抖了起来。
陆行不自信了,以为自己脸上露出破绽,不确定地问:“......教、教官,你笑什么?”
“没什么,坐过来一点,我帮你把淤青揉开。”
阮遂忍住笑意,伸手过去的时候,趁机拨弄了一下哈士奇的耳朵,满意地听见哈士奇的哼唧声、看见陆行瞳孔放大露出懵了的表情。
阮遂觉得,逗弄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家伙简直太好玩了。
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么下去,阮遂轻咳了两声,正色道:“快点,淤青留在身体上太久不好,明天你就要去严远那里接受训练了。”
陆行乖乖脱下上衣,露出健壮却不夸张的肌肉线条。阮遂把药油倒在手心,双手搓热覆在陆行有着腹肌的腹部。
陆行虽然一直喜欢阮遂,但实际上除了受伤严重,他两辈子都没有和阮遂这么亲近。阮遂的手刚刚落在他身上,他就绷紧了肌肉。
阮遂感受到手下硬|邦|邦的肌肉,以为陆行是怕疼,手下更加轻了许多,言语间温柔安抚:“别怕,我轻点,淤青揉开就不疼了。”
温热的气息随着阮遂说话、呼吸间落在陆行的皮肤上,引起陆行微小的战栗。好在阮遂的注意力全都在陆行的伤处,没有发现陆行的异常。
“这种伤,明天开始并不会少,你得试着习惯。只有这时候摔打多了,以后才能更大限度的保证你的性命。”
“嗯,我知道,就是,”陆行看着帮他疗伤的阮遂,眼底风云皱起,克制的声音微微暗哑,带着一丝迟疑,“就是——”
“嗯?”阮遂抬头,“怎么了,想说什么?”
陆行低头,认真地看着阮遂的眼睛,“就是,如果我再受伤,教官可以帮我揉开吗?”
“当然可以,好了。”阮遂温热的手离开陆行腹部,“去洗个澡,休息一会,晚饭一会就好。”
“对了,你去二楼右手边的房间就行,里面什么东西你都能用,去吧。”
阮遂说完,收起医药箱放在茶几下的小台子上,抬步朝厨房走去。
陆行连忙起身跟上,担忧道:“教官,还是你去休息我做饭吧,你脸色不好。”
阮遂笑着回头:“你会吗?你会我就交给你,等着吃大餐。”
“呃......”陆行噎住了,他确实不会做饭。
小时候在孤儿院吃大锅饭、长大吃食堂和怀妈妈做的饭、进入军队后除了阮遂偶尔下厨叫他,他也是食堂解决。
再加上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出任务,吃的都是单兵作战速食,连锻炼厨艺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成为联邦军统帅,不用频繁出任务了,那个值得他练习厨艺的人也早就离开他许久了。
阮遂见陆行噎住,笑着把他推出了厨房:“快去洗澡,一身药油味儿。我没事,放心。”
陆行跟随着阮遂的力道出了厨房,看着扒在厨房门口笑得温柔漂亮的阮遂,点了点头,快步上了二楼。
阮遂看不见陆行身影后就返回厨房准备晚饭,刚打开冰箱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蹭自己的腰。
低头一看,是陆行的精神体,那只漂亮的哈士奇不知道为什么没跟陆行上楼,反而跑到他这,还用它的大脑袋不住地蹭自己的腰。
阮遂想了想,蹲下抱住哈士奇,小声问:“是陆行在担心我吗?所以你才没跟着他上去?”
阮遂本没指望哈士奇会回答他,抱了一下就打算放开。陆行现在醒着,他不好在人家醒着的时候还耍流氓。
但就在阮遂要放开哈士奇继续做饭的时候,哈奇士竟然人立而起,两只前爪自然地搭在了阮遂的后背上,大脑袋窝在阮遂的肩膀上不住地蹭着阮遂的颈窝,好像在说“是的,我担心你。”
阮遂被它蹭的心都软了,狠狠地揉了两下哈士奇的脑袋,又拍了两下哈士奇的屁|股:“我没事,去找你的主人吧。”
哈士奇欢快地摇着尾巴,吐着舌头跑走了。
浴室中感觉到头被揉,屁|股被拍的陆行看着手上的沐浴露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说】
阮遂:哈士奇真可爱,逗陆行太有意思了,
陆行:我精神错乱了吗?还是太喜欢教官了,怎么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会有被人抚摸的感觉?
很久很久以后,阮遂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忍不住想要去摸陆行的精神体。那是因为陆行心中对他的感情影响了精神体对他的态度,会无意识地诱惑他。
毕竟,求偶期的动物会做什么,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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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洗衣服
陆行洗了一个一头雾水的澡,穿着浴袍走了出来。本来他是不想穿的,但他洗澡的时候出了个小插曲,阮遂突然叫着他的名字推开浴室门走了进来。
他吓了一跳,差点一头把花洒撞下来,手上拿着的沐浴露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怎么了?撞到了?”阮遂听到声音,站在浴室外间担忧地问。
“没,没有,我把沐浴露碰掉了。”
阮遂笑了一声:“没事就好。你这衣服穿了一天了,都是汗,我拿去帮你洗了。你洗完澡先穿我的浴袍,等晚上衣服就干了,我再送你回去。”
“好、好的。”
陆行光着身子藏在浴室里间最里侧,虽然隔着一层不透明的门,但他还是十分慌乱,像是他背着阮遂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虽然他刚刚确实对着那半瓶沐浴露发了很久的呆,但他发誓他只是在想这瓶沐浴露和阮遂身上的香味一样,并没有做别的,不算做坏事。
说实话,他是个合格军人,以前和战友们吃住、洗漱都在一起,也从来没觉得怎么样。但只要一遇上阮遂,他就是打个赤|膊都会心慌意乱。
好像只要阮遂用他那琉璃色的眸子多看他几眼,他所有的心思就都会暴露在阮遂面前。
阮遂说什么他其实并没有听清,胡乱答应了两句。等阮遂出去,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衣服被阮遂带走了,现在他连一条底裤都没有了。
当然这不是让他最崩溃的,他一个大男人,穿浴袍挂空挡只要动作不大倒也没事。
让他最崩溃的是,阮遂带走了他所有的衣服、所有的衣服,那就代表阮遂帮他洗的衣服里有他的底裤、底裤!
那可是最私密的东西,被阮遂拿走了,还可能被洗了,这让他一个本就对阮遂心怀不轨的人怎么扛得住。
况且,他的底裤被阮遂洗了,阮遂不就知道他挂空挡了吗?这和他对着阮遂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要是现在冲出去把衣服抢回来也不行。如果抢夺的过程中,底裤掉出来,这不是让阮遂尴尬吗?
陆行纠结地洗了个澡,推门探头把阮遂放在外间的浴袍拿在手上,准备先穿上,再想办法。
忽然一块白色的布料随着他的动作掉在了地上,陆行低头一看,一条白色的底裤静静地躺在地上。
陆行:“......”
使劲揉了揉脸,陆行盯着地上那条底裤脸色变换看了许久,才捡起、闭着眼睛、红着脸套在身上走出了浴室。
出了浴室,陆行并没有马上下楼去找阮遂,而是坐在床上仔细思考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之间的关联性。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的事,重生、提前遇见带花苞的鬼王藤、和阮遂重逢、特殊考试、再次被乐顿家族盯上、得知自己的精神体可能有异、入学检查被刁难、阮遂为他出头伤人、跟阮遂回家、在阮遂家洗澡、穿阮遂的浴袍和可能是阮遂的底裤,现在又坐在阮遂的床上等待阮遂叫他下去吃饭。
这些事,单拎出重生一件都够普通人CPU烧毁。还好陆行内芯不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而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联邦军统帅。
否则,他一个暗恋了阮遂两辈子、曾经失去过阮遂的人,现在哪能一边红着脸跟个痴汉一样坐在阮遂睡过的床上,一边还能冷静地思考。
早就趁阮遂不在,裹住阮遂的被子在床上打滚,跟个野生动物一样在阮遂的床上留下自己气味,把这里圈成自己的地盘。
对,这床是阮遂的,他刚刚用的洗漱用品,除了牙刷、牙膏和毛巾,像是沐浴露、洗发水这些东西都是阮遂的。
他上辈子来过阮遂的家不止一次,清楚地知道阮遂家虽然不小,但并没有客房。这个房间就是别墅的主卧室,也是阮遂从小睡到大的房间。
所以,陆行能克制住自己的行为,简直算得上是个心志坚定的人了。
不过,陆行并没有思考多久,阮遂就走了上来,笑着倚在门上:“别发呆了,快来吃饭。”
陆行被他唤回了神,不禁对着阮遂露出一个淡淡地微笑,颊边酒窝浮现,周身冷冽气息急退。
他起身走到阮遂身边,有些拘谨地说了声:“谢谢。”
阮遂一看陆行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谢什么,一挑眉,逗弄陆行的心思再次占据上风,目光顺着陆行帅气的脸落在他腰间并在腰腹间逡巡不去。
片刻后,笑道:“小家伙发育不错,幸好之前买的时候买错了尺寸。不然,你现在就要体验什么叫凉飕飕。”
陆行:“......”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阮遂有逗人的癖好呢?难道是上辈子自己遇见阮遂的时候,年纪大了,阮遂喜欢逗年纪小的?
可他也没有见过阮遂逗过别人,整个联邦军部对阮遂的评价都是温润如玉的君子,没听过他对谁特别不一样,可见阮遂没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逗别人。
他一点都不排斥这样的阮遂,现在这样逗他的阮遂,会让他觉得自己是特殊的。不过,他虽然已经确定阮遂不会这么对别人,但还是想试探一下。
“教官,”他红着脸,嗫喏问,“你对别人也会这样吗?”
阮遂被陆行问得一愣,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对陆行好像太过宽容了一些。
确切的说,他已经把陆行划进了自己的保护圈。
不对,阮遂心下一惊,就算自己把陆行划进自己的保护圈,以他的性格也不会这么去逗弄陆行。
不止如此,他还带着陆行回了家,让他用自己的浴室、穿自己的浴袍,还让他在自己床上休息。这要是放在波顿身上,他会想也不想一脚把波顿踹出去。
波顿可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陆行只是他认识几天比较看好的、有天赋的新生。那为什么自己就不会这么对陆行呢?
阮遂的目光落在了陆行身侧吐出舌头对他笑得开心的哈士奇身上,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一定是哈士奇太可爱,陆行太特殊,所以自己才会一反常态地去逗陆行。
因为和陆行截然相反表现的哈士奇简直太可爱了。
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但实际上一点都不平静的陆行比哈士奇还可爱,不能怪他喜欢逗弄陆行,这都是陆行的错。
为自己找到理由后,阮遂笑得越发开心:“我不会这样对别人。”因为他们不是会笑的、会任我撸的大狗狗,阮遂心里补充。
陆行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心里忍不住开心,他一开心,身边的哈士奇更是蹭到了阮遂身边开始不住地用大脑袋蹭阮遂。
阮遂憋着笑,不能当着陆行的面拍哈士奇的头,就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陆行的头顶,余光看着蹭着自己撒娇的哈士奇,忍不住赞叹自己好运气。
出去养伤,还能捡到这么一大只宝贝。
“别发呆了,快下来吃饭吧。”阮遂心情大好,自顾自转身下楼。
陆行看着阮遂轻快的脚步,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心情愉悦的乖乖跟着阮遂下楼。
这辈子是他偷来的,他要努力跟阮遂在一起,扫清一切潜在危险。
还有,他一定要查清楚阮遂上辈子的死因,保护好阮遂。那个威胁全人类,更威胁他和阮遂后续幸福生活,突然出现的异变体之皇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这次重生回来后,梳理了上辈子的记忆和这次提前遇到的那株已经再次异变出花苞的鬼王藤,让他总觉阮遂的死和异变体之皇的出现存在着某种联系。
另一边,费山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地站在阮玉祁的门外给他守门。
他和费琳拉着只剩一口气的马克过来的时候,差点没被刚睡醒的阮玉祁轰出去。
还是阮遂给他们的尚方宝剑好用,否则,他现在的脸可能又会像上次一样被愤怒的阮玉祁变得五颜六色了。
费山再才叹了一口气,看着紧闭的房门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感叹自己没人权。
刚想联络费琳问问她去哪里买晚餐了,怎么还不回来,就闻到到走廊西侧开着的窗户外传来一股微弱的腥臭气味。
与此同时,正在和阮遂一起用餐的陆行突然感觉一阵眩晕,随即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陆行:怎么办,怎么办,教官居然帮我洗了底裤。
阮遂拿着陆行的衣服塞进洗衣机,调好模式,暗想陆行是吃什么长大的,发育这么好。
阮遂现在只是拿陆行当个小弟弟,不是特意给陆行洗底裤的哦,别因为这个骂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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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
阮遂见陆行说着说着话突然毫无征兆地晕倒在餐桌上,顿时心下一慌,连忙起身走到陆行身边。
把盘盘碗碗挪的离陆行远了点,防止饭菜撒出来烫到陆行后,阮遂拉起陆行的手闭眼感受。
片刻后,他皱眉睁开眼睛,陆行没事,只是睡着了。
可一个正在吃饭说话的人,怎么可能毫无征兆的就睡过去?
阮遂皱眉,扶陆行靠在椅背上,然后转动座椅让陆行背朝餐桌后,蹲在陆行身前,一把将陆行背起朝房间走去。
把呼吸均匀的陆行放在自己床上,阮遂拉起被子把陆行盖好,准备联络费山把阮玉祁绑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陆行左手的掌指关节处有几处伤口。
那伤口不大,只是蹭破皮的程度,应该是之前在学校和马克他们为比试的时候受的伤。
“这伤......不对劲。”
阮遂蹙眉,这种细小的伤口,别说陆行这种SS级作战者体质了,就算是精神体不全的C级作战者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愈合了。
陆行非但没愈合,伤口周围还微微泛着一丝异样的红肿,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陆行不是左撇子,腹部伤看着吓人,阮遂之前的注意力全部被腹部的伤吸引了,没有注意到陆行手上的伤口。
看着躺在床上安静睡去的陆行,阮遂脸色难得沉了下来。
陆行现在这种状态明显是被人算计的,而和他接触的人中只有查尔斯有这个机会。想到马克的状态,阮遂心中有了答案。
“查尔斯,你好样的,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算计我的人。”阮遂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温柔把陆行的手放进被子里,阮遂摸了摸随着陆行沉睡也跟着沉睡的哈士奇的脑袋,轻声道:“睡吧,醒来就好了。”
说完,阮遂离开房间,不一会儿拿回来一个小盒子。
阮遂打开小盒子,把里面唯一一针药剂取了出来,拉过陆行的手,一针扎在了陆行手臂肌肉上。
几秒后,陆行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仔细看脸色也变得红润了许多。
阮遂稍微放心了一点,收拾好东西出了房间,开始联络费山,但他接连联系了费山三次,费山都没有接。
“怎么回事?难道出事了?”
阮遂意识到不好,转头联络了费琳,费琳果然没有跟费山在一起。
“费琳,你现在赶紧回去,费山那边出事了,我这就让费力和严远去支援你们,务必保证自身安全。”
“明白。”费琳也不废话,挂断通讯,飞快地朝阮玉祁家赶。阮遂也快速联系了费力和严远。
另一边,费山闻到那股淡淡的腥臭味后,开始警觉了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费山故意大声地说:“阮少校,我尿急必须去厕所一趟,你自己小心一点,我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