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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龙套后我变主角了(木每每每)


“啸啸!”
“唉,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也听不懂。”
银龙马头伸了过来,咬住了冉时斜挎的小背包。
“别咬,别咬,这东西不能吃。”冉时拽着自己的小包,“我错了,银龙,你能听懂,能听懂。”
不远处,元让起呵呵笑了起来,对着一旁正在整理服装的宗锐泽招了招手。
“你家这小家伙真是个活宝,跟马儿都能絮絮叨叨地说好久。也不知道怎么惹到马儿了,马儿咬着他的小包不放。”
宗锐泽抬头朝冉时看去,片刻后,眼中浮现出一丝温暖的笑意:“银龙很喜欢他,逗他玩呢。”
“嗯?什么意思?”
宗锐泽:“银龙是一匹十岁的中年马,按照人类的年纪来算最起码三十岁了。冉时在它眼中就是一个小马崽儿,它在逗他玩呢。”
“银龙有那么聪明吗?”元让起挠了挠头发。
宗锐泽淡淡一笑,眸中流露出一丝怀念:“不要小看动物的智商,你看......”
元让起顺着宗锐泽的视线看过去,银龙已经松开了冉时身上的小包,叼着一根胡萝卜往冉时手上送。
冉时以为银龙是想要他拿着喂它,但他刚刚拿住胡萝卜,银龙就松了嘴。然后,用马头拱着冉时拿着胡萝卜的手,示意冉时吃。
“嗨,这马成精了,还真把小冉当成小马崽了。”
宗锐泽望向冉时的目光深邃,嗓音低哑含着笑:“是冉时可爱,连马儿都喜欢。”
元让起点了点头,冉时确实招人喜欢。脸蛋好看,为人谦逊有礼貌,还刻苦。演技有灵气,关键你怎么调|教他,他也不会生气,而是笑眯眯地问你,还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种性格的演员是最招人喜欢的,关键这小家伙还极其有自己的看法。每次找他,他都能给你一些有用的意见。这在哪个行业里,都是非常难得的。
“好了,知道你捡到宝了。别废话了,烟都放好了,你去问问冉时和马儿的感情建立好了吗?建立好咱们先走一遍戏就开拍。”
宗锐泽点了点头,朝着冉时的方向走去。
刚刚走近,就听到冉时的碎碎念。
“银龙,我不吃胡萝卜。哎,你别去拿苹果,苹果我也不吃。”
宗锐泽嘴角扬起一抹恣意的笑容,上前两步抚摸银龙的马头:“银龙,他是不是很可爱?”
银龙:“咴咴咴......”
“那你一会驼稳他,不能让他掉下来,知道吗?”
银龙:“嘿儿嘿儿。”
“好银龙。”宗锐泽再次抚了抚银龙的马头,抬头看向冉时,“走吧,要开拍了,我的小护卫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的大将军。”冉时歪头灿然一笑,按住银龙背上的马鞍,飞身上马,一抖缰绳,银龙踏步向前走去。
宗锐泽被银龙的尾巴撩了一下,无声地笑了。看着一人一马远去的背影,轻声道:“还是那么调皮。”
抬步跟着冉时朝场地走去,路过元让起的时候,刚好听到元让起拿着大喇叭喊:“各部门注意,开始走戏了,别让人误入场地,被马撞到,惊到马就不好了。”
确定人员将空地上的东西都搬走离场后,元让起继续喊:“带小冉去定好的位置,小冉,你看我指令,我让你跑,你就跑,到军营门前就停下下马。”
冉时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元让起:“各部门注意,现场安静,镜头跟上,这段可以的话就留作花絮。打板老师——”
打板老师:“第一次走戏开始。”
话音刚落,元让起红色小旗子一挥,冉时得到指令,用力一抖缰绳,银龙得到指令立刻狂奔了起来。
高速奔跑带起的的风吹起少年长长的马尾和衣摆,马儿漂亮的鬃毛和马尾也随风飘扬,一人一马在烟雾制造的晨光中美的像一幅画。
快要到达军营门口的时候,冉时单手拉动缰绳,银龙听话放缓脚步。然后。在冉时再一次拉动缰绳的时候,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
元让起激动坏了,小声对身边的宗锐泽说:“你还真没夸张,冉时的骑术没的说。”
宗锐泽骄傲地看着在日光中发光的冉时,回道:“他一直都非常出色。”
银龙落地后,冉时飞身下马,灿烂一笑,拍了拍银龙的脖子:“好伙计,辛苦了。”
银龙歪着马头眷恋地蹭了蹭冉时的手,小声“聿聿”地叫着。
“咔——”
“好,非常好。”元让起走了上来,“看来这段戏不用再走了,锐泽,你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我们直接开拍第一次。”
宗锐泽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冉时:银龙,你说锐哥是不是喜欢我?
银龙叼着胡萝卜歪头:咴——(是,他喜欢你)
宗锐泽:银龙,别出卖我。
银龙:......
这年头,马都不好当了。
①夸特马的资料来源于百度

第58章 眼神
清晨的官道上,一个身披天青色斗篷、扎着高马尾的少年,骑着银白色的马儿正朝着边关苦寒之地疾驰而去。
细小的露水落在少年人的头发和银白马儿的鬃毛上,在晨光的照射下,仿佛发着光。
“银龙,快些跑,我们去边关找主人。”少年人轻抚马儿的颈侧,再次用力一抖手中的缰绳,马儿得令,加速狂奔起来。
官道上尘土飞扬,恣意少年郎带着欢喜奔向他的命运。
翻过前方的高山,一大片整齐的军营出现在少年眼中。少年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拍了拍马儿的屁|股,马儿一跃而起带着少年朝大营门口而去。
快要到达军营门口的时候,少年单手拉动缰绳,银龙听话放缓脚步。然后,在少年再一次拉动缰绳的时候,银龙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
这声嘶鸣在安静的清晨中仿佛带着穿透时空的力量,让大营门口负责警戒的士兵顿时警惕了起来。
“来着何人?这里是大潜路家军大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速速离去,勿让我等出手。”
少年听到士兵报出名号后,并没有退缩,而是翻身下马,在自己的小包中翻出了一块上好的玉牌。
“大哥,我叫路七,是你家将军路照的护卫。这是信物,请您代为转达,就说连山路七前来寻他。”
士兵接过玉牌看了一眼,白色通透的玉牌上只有一个笔走龙蛇的路字。士兵抬头仔细看了路七一眼,路七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等着。”士兵并没有阴奉阳违,路家军治军严谨,没人敢出纰漏。
士兵对身边的人交代一番,让他们看紧路七,在自己回来之前千万不能放路七进军营,才大步朝营里跑去。
他还特别注意没有直接朝着主帅营帐方向跑,怕路七是敌军派来刺探帅帐位置的探子,左拐右拐才朝帅帐跑去。
到达门口的时候,士兵特地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才对着帅帐外站岗的士兵说明来意。
路照在帐中隐约听到了路七的名字,想到半个月前收到的师父来信中提到,“路七已经学成下山,不日就会来边关找你”的话,高兴地起身,大步走到门口。
掀起帐帘,路照接过玉牌看了看,抬头问见到他后激动不已的士兵:“人在哪里?快带我去。”
“就在大营门口,属下、属下这就带您过去找他。”
士兵小跑着在前面领路,路照跟在士兵后面,忍不住地想,当年那个小小的路七如今有多高了,长成什么模样了,是不是还像当年一样瘦小?
又想起路七今年应该是十五岁的少年郎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转瞬他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师父来信中常说路七为了尽快来找自己,天天拼命练功,连山都不下,估计没有时间认识什么姑娘。
就在胡思乱想中,路照看见了那个当年自己因为恻隐之心救回去的孩子。
晨光中,扎着高马尾、脚踩黑色靴子、身披兔毛滚边天青色斗篷、脊背挺直、容貌俊秀的翩翩少年郎站在大营门口,正笑着和守门的士兵说着什么。
“小七。”路照喊了一声。
路七听到声音朝路照看过去,因为现在没有战事,路照也就没有着将军铠甲,而是穿着一身黑色常服迎面朝他走来。
西北的风霜并没有将路七记忆中风度翩翩的公子形象损毁半分,相反经过战场杀伐的磨砺,给路照带去了不一样的魅力。
让他原本贵气中多了几分慵懒的霸气,像是沉睡中的雄狮一样,只要他醒来就会名震八方。
路七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路照,微微低下头,眼中的感激、思念、孺慕之情隐于其中。
路七单膝下跪,清亮的嗓音铿锵有力:“护卫路七学成归来,望能留在主人身边,保护主人。”
路照看着刚刚还笑得灿烂的少年,此时一板一眼向自己行礼,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伸手扶起单膝跪在地上的路七,还掸了掸路七衣摆上的尘土,才仔细看眼前近在咫尺的少年。
半晌后,路照发出畅快的笑声:“哈哈哈,长大了,也漂亮了,不是小时候那个小瘦猴的样子了。”
路七被说得一怔,随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嘴角一抿,露出了一个腼腆的微笑。
“主人,那都是五年前了。”
“是啊,五年了,你长大了。”路照语气中藏着感慨,看着如今呼吸绵长,脚步轻盈,武功高强的少年,忍不住将路七拥入怀中抱住。
摸着路七柔顺的长发,嗓音中带着风霜磨砺过的暗哑:“小七,你受苦了,留下吧,留在大哥身边。”
路七乖顺地趴在路照宽阔的臂膀中,汲取着路照身上温暖的气息,满足的笑了。
“不辛苦,主人,我——”
路照放开路七,逗小孩儿一样地拍了拍他的头顶:“我什么?”
路七捂住被拍的脑袋,将刚刚想说的“我好想你”咽了回去,随即说:“主人,不要拍我头,会长不高的。”
路照看了眼刚刚过自己肩膀高的路七,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应该再长高点。”然后,又手欠地拍了两下路七的头顶。
路七:“......”
路照:“哈哈哈......”
路七看着放声大笑的路照,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咔——”
冉时听到元让起喊咔,挺直的背脊瞬间塌了下去,吐了吐舌头解开身上的斗篷:“好热啊,锐哥。”
宗锐泽眉眼含笑地看着学小狗吐舌头的冉时,接过他手里拿的斗篷递给张张,又拿过小朱买来的冷饮递给他。
冉时迫不及待喝了两大口,还想再喝的时候,被宗锐泽拿走:“别一下子喝那么多,肠胃会受不了。”
“锐哥,你再让我喝一口嘛,就一口。”冉时撒娇。
宗锐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拿着冷饮道:“就一口。”
冉时笑嘻嘻地点头。
“喝吧。”宗锐泽的把冷饮递到冉时嘴边,示意冉时就这么喝。
冉时也不客气,握住宗锐泽的手,再次喝了一大口,才满足地放开:“终于活过来了。”
路过的工作人员看见两人的互动,全都发出会心一笑。元让起走了上来,笑着问冉时:“什么冷饮这么好喝?我有吗?”
一旁偷笑的小朱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有,都有,群演老师们也有。”
路过的群演听到小朱这么说,凑了上来:“小姑娘,真的吗?”
小朱点点头,指了指冉时和宗锐泽:“冉冉和宗老师请客,就在场务那里领。”
“那感情好啊。”群演笑嘻嘻道谢,招呼同伴去领冷饮。
缓过来的冉时看向心情不错的元让起:“元导刚刚怎么样?”
元让起竖起一根大拇指:“非常棒,一会补补妆,这边再补补烟,你和锐泽待会补补眼神镜头。”
“好。”冉时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接过小朱递给他的小风扇呼呼吹了起来。
元让起看了他一眼,笑道:“小冉,你去那边休息一下,我和你锐哥说点事。”
“哦。”冉时乖乖的朝自己休息的地方走去。
虽然他也好奇元让起想要跟宗锐泽说什么,但元让起既然支开他就是不想让他听,他也没必要去讨人嫌。
走到休息位置,就发现多了一个躺椅。
“这是谁的啊?”
小朱笑嘻嘻地说:“这是元导让后勤给你准备的,你放心,主演、配角都有。”
冉时放心了,一屁|股坐到躺椅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另一边宗锐泽跟着元让起走到了监视器旁边,元让起指着监视器里宗锐泽的眼神说:“你收一收身上的骚气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对冉时有意啊?”
宗锐泽挑了挑眉:“元导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路照对亲近的人,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
“是这样没错,可你跟冉时对戏的时候,我怎么总觉得不太对劲呢?就——”
“就什么?”
元让起破罐子破摔:“就总想嗑你俩的CP,你为了我能多活几天,可收着点吧。”
“你确定?”
“我——”元让起哑火了。
宗锐泽说的也没错,真让他收着演的话,效果就不好。可不收着演的话,他又怕播出的时候有人骂他卖腐。
这时喝着冷饮的白词悠悠地走了过来,看了监视器一眼:“没什么问题啊,宗哥这不是演得很好吗?元导你是不是忘了,历史上大将军路照可是一辈子没娶妻的,你说是为什么?”
元让起额头青筋暴起,一巴掌呼在白词的后脑勺上:“你是不是又看那些野史去了?”
白词委委屈屈地摸着自己被打疼的后脑,嘟囔道:“正史也写了啊,况且大潜朝时期南风盛行,连皇帝都纳男妃,路照是个断袖也就不稀奇了吧。”
“是不稀奇,但正史上没有写的事情,还有猜测就不能出现在这部剧中,懂吗?”元让起拿自己这个傻外甥没辙了。
宗锐泽插话:“那我收着演一遍眼神戏,再正常演一遍眼神戏,元导你自己决定用哪个。”
元让起看了宗锐泽许久,缓缓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元让起最终还是选择了让宗锐泽不收着演。
因为他发现,如果宗锐泽收着演,最后路七死亡时,他就不应该爆发出那么强烈的感情。这会是观众产生出一种割裂感。
而且白词说的也没错,对于路照未娶妻的猜测本来就很多,再加上野史上也间接提到了路照的性向。如果他一再因为这件事,压抑路照的感情,那么观众也未必会买账。
他也是有点腐眼看人基的心理因素作祟,如果以专业的角度来看,宗锐泽的表演根本就没有问题。
只是因为剧组工作人员和网友嗑两人的CP,就压着宗锐泽让他收着演,也是对宗锐泽的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宗锐泽已经一年没有进过组了,若是因为他的要求,被观众看出宗锐泽演戏情感不到位,骂宗锐泽江郎才尽,他可是罪人了。
宗锐泽一点都不意外元让起的选择,元让起是导演界的鬼才,但若论演戏,他宗锐泽不虚任何人。
最重要的是,他在和冉时的对手戏中并没有夹带一点私货,完全是按照对剧本的揣摩,对路照的理解来演的。
冉时现在对他的感觉还处在朦胧的状态,更没有冉时没收住情绪把自己带进去的问题。
得到元让起肯定答案的时候,宗锐泽正好完成了自己这一天“顶天立地”的戏份,卸了妆回到车上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让宗锐泽惊讶的是,原本已经先回酒店休息的冉时,竟然出现在他的车上。
此时,冉时因为等了很久,已经迷糊地点起了头。听到开车门的声音,揉了揉眼睛,迷糊的嗓音跟撒娇一样:“锐哥,你回来了。”
宗锐泽愣在原地,一种名为温暖的情愫缓缓在心头萦绕。他坐进车里,摸了摸冉时的脸,感受着冉时温热的体温,和他脖颈处跳动的脉搏,缓缓吐了一口气。
冉时虽然还有些迷糊,但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宗锐泽沉稳表情下忽然流露出的一丝不安。
蹭了蹭宗锐泽还放在自己脸上的温热掌心,冉时清亮嗓音响起:“锐哥,你怎么了?怎么像是怕我丢了一样。”
宗锐泽闻言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但还是被冉时灵敏地感知到了。
冉时这下是真的醒了,他眨着微圆的眼睛惊讶地望着宗锐泽。
“锐哥,你......”
“别问,”宗锐泽忽然靠近冉时,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冉时的唇间,“求你,别问。”
宗锐泽一向沉稳的语气像是被冉时这一句疑问打得七零八落。他合上眼睛,双手环住冉时的腰,把头埋在冉时还不健硕的肩膀上,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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