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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攻略我(种地七七)


他转身离开,耳钉上的钻石反射出顶灯的光,暗淡,却刺眼。
沈潋初一米七九,嗯,在外面总说自己一米八,比例十分好,脖子以下全是腿,此刻腰压得很低,几乎伏在台球桌上,红色的布料撩起,露出一截白而细的腰。
他的侧腰上纹着一朵玫瑰花,纹的位置很低,从侧腰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但是此刻只露出来几朵花瓣,殷红的花瓣盛开在雪白的皮肉上,红得秾艳欲滴,似乎是被人用精气养出来的,怒放在雪地里。
头发撩起来,露出漂亮到锋利的眉眼,浅浅勾唇,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在场的目光几乎都聚集在他的身上,或惊艳或痴迷,然后松松领带,灌一杯酒,警告自己这人不能随便肖想。
清脆的台球撞击声传来,不少人吹口哨,把沈二少夸得天花乱坠。
沈潋初直起身子,衣角便把玫瑰花盖住,他摸一摸杆尖,吹一口气,朝对手歪歪头,笑得张扬又肆意:“我赢了哦。”
对手哪里还记得什么输赢,只要沈二少开心,他的脑袋都能给二少当球踢,他把赌注双手奉上,旁边的小胖接过来,然后把人赶走。
沈潋初弯一弯食指,兀自去撩刘海,语气散漫:“下一个。”
走上来一个戴金链子的人,叫金雨,长得像混血,人高马大的,拿起球杆,眼神在沈潋初身上游移:“二少我们换个赌注吧。”
“嗯?”
“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如何?”
全场一静,有些人看他的眼神已经要杀人了。
拜托,沈潋初就穿了一件不过百的岛服,脱一件就没了啊。
沈潋初打量他一边,抵一抵后槽牙,语气嫌弃:“你脱衣服有什么好看的吗?”
呵,愚蠢又自大的男人。
混血一噎,被所有人看着,他把金链子拿下来拍到桌子上:“这个,够吗?”
活像他给个金链子,让沈潋初脱衣服似的。
沈潋初撇嘴,抬一抬下巴:“小胖?”
小胖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一迭黑卡拍在桌面上,掏一掏口袋,又从沈潋初口袋里掏出几颗原钻,粉色的,可大块,小胖微微一抖,然后气势十足地扔到桌子上。
只要沈潋初动动嘴,他们脚底下这艘游艇分分钟就能改信沈。
大眼瞪小眼,混血气得脸红脖子粗。
“爷不缺钱,想让爷脱衣服啊。”沈潋初这次才知道自己口袋里还剩几颗钻,拿起一颗打量一下:“行啊。”
“这样吧,我输了脱衣服,你输了跪下叫声爹,然后磕三个响头,成不?”他抬眸,泪痣似乎在闪光,小勾子能把人的魂都给勾走。
色令智昏,混血几乎没有犹豫,那团火顷刻燃遍全身。
沈潋初开球,那朵玫瑰花又露出来,顺着弧度没进裤子里。
混血在心里骂一句脏话,他从小在外国长大,近些日子回国探亲,第一场宴会就遇见沈潋初,开始以为这个身穿普通衣服的漂亮青年是来上流宴会碰运气的,他想,如果沈潋初能当他的情人,他愿意把家主给这个人做。
后来才知道,他是沈二少,这个圈子里最不能惹的人。
沈潋初的球技飘忽不定,时好时坏,跟混血的成绩难分伯仲。
小胖在后面急出一身汗,沈潋初求求你了!别乱来,小心翻车!沈潋初的球技不应该是这样的,很显然他在逗着人家玩,可是人家的技术也不差啊!翻车你就要脱衣服了啊救命!
他该不该给沈耀大哥打电话。
沈耀不会一生气把游艇一锅端了吧。
沈耀要是知道沈潋初打赌输了当众脱衣服,会不会气得把在座各位的眼睛全弄瞎,沈大哥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还有一个齐靖宇呢,前怕狼后怕虎,救命,沈潋初饶我一条小命吧。
最后一局定胜负,沈潋初牙疼,皱眉,一杆进洞。
混血输了,脸色僵硬,臭得能做臭豆腐。
“跪啊。”沈潋初继续磨杆尖,闵愈终于找到他的人,把盐水递过去,沈潋初就着他的手喝一口,然后含住,朝混血抬抬下巴,从鼻子里哼哼两声。
“别不服输啊。”后面有人叫道。
“愿赌服输愿赌服输,跪呗。”再说了,跪的是沈潋初哎,沈潋初要是跟他谈恋爱,他天天早上给沈潋初磕头感谢他。
早上磕三个,晚上再磕三个
混血气得冒烟,在旁边单膝跪地。
沈潋初慢悠悠走过去,杆立着,他的胳膊肘停在杆尖,踩一踩混血的膝盖:“嗯哼。”
闵愈把空杯子凑过来,沈潋初吐出盐水,然后又含一口。
突然脚下用力,狠踩膝盖,另一只腿跪到地上发出闷响,混血抬头看他的眼里,怒火要溢出来。
事实上,沈潋初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闵愈的认知,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还是沈潋初的牙齿比较重要。
吐出第二口水,他的语气有些埋怨似的“磕头呀。”说完又勾起恶劣的笑,抬腿踩一踩那人的肩膀:“乖儿子。”
混血的眼神能把他千刀万剐,沈潋初才不在乎,这种眼神他见多了,见对方实在不配合,于是只好再次用力,一点一点的,踩住那人的肩膀,把他压到地上。
沈潋初,一个因为小时候长得过于乖软,沈大哥担心他以后受欺负,将人送去学跆拳道,然后一路打上黑带,他是不受欺负了,都是他欺负别人。
每次老师都要指着沈潋初,一脸不可置信地询问比沈潋初大一倍的大块头:“你说,你被他揍了?”
沈大哥那几年见得最多的不是公司客户,也不是集团下属,而是自家弟弟的班主任。
一大一小,俩帅哥,规规矩矩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挨训,有时候还有凑热闹凑翻车的沈宴初。
听见头撞地的闷响,沈潋初碾上一碾:“念你初犯,本来要磕三下的,磕一下就放过你咯。”
他蹲下来,拍拍混血的另一个肩膀:“起来吧。”
眼睛弯起,笑得纯良无害:“爹原谅你了。”
混血堵在心口的怒火没出息地消散,一张长得还不错的脸扭曲地不成人样,站起来越过人群就跑了。
沈潋初叫一声:“哎,金链子就孝敬你爹啦?”
那人没影了,沈潋初叹息般的摇摇头,有些不情愿似的:“小胖收着吧。”
玩到大早上,看完日出,沈潋初才有睡意,洗完澡躺在床上,无聊地逛手机,把消息全部一键已读,然后给齐靖宇打视频。
接通地很快,齐靖宇正在计算机前处理文件。
“准备睡觉了?”
“嗯。”沈潋初趴着,手臂和头陷进软乎乎的枕头里,显得又乖又软,他才洗完澡,皮肤被蒸成粉色,眼里都是潋滟的花色。
“齐叔叔好努力呀,是不是要赚钱养小初。”
齐靖宇仔仔细细描摹他的脸蛋,不错过一丝一毫,眉眼俱是笑意,看出来没有受欺负,齐靖宇悬一晚上的心才落地。
“嗯,把小初养得白白胖胖。”齐靖宇在接通电话的时候就把文件放下了,听见小爱人的声音,才伸手把窗帘拉开,天边一轮红日,原来天亮了。
“齐叔叔想我吗?”
齐靖宇叹气:“想。”
“嗯?”沈潋初装作听不到。
“想。”齐靖宇点头,很想。
沈潋初凑近屏幕,舔一舔嘴唇,吐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头:“我给哥哥看花好不好?”
齐靖宇伸手抬一抬眼镜,哑声道:“嗯。”
沈潋初翻身把睡衣蹭开,从齐靖宇的那个角度,看见干净到没有一丝杂质的雪原上,一朵艳丽的玫瑰花吐露芳泽,缠绕的藤蔓起伏,然后没入凹陷的内里,沈潋初好似对粘稠的气氛好无所觉,单手托腮,食指弯曲点一点舌尖。
塌腰,曲腿,玫瑰活过来,白色的床单露出一点缝隙。
视频挂了。
沈潋初笑得在床上打滚。

下午,红日渐渐落下去,染红海天相接的一条线,待黑色笼罩世界的时候,璀璨的灯光又将世界从黑色的深渊中捞回来。
房间的窗帘很厚,室内暗沉而静谧,海浪和海鸥的声音,虚虚地似乎是从梦里传来。
做着美梦的沈潋初被人夺命连环call吵醒,他窝在被子里,伸出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臂拿过电话。
“你tm最好有正事。”
他还是半梦半醒,声音有点哑,语气很冲,但尾音很软,还带着一点喘息的意味,就是莫名地勾人。
小胖停顿片刻:“那什么,二少,有赛车比赛,你来不?”
沈潋初懵了一会,才想起来赛车是什么东西,他从被子里钻出来,脸被闷得有点红,长而浓密的睫毛搭着,打了个哈欠。
然后坐起来。
睡衣乱糟糟的,露出半边肩膀和肚脐眼:“哪啊。”
“咳,环岛公路这边呢,你才醒啊,来不。”
“来来来,赛车啊,怎么能缺我呢。”
沈潋初挂掉电话,洗漱完,发现搭在沙发上的衣物,新的,黑T恤和裤衩子。
哪个田螺姑娘。
收拾完,到酒店一楼,他去餐厅找点东西吃,碰见了闵愈,对方朝他招招手。
拿完一碗粥和几块面包,他走过去:“啧,吃这么少。”
“我已经吃完了,还要问你呢,怎么吃这么少。”
沈潋初慢慢喝粥,不说话。
闵愈起身离开,沈潋初还以为他走了,等他吃完两块面包的时候,他端回来几盘海鲜,要剥壳的那种。
沈潋初单身托腮,一边喝粥,一边看着某人干脆利落地剥好海鲜,然后放在一个盘子里,倒好料汁,然后将盘子递到自己面前。
态度理所当然,没有什么邀功的样子。
沈潋初吃的也理所当然,没有什么感动的样子。
“你有车吗?”
闵愈替他擦擦嘴角,看过去:“嗯?”
“送我去个地方。”
出门的时候在门口看见蹲在那里的小狗,沈潋初勾勾手指,小狗就摇着尾巴跟过来。
于是闵愈从追求者变成了心上人和情敌的司机。
问题不大,闵愈之前见过更炸裂的场面。
几个初中生在他面前争强谁才是沈潋初的正牌男(女)朋友,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被保安大叔以为是在打群架给举报了。
那一次沈潋初进办公室进得一脸懵/他最近可乖啦,什么坏事都没干!沈潋初默默收好内裤里藏游戏机。
小猫无辜jpg
跑车在黑夜里飞驰,一路开进环岛公路,沈潋初下车,浅浅打个哈欠,朝闵愈挥挥手:“谢了。”
或许他的意思是:你可以退下了。
闵愈微顿,和嵇语猝不及防眼神相撞,又移开,好像并没有什么硝烟一样:“用完就丢?”
第二次了,沈二少用得还挺顺手。
“嗯哼。”沈潋初回头给他吹去一个飞吻:“你忙你的吧。”他身边可不缺人,闵愈这气质跟赛车场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好,那下次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自然也听得出来,沈潋初不想让他跟上去,又何必去惹人厌烦。
“沈二少。”
“哟,沈二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孙百是赛车俱乐部的领队教练,大块头,一身腱子肉,也是沈潋初的前教练,两人蛮熟,关系不错。
“别贫啦,孙教练在这,今天有好戏看咯。”沈潋初大大咧咧跟孙百勾肩搭背,两人朝赛场看台走。
小狗跟在后面,看见两人相连的身体部位,颇为幽怨,潋初可没有这么跟他亲近过。
孙教练和沈潋初说几句话,就去赛场了,沈潋初到这跟回自己家一样。
看见沈二少进场,想起欢呼声,沈潋初懒散地朝他们挥挥手,坐到看台上。
身穿皮衣的女郎端过来一杯果酒,沈潋初接过来,自然而然地跟女郎接一个吻,女郎坐在沈潋初的腿上,几分钟之后退出来,巧笑嫣然:“二少还是这样,怪会勾引人的。”
沈潋初举起酒杯喂她一口,然后咬住有透明唇印的那个地方喝下一口酒:“筱筱姐才是,越来越美了。”
筱筱脸微红,佯装冷脸端起盘子离开。
小胖找过来,对他的行为见怪不怪:“真的不上场?”
“不上。”
“啧,要我怎么说你好,哎,巨星陨落咯。”
“潋初也是赛车手吗?”小狗终于插上话,眼睛亮闪闪的,真的很像小狗。
“那可不……”小胖坐到他身边:“二少当年可是,出道即巅峰,被誉为青年赛车手之光呢,当年比赛那场面,全场男女老少,全是他的粉丝。”
“那为什么……”
“唉……”小胖拍拍他的肩膀:“就是因为太厉害咯。”
小狗以为是出现了什么天妒英才,陷害嫁祸,人为针对之类的事情,正捏起拳头准备打抱不平。
“青年赛决赛极限操作,勇夺冠军,风头无两,决赛那一招被粉丝浪漫地称为风暴之吻,那可真是在刀尖上起舞吶……”小胖神情飘远,似乎又回到那个赛场,沈潋初不被人看好,却绝地反杀,然后从回忆里抽身:“然后因为太出名,被他家大哥逮住,不准他继续下去啦,太危险。”
沈潋初是有点疯劲的,好几次都是擦着死神的镰刀经过,他坐在观众席上都紧张地浑身发抖。
不过,这样一位天才赛车手,似乎对赛车也没什么太大的追求——毕竟是沈大哥,沈大哥说的话,沈潋初不可能不听。
如果沈大哥让花心的沈二少把情人全部抛弃,他觉得沈二少依旧会照做。
所以最终英雄落幕,留下一段美好的传说。
比赛马上开始,台下,有一个身穿赛车服的青年,看见沈潋初,高声挥手:“沈二少!”
沈潋初抬头,看过去。
得到响应,酷酷的青年抿唇:“我要是赢了,能和沈二少共进晚餐吗?”
他的神情很正经,但是说出来的话不正经。
“你赢了再说。”沈潋初单手托腮,笑得十分好看,胸前的哥特十字架饰品像在发光。
“我也是!”别的赛车手也叫起来。
“我我我,我也是!”
酷酷青年有点脸黑,默默钻进赛车里。
为了和沈二少共进晚餐,拼了!
崽种,沈二少今晚必须是我的。

比赛开始,风驰电掣,赛车巨大的轰鸣声与人群的欢呼声混杂在一起,赛车如一阵风一般离开人们的视线,从显示屏上,才可能看见他们的踪迹。
沈潋初一边喝酒,一边看,发现那第一个朝自己发出邀请的男孩技术还真不赖,技巧很好,性格又沉着冷静,长相……距离太远,黑色模糊视线,他还真没看出来,但应该长得不错。
赛场的灯自上而下洒落到他的身上,打出一半模糊而深刻的光影,激烈热血的氛围之下,难免也调动起他的思绪,似乎又回到赛场,野兽一般的风刷刷地奔向后方,他的耳朵里只有赛车的轰鸣,那是钢铁巨兽的嘶吼,每一个转弯,都有灵魂出窍般的感受,他的灵魂脱离□□,又在飘移过后被镰刀勾回来,爽感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人上瘾。
比赛结束,酷酷男生走下来,揭开头盔,视线穿过簇拥着的繁杂欢呼声,看见那双眼睛,几年前,在从看台站起来,看见那个人掀开头盔,汗水浸湿刘海,被白到发光的手指掀起来,女孩们一窝蜂上前亲吻,他双手张开,笑得张扬又肆意。
蒋映川看清楚那双眼睛,一如现在,美到目眩神迷。
他赢了。
于是他大跨步翻越栏杆,三步并作两步,到近处却又踌躇,单膝跪下,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背已经被汗水浸湿:“我……”
沈潋初挑眉。
小狗在后面炸毛,却只能徒然地看见,沈潋初伸出手。
那个赛车手握住那双,他梦中都在追逐的手,冷硬的气质破冰,抓住沈潋初从看台离开。
人群中不知道有谁发出尖叫,接着是口哨声,欢呼声。
蒋映川谁也不理,就这样拉着沈潋初跑,离开人声喧嚣之处,在一棵大榕树停下,从这里可以看见黑夜与海,浪花拍打礁石的声响如从梦里传来,是风,轻柔地送来凉意与海的气息,山下有光亮闪烁,像星星。
蒋映川不敢放手,却也不敢去看他。
沈潋初浅浅打个哈欠,就这样轻轻靠住栏杆:“你就这样站着呀。”
蒋映川这才回神,手指捏一捏沈潋初的指尖,然后把手指插进去,十指紧扣,上前两步,他身上还是那身赛车服,身材高大,就这样靠近,还挺有压迫感。
然后在距离一步的时候停下,将沈潋初困在围栏的方寸之间低下头,靠在沈潋初的肩颈处。
像一只野兽在休憩,但是又不太像,可能是因为他还没有长成的缘故,或许还过几年,他会更有力量,更运筹帷幄地去面对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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