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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湾(neleta)


唐松月直说了:“肝脏上长了东西。”
邢棹雄的手顿住了,陆战烽努力撑着要坐起来,邢家弼的脑袋一片空白,肝脏上长了东西,那不就是肿瘤么!他先急忙把陆战烽扶坐起来,急问:“松月,是……癌吗?”
邢棹雄则很冷静地又开始系扣子,问:“我还有多少日子?”
唐松月却是浅浅一笑,说:“只是长了个东西,消下去就好了。”说罢,他绕过陆战烽的病床,来到放箱子的地方。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木箱,然后走回来。在一片安静中,他从小木箱里先拿出一个瓷瓶,打开,一股淡淡的异常好闻的药香飘出。唐松月用竹勺接着,从里面倒出一颗碧绿通透的药丸。看到那颗药丸,邢家弼屏住了呼吸,邢棹雄的眼底极快地滑过一道暗光。
唐松月把勺子递过去,邢棹雄伸出手,唐松月把药丸倒在邢棹雄的掌心里,邢棹雄问也没问就塞到了嘴里。唐松月把瓷瓶放回去,又从箱子里拿出两个青色的瓷瓶递给邢棹雄:“每天一粒,随便什么时候服用都可以,最好是睡觉前服用。吃完之后再来复查。”
“谢谢!”邢棹雄接过来。
邢家弼想问到底是不是癌,张了张嘴,改为:“松月,不需要动手术把长出来的‘东西’割掉吗?”
唐松月则摇头说:“人的身体内部是一个自主的循环,打开身体,泄漏了生气,就会破坏这个循环。哪怕只是多长出来的,动刀割掉也会影响脏腑的生气。我们的脏腑,一损俱损。只要增强脏腑的生气,此长彼消,那原本就不属于脏腑的东西,自然也就会慢慢没了生气,最终消失。邢伯伯只要按时吃药就会好的。在服药期间不要暴怒、不要熬夜。”
邢家弼又立刻问:“需要戒烟戒酒吗?”
唐松月:“烟就不要抽了,酒可以喝。喝酒前吃一颗醒酒丸就可以。我现在手上没有,明天邢哥你过来拿。”
邢家弼严厉地说:“爸,你就别喝酒了。”
邢棹雄很干脆地说:“不能让人知道我身体出了问题。松月,麻烦你给我配点醒酒丸。烟我可以不抽。”
唐松月道:“我再教您一套拳和相应的心法,您两者结合,我保证您以后都不会再生病。不过这套拳和心法是我们唐家的秘传,您可不要说出去哦。”
邢棹雄笑了,哈哈大笑,对陆战烽说:“我这趟可真没白来!”
别人这么说,邢家弼还会保持严重的怀疑。唐松月这么说,邢家弼就彻底放松了,也跟着开玩笑问:“松月,我能学吗?”
“能。等陆叔叔能活动了,也要学的。不过这套拳有点难,在学会之前邢伯伯可能没法回去了。”
陆战烽拍板:“好好,学!”
邢棹雄被逗乐了:“好,我学,认真学!”
严老和周老,唐松月并没有教他们心法,唐爷爷也没有提。唐松月让陆关清和陆关省过来。在两人来了之后,唐松月出去告诉外面的警卫员里面不能打扰,然后关了门。
先给陆战烽喝了药,唐松月面对几人站定,说:“这套拳,是我唐家的独门养身拳。相应的心法就叫‘唐家心法’。你们先看我打一遍拳,然后我念心法,你们一定要牢牢记下,切记不可外传。”
唐松月很少会如此的严肃,包括陆战烽,都认真点头了。陆关省只觉得有点紧张,脊背都挺直了不少。
唐松月闭上眼睛,心境平静。再睁开时,所有人都发现他的气息瞬间就变了,变得不再是那个可爱稚气的少年,反而有些锋芒毕露的锐利之感。邢棹雄、陆战烽和邢家弼都是军人,这种感觉尤其敏锐。
唐松月出拳,他的动作并不快,似乎是为了让大家看明白。陆关清是见过唐松月打这套拳的,但和他之前看过的那一次又有些许的不同,之后他就明白为什么会不同了。唐松月的表情肃穆,影响着每一个人都不由肃然。房间里没有风,可是窗帘和头发却无风自动。陆关省揉揉眼睛,他觉得自己的眼花了,为什么他会看到唐哥哥拳头旁的空气变白了呢?
邢家弼的呼吸随着唐松月的一个个动作都厚重了几分。这套拳看得他血液沸腾。陆战烽和邢棹雄也好不到哪去,陆战烽因为虚弱而冰凉的四肢都温热了不少。
整整一个小时,唐松月最后一个动作结束,收拳,额头上没有一滴的汗水。可是观看的人却出了一头的汗。唐松月又一次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的神采又成了那个稚嫩的少年会有的灵动。第一眼他就去看陆战烽,看到陆战烽脸上的汗水,他急忙跑过去给陆战烽擦汗。邢棹雄呼出一口气:“松月,这套拳,厉害!”
唐松月已经扶着陆战烽躺下了。陆关清过去帮忙,问:“松月,我怎么觉得你刚才打的那套拳和教给严爷爷他们的不一样?”
唐松月说:“我刚才配合了心法的。”
陆关清惊讶极了:“配合了心法之后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唐松月笑道:“心法练好了可以延年益寿,防治百病,变化当然会大。”
延年益寿还好,防治百病?!就是陆关省都咕咚咽了下嗓子。唐松月点点头:“所以,心法不能随便外传。”
这下子几人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白白具有如今的身份了。陆关清还好,唐松月给他的惊喜太多,他早就麻木了。邢棹雄和邢家弼却是实实在在的明白,唐松月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们和陆战烽的关系。
唐松月也不需要他们感谢,当即开始说心法。这东西不能写下来,在场的人必须死记硬背,牢牢记住。等到他们学会了整套拳法,唐松月再继续教他们如何运用心法。等到几人都确定自己记住了心法,唐松月开始教他们动作。这一回,就不限于五个动作了,他们能记住几个,唐松月就教几个。陆关清之前觉得太难,并没有太用心练,现在不同了。再难再苦也一定要练好。
陆战烽熬不住那么久,看着他们练拳,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邢棹雄和邢家弼学会了他们能记住的动作后就先走了。陆关清和陆关省回去房间里练习,唐松月陪伴陆战烽。
离开医院,上了车,邢家弼出声:“爸……”
邢棹雄:“去找你余叔。”
两个小时后,帝都的一家私人诊所。说是诊所,却并不挂牌营业,只对某一特殊圈子的人开放。邢棹雄和邢家弼坐在诊所所长的办公室里,所长余庆年看着刚拿到手的血液检查结果和CT检查结果,身周的气压很低,眉心原本就有的两道印记更加深刻。
放下检查报告,余庆年说:“老邢,住院吧。你的肝脏上有三个肿瘤,良性的可能性很小。你需要做一次更全面、细致的检查。”
邢棹雄问:“已经是晚期了?”
余庆年捏了捏手指:“你已经知道了?”
邢棹雄说:“只是有所感觉。”
余庆年吐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沉重,说:“确诊之后及时进行肿瘤切除和肝脏移植手术,恢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顿了顿,他压低了声音,“给陆部长治疗的人,或许有更好的办法。”
余庆年是邢棹雄的朋友,和陆战烽却是说不上什么话的。邢棹雄只是又问:“是不是已经到晚期了?你不要有顾虑,这些我该知道。”
余庆年不忍说实情,不过还是开口说:“从CT的结果上看,晚期的可能性很大。但还需要对肿瘤进行切片检测,也许不会那么糟。”肝癌一旦发现,就很大程度上会是晚期,治愈的机率可以说很低。即便是通过肝脏移植暂时治愈,复发的机率也相当高。好友得了这个病,余庆年十分的难受。
相比余庆年的难受,邢棹雄就冷静得不像人了。他拿过桌上自己的检查报告,说:“你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
“老邢!”余庆年抓住他,“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打算治疗!”
邢棹雄道:“我不能让外界知道我病了。我会拉下脸去找老陆,能不能活就交给老天爷了。你一个字都不许说!”
余庆年张张嘴,最终说:“那人能把陆部长从阎王殿拽回来,肯定有办法。但老邢,你必须治疗。你今天先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至少要先吃药。”
“不用了,你当我没来过。”
邢棹雄站起来就走,邢家弼低声对余庆年说:“余叔,我会劝我爸。”
余庆年对他点点头。邢家弼匆匆离开。余庆年坐下来,一方面担心邢棹雄的身体,一方面又有些希望。唐家人的事,余庆年自然有自己的渠道知道。以邢棹雄和陆部长的关系,或许,真的有希望。
邢棹雄和邢家弼父子俩没有再去其他地方,直接回了他们在帝都的家。邢家一家三口,邢棹雄常年在西北防区,他的妻子一直陪伴着他。邢家弼又是常年在特战队,要不就是在出任务。说是帝都的家,也不过是他们偶尔回帝都的落脚地。但因为邢棹雄的身份,这个落脚地也在高级军官统一居住的军区大院里,和陆家在一个大院。这个大院满共也就十几套院子,是军部真正的核心权力人物居住的地方。不过在不久的将来,这里将迎来一位特殊的住户,而且是深受所有人欢迎的住户。
邢棹雄和邢家弼虽然很少回来住,但屋子里并不脏。警卫员已经把房间都打扫好了。父子两人回来后直接去了书房。邢家弼泡了一壶离开前唐松月给他的药茶,父子二人坐在沙发上,邢棹雄手里捧着一个茶杯,袅袅的热气从杯子里飘出。邢家弼从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取下后放到父亲面前。思绪中的邢棹雄回神:“这是什么?”
“松月给您吃的东西,他在我出任务之前给了我两颗,包括那些护身扣。我本来是打算任务结束后去看您的时候拿给您。”
邢棹雄却说:“你收着。松月给我吃了一颗,那就是一颗就够了。你留着保命。”
邢家弼:“您留一颗。”
邢棹雄不耐烦地说:“让你留着就留着,哪那么多废话!”
邢家弼拿起瓶子,重新戴回脖子上,放进衣服里。这种救命(起死回生)的药必须贴身带着。
父子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但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心绪难平。过了许久,邢棹雄打破沉默:“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见牧公。”
邢家弼蹙眉,邢棹雄知道他的顾虑,说:“最能保障唐家人安全的,不是你陆叔,更不是我,而是牧公。松月的事瞒不过他的,不如我们先告诉他。这种事情听你陆叔的就是。”
邢家弼受教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父子两人喝了一壶药茶,离开了书房。

第三十二章
牧公作为最高首脑,邢棹雄回帝都的事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不过对于军部的事情,牧公并不会每一件事都过问,邢棹雄是陆战烽召回来的,他只要等军部的相关报告就可以。所以邢棹雄竟然亲自来见他,牧公还是挺惊讶的,更何况邢棹雄还带了邢家弼。
在牧公的办公室坐下,邢棹雄就说:“牧公,我这次回来是陆部长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邢少校向您汇报。”
牧公听到这里顿时严肃了不少,对郑秘书示意,郑秘书立刻退了出去,关上了门。邢棹雄看向儿子,端坐在那里的邢家弼开口:“牧公,我要汇报的事情是……”
办公室内非常的安静,只有牧公偶尔的喝水声。野山参的香气飘散在整个房间里,屋内的三人却没有心思去品味这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儿。再次放下玉杯后,牧公出声:“看来,我们对唐家的了解还是太浅薄了。”牧公拿起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拨出去。
“小郑,请徐部长过来一趟。”
放下电话,牧公看向邢家弼:“我会让徐部长下调令,你们特战队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唐松月小朋友和唐老先生的生命安全。你先回去做准备,你要管好你的队员。谁那里出了纰漏,我都要找你问责。”
“是!保证完成任务!”邢家弼站起来,敬礼,离开。
他走后,邢棹雄说:“牧公,唐松月小朋友今天为我检查了身体。”
“怎么说?”
“肝癌,晚期。”
牧公猛地掀开眼皮。
特战队第一小队的队员们在特安局的招待所内等待他们的队长。被陆部长召来帝都,大家都清楚是为了什么。焦急的等到中午,还不见队长回来,队员们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这里不是特战队基地,队员们什么话也不敢乱说。有人敲门,距离门最近的徐菁跳起来就开了门,看到来人,队员们都站了起来。
“队长,你可回来了!”
“队长,怎么说?上面准备怎么安排咱们?”
“队长……”
抬手让大家安静,邢家弼走进来,也不关门,下令:“所有队员听命!”
大家立刻列队站好,邢家弼道:“10分钟后返回基地,所有人收整行囊,等候军部的调令!”邢家弼看了下手表,“现在,出发!”
邢家弼转身,走了出去。队员们更忐忑了,什么调令啊,要调他们去哪啊!但看队长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们也只能跟着队长走。10分钟后,他们上了直升机,返回基地。一直到直升机落地了,队员们都没有找到机会询问队长。
直升机刚降落,廖银松就已经等候在那里了。邢家弼带着队员们下了直升机,整齐划一地走向队长。廖银松二话不说地转身就走,所有人都跟着他。周围其他的特战队员们表情复杂地看着一队的队员。
“一队这次太好命了,直接被调到帝都去执行任务。”
“去帝都算什么好命?你怎么不说二队也很好命?”
“去帝都还不算好命吗?”
“呵,说不定是去保护什么达官显贵。你说帝都能有什么危险任务?”
“呃,也是。那还是算了。我宁愿危险的战斗,也不愿意去做谁的贴身保镖。”
廖银松让队员们去休息,他单独把邢家弼喊到了办公室,门一关,廖银松就说:“邢家弼,军部发来了调令。你们一队和二队去帝都分别保护两位重要人物的人身安全。陆部长突然召你们一队去帝都,为的,就是这件事吧?”
邢家弼点了点头,心里对总队长还是有些愧疚的。他说:“陆部长和我透了口风。”
廖银松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左手把带着假肢的右臂抬到桌子上,说:“从你第一天到特战队来,我就知道你在特战队不会呆太久。你很优秀,可以说,你今天的成绩都是你自己用命换来的,没有你父亲的一丝帮助。这一次你被调往帝都保护某个重要人物,说实话,我对这个调令并不满意。我们特战队不是没有执行过保护重要人士安全的任务,但那都是暂时的。这一次的任务,很可能是长期的。我向军部抗议了,但军部驳回了我的抗议。我不相信这是陆部长的决定。”
廖银松是个变态,疯子,但他同样是一个护短的人。在他看来,让特战队两个小队去做两个人的长期保镖,不仅是大材小用,而且是浪费。同时,廖银松也担心这个调令是否从侧面说明陆部长的身体情况进一步恶化了。不然以陆部长和邢家的关系,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命令。邢家弼的背景和他这次可以堪称完美的完成任务的功勋,完全可以调到上一级的作战单位,而不是被派去做保镖。这才是廖银松之所以这么说的原因。
邢家弼听出来总队长的担忧,十分的感动,也更觉得愧疚了。邢家弼说:“我们这次去保护的人,对国家非常的重要。也正是因为我是邢家弼,陆叔才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这也是我父亲的建议。这一次的任务,或许会是我有史以来所接到的最艰难的任务。”
廖银松大吃一惊,另外半张没有面瘫的脸紧绷了瞬间。但他没有继续往下问,而是说:“既然是如此艰巨的任务,那你们一定不能丢了咱们特战队的脸。谁敢给我丢脸,等回来,我抽死他!”
“是!总队长!”邢家弼立刻一个立正,行军礼。
“好了。你去准备吧。明天一早出发。”
“是!”
邢家弼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停了下来。廖银松看着他。几秒钟后,邢家弼又转身,走了回来。
“总队长,我记得您有一个乌木的盒子。”
“做什么?”廖银松一脸警戒,抢先道:“那可是老子的宝贝,你休想。”
邢家弼很想给他的上司一个白眼,他是那种人吗?邢家弼说:“我有一样东西给您,最好用那个盒子放。”
这样啊。廖银松立刻放松下来,弯身打开办公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一个半个巴掌大的黑色的乌木盒子。这是廖银松以前执行任务时得到的一节乌木,上缴了一部分,自己留下一小块找人制作的,这是廖银松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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