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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酬川)


好烦啊……想换个地方……换哪呢……
忽然,柏念也像想起什么,认认真真地说:“变兔子后,你要抱着我睡觉。”
徐牧心一颤,“抱啊,我以前也——”
“你以前没有,都是放在脖子旁边。”柏念也抱怨。
“放怀里怎么呼吸?”
“……”柏念也“哦”了声,“好吧。”
他歪头,眼睫又颤了颤。
“我记得你之前说,想豢养一只兔子,在笼子里,铺好垫子……”
徐牧:等等,怎么突然翻旧账了?
他发誓,他当时只想养一只普通的兔子!!
不搞囚禁啊!!!
柏念也唇角的弧度勾了勾,但思绪还是迷迷糊糊的。
“笼子啊……好像还不错……”他轻飘飘地说,“不过我今天好累,下次吧。”
下一秒,徐牧怀里跳进一只软乎乎的垂耳兔,手还被亲了一下。
徐牧:“……”嘶嘶嘶!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儿。
念也哥……
最近到底怎么了!!!

“所以……今晚还要加班?”徐牧微微仰头,一双细白的手指慢慢在他脖颈游动。
柏念也仔细打领带,温柔地说:“是,所以阿牧不用特意等我。”
他稍微拉远距离,看着自己的成果,满意一笑。
“真帅气。”
徐牧轻咳一声,“还好吧。”
“祝你中午签合同顺利。”柏念也压了压他的肩膀,含笑说,“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来找我。”
“嗯,应该顺利的,我和协会的人在线上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好。”柏念也抬头,在他下巴亲了一下。
徐牧拉着人,实实在在地贴上唇。
“念也哥……”他低低唤了声,“早安吻。”
柏念也眼睫轻颤,双手慢慢回抱。
唇齿微张,溢出一缕冰凉的薄荷味。
彼此的呼吸缠绕,心跳声渐渐重合。
“……工作太累的话,注意休息。”徐牧在他脖颈轻蹭,“你最近状态不太好,我很担心你。”
柏念也轻轻“嗯”了一声。
徐牧今天的行程很顺利,早上先送烨烨去幼儿园,然后去十七航道前的祈祷雕像等人。
大概过了半小时,他成功和朴留碰面。
两人一同前往Muw协会的总部。
“小心。”徐牧见朴留撞墙,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你还好吧?”
朴留黑眼圈深重,虚弱地说:“好、好好,我很好。”
徐牧:“你昨晚没睡?”
朴留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通宵直播。”
徐牧:“……早上没补觉?”
“没。”
“注意身体。”
朴留叹气,“没办法,为了拿到A级合同,我拼了老命播,总算集够了人气。”
他又羡慕地看向徐牧,“唉,我要是有你直播间的火爆程度多好。”
徐牧沉默片刻,沉声说:“今晚要不要连线打游戏?”
朴留眼睛一亮,“靠,好兄弟,真的?”
“嗯。”
朴留疯狂点头,感动得无以复加,“连连连,必须连!”
他张开双臂,准备拥抱,“来,兄弟,给你一个爱的抱抱——”
徐牧:“……”
他冷漠地把人推开,“不要恩将仇报。”
朴留捧心,做作地喊:“噢~你好狠的心啊~”
徐牧快步离开,不理会。
“怎么又是这种样板间一样的餐厅?”金菲对着小镜子,用粉扑猛拍脸,“白烟”缭绕,“看着高大上,菜难吃得要死。”
汤婉婉说:“高老头这个年纪,就喜欢这种山水风。”
金菲“咔”一声收盖子,“啧,全都淡得没味,就那些下酒菜最辣口、最刺激。”
路瑶缩着手,冷风吹得她直跺脚。
“没办法,高老头坚信酒桌拼单子,他又能喝,可不使劲儿霍霍。”
金菲撇嘴,显然不爱这种“糟粕”。
“哎,柏哥。”她朝后面招手。
柏念也和江云涛一前一后走过来。
“怎么不走了?”柏念也温声说。
金菲笑嘻嘻,“等你嘛,柏哥。”
她蹦蹦跳跳,张开手臂,“我们的顶梁柱、永远的中坚力量、沉稳冷静温柔的柏哥,不可或缺!!!”
柏念也失笑,“好的,谢谢。看来是要我走前面了。”
金菲深谙“阿谀奉承”,“因为您优秀嘛,我们这些小虾米,不敢和大领导靠太近,客套也怂。柏哥就不一样啦,您见多识广、能说会道——”
柏念也无奈,“停停停,不当马屁精,理智看待啊。”
金菲嘿嘿笑。
应酬的酒桌其实很无聊。
柏念也向来不太喜欢,但有时候,避无可避,只能学着怎样巧妙地避开。
比如酒兑水、倒帕子、提前吃解酒药……
这些方法其实并不高明,但胜在有用。
不过,也绝非全然的奏效。
“……柏、柏先生年少有为!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多辉煌的、履历,非常非常……”醉得打踉跄的男人脸涨红,他高举手里的酒,大嗓门吼道,“好!好!好!”
他一连三声好,拿起酒瓶就往柏念也杯里倒,斟得满满的,快要溢出来。
“来,柏先、先……我们走一个!以后……合作愉快!”
柏念也蹙眉,但还是勉强扬起笑容。
“合作愉快。”
男人情绪愈发高昂,一拍桌子,又拿瓶新酒。
柏念也一连被灌了几杯,忍不住按了按额角。
“来……继续……我们……”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柏、柏哥!”
惊喜、颤抖、难以置信。
柏念也一僵,转过身,面上的笑容淡下去。
他礼貌地说:“齐少爷。”
齐心越攥住拳头,“柏哥,好久不见,我一直很想见你——”
“齐、齐经理!”男人昏胀的脑子倏然清醒,他认知对方,齐家的小少爷……
“你好你好!”他上去热情打招呼,想要握手。
齐心越不耐,敷衍几句,就在柏念也身边坐下。
被抢了位置的男人一愣,没有说什么,反而识趣地找了新位置。
“柏哥,你……”齐心越思绪杂乱,他看着对方因为酒意而按揉太阳穴的举动,放轻声音说,“你是不是喝很多酒了,我到时送你回去吧。”
柏念也冷淡地说:“不用。”
他手里打开光脑,点开置顶的聊天框。
[柏:阿牧,我喝多了,到时能来接我吗?]
齐心越着急地说:“为什么不用?你是不是喝了很多?我很担心你,一个人回去的话……”
“我男朋友会来接我。”
齐心越表情凝固。
“男、男朋友?”
室外的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其他人陆续和柏念也打招呼离开,他都微笑颔首。
他慢慢走出餐厅,沿着街道走,找到某个标志性的小牌子。
然后开始等待。
“念也哥——”
柏念也迟缓地抬头,灰蒙蒙的街道似乎有个人影奔来。
“念也哥!”
这一次,声音变得清晰。
徐牧是跑过来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出的热气缭绕在脸庞。
他还没站定,就猛地将柏念也抱进怀里。
两人的脸颊相贴,凌冽的凉意霎时传递。
“念也哥。”徐牧的声音还有点急促。
柏念也被冰了一下,慢半拍地应声,“阿牧。”
徐牧捧着他的脸,“喝很多酒吗……头晕不晕?”
掌心的脸颊滚烫,鼻梁的眼镜滑下了一点,露出微红湿润的眼睛。
“还好。”柏念也眼睫极快地扫过眼睑,覆上一层剪影,“不晕。”
徐牧伸出一根食指,“这是几?”
柏念也斜睨,抓住他的手,不吭声。
徐牧不罢休,怼着上去问:“念也哥,你看得清吗?是几?”
“一。”柏念也有点恼,青年不让他靠肩膀。
“嗯,答对了。”徐牧从储物舱拿出一盒东西,“饿吗?我带了糍粑,应该还热……你吃醒酒药了没?我带了好几种……”
柏念也静静靠在徐牧肩膀,眼皮沉沉,没有说话。
徐牧见他不应声,以为是酒喝多了,难受。
毕竟对方破天荒地要他来接,估计喝得不少,现在状态不太好。
“都不吃的话,我们先回家。”徐牧搓了搓手,他出来得急,只套了件连帽棉服,口罩、手套、围巾一律没带。
冷风嗖嗖吹,钻进衣服的缝隙实在刁钻。
柏念也定定地看了徐牧一眼。
他仰头,“啾”一声,落在对方眼睛。
徐牧下意识闭眼,柔软的唇瓣轻轻拂过。
一丝酒气萦绕,有种醺醺然的错觉。
柏念也眼尾弯起,“好开心见到你,阿牧。”
徐牧被盯得心一跳,诡异地害羞。
“哦哦,我、我知道。”
柏念也挨着徐牧胸膛,手臂勾住他的后颈。
“回家——”他轻轻说道,“下一趟公共飞舰是几点?”
“我租了路航器。”徐牧低声说。
“啊,租了路航器……”柏念也重复,“挺好的,那走吧……”
“嗯。”
“……”
“念也哥,小心路。”
“没事、我很好。”
“等等,那是树——”
“……”
“哎哎哎,别往外冲!”
“没冲……”
徐牧头疼,“你醉了。”
“没醉,我吃了醒酒药……”
“效果还没起来。”
“……”
“要不要我背你?”徐牧见柏念也走得踉踉跄跄,实在胆战心惊。
“不要——”柏念也拒绝,举起两人交握的手,“要牵手,不能背!”
徐牧哭笑不得,“背着也能牵。”
柏念也歪头,几秒后,他撇开脸,“我不信。”
徐牧蹲下来,“你试试。”
他侧着往上看,眉梢微挑,嘴角含笑。
公共街道的悬浮路灯林立,晕黄的光洒在他的眉眼,分割出半边阴影,格外英俊凌厉。
柏念也停住脚步,长睫垂落,像在思考。
徐牧耐心地等待。
“好。”
柏念也走到徐牧后面,试探地用手臂环住他脖子。
“腿。”徐牧拍了拍对方的脚踝,“稳住,我起来了。”说完,他就背着柏念也站起来。
全程没有手抖,脚也站得稳。
徐牧满意,很好,没白费他每天辛辛苦苦锻炼。
“手……”柏念也一只手松开,胡乱挥了挥。
若有似无的呼吸打在徐牧后颈,痒痒麻麻。他空出一只手,抓住后背垂落的手。
骨感、纤细、温热。
比他暖和许多。
“你手好冷啊……”柏念也昏昏沉沉地说,酒精随着他贪懒的行为,侵蚀了为数不多的思维。
“嗯,要不要放开?”徐牧以为他嫌凉手,不想牵了。
“我给你暖暖。”柏念也对着徐牧耳朵吹气,“你耳朵也被冻红了。”
徐牧收紧手臂,绷着嗓子,“嗯”了声。
柏念也眯起眼睛,张嘴,猛地咬住他耳朵。
“喏,给你暖暖。”
徐牧:“……”
算了,不和醉鬼计较。
回到家后,徐牧半拖半抱地把人带进浴室洗澡。
对方理智清醒了不少,但困得睁不开眼,尤其是在热水的洗礼下,愈发昏昏欲睡。
反而是洗完澡,躺到床上了,看着精神许多。
柏念也黏黏糊糊地亲上来,徐牧五指拢着他的后脑勺,指尖轻捻发梢。
手穿过发丝的缝隙,往下落到后颈,薄薄的皮肉揉捏,又慢条斯理地轻抚。
“……唔……”柏念也皮肤的粉气蔓延,面容秾艳。
他仰着下巴,透明的津液从唇舌、嘴角流出,喉结泛着晶莹的亮泽。
徐牧揽住他的腰,一手握紧。
细腻如丝缎,指腹牢牢被吸附着。
“阿牧……”柏念也含糊地唤道。
“来,呼吸。”徐牧耐心地数拍子,“一二吸气、一二呼气、一二吸气……”
柏念也靠在他肩膀,眼神发空。
徐牧小心地将人放到枕头,拉被子时,发现棉有点薄。
啧,纳德司中午装错了。
“……你走了?”柏念也攥住徐牧的手腕。
昏暗的灯光里,他灰蓝的眼眸闪烁奇异的色彩。
徐牧一怔,“我不走,我就去拿个毯子,马上回来。”
“……”柏念也纹丝不动。
徐牧继续解释,“纳德司应该是中午换错被子了。这套太薄了,等半夜暖气自动调温,可能就会冷到。”
“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这样的……”柏念也喃喃,“你每次亲完就走,太过分了……”
“……”徐牧茫然。
柏念也表情变得难过,眼眶红了。他拽徐牧的手腕,扯了又扯。
没有用力,徐牧却不自觉顺着他的力道过去。
“你不喜欢吗?”
徐牧睁大眼睛,滞在原地。
“不可能啊……”柏念也自言自语,“你拟态不是喜欢待在那里吗?你说过,那里很适合蛇冬眠,是温暖的——”
徐牧赶紧捂住柏念也的嘴巴,耳根躁红,僵直地回避视线。
“念也哥,我求你别说了——”他深吸一口气,喉咙有种灼烧的错觉。
徐牧终于明白了。
柏念也伸出舌尖,轻轻抵在他的掌心。
一瞬间,掌心的痒意疯长,逼仄的空间像被火舌燎烧,温度飙升。
徐牧被烫得松手。
柏念也静静注视。
房间里没有一丝声响,连呼吸也微不可闻。
衣服落在地毯,不同颜色堆叠。
柏念也眉眼泛着慵懒,眼眸波光粼粼。
他踢了徐牧一脚,轻轻说:“你担心太多了,我的体质、已经……”
他从拉开柜子,扔了样东西过去。
“还是先撕这个吧。”
徐牧接过熟悉的银色小袋子,手腕抖了抖。
锯齿的边缘明明如此尖利,但还是滑手了几次。
“我撕吧。”柏念也伸手要去拿。
轻微的声响,是塑料撕开的声音。
“我第一次撕这个。”徐牧抿唇,“而且刚才是手滑。”
柏念也垂眸,“我也第一次撕。”
“……哦。”徐牧干巴巴地应声。
“型号我随便选的,挑了最……”
柏念也顿了顿,呼吸慢慢放轻。
他问:“你觉得合适吗?”
“嗯。”
柏念也睫毛微颤,“真的吗?我觉得……不知道有没有定制款……”
他松手,看着徐牧,像在诉说什么。
徐牧沉默。
他一只手牢牢攥住细瘦的脚踝,往自己身边扯了扯。
他低头,吻在凸起的踝骨。
此刻,夜色才慢慢苏醒。

徐牧一直觉得柏念也的腿漂亮得要命。
在他印象里,匀称、笔直,没有一丝赘肉,线条流畅清晰,同时充斥着绝对爆发力。
有时候,你分不清到底是谁禁锢谁。
“念也哥,你还记得那次借我家浴室洗澡吗?”
徐牧亲吻他汗涔涔的脸颊,唇瓣带走眼泪,舌尖一卷,尽数落入嘴里。
“什么……”柏念也眼底空茫茫,潮气浸润,大脑混沌迟滞。
徐牧耐心地重复:“某个晚上,你说家里热水器坏了,借我家洗澡。”
“嗯……”柏念也眼睫极缓地扇动,泪水不受控地从眼尾渗出。
“你那天是故意的吗?”
“……什么?”柏念也凝聚不了思考的能力。
徐牧没有执着答案,自顾自地说:“我当时帮你涂蚊虫膏,其实是有私心的。我故意涂得很慢,有些地方,只是有被蚊虫咬过的嫌疑,我就涂了厚厚的一层。”
“我还抓着你的脚不放——理智告诉我,应该放开,但我的手不听使唤。”
“当时我对自己的行为,既谴责又回味。”
徐牧顿了顿,“但也生出许多不该存在又被我强行压下的幻想。”
“……”柏念也的眼泪在眼眶欲掉不掉。
他嘴唇无意识地张开,红艳艳的舌尖探出,口水从唇缝流出,流淌整个下巴。
徐牧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尖,咬住红肿的唇珠,反复磨蹭。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柏念也倏然睁大眼睛,浑身战栗,铁锈味萦绕鼻息。
徐牧按住柏念也的手,哑声说:“我不敢说,我其实一个晚上都在做梦。”
“梦里全是你的腿,很白、很滑,我亲了不知道多久,咬了很多齿痕。”
“你骂我骂得很凶,像拟态那样,拼命踹我,还哭了……”
徐牧呼吸顿了顿。
柏念也听不清外界说什么,神经发出尖锐的鸣叫。
耳侧叠起的毯子歪了一角,从天而降。
视野黑漆漆的。
他感觉到徐牧在亲吻他嘴巴的力道,搅弄口腔积攒的口水,滋滋作响。
徐牧吻得蛮横,柏念也下颌发酸,在他喉咙彻底失声的瞬间,他听见徐牧低低呢喃。
“念也哥,你哭起来比我想象中好看无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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