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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梦游后(傅云见)


况且,他的手被绑着,就躺在自己对面。
如果想做什么,他反抗不了,也动弹不得。
十分钟。
一刻钟。
半小时。
一小时过去了,用了各式各样的办法,仍然无法睡着。
既被他勾得欲念丛生,又担心他这么睡觉会出什么问题,两种念头交织着,心乱如麻。
他缓慢闭上眼,努力把繁杂的念头全都压了回去,万分痛苦。
好不容易刚进入浅眠,就听见对床的人出了声:“谢琰…不舒服……”
只是刚听见叫自己的名字,瞬间又变得清醒。
谢琰翻身而起,大步朝着他走过去,只见着林初霁双手挣扎着,想把手从领带里挣脱出来,表情痛苦。
他的腰弯成了一张弓,曲着白皙的双腿,在深色的床单上难耐地蹭。
他的手腕已经被磨得通红,泛出一层娇气的颜色,看上去难受极了。
谢琰心疼得要命,就知道这条路根本行不通,曲膝半跪在他的身体旁边,赶紧伸手将他解脱出来。
只是那两只手刚获得释放,就迫不及待地像是水草一般,缠绕住了自己。
原本弯着双腿也分开了,勾在腰上,牢牢抱紧,胡乱蹭动。
“让我起来,听话。”谢琰不敢碰他半分,敞开着手,仰躺在他的床上,生怕出现昨夜那样不可控制的局面。
“不要绑我…松开……救我……”
林初霁低语着,身体和他越贴越近,把他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不肯放。
谢琰一动也不敢动,只感觉浑身血液往下涌,方才压下的感觉卷土重来。
他浑身卸掉了力道,终于还是低着头,埋进对方的脖颈里,贪婪地呼吸着对方身上同样的柑橘香,没有任何动作,煎熬一般,只靠着意念,就让自己陷入无尽的快乐里。
不碰,不摸,不作回应,是不是就不算是对他的亵渎,谢琰头昏脑胀的想。
许久之后,他感受到身上的人呼吸平稳,正准备缓缓起身,而林初霁却不愿放过他,像是察觉到他的反抗,再次抱紧。
一双手开始在他身上胡乱点火,肆意妄为。
在碰到裤腰的那一刻,谢琰呼吸猛然停了一拍,却感觉到了他的试探。
林初霁,真的很不乖。
如果此时他的室友是别人呢,也会对他这样吗。
谢琰嘴唇微抬,终于轻咬住了滚烫的耳垂,在乱掉的心跳里,低声道歉道:“对不起啊,请原谅我。”
林初霁感受到刺痛,微微皱起了眉。
在手想要抽回来的瞬间,却动弹不得,只感觉手心的触感从棉布的布料变成了滚烫的体温。
谢琰吻着他的耳朵,宽阔的掌心覆盖上他微凉的手背,一并压向了自己。
“乖一点,我来。”

都不敢太用力,总感觉稍微粗暴一些,就会产生无穷无尽的破坏欲。
就是这样的一只手,乖巧的,顺从的,严丝合缝地安抚了自己。
他感觉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想抱他,想吻他,想完完全全地占有他,但此刻已经足够的过分了,光是这样,就已经让他喘息不止。
不怪自己。
很多次了,这回也是林初霁先碰上来的。
谢琰克制地亲吻着他的耳垂,呢喃道:“好乖。”
林初霁额头抵在他的肩上,觉得闷,像是从秋季一下子被人拽入了闷热的炎夏,后背出了一层的薄汗。
“热,谢琰。”林初霁好像知道对方是谁。
又或者,他能够在无意识里叫出的,也只有这样一个名字。
在之前林初霁试图改口,同别的朋友一样叫他谢老板,谢琰就说过,他很喜欢林初霁叫他的全名。
当大家都叫绰号的时候,直呼其名就变得暧昧和特别起来。
他的咬字总是很轻。
叫这两个字读音的时候,舌头轻碰到口腔,尾音会拉长,像撒娇,很好听。
只是他此刻的出声,让谢琰瞬间绷紧,飞快的松开了扣住的那只娇气的手,慌乱至极。
下一秒,他的大脑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才缓过神来。
而林初霁从头到尾,一无所知。
仍然低着头,整个人几乎是陷入他的怀抱里,睡得香沉。
谢琰后知后觉,出神地盯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林初霁,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定力十足,相当克制。
在之前林初霁无数次跑过来肆意纠缠中,任凭他多么的放肆,虽然擦枪走火出反应的次数不少,但都忍住了,唯独今天。
此刻食髓知味,跟他多呆一分钟,都觉得欲念要卷土重来。
谢琰轻手轻脚挪开了林初霁,起身去浴室清理完后,再拿湿毛巾重新返回,拉过林初霁的手,小心翼翼的擦拭。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动作是亡羊补牢。
那双手,大约是因为方才的用力还泛着红,白里透粉,一看就是被家里娇惯着没做过任何脏活的金贵,却被自己用来干这样的事。
谢琰垂着眼,把林初霁的手很轻地放了回去,盖好被子,拿过沈以南落在小桌上的烟,开门出去。
站在空荡的过道里,点燃,只是任凭烟雾缭绕着自己。
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后续。想了想,开始在搜索框里搜索和此刻局面相关的问题。
原以为自己挺变态的,没想到居然还有一样的人问出了同样的困扰还真找出了一条:
问:室友睡着了之后,擦枪走火解决了一下怎么办?他是直的,我是弯的
【这个剧情……我感觉我在一些读书人的网站上看到过】
【后续就是你们在一起了,我知道】
【你自己说说,是擦枪走火还是蓄谋已久】
【如果对方真的纯直,建议别说别说别说,会吓死对方断绝往来的,过来人】
【坦白从宽,断绝来往】
“操,如果林初霁知道了,大概真的会这样。”谢琰低声道。
此刻脑子很乱,唯独没了方才的欢愉。
就林初霁这样每晚都这么放肆的举动,就算这次隐瞒过去,他不觉得后面能继续毫无反应的忍下去。
谢琰轻咬着烟,想了一会儿,滑开手机,给苏敛发去信息。
【蟹老板】:学长,你说的那个小组竞赛,别换人了,我去
【蟹老板】:什么时候出发
对方倒是秒回过来一条语音。
“你发信息能不能挑会儿时间,学弟?半夜一点,考虑一下别人也有夜间生活好吗,我们正在——嗷不说了不说了,松开……”话音戛然而止,是池妄的声音。
谢琰心想,谈恋爱的小情侣,真羡慕。
【蟹老板】:抱歉,打扰了,可以明早再回我
【SU】:没关系,早上九点,但你说太晚了,你只能看看还有没有机票
【蟹老板】:好,我自己买
手上的烟已经续了一截,他快步走到垃圾桶边,抬手掐灭。
站在夜风里,重新点开航班搜索,选择了最近的一班飞往上海,没定返程。
“真够怂的,谢琰,学林初霁的招数是吧,出问题就躲。”谢琰低声骂着自己,输入证件号填写信息。
等到凌晨三点,脑子彻底清醒。
他才动作很轻地重新回了宿舍,坐到林初霁的床边,手指拨开他有些潮湿的头发,就这么看着他直到天亮。
林初霁醒来的时候,看见谢琰正在往行李箱里放着衣物,疑惑极了。
他睡眼惺忪地坐起,愣愣看着对方:“你要去哪儿?”
“有个竞赛,临时加入的,要走几天。”谢琰回头看他,手指收紧,把手上的衣物都抓出了褶皱。
“之前也没听你说啊,怎么这么突然。”林初霁想了想,再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惊呼道,“怎么解开了,我昨晚是不是又骚扰你了,你忍受不了才要走是吗?”
他自己擅自脑补了一堆状况,把责任全揽了过去。
谢琰起身,走到他面前站住,垂着眼说:“没有,是我看你难受,才帮你松开的。”
林初霁松了口气,笑着说:“你人真好。”
谢琰心说,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做了非常难以启齿的事,却无法坦白,开不了口。
无法说是林初霁引诱了自己,还是欲望盖过了理智,双方都有责任,但林初霁睡着,他却清醒,显然自己的过错更多。
林初霁见他不说话,又嘟囔道:“那你走几天?有人跟你一起吗?”
谢琰点头,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有,跟苏敛学长他们,还有几个实验室的同学,竞赛前前后后八天,加上中间的小长假,估计要半个月后才从上海回来。”
“这么久啊。”林初霁在心里默算着时间,“那得十月中了?”
“嗯,我会托沈以南照顾你的,别紧张。”谢琰说。
“我以前独来独往也好好的,不需要别人照顾,你就比我大了一天,怎么像我爹一样。”林初霁念念叨叨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
大概是昨晚以捆在床头的姿势睡觉的确是别扭,这会儿还觉得手酸得厉害,明明绑住的是手腕,手指也僵。
谢琰瞧见他的动作,低声问:“怎么了?”
林初霁转动着手,甩了两下,随口道:“手有点酸。”
谢琰表情僵硬,觉得多半是自己造成的后果。
伸手悬空着,又收了回来:“本来想说帮你揉一下,好像不太合适。”
林初霁低着头点开手机,头也没抬:“没事,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要绑的。”
谢琰不知该说什么,嗯了声算是回答。
转过身,囫囵把一堆书塞进行李箱里,拉上拉链拎起来。
“等一下。”林初霁把屏幕给他看,“上海的天气,会下雨降温,你带的衣服太薄了,会生病的。”
听到这话,谢琰的心脏一下就软了。
如果是往常,他一定会笑着揶揄,照单全收,但是此刻,林初霁越是天真无害的关切自己,就越是不忍心向他展开自己过于肆虐的想要占有他的欲望。
只是如果太冷淡,林初霁肯定会多想。
“那你帮我挑,要带哪一件。”谢琰还是尽力表现得跟平时一样,把衣柜打开,表情松散看向对方。
林初霁慢吞吞走过去,仰着头仔仔细细选了半天,才找出一件外套一件卫衣:“这两个,我帮你装进去。”
谢琰垂眸,看着他半蹲在地上,重新拉开了自己的行李箱,把两件衣服折叠规整放了进去。
又把方才自己囫囵塞的几条长裤都拿出来重新折叠,安置得整整齐齐。
林初霁把行李箱重新递到他手里,穿着睡衣站在宿舍门口说:“我还没换衣服,就送你到这里了。”
谢琰嗯了声,没忍住抬手很轻地揉了下他的后脑勺:“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初霁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需要麻烦到千里之外的谢琰。
宿舍里少了一个人,除了每天回来更空旷之外,跟平时好像一样。
他原本就独来独往,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图书馆,中学时候都是这样过来的,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但谢琰最近在身边出现的频率太频繁,他话多,又明朗,存在感总是很强,突然消失,心里还是有点不习惯。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竞赛很忙,他去了上海的这几天,只会在每天晚上睡前发来一条信息。
没别的,就两个字,晚安,非常言简意赅。
这天沈家兄弟约他吃饭,闲聊的时候,林初霁随口说:“谢琰是不是忙到脚不沾地,感觉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还好吧,他昨天还抽空出去玩了一圈,还给我拍了匹长得特别丑的马。”沈以南边说着,边点开自己的手机,转过去给他看。
林初霁抬头,看到他们俩的聊天记录。
每天都有在打电话,每次至少五分钟,都聊什么了,为什么到自己这儿就只有一个敷衍的晚安?
都是朋友,这是不是太区别对待了一点。
林初霁表情沉了下来,闷着头喝汤。
沈以南见他一直不说话,笑着说:“他没找你肯定怕你嫌他烦,毕竟他什么都聊。”
沈以北懒洋洋道:“就是,像你这种不爱说话的,要想话题敷衍他肯定更头大。”
林初霁高贵冷艳喝完面前的汤,决定这几天都不要理谢琰。
反正他也不差自己这个分享的室友,爱哪天回哪天回。
他微微一笑,轻声道:“是啊,说得没错。吃饱了,我先回宿舍赶作业,你们慢慢吃。”
沈以南看着他起身的背影,疑惑转头:“为什么我品出了一丝不高兴?”
沈以北品了品,撑着下巴慢悠悠道:“总不能是因为跟我们俩聊天还吃醋吧,太可笑了。”
林初霁沿着走过无数次的林荫道,慢悠悠散步。
只是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窸窸窣窣的动静,他下意识转过头,只看到一个飞速跑掉的背影。
因为天色已暗,看不清是谁,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好怪啊,到底是谁一直在跟着我。”林初霁自言自语着,加快了回宿舍的脚步。
等到写完作业,洗漱完又收拾了房间,找了一堆事情干完后,原以为可以疲惫入睡,结果翻来覆去好一阵,还是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他此刻才缓慢回忆起谢琰走的那天,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猜了半天猜不出来,于是点开对话框,来回斟酌了好几遍,才打字发送过去。
【lark】:我那天梦游是不是对你干了什么
【蟹老板】:没有,别多想
【lark】: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肯定是在生气
【蟹老板】:我人都不在,你哪里看出我冷淡
林初霁被问住。
总不能说因为对比和沈家兄弟的聊天频率,觉得跟自己的睡前晚安太敷衍。
【蟹老板】:人呢?
【蟹老板】:问你话
【lark】:我没有看到那匹特别丑的马
谢琰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还在熬夜和老师讨论竞赛题库,没忍住笑出了声。
肯定是沈以南跟他说了什么,在这儿拐弯抹角指责自己偏心。
一桌困得七荤八素的组员都纷纷抬起头,看向他,枯燥的准备中就是需要一点八卦来刺激刺激。
“怎么,你对象啊?”老师笑着问,“看你笑得一脸荡漾,不专心。”
谢琰意味深长道:“不算,还在追。”
苏敛抬眼,表示十分不解:“追人还跑来竞赛干什么,之前不是不打算参加了。”
“哎,这不是追的过程中出了点问题,在自我反思。”谢琰坦诚道。
他最近在念清心咒,等修炼得差不多了,就可以继续回去面对,下次林初霁再梦游的时候,绝对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纹丝不动。
他说完,又环顾了一圈,询问大家:“昨天那匹很丑的马谁拍了,都发我,我要各种不同的角度。”
老师看出了他的分心,抬手拍他脑勺:“别分心了,这弄完就放你们回去。”
过了十来分钟,林初霁手机狂震,猛然收到了十几张各种角度的马脸图。
是真丑啊,走到面前都不想多看两眼的那种。
【lark】:……够了
【蟹老板】:看完早点休息,晚安
林初霁把手机扔到一边,心说算了,为什么要在意他到底跟谁聊天比较久,有病。
闭上眼打算二度入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谢琰走后,他的失眠变得尤为严重,很烦躁,只能忍着恶心吃药。
但吃一天得停一天,不然身体难受得扛不住。
今晚没吃,过了一个小时,翻来覆去,仍然精神活跃。
他侧着身,随意点开朋友圈,到现在加的同学仍然很少,几乎是一眼就翻到了头,目光立刻聚焦在谢琰半小时前发了条新的动态。
蟹老板:想陪某人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在深更半夜里,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暧昧,下面的评论也全是调侃。
【谢老板怎么回事?大半夜开始进入思春期了是吗?】
【某人,谁啊谁啊谁啊,我真的抓心挠肝】
【你那一七七黑皮小眼睛对象?到现在也没见过,吹吧】
【好酸,那你倒是把某人的照片发出来看看】
【不信,钓鱼贴,举报了】
林初霁陷入沉思。
所以,谢琰这段时间一直没空跟自己联系,是因为还有人需要远距离聊天吗。
除了沈家兄弟,还有一个不知名的某人,闲暇的时间不多,需要联系的不少,所以此刻才会连信息都懒得回复。
之前以为他是暗恋自己,现在看来,是误会了,某人另有其人。
林初霁感觉松了口气,不需要因为他的喜欢而困扰,却无端又有了点隐隐的失落。
谢琰是他的第一个朋友,意义重大,他把对方摆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但显然关系并不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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