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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低头(樊小哙)


阿飞握着她的手,将自己唯一的传家玉佩送给韩棠溪,“半年后,麻烦你再从峨眉来一趟王都。到时候,要么来替我收尸,要么来见证我的理想。”
“你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非死即生,没有后路。”
“好。”韩棠溪将玉佩收下,抱了抱他,“等你的好消息。”
风逐雪很快与峨眉派的弟子们商量好事宜。几位姑娘本想送信给师太,但事态紧急,师太临走前也吩咐过随机应变,她不排斥与风逐雪合作,既然如此,那么明日选拔之会,风逐雪便由峨眉派作保,暂时先选人,而后再请求皇帝明察将军府杀人冤屈。
可以预见皇帝会被他气死,但皇帝在意不在意不要紧,重要的是其他门派见到风逐雪做出选择后的态度。
就他们在青云楼耽搁的这阵子,苏裁冰已经让飞竹雁南进入楼中等待。
他们不会正式参与选拔,而是等到风逐雪选好弟子,再选择其中三人杀死,替换成自己。
风逐雪走出门,与阿飞一起睡在青云楼隔壁客房,明日与峨眉一同出席。
旁边房间住着别人,风逐雪没有胡作非为,可能在脑子里理清关系,想好明日说什么,如何应对。
明天爱因斯坦也会去,风逐雪其实不担心怎么说话,反正爱因斯坦比他圆滑得多,他来发言居多,自己只负责最后关头选人。
他是在想摩罗教下了战书,势必会来搞破坏,他一开始会选择躲在暗处,等到皇帝发现人越狱了,气势汹汹带着人来兴师问罪,最后再表明态度,选出替死鬼,将罪过洗清。
总而言之不是好应付的局面,风逐雪越想越烦,转头去看身边的阿飞,好像睡着了。
说是好像,实则就是没睡,风逐雪漫不经心道,“你背后的那个人明天也会出现么?”
“不会。”阿飞回答肯定。
“话别说太死。”
“哦,那我睡觉了。”阿飞闭着眼。
“你刚刚和韩棠溪在聊什么?”
“她问我怎么变白了。我说最近一直睡在你被窝,没怎么晒太阳。”
“她知道我们的事?”
“知道。”
“那你还想和她走么?”
“不想。”阿飞违背良心说着风逐雪喜欢听的话,“我喜欢留在你身边。”
“骗子。”
“我要说想,你恐怕现在就要去找韩小姐的麻烦。”阿飞平静无澜地厉害。
“既然清楚我怎么样都不高兴,为何还要和她单独讲话?”
“因为我喜欢她,你满意吗?”阿飞不太在意道。
风逐雪听他这么讲,有一阵子没开口。
阿飞以为他终于消停了,结果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阿飞说不清这到底是个什么,直到他听见自己的呻吟,他脸色大变,立即翻过身去抢风逐雪手中的东西。
这就是两年前他们刚发生关系那会儿,风逐雪从爱因斯坦手里弄过来的新鲜东西,没想到当时录下来的东西居然现在还能放?
阿飞一腿蹬过去,可惜屋内灯灭了,黑漆漆的看不清,他趴在风逐雪身上一顿乱抓,抓到了空气,还得听风逐雪点评,“还是你以前叫得真情实感。”
“你干什么!?”
“无聊时放的听听,方便入睡。”风逐雪解释,“爱因斯坦告诉我这是太阳能充电,放在阳光底下就可以续命。”
阿飞要夺过来将它砸烂,可是耗尽力气也没能成功。他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床上,平复好心情,“风逐雪,你别这样。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相处。你想睡我,我不会反抗,但你何必要这样侮辱人?”
风逐雪觉得好笑,“你觉得我在侮辱你?我只是把你做的事情放给你听。何来的侮辱?”
“对我来说是的。”
“过去算侮辱,怎么现在你就能欣然接受?”风逐雪逼近,“还是因为你觉得你已经有反抗的本钱了,所以来我这里演一演戏就能混过去?”
半晌过后,阿飞才静静地朝他笑,“没有。和你没有关系,我是没办法接受我以前那么蠢。”
风逐雪明显不相信他的借口,但他们之间又不是在谈恋爱,凡事解释那么清楚完全没必要。
阿飞坐在他身侧,“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一开始说好的条件,我们的交易只包含床上这一项而已,你要告诉我亡灵书残缺的两章,我会帮你治好旧伤,就这些。你别太过分了。”他的语气中满是疑惑。
说的都在理,但阿飞在床 、上可不是这样的。
他明明表现得很主动,很高兴,甚至是在迎合他,还说了好几次喜欢他,靠装也装不出来。阿飞过去多厌恨风逐雪,没人比他更清楚。
风逐雪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他从不反省他的错误,也不认为做得哪里不好,所以也没反思出什么道理。
总而言之,都是阿飞不好,是他像精神分裂一样,床 上、床下变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风逐雪和他自己以为的不太一样。他变得越来越恨阿飞。
【作者有话说】
有点事,下次更估计要等到下周日,不一定准时,不用晚上等哦

等第二天皇帝发现风逐雪越狱,选拔已经如期举办。
徐轻鸿作为主办,其他几个门派长老作为旁观者坐在高台上,萧良则是纯粹来看热闹,不管各自目的是什么,总归都按时到达。
风逐雪就和阿飞乔装打扮,躲在人群中,眼见着徐轻鸿选了些资质好的挨个打擂台,只要能与对手赢过三局,就可以进入下一轮,这赢家会站在擂台上等到下一个赢过他的人才会下场。
风逐雪在长队中找到了些熟面孔,他们的身手明显有各门派的风格,掩盖不了。
要是阿飞的武功没有消失,就能替他上台,帮他挡掉一些不合格的别有用心之人。风逐雪不得不选择峨眉,在他眼神示意下,装成普通女子的峨眉弟子上台,一波一波地淘汰不合格者。
阿飞则在等待下了挑战信,要来砸场子的摩罗教。
他观察着这些少年少女的功法,五花八门,都偏正派,没有奇诡的身影。
直到日上三竿,皇帝得知风逐雪跑得没了踪影,也气急败坏赶到了若水楼前,正要停止他们的选拔时,有个人从天而降,划拉一声砍破高台,四位长老纷纷伸出兵器,警惕地望着突然闯入者。
抬眸一瞧,来人无不是身穿黑袍,带着兜帽,遮挡了容貌,他开口问,“风逐雪人在哪里?”
“他在牢里。”
“昨夜他就逃了,现在却不敢出现,是害怕我们翻旧账。”
徐轻鸿不想挑起争端,面不改色,“这位兄台,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如等风逐雪被找到以后再来找个说法?”
他笑了笑,厉声一喝,“我和你们在座的哪一个没有仇?今天一起杀干净不好吗?”
这人声音洪亮有力,手往下一放,十几个杀手冲过来,一脚把周围侍卫踹翻在地,挥舞着长剑胡乱砍杀,大内高手护住皇帝左右,一开始还能勉强抵抗几招,可是很快就被压制得无法还手,身上已经中了数刀,鲜血流一地。
可是摩罗教这帮人毫不在意在场人究竟谁是谁,在人群里左冲右突,一路斩杀,凡是阻挡的人都被一刀挑断了喉咙。
风逐雪始终没有出面,藏在混乱的人群中时不时出两手。
可就在这时,风逐雪回头一看,阿飞却不见了人影。
阿飞在短时间内杀死身边一个人,换成摩罗教弟子的穿着,夺取对方令牌顶替身份,同样遮挡住了脸庞,大喊一声,“风逐雪在这儿!”
其他人立即将目光转向风逐雪在的角落,放下与其他无关之人的交战,全部朝风逐雪的方向涌过来,剑招凌厉,刀光剑影交织在一块。
阿飞终于再次见到风逐雪出手。他今天带的不是断水刀,但是他用什么刀都无所谓。
摩罗教在羌若秦死后四散分离,也不知道学的是什么武功,极其诡异,与亡灵书也不太相同。
混在杀手人群中,阿飞手腕一震,长刀脱手而出,与他们一起砍劈。
他与北白川生学来的刀法刚健勇猛,既没有柳刀宗也没有亡灵书的影子,风逐雪本身对东瀛刀派又不熟悉,认不出来。
可是风逐雪能看出来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的刀又快又狠,而且能接住自己的招,势大力沉,几刀下去震得冷汗直流。可惜身法有点慢,过几招就能看到破绽,因此阿飞后背被刀把重重砸中,一阵剧痛,身子踉跄了一下,他没有停留,往后一退,流明就在他身后接应,隐去身形,其他更多的杀手直接围过来,摩罗教的首领亲自与风逐雪交锋。
阿飞被流明带离人群,回到若水楼中,流明问他,“在他手中还是不能过五招?”
叶城要阿飞亲自试探一番风逐雪目前的水平,依然还是在短时间内败下阵来。但相比过去,自然有了惊人的变化。
阿飞后背多了一大片青痕,每一次呼吸都疼得要命,他放缓语速,“我已经没有了亡灵书,只是凭借在东瀛学的那两年出招,如果宗主希望有朝一日杀死他,亡灵书未必不行。”
“那缺失的后几章他还没有告诉你。”
“只要他还没有猜出来我听从柳刀宗的吩咐,会说出来的。”
流明迟疑片刻,“宗主不日即将前往王都,你必须要在他来之前得到最后一部分。”
“无霜呢?她没有从陈岩平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么?”
“陈岩平死前只透露了摩罗教的藏身之地,别的什么都不肯说。”
“你让无霜回来一趟,我要和她换一换身份。”
流明没有告诉阿飞,无霜在摩罗教当卧底,阿飞自己猜到了。
“你要替她打探消息?那若水楼这边怎么办?”
“摩罗教那帮人在围着风逐雪的时候就在空中下了毒,后面几天风逐雪都会昏迷不醒。”
“你没中毒么?”
“我戴了面罩,程度不会太重。这些事不要告诉飞竹和雁南,更别提醒苏裁冰。”
流明问他,“你已经知道无霜进入摩罗教是要得到什么了?”
“没错。这不是秘密。我只替无霜去两晚,不会有意外。”
流明一向听从叶城的话,阿飞却要私自行动,他十分为难,决定等到风逐雪毒发的时候再说,阿飞也没有逼迫。
至于风逐雪那边,摩罗教的首领当然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也许中了毒,但一点都看不出来,一番打斗后,一脚踏在首领的胸口。
首领挣扎了一番,还是无济于事。
风逐雪冷哼一声:“你们现在的教主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的。”首领不愿意睁开眼睛。
“原来是个硬骨头,”风逐雪说罢,又重重踩了他两脚,“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坚韧。”
风逐雪直接将这个人踹飞,砸烂高楼的一面墙。
这场混乱的闹剧终于结束,其他各大派的长老早就离开,风逐雪重新坐在高台上,叫那些胆子大的,还没有走的少年少女接着上台。
全场最慌张的就是皇帝,他本想兴师问罪,没想到风逐雪不仅越狱,这次还间接平定暴乱,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心有不甘地去见风逐雪。商议好后,风逐雪成功将杀死抚远将军之子的罪名推到摩罗教头上,毕竟他们原先因为羌若秦的死亡就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这几年来蛰伏在暗处,想反抗大燕统治,是无可置疑的反贼。
皇帝也有理由正式出兵,全城戒严,禁止出入,名义上要消灭摩罗教余孽,实则监视每一个有异心的武林中人,包括若水楼。
风逐雪自己挑选了二十来个人,包括之前选择的弟子,一共一百多个。
唯一不解的是,为何摩罗教会暴露得这么早,明明也没有实力,还缺少能和风逐雪抗衡的高手,竟敢如此高调。
风逐雪猜测,这不过又是一个假冒摩罗教名义的团伙,真正的教主无数次用假冒的教徒来试探自己身手,一定还藏得很好,很深。
萧良胆子小,一直紧紧挨着爱因斯坦,爱因斯坦钱多,最近王都又乱,所以雇佣了五六个缺钱的高手当保镖,保护安全。事实证明他们水平不错,萧良胆战心惊地看那些刀剑拼杀,尽管没有受伤,手也抖得没停过。
他看他三叔有腆着脸和风逐雪说话,却没有注意到风逐雪脸色有些发白,心情也不好。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阿飞不在的缘故,结果风逐雪撑到了下午,在一切都结束后就坐在原地久久未动。没人敢上前打扰他,但萧良眼见着天都要暗了,他难道想在这里晒月光浴?
萧良想去探探他口风,问他要不要自己住在楼里,结果一推他,风逐雪忽然就从椅子直直倒在地上,吓得萧良大叫一声,慌里慌张叫人来抬尸。
大夫一查,风逐雪果真是中毒了。
流明就站在不远处,阿飞朝他点头示意后迅速离开。时间卡得这么好,流明都怀疑是阿飞下的毒了。
可是阿飞又没有和宗主要,他哪里来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毒药?
接下来,风逐雪一昏倒,就如阿飞猜测的那样,他昏迷了三天,不多不少。
流明没有问阿飞怎么做到的,他按时回来了,并且嘱托他将一张平平无奇的纸,连同抚远将军的那些信件一同交给叶城。
阿飞偷偷前往摩罗教的事只有流明无霜清楚,无霜少干三天事,当然不是很在意,而流明第一次违背宗主意愿,心中忐忑不安。
风逐雪中的毒是一种非常新鲜、从来没有前人记载的毒。
大夫使用了很多方法,都没能琢磨出正确药方,其他武林人士都看不惯他,在他昏迷期间非但不救,还组织了好几次暗杀。
峨眉的人倒是愿意救,可惜也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毒。风逐雪没有别的严重的症状,就是昏迷不醒发高烧,无法清醒。
等阿飞回来的时候,风逐雪还没醒,全身发烫,找不到原因。
阿飞从摩罗教中拿回解药,但只给风逐雪喝下一半,没过一会儿他就睁开了双眼。
风逐雪坐起来,他很少会有这种被人喂药的时刻,但立即调整了状态,先是安静地喝了床头的药,不紧不慢,让人察觉不到半分中毒的虚弱迹象,尽管头发有些乱,人也不太精神,举手投足依旧斯文好看。
看见身边人是阿飞,他静静想了半晌,第一句话是问,“是你下的药吧?”
阿飞把药瓶子砸他脸上,转身就要走。
风逐雪脸上被砸出了红印,还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侧过脸看他,“我冤枉你了?”
“我特意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给你拿解药,你就这个态度?”
风逐雪理所当然,“你拿解药不就是因为亡灵书后面那两章还没得到,所以才要救我?这是你应该做的。”
阿飞手腕剧痛,“陈岩平受不了酷刑,临死前已经说出来了。”
风逐雪狐疑地看向他,“你不是因为这个才救我。”
“是。”
“那你为何那天忽然消失不见?不是去下毒了吗?”
“我去救韩棠溪。”
风逐雪当然不会注意韩棠溪人在哪儿,有没有受伤,他只知道阿飞不见了。
阿飞现在变得十分狡猾,说的话不能全信。
风逐雪强横地将阿飞拉着坐下来,盯着他的脸,企图看出破绽,“你拿解药有没有受伤?”
“你要是怀疑就别喝。”阿飞皱眉不满。
风逐雪扒开阿飞的外衣,果真隐约看见几道新鲜的红痕和伤疤,还是问,“真受伤了?”
阿飞冷笑一声,把那剩下的半瓶解药从床榻上拿起来,然后往窗外一砸,哐啷一下四分五裂。
风逐雪不为所动,他只是要问这个问题的答案,“真是因为去拿解药才受伤?”
阿飞在他看着自己的时候产生了一瞬间的动摇。
面对这个人说谎依然会本能地害怕。过去的经验告诉他,风逐雪极其多疑,他不相信任何人。
阿飞抿唇淡笑,眼里没有笑意,“是啊,他们认为你还有别的利用价值,所以叫我一个人去摩罗教拿解药。既然你不领情,那药别喝了。”
这个理由合理点,风逐雪可不信阿飞会为他只身犯险。
但是风逐雪还是想问,“你自己想不想去?”
“想。”
“为什么?”风逐雪很想知道他会如何回答。
“我一直没有忘记你的教诲,你教会我最深刻的道理正是对待仇人的方式。让他死不如让他生。”
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正相反,是他最不愿听见,也是阿飞最真实的想法。这让他们重逢后所有阿飞的反常行为都有了合理解释。
“你为什么突然开始说实话,不想装下去吗?因为你觉得陈岩平提供了你想要的,就不想再和我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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