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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低头(樊小哙)


“哎呀怎么现在还要说这些,”公子哥不耐烦了,“你不会是要看信吧?”
“没有,我不过是想和公子玩点其他的。”
“其他的?”公子哥没有从他的话中听出拒绝,心情才好些,不免心痒,“你要玩什么?我这里都有。”
“绳子也有?”
“我还以为你要玩什么刺激的,就绳子啊。”公子哥的手不安分地摸到阿飞腰上,搂紧他,“你之前在王都听说过我的名号么?”
“什么名号?”
“在我这里玩死的人都有,你觉得是什么名号?”
公子哥靠得很近,阿飞心底的厌恶升到极点,面上曲意逢迎地笑,“真有这么厉害?”
“肯定比风逐雪那个中看不中用的要好,真是辛苦你长得这么好还要去伺候老男人。”
“那就好,我想和公子玩个游戏。既然你说书信就在这间书房里,那不如任务便是我来找,找错一次,任由公子处罚一次,怎么样?”
“不错不错。”公子哥找到藏在书房柜子深处的项 、圈和粗绳,拨开阿飞的头发,端端正正给他套上。
阿飞短暂地一僵,但是脸上没有任何怯意,如对方所愿,表现得十分高兴,仿佛得到恩赐般任由他收紧长绳。
公子哥说了几个地点,阿飞可以任意选择,选错了没找到,艾草事小,不知道公子哥还要出什么新玩法折磨死人。
阿飞被脱得裤子都不剩,公子哥给他上身套了个轻薄透明的纱衣,阿飞顺从地微笑。
他先往内室走,余光瞥见藏在房梁上一动不动,像是黑影般的流明。
直面这样的场景,流明其实特别尴尬,但背嵬的专业素养不会让他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心想,为无霜阿飞付出的也太多了。
在阿飞到来前,刚刚公子哥报的几个地方,流明已经以极快的速度翻找过,一无所获。
因此流明用眼神示意阿飞先去推一下雕花木烛台,说不定有暗门。
烛台用木头做本身就奇怪,阿飞也是第一个想到此处。
他拖着链条往目标走,明显不合公子哥意思,阿飞脖子猛地一刺,绳子收紧,公子哥阴沉地下命令,“先去别的。”
看来多半就是藏在此地。那他已经没有利用必要了。
阿飞不动声色转过头,和善地笑道,“这次是错了吗?公子想要怎么惩罚呢?”
公子哥见阿飞意外懂事,阴沉的脸马上笑开,“过来,先跪在我面前。”
阿飞垂首做出娇羞的样子,公子哥正在解腰带,解到一半不动了,手还放在原来的位置。整个人像是被冻住,可是鲜血汩汩得从他喉间涌出,他想张口叫人来都发不出声音。
阿飞漠然收起长刀,流明感叹,“你的刀真快,怎么不让我动手?”
“快去暗门,有人来了。尸体我来处理。”
“谁?”
“别问,先去拿东西。”
流明虽然没听到有脚步声,也不迟疑,一下跑了没影。
阿飞也没有听见,可是直觉提醒他有人在附近,他必须快点解决这个麻烦。
可惜只来得及藏好刀,裤子都没套好,耳边突然传来个熟悉的声音,“阿飞,你真是长本事了。”
阿飞对他的出现没太大感觉,平淡道,“不长本事怎么敢回来呢。”
风逐雪一声冷笑,俯下身攥紧那条长绳,语气尖锐,“既然喜欢这么玩,那为什么又把他杀了。”
“他废话有点多。”阿飞笑眯眯的,“找下家肯定要多试试。”
“我们才见一次面,你已经准备找下家了?”
“你何必要生气,我只说想和你合作,没说就找你一个。”
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具刚死的尸体,风逐雪手中抓着那条长绳,阿飞几乎是光着身体斜斜地靠在桌子前,神色悠然,没有任何恐惧。
风逐雪失去耐心,用力往他这边拽,阿飞右手抓住桌子,一动不动。他下一刻陡然倾覆到阿飞身前,凑到他嘴边闻了闻,恶声恶气,“你还喝酒?”
“助点兴。”
风逐雪脸上露出了阿飞从未见过的表情。
他情绪极少外露,现在明显是气极了,眉眼凶煞,瞳孔黑意浓稠,散出来的气势扭曲森冷。
他们距离太近,阿飞心跳快了几拍,然后就再也没降下来。
“好,助兴。”风逐雪将旁边剩下的酒甩到阿飞头上,阿飞全身都被酒打湿了,他才徐徐地笑,“现在够兴奋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纵然他们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但因为位置关系,阿飞很少有和他对视的机会。
今天他鲜明地知道风逐雪生气的样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事情办成前,千万不要激怒他。
他双臂分别撑在阿飞身体的两侧,被迫面对面,阿飞不能躲,更不能跑,不知道流明有没有找到该找的东西。
要是被风逐雪察觉出还有另一个人,恐怕死在这里的就不止地上那具尸体了。
阿飞抹掉脸上的酒水,尽量去安抚他情绪,伸手去抚摸风逐雪冷凉的侧脸,解释他没反应不是故意的,“我后面还没好,有点疼。”
“那又怎么样?疼也不耽误你找别人啊。”
风逐雪将阿飞一条腿架到他的腰上,阿飞俯身环住他上半身,啃咬他的肩膀,顺着往上吻去,“别人不合适。”
“公子,公子!”
门外小厮见门内好久没声音,立在廊下悄悄喊人。
他想闯进去,但想到他们公子那个脾气,坏好事肯定没好果子吃,恭恭敬敬靠在门前,没多久就听见了不小的动静,心领神会地离开了。

第112章 无法毁灭的精神
通常年纪比较大的人脾气都不错,对小辈的错误总该抱有宽宏大量的态度,但是风逐雪一发怒,就有点像孩童因为父母没给他买想吃想玩的东西,他就拼了命搞恶作剧、发泄愤懑的情绪。
而那位公子哥就被迫在寒冷的书房中死不瞑目到了晚上。
最后阿飞叫累了,风逐雪破格让他坐上来。
风逐雪喜欢阿飞的腰,喜欢他的腿,最喜欢他毫无保留抱着自己的时候。
比如此时,阿飞趴在他身上动,双手搂着他,呼出的热气贴在他唇畔,累了也没有立即离开,腿紧紧缠在他身上,风逐雪躁郁不受控制的情绪才被压下去。
阿飞喘着气低声嘟囔,“好疼啊。”
“你自找的。”
“那你快点出去。一直撑着更疼了。”
“不行。”
“···流血了吗。”
风逐雪摸了下,慵懒地瞥眼,“也是你自找的。”
阿飞趴在他胸膛上眨眨眼,眼角眼泪未干,眼尾也红红的,“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风逐雪面不改色,“当然。你也不用这么讨好我,我看你前一晚骂得我很开心,今天怎么突然不骂了?接着骂。”
“神经病。”阿飞低声说。
“骂得程度不够。”
阿飞没有接着骂,俯身张嘴索吻,一开始浅浅地在唇边啄几下,随后越吻越深,风逐雪抱起了他,阿飞跨坐着,他们坐靠在墙边互相吮吻,渐渐的两人呼吸都很重,风逐雪掐着他的腿又做一次,密不可分的唇齿间漏了些细吟。
中途阿飞脱口而出,叫他师父,风逐雪不高兴,逼他换个称呼。
阿飞边笑边说,“那叫哥哥?哥哥!”
风逐雪没说乐意不乐意,阿飞就当他喜欢,结束后还得刺一句,“···不要脸,你比我大一轮还能当哥哥。”
阿飞浑身都有种脱力感,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药的后遗症,还在持续的亢奋中,没办法歇下来。
他缩在风逐雪怀里,低头仔细看,“都怪你,本来只有后面疼,现在肚子和腿也疼了。”
风逐雪眯起眼,“是你活该,怪我干什么。”
阿飞换上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那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风逐雪修长的手指摸着他瘦得突出的胯,看见阿飞眼神呆呆的,其实心情好了些,嘴还是硬,“没有。”
嗑了 /药都不见得这么能干。阿飞腿还哆嗦着,抗拒地并拢腿,“你是不是偷偷练了别的什么神功”
风逐雪的手摸到阿飞小腹,“你指的哪一种。我练过很多神功。”
“能保持体力,永远不累的这种。”
“哦,练过,”风逐雪嗓音低沉,“十八九岁的时候,我师父认为我到了该成亲的年纪,给我准备了两份神功。一份练成耐力持久,另一份是内功,练成后没有人能伤害我。”
“所以你选择了第一个?”
“不,我全都要。”
还真练过。
阿飞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天才就是这样,没有学不会的。
他看着风逐雪倨傲的眉眼,不解,“竟然三份神功全都学会,那你怎么还会被我打伤?”
内功比刀法更难练成,对一个人筋脉天赋要求非常高。阿飞当时虽破例使出了神道拳法,只是别无选择下的铤而走险。
阿飞偷偷想,不会真和采阳补阳有关系吧,把他内功吸出漏洞了,难怪他要恨自己。
“这不该问你吗?我要是知道,我们也不会有今天。”风逐雪看了眼外头,“腿张开,我给你擦干净。”
身下这一片都脏得不行,阿飞圈着他脖子,抬起腰任由风逐雪帮他收拾。
阿飞不忘正事,依旧缠着他吻,要弄清楚,“你怎么才能消气?”
风逐雪将阿飞粘在脸边凌乱的发丝理顺到发尾,轻笑,“以前我生气是要杀人的。”
“要杀多少?”
“杀到我不生气为止。我也不清楚,不同的时间,愤怒的程度不一样。”
“那看来我今天救了不少人呢。真是功德无量啊。”
阿飞忽然不轻不重地感慨。
风逐雪揪了下他烫得发红的脸,“歪理。是你放的火,你要把它灭了,这是义务,怎么能叫功德无量?”
“我以后不找别人,你就不会再生气了吧。”
“谅你也不敢找。”
“可是你经常不在,我也难免会寂寞,你想让我以后不找其他人,总得给点好处。”
“你做错了还想我给好处?”
风逐雪脸色陡变,微微扯起阿飞的头发,阿飞被迫仰起脸,直视他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像在笑,月光切割着他下颚的剪影,手上力气不减,越是这样,眉目越深邃得可怖,“是谁教你在男人上过床之后谈条件的?”
阿飞今天这么乖,主动配合,看似脾性大变,收回了野兽的爪子,其实心里精明得很,抓住一切缝隙钻进来索取对他有利的东西。
究竟是谁教他的?
是谁教会他收起利爪,讨好别人?
风逐雪自己都没做到。诚然他不是一个好的师父,他教阿飞的方式就靠蛮力逼迫他。
但他不得不恨阿飞身后那个看不见的人。
阿飞发现风逐雪脾气就是不好,阴晴不定,指不定哪句话就要戳他逆鳞。
“没有人教我,是我得寸进尺。”
“你就是不肯说实话?”
“我已经说完了,你还想要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两人就这么近距离对峙着,说的话没有夹枪带棒,但彼此强势的意味无处不在。
风逐雪似乎在审视他。他想看出是谁指导的阿飞,可是阿飞身上没有别人的影子。他和两年前很像,若说有改变,也不是模仿别人的改变。那个人只是把阿飞最锋利的一面隐藏起来了。
阿飞开口打破沉默,“我没有想激怒你。我只是觉得现在很适合谈这些,不然回去你忘了这一茬怎么办?”
“忘了?”风逐雪不怒反笑,显然这个理由在眼中极为可笑。
风逐雪抓着他头发,疼痛让阿飞被迫向后仰。阿飞握紧了拳头,几度欲言又止。
“我再教你一件事,不要在我心情还好的时候谈正事。我杀你很容易。可是你只有一次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机会。别浪费。”
阿飞笑得发自内心,甚至没有忍耐的意味,“好。”
风逐雪没了耐心,心底的怒气不仅没彻底消失,甚至生出了更多的恨意。
他转身就走,将一地狼藉丢给阿飞。
确认他彻底离开,阿飞脸上笑意倏然消失。
随意收拾了下身上,他才有时间打开暗门,流明低头站在原地,尴尬不已。他勉强露出笑脸,“风逐雪要是时间再长点,我可就要憋死在这里了。”
“找到了吗?”阿飞问。
流明点头,将藏在裤管的书信给他看,他被迫抬头时,阿飞身上的痕迹清晰可见,但阿飞浑不在意,重新变回流明熟悉的样子,冷漠苍白,不苟言笑。
流明没有在阿飞眼里看到任何怨怼,平静得令人窒息。
有一类杀手,他们杀气很明显,这是最低等的杀手,非常容易令人察觉。
还有一类,像阿飞这种,他们的杀气只在杀人的那一刻可以看见。
流明先前还担心阿飞长相难以忘记,现在看来实在多余,能在风逐雪非人的折磨下完好无损,还保持意志清醒,绝非一般人。
阿飞仔细检查一番书信上的国印和纸张厚度,确认是真迹,忍住头晕眼花的虚弱感,“走,等会放火。”
流明背着阿飞跳出府邸,一把火烧干净。
没走多远,阿飞忽然攥紧流明后背的衣服,痛苦不已。
流明被迫停下脚步,转头问,“怎么回事?”
阿飞疼得说不出话,流明先带他落在一处高楼屋顶,阿飞跪在瓦片上用力干呕,全身抖个不停。
流明以为他是余毒没清干净,要帮他喂无霜留下的药,被阿飞制止,“没事,我缓缓就好。”
冷风间歇地割着脸,阿飞闭眼半天后才开口,嗓音沙哑,“抱歉,耽误了点时间。”
流明猜出来原因, “是风逐雪时间太长,你一次性吃太多药了吧?”
阿飞没有否认。万花霖非常小,藏在很短的指甲缝里绰绰有余,风逐雪来一次就要吃一点。没想到吃了快十天的量。
“早说你用游情散,后遗症没这么多。万花霖吃多了头晕目眩是小,严重的会产生幻觉。”流明劝他。
“幻觉?”
“是啊,所以才会起万花这个名字,据说有人吃多后会看见厉鬼,整夜整夜失眠,直到精神崩溃。无霜给我留了不少药,你先随我去青云楼治一下比较好。”
流明没有吓唬他。
就算是用游情散,用多了也会出现这种情况,是阿飞吃得太多了。
阿飞闭眼深呼吸,新鲜冷冽的空气洗涤着空荡荡的身心,“不吃这么多会被他发现。他比你想象得敏锐。”
流明虽然没经历过这件事,但一想到阿飞和无霜两情相悦,却被一个男人这样那样,面对风逐雪那个丧心病狂的样子还要起反应,也太为难他了,流明除了沉默,也提供不了有价值的建议。
阿飞用刀支撑着起身,身姿挺拔,对他说,“你以后不用摆出这样的表情。”
什么表情?
流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他下意识带着同情的表情。
“可你真的可以靠药支撑下去吗?我们最终任务还有半年。半年太长了。你反而还、还要让风逐雪赚这么久的便宜。”
流明没有直说,想到叶城的手段,肯定也不允许背嵬私奔。
阿飞反问他,“你觉得半年很长?”
“当然。宗主下达的命令当中,杀人最多不过三天。三天是极限。”
“风逐雪可以等十年,我也可以。”
“但你没必要连报仇这种事都要和他攀比。他在若水死前身心就一直不正常,你原来也是个正常人啊。”
流明顿了顿,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连性都掌控在风逐雪手中,没有自主权,终有一天,你发现生命中没有一样东西是你的,你的精神听命于宗主,身体任由风逐雪折磨,你引以为傲的意志力也会因此被摧毁?”
阿飞笑了笑,抬眼看向远处将军府熊熊的火焰,“不,你错了,你还不够了解我。”
流明听他接着说,
“我不会觉得性关系处在下位就生不如死,对我来说,身体的痛苦不是痛苦,身体遭到凌/ 辱,遭到折磨,都是暂时的,是达成目标不可少的手段,终将有恢复的时候,这反而是一种希望。但是精神痛苦却无法接受,因为它留下的创伤无法修复如新。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的意志无法再支撑我前进一步,失去了勇气,甚至想去寻死,也绝对不是身体忍耐到了极点,一定是我的精神已经不能再麻木下去,它要杀死我的身体。
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正是因为我精神上的痛苦一直游离在我的脑海中,它得不到结果,就要来毁灭我,而我不甘心被它打败。”
流明问,“你可以忍受身体被别人控制,无法接受精神被限制,那你为什么还会听宗主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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