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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他专治不服(箐稞)


林江提醒他:“腕表拿走。”
贺鹘点点头,目光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他拿起盒子放进胸口,又抱着那捧花来到门口,然后停在了玄关门口。
林江以为他有话要说,结果贺鹘只是放下了手里的花,然后拿起垃圾桶,蹲下一身矜贵的西装,半跪在地上给他捡碎片。
他捡得很认真,害怕留下碎渣,他甚至直接跪在地上用手去触摸。
细小的碎瓷扎进肉里,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视觉神经好像也被麻痹了,流血了他都看不见。
林江用力低着头,不去看他。
可最终良心上的折磨还是让他无法再忍受,他起身跑过去,一把将门打开,“你直接走吧。”
“别……”
贺鹘好像要哭了。
他双膝跪在地上,佝偻着脊背,抬起头,双手满是伤口地看着他,“别踩。”
【作者有话说】

林江也没想到,自己的最后一天假期居然是在医院度过的。
他当时打开门让贺鹘走,对方不肯走。
酒精麻痹了他的痛觉,血流了满手他也没反应,死气沉沉地跪在他面前。
“林江,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伸手僵硬地拉住他的衣袖,身上的矜贵从容全部不在,剩下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手上的血染脏了林江的手腕,他放下自己引以为傲的谈判技巧,把自己的心都剖给他看。
林江忽然觉得。
自己好像正在杀死贺鹘。
事情陷入了一个奇妙的怪圈。
前世的事情让他们之间隔着鸿沟,但是对今世的贺鹘来说,他看到的永远只是差一步,所以他一直心存希望,总觉林江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
所以双方之间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圈,而林江没办法解决这样的怪象,他只能将家里的碎片打扫干净,穿上鞋子,打车将贺鹘送到医院。
医生在里面清理贺鹘的伤口,林江在外面坐着,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长久的疲惫让他脑子里突然变得空空的。
处理完伤口,贺鹘半夜又发起了高烧,酒精加上生病让他昏昏沉沉,他躺在病床上输液,林江在旁边处理脚上的伤口,他一直半睁着眼睛看他。
护士问他们:“怎么弄伤的?你们打架了?”
林江没回话,倒是贺鹘微微睁开了眼睛,“没有,我们没有打过架。”
没有打过架吗?
林江忽然有些分不清已经发生的事。
在贺鹘的视角里他们确实没有打过架,但其实在前世,他们是打过的。
被合同困在KUG的四年里,贺鹘的偏执症越来越严重,他会因为手伤报告停掉他的比赛,会因为分歧跟他吵架,会因为他跟余明多说了几句话半夜喝醉酒闯进他的公寓里,质问他到底还爱不爱自己。
当自身受到威胁的时候,爱不爱的已经不重要了,贺鹘把他毫无防备地按在床上的时候,那是林江第一次打他。
他狠狠给了他两拳,然后砸了他送的腕表,大喊着让他滚出去。
贺鹘那天也是喝了酒,可能是觉得林江除了他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了,所以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底气十足:“你除了我还能跟谁?”
林江头一次知道,一个正常人也会被逼疯的,他真的不知道贺鹘凭什么说这样的话,他凭什么会觉得自己永远都该是他的附属品?
两人大吵一架,砸了很多东西,林江也是那个时候明白,贺鹘一辈子都学不会怎么去爱人,谁也别想教会他。
记忆开始变得混乱,林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那些事。
他觉得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自己还能送贺鹘来医院,帮他打了助理的电话,还帮他交了住院费,就已经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了。
林江疲惫地拿起外套起身,离开医院的时候看了下手机,已经是凌晨三点,除了路灯一丝光亮都没有。
这个时候,沈驹应该睡了吧?
另一边公寓的门正在被鬼鬼祟祟打开,他熟练地输入密码,然后偷偷钻进去。
虽然沈驹嘴上答应了林江克制下自己,最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偷偷摸摸地跑来了。
他怕吓到林江,走路都是轻轻的,小心换掉鞋子,脱掉外套,悄悄摸到床边,手指刚摸到杯子都还没摸到人就已经感受到极大的满足。
果然,还是太想他了。
半夜跑来找他的决定是对的。
沈驹爬到床上,轻轻抱上去,忽然发觉不对劲,又捏了捏,这不是枕头吗?
他猛地爬起来,打开灯,看着空床上的枕头还有空空如也的公寓:?
卧槽,他的林江呢?
他赶紧给林江打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手机里传来林江冷清的声音:“喂,你怎么还没睡?”
沈驹莫名心慌,他拿上外套开始穿鞋,“你在哪?”
林江开口就是一盆冷水泼下来:“我在家里啊。”
穿鞋的动作忽猛然顿住,沈驹捏着手机,好像意识到什么,张了张嘴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林江的声音很疲惫,不太想跟他多说,“乖,不要闹了,早点睡觉吧。”
沈驹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好。”
挂断电话,空气都变冷了,那些白色怪物好像又开始从墙壁里钻出来,无声无息地将他包围。
直到手机掉到地上,他才清醒过来。
不可能的,林江不可能这样对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甩掉脑子里荒唐的想法,弯腰捡起手机,目光正好看到玄关缝隙底下的碎片,他拿起来,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小金毛的尾巴。
沈驹茫然看向桌子,才看到放在上面的两个杯子早就不见了。
林江是不是……
后悔了。
另一边的林江没有打车,他想着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吹吹风冷静一下。
他裹着外套走在深夜的街道上,脑子里有太多的事情交错,导致他很多事情都分不清楚。他甚至感觉自己还身处在那个梦里,街上冷冷清清,公寓里冷冷清清,如果不是还要吃饭喝水,他可能会误以为自己也是一个幽魂。
回到公寓,林江原本是不抱期望的。
直到打开门口的灯,看到沈驹坐在沙发上的一瞬间,林江都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第一反应,“你怎么来了?”
第二反应,他忽然解释:“那个,沈驹你听我说,我刚才……”
沈驹什么也没有听,他忽然从沙发上爬起来,冲过来将他紧紧抱住。
身上的寒气忽然就被驱散,林江也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想要的其实是一个无时无刻都能陪在他身边的人。
小狗的声音充满委屈,越抱越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林江都还没开始后解释,他已经自我攻略完成,林江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要是换了贺鹘,估计还没等他回来,就已经砸了他七八个杯子了?
林江摸着他的头发,私心不想让他知道这么糟糕的事,就说:“我打扫卫生不小心把杯子摔了,划破了脚,就去医院处理了一下。”
沈驹立马去看他的脚,他甚至都没有怀疑为什么这么小的伤口都要去医院,赶紧把他抱起来放到沙发上,蹲下查看。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以为你睡了。”
“我睡了你也应该给我打。”沈驹的语气有些急,看到伤口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他才稍微放下了心,“你一个人去医院,你让我怎么放心。”
医院对沈驹来说是很可怕的地方,他在那里有不好的记忆,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太激动,轻轻靠着林江的膝盖,“对不起,我太害怕了。”
林江没有说什么,他轻轻摸着沈驹的头发,隐约能猜到沈驹为什么这么讨厌医院,听说他妈妈当年就是因为一场病去世的,后来他爸爸又娶了两个夫人,听说其中一个没结婚前就给他爸爸生了一个私生子,比沈驹还大一岁。
他转移话题:“这么晚还跑来,你不累吗?”
“不累,我一想到你就激动得睡不着,本来在路上都想好了,到时候我悄悄爬到你床上,等你明天醒来吓一跳。”
结果没想到林江根本不在。
沈驹想到就气。
林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甚至都能想象沈驹当时的表情,他把小狗狗捞到沙发上,认真问他:“你当时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我背着你出去偷人了?”
沈驹不自在地别过脸,“我哪有。”
林江把他的脸扳过来,捏着他腮帮子,“真没有?”
沈驹承认了:“好吧,是有一点。你自己带入一下,自己男朋友大半夜不在家,还跟你说在家,你怎么想?”
“我想想我怎么想。”林江还真代入进去了,“那肯定是,我家的小狗半夜睡不着,跑出去偷拍人家的狗了,嗯,一定是。”
沈驹恼羞成怒,把林江压到沙发上,“你居然笑我!我还不是为了逗你开心!这件事你要烂在肚子里,不能跟别人说!”
林江笑得肚子疼,他倒在沙发上又怕痒,只能不停地求饶,“好好好!”
那时候的沈驹都要吓死了,他甚至都想到林江后悔了,反手把自己踹了的场景,结果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沈驹后怕又庆幸地抱着他,“林江,我们做一个约定吧。不要对对方有任何隐瞒,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对方。”
林江忽然安静了下来,他定定地看着沈驹,那眼神看得沈驹有点心慌,“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什么。”
然后又问他:“那如果是很离谱的事呢?我告诉你,你会相信吗?”
“有多离谱?我想听听。”
“不告诉你。”
“林江……”小狗愤恨地咬了下他,又舍不得咬疼他,“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信不信我……”
“什么?”林江看着他,眼神干净得像是在勾人。
沈驹忍不住了,把他按在沙发啃了两口,他以为林江会拒绝,结果没想到林江当即就调整了姿势,暧昧地躺在沙发上等着他为所欲为。
关键时刻沈驹还有一点理智,“你确定?东西用完了,可能会很疼。”
林江冷清地“嗯”了一声,又轻笑了一声,语调里带着一丝勾人的味道,“怎么一直问,你是不是不行?”
沈驹:?
你知不知道你会死得很惨?
那天夜里谁也没睡觉,一直折腾到天亮,沈驹几次想放过他,奈何林江热情得吓人,老是挑逗他:“回去你可碰不到我了。”
这要是还能忍,他就不是男人。
沈驹把林江里里外外都亲了个遍,揉在怀里,不管怎么用力都觉得不够,又害怕弄出痕迹会让队友发现,他只能反反复复地克制自己,克制得心里都要着火了,忍不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落下红紫的印记。
他印的时候还想着林江知道肯定要揍他,可是好奇怪,林江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他躺在床上好像同样也很渴望一场激烈。
那天的林江好奇怪,怎么形容呢?有一种想死在他床上的狠劲。
沈驹真的要疯了。
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激烈的一次。
激烈到什么程度呢?
第二天林江是他背去医院的,两人都戴了帽子和口罩,当医生护士用那种眼神看他的时候,沈驹把脸埋进地里,除了交钱他什么话都不敢说。
回去的时候,林江靠在他身上精神恹恹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下午还发了一点高烧。
沈驹忽然就有点后悔了,他轻轻摸着他滚烫的脸,难受道:“你说你惹我干嘛?”
林江没力气地笑了笑,拿着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眼带笑意地看着他,“因为喜欢你啊。”
被他亲吻的手指一下就缩紧了,连耳后根都麻酥酥的,真不怪他,这谁受得了啊?!
林江请了一天假,杜伦批准了,到了晚上沈驹不想回去,林江教训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沈驹别扭道:“那我回去露个脸吧,晚上我再偷偷跑过来。”
“那明天呢?”
“明天我早点起,偷偷跑回去。”
林江感叹,恋爱脑果然是好啊,这里到基地来回都要一小时,他一点也不嫌折腾。
沈驹走之前给他煮了粥,专门打扫了卫生才走。
公寓里又安静了下来,林江叹了口气,他趴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的窗户,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落地窗,每次看的时候都担心自己会跳下去。
之前老毛来的时候还吐槽过:“怎么装修得这么高冷?一个人住着不嫌冷清吗?”
林江都不好意思说,他当时都是按着贺鹘的喜好来的,以为他就会经常来玩,现在想想真是脑门被砸了。
等战队的事结束,就把这里装修换了吧。
他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开门,瞬间从梦里清醒,然后就看到沈驹跟条狗一样跑过来抱着他。
“你不是回战队了吗?”
“不回了,”沈驹把他抱着,“我刚给老杜打电话,说我生病,请一天假。”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林江有些高兴,他摸了摸沈驹的脑袋,示意他过来,然后“吧唧”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沈驹被亲得有些不好意思,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随后喉咙微动,“别勾引我了,今天真不行。”
林江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想什么呢你。”
晚上两人一起抱着睡觉,平时总是失眠的林江那天睡得很好,第二天,沈驹该走了,林江忽然有些舍不得。
他嘴上说着:“快回去吧,我等你到了我再回。”
手上拿着沈驹的背包,缓慢拉上拉链,真是离大谱了,林江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陷进酸臭的恋爱里。
他赶紧把背包给沈驹,强行把人送走。
等沈驹消息发来:我到了。林江才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开车回去。
腰是真的疼啊。
所以人还是要保持理智比较好。
林江来到基地的时候,基本上所有人都到齐了,他原本还会觉得可能会别扭,可真到了基地脑子里就很少想那些事了。
熟悉的氛围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他还没放好东西,队友就七嘴八舌地喊着他:“队长,队长!你快来!宋知叙带特产了!”
林江看过去,一眼就看到挎着个批脸的沈驹,坐在椅子上吐槽宋知叙:“我来了两年都没见你带过,林江刚来你就安排上了。”
宋知叙怼他:“牛肉干还堵不住你的嘴?”
他说完看向林江,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拿起桌上的特产招呼他,“队长,红薯干和牛肉干都不辣的,你快来尝尝!我再不给你护着,要被这群兔崽子吃完了。”
林江走过去,看到宋知叙带了一堆,调侃道:“自己掌握经济大权是不一样了,牛肉干都是论箱买的。”
队友哈哈大笑起来,阿灯又问他:“你回去你后妈没问你要钱了吗?”
宋知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呢,我表弟是个鬼才,把我后妈骗得服服帖帖的!她到现在都以为我在OT打黑工!”
杜伦当场就给了他一下,“我的名声就是这样被你败坏的。”
不过打是真的打了,疼爱也是真的疼爱,他脸上掩不住笑意,示意宋知叙:“还不快谢谢你队长。”
宋知叙自然不敢忘了林江的好,他赶紧把桌子上的牛肉干都递给他,“队长你多吃点,你造大福了。”
林江笑纳,他吃了一块确实挺好吃。
剩下的阿灯还想吃,宋知叙赶紧护住,“不行不行,都是队长的!”
林江笑道了,“没事,你给他吧。”
宋知叙不好意思地挠头,“早知道我多买一点了。”然后看着空掉的箱子,无语道:“你们这群推土机,我就上个厕所,一箱都给我炫完了!”
大家一边吃东西,一边热热闹闹地围在一起,只是半个月没见,都还挺想对方的,尤其是宋知叙话茬子就没停过。
林江坐在旁边一边吃零食,一边听着他们聊天,目光越过众人落在沈驹身上,他倒是装得镇定,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坐了一会儿,林江换了个姿势,沈驹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后给他发消息:你腰疼,要不要上去躺会儿?
林江手机“叮咚”一声,大家都看过来,林江淡定改成静音,回完消息又放到桌上继续陪着他们聊天。
沈驹点开消息一看:还行,也就那样。
他差点捏碎屏幕,“……”
他发现了,自从和林江在一起之后,每天都在“弄死林江”和“弄完后又后悔”之间反复横跳。
简单叙旧后大家也各自回房间收拾东西,半夜不来,座位都落了灰。
宋知叙勤快得很,他把座位和电脑擦得通亮,然后又把林江的位置也擦得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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