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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里的万人嫌(金小满)


“你…你是谁。”
李言之真的是喝醉了,连秦必钲都没认出来,晕晕乎乎的看着秦必钲,难受的时不时还发出几声低吟。
这个酒好烈…
李言之感觉头好疼,身上也没什么力气,看人都有重影。
“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嗯?”
秦必钲弓下腰,恶意的钳住李言之的下巴,鹰隼的目光冷冷的看着他,抓住他扯着衣领手腕,将他按在了沙发椅背上。
熟悉的冷意让李言之全身哆嗦了一下,微张着嘴巴,聚焦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看清眼前的男人,汗毛都颤栗了起来,瞬间清醒了几分,“…秦、秦总…你怎么在这…?”
“我再不来,一整个酒吧都要闻到你的骚味了。”
“我…你放开我,秦总、我疼…”
秦必钲捏着他的下巴,好像要把他的骨头捏断一样,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李言之平常只会冰冷阐述的话音,带了一丝哭腔,钩子似的眼尾洇的通红,透过眸中的水汽朦朦胧胧的看着秦必钲。
秦必钲骂了一句脏话,甩开了李言之的下巴。
秦必钲踢了一脚地上的酒瓶,坐到沙发上,“你发什么神经?喝这么多酒,是故意骚给外人看,好钓到大鱼吗?我要不来是不是就要和刚刚的小孩儿上楼了?”
UT楼上就是酒店。
“我没有…你、胡说八道什么!”
秦必钲每每针对李言之,什么话尖酸刻薄就说什么话,李言之心里虽有芥蒂,但不敢反驳,只是今天可能是喝了酒,胆子也跟着大了,竟然敢吼秦必钲。
李言之手撑着沙发坐了起来,俩人的距离的很近,几乎腿碰腿,但看对方的眼神都是冷的。
秦必钲皱起眉,愠怒的眸子盯着李言之,“你还敢发脾气?”
真是酒壮怂人胆,李言之竟然敢还嘴了?!
李言之被他这一声吓得本能一抖,秦必钲对他的心理阴影太大,就算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李言之也下意识被吓了回去,他想站起来给大佬道歉,却正好踩中被踢到他这边来的瓶子上…
“啊!”
李言之身形一晃,下一秒,便倒在了秦必钲的身上。
秦必钲也下意识的扶住砸下来的人影,再次搂住那细软消瘦的腰时,秦必钲额角一跳,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嫌弃的将李言之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抱、抱歉。”
李言之在撞进秦必钲怀里后,脑子更觉得不清醒了,手下的皮肤跟烫人似的,灼烧的李言之整个人都烫了起来。
李言之说完就要从秦必钲身上起来,谁知道刚刚的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由滚到了他的脚边,他这一起来,又踩到了瓶子。
秦必钲本来不虞的面色,在李言之又砸下来后,更不好了,这次连他也被砸疼了。
“唔。”
秦必钲闷哼一声,气的就要骂人,刚抬起头,唇上突然碰到了一个冰冷柔软的东西。
“!?”
李言之也是吓得手忙脚乱,眼前一黑, 不知道怎么就贴了上去。
当李言之第三次踩到那个瓶子的时候,他成功的沙发咚了秦必钲,他的脑子吓得一片空白,全身都僵硬的不知所措,怔怔的看着秦必钲。
“秦……唔……!”
李言之的话还没说完,后脑勺被一股大力压了下去,嘴唇撞到他的下巴,下一秒,秦必钲的唇边凶狠的凑了过来。
“唔……”
李言之皱起眉,秦必钲几乎是泄愤似的亲法,好似要把他吃吞入腹一样,掐着他腰的手也用了十足的力道,狠狠的将他禁锢在自己身上,又凶又猛的亲啃着李言之的嘴唇。
“想勾引我就直说,用不着做戏。你和我哥接过吻吗?如果让他知道他的未婚妻现在在亲着他的亲弟弟,你说他会不会今晚就到你的床头,掐死你?”
秦必钲鹰隼的目光中满是阴沉的恶毒,他真是缺了大德,把李言之的嘴唇咬的鲜血淋漓,嘴里话也是一句比一句刻薄,在李言之羞愤恼怒的推开他时,他又大力的将人扯了回来,按着他的头强行亲吻那个已经被咬的满是伤痕的唇。
“还想跑?李言之,你就是个贱.货,给你两天好脸,就忘了本分,怎么,一年两百万满足不了你,还想要更多是吗?!”
秦必钲禁锢着李言之,边侮辱边咬着他,看到李言之冷淡漂亮的脸痛苦的狰狞起来,秦必钲突然有种莫名的快感,想到他没来之前,李言之和刚刚那个男孩儿又搂又抱,脸都要贴在一起了,秦必钲就更替他的大哥不值,替为李言之说话的老爷子不值。
他李言之就该万人嫌弃!
【作者有话说】:瓶子:我当初还不如烂在厂里…呜我的言~

“你……你放开我、秦必钲……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秦必钲的话,让李言之倍感羞耻,他用尽全力才挣脱男人的束缚,狼狈的站起身,可他头发淋乱,衣衫不整,双目赤红,嘴唇鲜血淋漓,活脱脱一个被蹂躏狠了的模样。
李言之抬起手,就要打秦必钲,被秦必钲一把捉住,李言之瞪着秦必钲,嘴唇微微颤抖,连声音也带了哭腔,“秦必钲…你、你怎么能这么…作践我呢。”
“你就算…再怎么讨厌我、看在怀意的份上,也不该这么对我吧…?”
“你还敢提我哥?我作践你?我要是不过来,你现在不知道和谁滚在一张床了,我作践你,李言之,你还要不要点脸?!”
李言之从小就极能忍耐,当初秦怀意也非常的绅士谦和,李言之和他相处过程中,从来没和他红过脸,但是秦必钲是第一个让他倍感羞耻,倍感愤怒的人,他觉得秦必钲简直是无耻下流极了。
他自己的心脏,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那个男孩儿不过是给他倒两杯酒而已,他就能臆想出这么多弯弯道道来,真的很难想象,这种人竟然会和秦怀意是亲生兄弟,他们两个人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秦必钲,你无耻!”
李言之咬着嘴唇骂道:“你、你放开我!”
李言之想把手从秦必钲的手里挣脱出来,却被对方攥的更紧,甚至都能听到骨头发出的轻微声响。
秦必钲脸色阴沉,这一刻真的有想把李言之捏碎的念头。
自他有记忆以来,李言之是第一个敢指着他鼻子骂他的人,而对待惹恼他的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他最厌恶的李言之,就更不会心慈手软了。
秦必钲捏着抬起他的下巴,迫使李言之看着自己,阴沉的眼睛像是两个漩涡,让人看一眼就好像会被吸进去一样森冷。
李言之脸上挂着泪痕,被在男人凑近过来后,喷洒在他脸上的气息冷的一哆嗦,秦必钲斜睨着李言之,手指粗鲁的在他在微微冒着细小血珠的唇上刮蹭了几下,说:“其实你心里应该挺高兴的吧。”
李言之微眯着眼睛看着秦必钲,微沉的气息透露着他此时未消的怒意,但对上秦必钲阴沉的眼神,还是本能的感觉害怕。
“我大哥死了,就想再巴结上我,今天晚上这一出,我都怀疑,是不是都是你提前设计好的局。”
“毕竟,像你这样的人,为了能上位,什么样儿的事情做不出来?”
“你以为你当初勾引我哥的那些手段我不知道吗?!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还他妈装纯有意思吗?!”
“什、什么…?”
李言之听不懂秦必钲在说什么,怔了好几秒,才问道。
秦必钲眼中闪烁着恶毒,句句戳心的问道:“你在画展是怎么认识我哥的?会场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在我哥面前晕倒?事后又怎么纠缠我哥的,这些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
李言之愣了。
当时,李言之的舅妈想让他放弃学业,直接结婚,他好不容易摆脱她安排的相亲男,随便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正好秦怀意也在那家画展里,可能是情绪过度波动,加上他那时候没日没夜的勤工俭学挣学费,手忙脚乱的撞上正在看画的秦怀意后,就晕了过去。
秦怀意对他一见钟情,对他展开了疯狂且耐性的追求,李言之在此期间也和舅舅舅母彻底闹翻,秦怀意细心温柔的呵护,让原本对他没多少感觉的李言之,渐渐也接受了这个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男人的追求。
交往的那段时间里,李言之对他也是非常感激和尊敬的,秦怀意从来没有逼迫他做任何事,他们之间从来都是水到渠成,感觉到了,秦怀意也只是浅尝的亲吻一下,从来没有像秦必钲这样粗暴几乎是虐待一样的撕咬。
所以,像秦必钲这种幽暗的脑回路,想出这种答案来,也不稀奇。
“你他妈的……放屁!”
李言之想甩开秦必钲的桎梏,没甩开。
李言之不是个感性的人,遇到事情也很少有情绪崩溃的时候,但现在他真的有些按不住了,秦必钲瞧不起他就算了,还这么污蔑、侮辱他!
他用力起伏的胸口透露着这个向来冷漠淡淡的男人此时咬牙切齿的心情,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羞愤的瞪着秦必钲,气急了竟不顾还被对方捏在手里的下巴,啐了秦必钲一口唾沫,颤抖着哭腔的声音骂了一句。
秦必钲倏地眯起眼睛,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李言之,下一秒,猛的将李言之抱着扔到了沙发上。
“唔!”
李言之被重重的摔到沙发上,后脑勺磕到沙发扶手,吃痛的低哼一声,懵了好几秒眼前的景象才慢慢复原,然而当他看清眼前的场景,他有些慌了。
“你…你想干什么?秦必钲…你、放开我…”
秦必钲扯下领带将李言之的双手绑了起来,声音跟淬了冰碴儿似的,“你不是贞洁烈女吗?你不是骂我混蛋,骂我无耻吗?好,我给你一个证明的机会。”
“你想干什么?!”
秦必钲的话一说完,李言之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了,因为秦必钲的手放到了他的腰上,咔嗒一声,秦必钲解开了他的皮带。
“秦必钲,秦必钲!你别乱来,滚开,你滚开!”
李言之的声音都喊破音了,平素的冷静自持在这一刻全部崩塌,瞳孔地震的看着秦必钲按着他的胸膛,伸进了他的皮带里。
“秦必钲…你他妈的……呃啊……”
李言之的脑子轰的一声,感觉整个世界都轰塌了。
秦必钲什么也没说,但他戏谑玩味儿的眼神,印在李言之朦胧洇着水汽的眼睛里,就像狠狠煽了他几巴掌一样,让他难受和难堪。
秦必钲的身影几乎将整个灯光都挡住了,居高临下的睨着沙发上的李言之,手里的动作却非常的慢条斯理。
“李言之,你现在还敢嘴硬吗?”
秦必钲用极为尖酸的、讽刺的眼神,低睨着李言之,问道。
李言之羞愤的想打他,却因为全身无力又被人扼住了软肋,反而像是故意勾引一般,贴上了秦必钲冰冷的薄唇。
“……”
秦必钲的眼睛倏地眯了起来,在李言之反应过来想退开时,将李言之扑着按在了沙发上。

“秦…秦必钲,唔呃…”
秦必钲这次的亲吻不像刚刚那样凶狠几乎是报复一样撕咬般的亲法,李言之无力的捶打着秦必钲铁一样的胸膛,唇上突然一痛,李言之低吟一声。
秦必钲趁机撬开李言之的牙关,闯了进去,李言之手腕缠着领带,被秦必钲推到头顶。
他没想到李言之的嘴唇这么好亲,刚刚的啃咬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跟本没尝到滋味,现在却好像有点食髓知味的意思,疯狂索取。
他不算温柔的亲吻,将李言之原本已经不在出血的嘴唇又撕裂了,更没想到只是一个亲吻,就让他全身的细胞都渐渐沸腾了。
然而对李言之的厌恶和两人身份的尴尬,让这一场可以称之为尴尬的亲密,变得更加面目全非。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两个人此时的脑子都有些昏沉,他们之间的激荡却没有因此消沉,包厢里的气氛诡异的灼烧起来。
突然,耳边炸响起一道手机铃声。
“……”
“……”
秦必钲倏地清醒过来,看到身下的李言之时,也像是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冰到脚。
秦必钲一把推开李言之,阴翳的站了起来。
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低头一看,裤子上沾到的东西把昂贵的西裤洇湿了一片,恶心又暧昧。
秦必钲事后很难回想起当时的心情,难堪、气愤、恶心、嫌弃恶、惊愕……等等,这些东西一股脑塞进他的脑子里,让他恨不能把眼前的景象撕碎。
秦必钲粗声粗气的站了几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沙发上的李言之后,低声骂了两句,摔门走了。
“……”
李言之脑子昏沉,头痛欲裂,怔愣的看着门口。
半晌,李言之才好像渐渐拾回了神志,颤抖着手抹了把脸。
他倒不致于像个女人似的哭天喊地,但任是他这么大个男人,受到秦必钲这样的侮辱,也很难不难受。
他哆哆嗦嗦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眼神慢慢聚焦在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酒瓶,脑中的神经‘嗒’的一声断了,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李言之猛的捡起那个瓶子砸到了墙上,酒瓶瞬间破碎成碎渣。
李言之在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见到秦必钲,李言之也乐在其为,省的秦必钲见到他,又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去D市研学的日子终于到了。
这次去D市,美二班的人,几乎全都去了,不过叶青华没去,而是让另外一名教授和两名辅导员带班研学。
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研学的大巴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当然,家里有司机的,自然不会提前一个多小时,到学校坐大巴,然后再辗转到机场,所以,李言之上车的时候,车上的人并不多。
李言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因为人少的原因,大家也不用都拥挤在一起。
“李言之,你带充电宝了吗?借我用用。”
李言之戴上耳机,刚听了没两首歌,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杨辉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身后,见他回头,冲他友好一笑。
他旁边坐的是黄克,而过道旁边,坐着的则是许魏洲。
李言之将充电宝拿出来给他,“记得还我。”
“放心,肯定不会忘,唉,你喝水吗?我这儿有。”
杨辉阳几人的家境都非常好,李言之以为他们和鹿池一样,都坐家里的车,由司机直接送到机场了,却没想到他们也来坐大巴。
李言之对他们的戒心很大,虽然杨辉阳表现的十分友好,但李言之还是下意识拒绝,“不用了,谢谢。”
杨辉阳也不在意,给自己手机充上电后,就和黄克一起开黑了。
许魏洲灼人的视线还在,李言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插上耳机,继续补觉。
从B市到D市坐飞机要三个多小时,到那边后,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大巴车,最后在一处不太知名,但海拔很高的山的山脚名宿停下。
他们班人多,所以包了两家名宿,才勉强住下,但每个人都是单间,李言之被分到和许魏洲几人一个名宿。
李言之也是到了地方,才听许魏洲说,鹿池这次没来。
其实鹿池来不来跟他关系不大,但许魏洲的语气,却让李言之非常不舒服。
李言之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平时沉默寡言,除了不屑于和这些富家子弟计较外,更多的是不想招惹是非,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想整他真是太容易了。
至于秦必钲,除了他现在就像寄生在他身上的菟丝花外,更多的是本能的对秦必钲的恐惧,没人愿意招惹那个活阎王,李言之自然也不会蠢到那个地步。
但是,许魏洲一在挑衅,已经让李言之非常厌恶,所以在许魏洲再次挑衅,要跟他换房间,只因他房间没有浴缸这件事,李言之就操了回去。
李言之抢回自己的行李箱,并将许魏洲撞开,“滚。”
李言之的声音不小,加上这会儿大家都在找房间,很多人都在走廊上,听到动静,纷纷看了过来。
杨辉阳挑了挑眉,和黄克抱着膀子看戏,并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李言之余光看到他们没有过来,就更没有要忍气吞声的意思了。
“你他妈有病?我用钱跟你换行不行?毕竟像你这种穷鬼,只要有钱,什么跟你买不到?对吧,李言之。”
许魏洲嫌弃的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挑衅的抬着下巴,说道。
李言之倏地眯起眼睛,拳头已经慢慢握紧了。
他不敢保证,如果许魏洲真的把钱甩到他脸上,他会控制住自己不动手。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辅导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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