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必钲眯起眼睛,在李言之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他说的他太过自负,他真的以为他做的第说不漏,但是他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李言之的聪明,以及礼颜值对他的了解。
“你是说你早就猜出来了是吗。”
秦必钲冷漠的视线穿梭黑暗,洛在李言之的脸上,李言之感觉到按到视线中还藏了些许愤怒。
一直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秦必钲,怎么可能会在被被人戳穿时,而淡定自若呢。
但是他不知道是,李言这些话只是诈他而已,或者更确切的说,他只是心里怀疑而已,而在跟看到秦必钲的反应后,他便大胆的推测起来。
“你从一开始,就布好了这场局,你了解到何晋的爸爸有嗜赌的喜好,故意将丰盛透露给他,引他上钩,只要他上了赌船,接下来的事情根本不用你安排,果然事情不出你所料, 何晋的爸爸欠了巨额高利贷,何晋被迫回到 b 市,昨天那帮人,我估计是你的手下,你们把高利贷那帮人搞定后,自己再伪装成那些人做局,为的就是引我回来,你再假装帮我,趁虚而入是吗?“
李言之越说道后面,秦必钲的气息就越深沉,他知道这是他猜的对了,这个事情从一开始,就是秦必钲布的局。
李言之心中不由也升起一股怒意,他真是厌烦了秦必钲将所有人都当傻逼一样耍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他说的爱吗?这他妈根本那就是不要脸!
“秦总,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倒是给个意见啊。”
秦必钲看了李言之良久,才冷哼一声,“言言,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真的非常聪明,且还十分了解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啊。”
“你混蛋。”
李言之怒道。
然而还没等到他反抗,秦必钲就已经翻身压了上来。
李言之想打他,却被他抓住双手,压到头顶,并且分开了他的双腿,李言之一下子慌了,“秦必钲,你混蛋,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不清楚吗。”
李言之一下子就虚了,在力量上,他从来没赢过秦必钲,现在有事这样的烈士,所以就更不是秦必钲的对手了,的李言之不由又些恼羞成怒:“秦必钲,你说好不碰我的,你说话不算话,还算不算男人。”
“你这么聪明,怎么连这个都没算到?”
说完,还恶意的顶了李言之一下,“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秦必钲,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这是强迫!”
秦必钲充耳不闻。
当他的手洛在他的裤腰上,即将要他的水库拽下来的时候,李言之大声道:“秦必钲,你别逼我恨你!”
就是这一句话,真的让秦必钲停住了动作。
李言之深吸一口气,继续到:“秦必钲,你也不想我恨你吧,我们之间的关系好不容FYI 好一点了,你也不想就这么毁了吧?秦必钲,你为什么就不能冷静一点,我们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难道你还想 一年前事情再重演吗?如果这一次你再次伤害到了我,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
秦必钲彻底停住了,之前的 365 个日夜,像是放电影一样在他脑中浮现。
秦必钲忽然抱住了李言之,“你怎么这么狠。”
李言之皱起眉头,双臂无力的垂落下来,而当他的脖颈里感觉到一阵湿热后,他又愣住。
秦必钲哭了?
秦必钲竟然也会哭 ?
李言之在心里讽刺的想。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卑微,但凡他当初留了一丝余地,他们之间也不会闹成现在局面。
“言言,别对我那么狠,我没你想的那么铁石心肠,我的心也是肉做的,也会疼。”
秦必钲抱着李言之,李言之伸直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当初让他疼的时候,秦必钲做了什么?秦必钲做的只有虚假的温柔,和更加凶狠的二次伤害,所以,别怪别人心狠,有时候,是自己做事情,做的太绝。
不是你哭就是最委屈的,不是你说一句你疼,就能让一钱的一切都抵消,更不是一句所谓的道歉,亦或者所谓的我爱你,就能让被伤害的爱人恢复原样,能让他们的关系恢复原貌。
碎了就是碎了,就算你再怎么修复,也终究有裂痕。
他和秦必钲早就物是人非了。
何晋警惕的看着站在窗边吸烟的男人。
窗外的雷雨,更衬得男人的脸昏暗而锋利,脸上的血也透着诡异。
“姓黄的,你不要太过分,你真当我不是该捏也捏了。”、
何晋这话说的虽然狠,但多少是虚张声势的。
自从那晚过后,他对黄善其实已经有了畏惧感。
黄善吐了口烟圈,冷笑一声,说:“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讨论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吗?”
“你今天来,究竟想干什么。”
“何晋,跟我吧,李言之你就断了念想吧,你为什么不敢见李言之,不就是因为你也知道你自己更配不上他了吗。”
“着一切还不都是你造成的!没有你,我怎么会落到现在下场。”
“怎么能怪我呢,要怪也是怪你爸啊,如果没有他,说不定李言之早就跟你好了呢。”
黄善弹了弹烟灰:“那晚你逃走,就是去找他的吧,何晋,就算我现在放过你,你还能硬的起来吗。”
何晋耻辱抬起头,瞪着黄善,气的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就是我说的那条,你爸欠的钱有多少,你自己应该清楚,那么多钱,就算你把公司卖了也换不起。”
黄善说:“何总是聪明人,应该分得清利弊,跟了我,你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如果你拒绝的话,你何晋这个名字,将会永远被踢出 b 城,我知道你有本事,但一个人没了血性,还能再成事吗。”
黄善在说完这些话,就直接走了。
何晋坐在病房里,看着窗外的雷雨慢慢失神。
大雨过后,整个 b 城还是阴沉沉的,很冷。
秦必钲和李言之之间的气氛明显异常,但是谁都没有打破这个僵局。
李言之心里憋的一股气,他是极少会讲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但接下来的一天,他的脸都是长的。
秦必钲中午的时候,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李言之想走的,但是想想怎么逃最后还是都会被抓回来,有什么意思。
何况他现在心累的根本连逃的心力都没有了。
他现在想都不敢想秦必钲做的那些事,之前想见何晋的念头也被无限的愧疚淹没,他甚至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去面对何晋,这个一直帮助他,支持他,甚至想照顾他一辈子的男人。
他都恨不得自己失忆,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可逃避能解决问题吗,我们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李言之一天下来心乱如麻,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张艳听到李言之的声音,松了一口气,“你说你和我哥俩一个个都不接电话,可把我急死了,要不是公司这边实在忙的走不开,我真恨不得马上飞到 b 城,揪着你们的耳朵,把你俩都打一顿!”
张艳这几天愁的,皱纹都长了好几条。
“你打电话来有事吗。”
“还有事吗,这么大的事情你忘了?”
“什么?”
李言之现在脑子乱成一团,哪还记得其他。
张艳听到他的话,又是一阵叹息,“我真是苦命啊,这亲哥和合伙人,一个都比一个不靠谱,早上 终于接我电话了,没说两句就给我挂了,我问他什么都是嗯,言宝我还想问你呢,你和我哥吵架了?我哥情绪怎么这么低落啊?”
“你和何晋通话了?”
李言之抿了抿嘴唇,并不打算把事情都告诉张艳,于是说:“我们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张艳啧了一声,“我早上这么问的时候,我哥也是这么说,但是你们这样我不担心才怪。”
李言之只好转移话题道:“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事?”
张艳啊了一声,这才想起来,“就是两天后你的独家采访啊,xx 小视频公司的,你忘了?”
李言之还真是忘了。
这家公司和李言之有合约关系,李言之直播的那个 app,就是他们家的, 这次的行程,也都是很久之前就通知的。
“我把行程发到你邮箱了,对了,我听你声音好像感冒还没好,要不要把小葵给你派过去啊。”
“不用,我这边能行。”
如果让小葵来的话,张艳就瞒不住了。
“你一个人能行吗?”张艳还是不放心。
“没事,能行,你放心吧,保证办妥儿。”
听他这么说,张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那你抓紧时间把感冒治好了,别拖严重了就不好办了,这个行程结束后,你和我哥回来吗?”
这个问题还真是把李言之问住了,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好模凌两可的说:“到时候再说吧。”
这时, 门口突然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是秦必钲回来了。
李言之握紧手机,对手机里的张艳说:“就先这样吧,回头再说。”
说完,不等张艳再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秦必钲将外套放到沙发上,坐下来:“在和谁打电话?”
李言之皱眉扫了秦必钲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秦必钲啧了一声,又问:“饿了吗,晚上想吃什么。”
李言之这才看向秦必钲:“你这样有意思吗,这次你又想是什么阴谋诡计,不妨你都说出来,省的你演戏演的辛苦,我看着也累。”
秦必钲这才终于拉下脸,他知道现在这样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别说李言之这样讽刺他两句了,就是上来打他两把掌,踹他几脚,秦必钲也都无话可说。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非要揪着过去的事情,怀恨一辈子吗,难道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秦必钲回来之前是想着要和李言之好好聊一聊的,但是听到李言之的冷嘲热讽,他还是觉得委屈。
”我混蛋,我配不上你,那何晋就有多了不起,有多白莲花了吗?“
李言之眯起眼睛, 他知道秦必钲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必钲将那天李言之在医院的通话录音,递给李言之。
当李言之听到黄善说:“我和他睡了。”时,李言之砰的一声,将手机扔了出去,他冰冷的指着秦必钲,质问:“秦必钲,你又想玩什么阴谋诡计,我告诉你,你阴我可以,你要是阴何晋,那就别怪我!”
李言之撩下这句话,就起身走了。
秦必钲追了上去,谁知道李言之脾气上来,用力推了他一把,差点没把他从楼上推摔下去。
李言之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继续往楼上走去。
现在何晋就好像是李言之的逆鳞,秦必钲咬牙切齿的暗骂了一句,跟了上去。
在李言之反手关门的时候,秦必钲追上了他,硬挤了进去。
“你刚刚的录音什么意思?这倒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是你搞的鬼!?”
之前的事情,李言之还没有找秦必钲清算,如果疼啊还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的话,他绝对不会轻易饶了秦必钲,必要时和他闹个与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秦必钲自然也是看出了李言之的像阿福,抵着门说:“言言,你能先让我进去吗,进去我们好好谈。”
李言之犹豫了几秒。
也正是这几秒,秦必钲已经趁机挤了进来。
秦必钲舒出一口气,扯了扯领带,转头看向李言之,李言之瞥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录音里的男人,是……黄善?”
李言之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些切齿,这么理解的话,那么之前发生的事情就都可以解释通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黄善竟然这么卑鄙,怪不得何晋连他都不想见,可想而知他承受了多少痛苦。
想到此,李言子心中怒意愈发浓烈,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时越看越不顺眼,好像随时要上去打他一样。
秦必钲对此,却很无辜,他哪知道这后面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黄善虽然是他解决何晋这个麻烦的最大‘功臣’,但是显然在他给自己留下的后遗症也多啊,就比如现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现在估计已经死上几百回了。
“你冷静点,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再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说不定你现在在着上火,人家何晋时是愿意的呢?”
“秦必钲,这话你自己听了信吗,还是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吗?”
说到这个问题,秦必钲就很委屈,他什么时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了,当初他们就是情人和金主的关系,即然如此,那么就算他真的在外面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不能算死刑吧?更何况他都没草进去,顶多就是尝了一口嫌恶心又扔进了锅里,这他妈也算不忠?
秦必钲这个人没有羞耻心惯了,李言之被他逼走,是他的错,他认,再说当时的情况复杂,怎么能和现在一概而论,那现在他肯定是除了李言之谁也不看,谁也不碰。
那时候他不是还没爱上人家吗。
他这些想法,绝对不是在叫自己委屈,他是什么德行,他自个儿清楚,李言之是他第一个用心爱的人,他为了他真是挖空了心思,所以现在李言之这么对他,他是一点也不敢有怨气的,就当是为他当时的恶果还债了,等什么时候恶果吃完了,李言之也就能回到他身边了。
李言之肯定能回到他的身边。
秦必钲坚信。
并且不顾一切,不惜一切代价。
秦必钲给自己点了根烟,眉眼在烟雾中却更显的锋利,“言言,你对我的成见太深了,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事情来做文章吗,就算我做了,何晋和黄善会配合我吗?”
“他是你的人,你说什么,他自然会照做。”
李言之嘴硬道。
其实在刚刚话出来的时候,他就有点后悔了,就像秦必钲说的,这并不是一件说说就能做到的事情。
“我能做什么,给他钱吗?言言,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卑鄙的人吗?”
秦必钲看着李言之,深情且受伤的模样,真的很有古惑力。
李言之皱紧眉头,尽量不去看秦必钲的眼睛,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妞现在住的那家医院,安全吗,黄善不会找过去吧。”
秦必钲心中冷哼,黄善已经找过去了,地址还是他给的,然而面上他却十分无辜:“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把他送进医院,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李言之白了他一眼,“他现在在哪儿?今晚我就必须见到他。”
李言之实在是太不放心了,他真的害怕何晋再出什么意外,那样他怎么和张艳交代,以后又该怎么面对她。
秦必钲似乎猜到李言之会这么说,意外的是, 这次,秦必钲竟然什么都没说,直接答应了。
“我可以让你去见他,但前提是我也必须去。”
李言之听到秦必钲同意,也顾不得许多,点头道:“好。”
秦必钲按灭烟头,抬了抬下巴:“你就穿睡衣去?”
李言之这才察觉他身上还穿着睡衣,“你先去车上等我,我马上就来。”
秦必钲嗯了一声,“不急,慢慢来,他就在那里不会跑。”
他已经安排好了,保证见完了这一次,你以后就再也不会想见到这个人。
李言之换衣服的速度很快,秦必钲刚把车子开出来,李言之就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 走吧。”
李言之系好安全带,说道。
秦必钲看了他一眼,讽刺:“见别的男人你倒是真积极。”
李言之没搭理秦必钲的酸话,催促:“赶紧走吧。”
秦必钲耸耸肩,一脚油门踹了出去。
车子很快便消失在汇云居的路口。
从汇云居到何晋所在的疗养院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李言之却还是觉得十分漫长。
算算他们不过才几天没见,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界那么长,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可是心中的忐忑不安随着路程的缩短,愈来越深。
当车子很快停在一家疗养院门口。
秦必钲和李言之从车上走了下来,这家疗养院环境不错,看着十分高级,正如秦必钲说的,何晋在这被照顾的很好。
“进去吧。”
秦必钲锁上车门,看了眼楼上某个房间 ,“还是等一会儿?”
李言之抿了抿嘴唇,“现在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