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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哥们儿(胖虎打酱油/晚舟不晚)


“亲的脸还是亲的嘴?人家女孩子后来知不知道?”
“是不是你初恋啊?”
“看不出来你还早恋过啊?”
一骨碌的问题全部抛过来,席亦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视线从与许暮星相粘的目光中撕开, 露出带点痞气的模样哼笑:“谁特么玩真心话回答这么多问题?”
一句话把人都堵了回去。
一帮男生唏嘘几声, 游戏接着重新开始。
许暮星身体往后靠, 柔软又紧实的靠垫凹陷一大块, 他拿出手机, 别人的问题也是他好奇的问题,但当着这么多人不方便问,于是发信息。
发给席亦城。
【怎么偷亲的?】
席亦城就坐在他身边,身体同样往后,一眼便能看清楚许暮星的信息,发给谁,写了什么内容。
因为玩游戏,包间灯光调亮,但也没明亮多少,浅浅地勾勒着男生早就镌刻深邃的轮廓。
靠后的视线不仅能看到手机内容,还能看到星儿在薄光里几乎要泛出透明的耳廓和漂亮利落的颈部线条。
许暮星回头,握着手机小幅度晃了晃。
示意他看。
可是席亦城没看手机,看的是他,一瞬不瞬,眼里的炽热暗藏在平静之后,像掩饰得很好,又像什么都没掩饰,眼神赤果果。
“看,”许暮星做了个口型,顺手掐了一把席亦城大腿。
席亦城呲牙,一笑,拿出手机回:【当然是睡着的时候偷亲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特别凶,刚还掐了我一把,疼得要死。】
开始耍皮了。
许暮星看完信息,心湖荡漾开某种情绪。
但也疑惑。
【怎么会是16岁?】
【亲了就是亲了,你要算账亲回来?】想变相讨便宜。
许暮星轻挑眼尾,薄唇抿出一条线,俨然是又要开始倒数的架势,席亦城最遭不住,自认为是受“训”惯了,怕,又甘于这种害怕,从心底里生出喜悦,暗骂自己一句变态,然后老老实实接着回消息。
16岁的那次偷亲,是他遗忘了三年的秘密。
那天星儿和他回了家,晚上他高兴的一直没睡着,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他连根手指头都不敢碰,怕是做梦,因为奶奶去世,自己又知道自己是个没妈的孩子,那段时间经常做噩梦,有时梦见星儿回来了,有时也说不好是不是回来,只是一张模糊的脸就揪得他心里痛。
当时的想法是,他想好兄弟快点回到身边。
可真的回来了,又觉自己做梦。
晚上他一整晚都没睡,就躺在星儿身边看着他,鬼使神差就亲了人脸蛋,非常轻的一下。
这件事到第二天就被他忘了,只是一个单纯的亲,没往歪处想,好比西方亲密的贴面礼。
所以忘了,还忘得一干二净。
但真忘了又怎么会在蒙尘的记忆里翻出来,是真的没多想只为兄弟回到身边特别高兴,还是不敢往多的地方想,所以将其掩埋。
回头细细推敲,喜欢初见端倪。
许暮星还是那两个字:白痴。
不过唇边漾开笑意。
席亦城摸摸鼻子,又编辑了一行字:【当时觉得第一下轻了,像没亲到,后来又补了一下。】
【.......】
许暮星起身。
“诶,星星,你干嘛去?”段秋明喊话。
刚才那一轮,宁储被点到,他选择大冒险,也是抽纸条决定哪样,很幸运,就是唱个歌而已,但是选的是一首搞怪歌曲,再由他夸张的调子一加工,包间里阵阵笑声,注意力都在宁储身上。
就段秋明一瞥眼看到许暮星起身。
许暮星道:“上洗手间。”
席亦城也在下一秒站起来。
段秋鸣诧异:“你怎么也走了啊,”想想又揶揄,“该不是你俩是连体到上厕所也要一起吧?”
“对,”席亦城利落回答。
“.......”
说是上洗手间,实则许暮星推了门出外面,陈晓斌还在抽最后一根烟,脸色憋城猪肝,见许暮星出来又要嘴欠挖苦,刚张嘴又瞥到席亦城,嘴里咳嗽两声接着抽烟。
KTV的隐私性很好,走廊弯弯曲曲都是90度转角,一转身连片衣角也看不到,走廊尽头又是拐弯处,是死胡同,却留了一块空地可以容身,尽头视线也异常昏暗。
许暮星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这个地方,还挑这么隐蔽的角落。
也知道席亦城跟着他。
站定,身后的人也停下脚步,席亦城将下巴轻轻搁在他肩膀上,从后伸出手臂环上来,像只毛绒绒的大宠物:“星儿。”
“嗯,”许暮星应一声说,“游戏有点无聊。”
“我也觉得。”
“我想要算账,讨回来,”喜欢就要,天经地义。
他许暮星就是这么个性子。
紧贴肌肤的触感蹭着脸颊,他略微偏头,侧向一边的脖颈被抚住,温度蔓延,下颌骨被捏在对方手指间,脖子的线条绷得更加紧致细长,席亦城低头亲他,撬开唇齿长驱直入。
许暮星想接吻,从席亦城说16岁亲了他,他就想亲回去。
亲回去,把这笔账讨回来。
也有满满的欢喜无法在那么多人的地方宣之于口,饱胀的心情仿佛吸了水的海绵,却仍然不知足想要汲取更多。
席亦城亲得有些重,这么侧着脖子也酸。
他推了下,转过身,腰被扣住,身上的分量太重,不由得往后退了步,脚后跟撞到墙壁发出点声响,下意识低头要去看,但对方气息紧追而至,浓烈又霸道。
“星儿,我喜欢你....”
许暮星想回一句,却说不出口,想说的话全被对方吞了,原本是自己主导,结果成了被动,胸腔里的氧气被全部挤压,席亦城的亲吻又热又烫,要将他溺毙其中。
“特别特别喜欢你....”
“为什么耳朵也这么软?”
“就喜欢你,星儿...”
“许暮星....”
似呢喃的话耳边诉说,席亦城喜欢在每次给他小憩的一两秒时间里说软话,也是霸道另一种表现,许暮星就是知道,听惯他的话,习惯亲密时的嗓音,告诉他是谁在亲他。
KTV到底是娱乐场所,没有真正安静的地方。
没多久,走廊上传来动静。
男男女女的说笑声,服务生领着一帮人到新开的包间,音乐响起,歌声喊得穿透墙壁,震得耳朵嗡嗡响。
太吵了。
许暮星推了下席亦城,要不是突如其来的音乐,他的意识还在面红心跳的迷糊混沌中,长睫微敛,缓了缓,眼皮稍稍掀了点去看席亦城,握住腰上的小臂:“你能不能不要把打篮球的力气全用在我身?”
责怪得没什么力度。
席亦城轻呷:“我还觉得不够。”
说完又用力抱紧。
“可以撒手了。”
“就不。”
席亦城恨不得粘他身上:“早知道不来KTV,没劲,去电影院也没意思,不如一起窝在家里,随便你看什么,看书看剧我都能抱着你,星儿,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撒手,一辈子都不。”
“跟个牛皮糖一样。”
“你说牛皮糖就是牛皮糖。”
“脸呢?”
“这种时候要脸干什么?”
“滚吧,”许暮星笑骂。
唇上又被亲了下,没有浅尝即止,反而蜷着方才的情热再次侵袭,等视线聚焦,适应昏暗的光线,才觉席亦城肩膀上的衣服快被他抓烂了,心口也跳得厉害。
“亦城,星星?你们人呢?”走廊上有人大喊。
段秋鸣出来找他们。
“他们该不会也走了吧?咱们1班就我们俩了,人单力薄怎么干得过他们?”宁储也在。
“给他们打电话?”宁储说。
刚喊的两声比较清楚,之后的说话混着走廊上或鬼吼或婉转的歌唱听不真切,席亦城松开人,许暮星正想出去,亲了又亲的也差不多了,再亲就要被发现了。
“走吧,”他道。
然而还没迈出去,球鞋离了地面,他被托臀抱了起来,后背抵上墙,一阵羞耻,好歹他也是男生!
“.....”
“席亦城!”他压着声,曲膝企图撞席亦城腰侧,但是贴得太亲密不像撞也不像踢,席亦城腾出一只手摁住。
“星儿,你别乱动,这地方只能接吻,做其他的不合适。”
“……”什么狗话!
剩下的话被牢牢封回去,碾得伶仃细碎。
没一会儿,手机来电,铃音带了震动,贴着衣服布料发出嗡嗡嗡,段秋鸣耳朵尖,过滤掉层层杂音捕捉到铃声,两个人寻声找到角落。
席亦城正低头,看着来电显示,屏幕光晕照亮了他脸。
就有点渗人。
“你们怎么躲在这儿啊,干嘛呢?不会是又吵架了吧?”段秋鸣猜测。
宁储则点亮自己的手机屏,光线在席亦城不十分不满以及许暮星略囧的脸上扫过,和许暮星好歹做了一年多的同桌,也是天天见,那薄薄的唇此刻鲜艳饱满,还染着水光,逃不过他的眼。
“你们!”宁储吃惊地指着他俩。
许暮星微微绷紧表情,面孔燥热,席亦城一步站在他身前,将他挡得严严实实。
宁储大声道:“你们也太不够仗义了!居然两个人躲起来吃辣条,看把你们嘴给辣的!”
许暮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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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条?挺好。
“还有没有啊?是不是出了新包装还是改良了口味, 至于要躲起来吃吗?”宁储作势要从他们身上搜刮,不是辣条也是其他好吃的,以前席亦城经常给许暮星变零食, 不过好多都进了他们嘴里。
席亦城拦住他:“没了, 要辣条回头给你整一箱, 辣不死你。”
宁储立马喜笑颜开,四个人从角落里出来, 段秋鸣落最后, 视线投向席亦城褶皱交错的后背,衣服像是被麻绳捆扎过后重新展开,吃个东西能把衣服搞成这样?
还搞在后背?
他也挠了下头, 奇奇怪怪。
四个人还没回包厢, 接到了薛沅电话, 准确来说是打给许暮星, 张延进医院了, 他慌。
突发急症的老人被推出缝合室,张延依次进入, 额角的血顺着左边脸滑落, 拉出一条蜿蜒血线,护士指了位置让他坐下, 简单告知了会先给他清创、局部麻醉后缝针。
张延点头,看向门扉的探视窗口,玻璃外露出一张担忧的脸, 他用口型说“没事儿”。
但那张脸上的紧张仍在。
薛沅就在门外盯着, 看护士给张延清理伤口、消毒, 见张延呲牙, 自己也跟着咬住了唇, 仿佛也能接触到这份痛觉,双手无处安放,只能紧紧攥着衣服,不觉间眼睛里掉下一颗泪来。
“你哭什么....啊!”
张延着急站起来,恰巧麻醉医师转身要给他上局麻,措不及防撞了下,针尖扎在他完好的一处额角。
医师也不恼,换了针头,笑说他是第一个上赶着要自己主动麻醉的。
张延说了声对不起,又去看薛沅,眼睛红红的,受伤是自己又不是他,该疼该缝针的也是自己,不知道他做什么要难受得哭,男孩子这么爱哭,真是!
眉头微拢,心情不太好,想抽烟。
薛沅心思很细腻,说白了是环境造成的异常敏感,张延不高兴的样子他都看在眼里,他惹张延不高兴了。
“张延?谁是张延家属?”
隔壁医生办公室有喊声,薛沅快速应了声后几乎跑进办公室,来看病的患者很多,七八个人挤在一起,他从缝隙里挤过,医助已开具缴费单,他拿上单子去大厅缴费,缝针加消炎药一共是三百多,这笔钱对他一个穷学生来说真不是小数目。
三百多,将近两个星期的伙食费。
可张延是为他打架。
一想到这点,薛沅立即扫码付款,自助缴费机发出吭哧吭哧声,吐出缴费单据,他扯下单据去药房,去完药房转回缝合室,张延伤口已经缝合完毕。
他递上药袋。
张延两指一勾接了过来,想到什么,打开塑料袋找东西,里面就两盒药和一张诊断说明,没其他的,抬头:“缴费单呢?”
薛沅说:“扔了。”
“扔它干嘛?多少钱?”张延合上袋子。
“就是没什么用了,所以扔了,没多少钱。”
“没多少钱是多少?”
薛沅认真道:“你不用还我,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帮你付医药费是应该的。”
“我受伤不关你的事,我自己要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张延难得表现出自己正义的一面。
然,当场被戳破。
“你不是这样的,你喜欢看热闹但不爱管闲事,惹你烦了还爱骂人,别人踩你一脚你必须踩回来两脚,无利不起早....”
“......”
张延越听越烦躁,磨牙,“停!我帮了你在你嘴里还没句好是吗?”
“不是的!”薛沅攥紧手心,直接跳到小作文结尾,“我的意思是,你不会无偿帮我,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我没其他东西还你情,所以医药费肯定是我来付,这样算不算不欠你的了?”
“我管你欠不欠我。”
打架而已,他一个学期不知道要干多少次,无所谓多一次少一次,张延拿出手机,直接转账五百给薛沅:“收了。”
薛沅不敢收,不愿意收。
“别墨迹,快点!”张延催,家教挣的钱只够吃饭,付了医药费薛沅身上就没剩几个子了,带他去食堂还会忸怩,不如直接把药费还回去。
“我.....”
“收!”
话被打断,薛沅住嘴,但性格犟,不动。
张延伸出手,两指勾了勾:“我手机转完账就没电了,借你电话和家里人通个话,我每个周末都要和父母报备学习情况。”
“好,”薛沅马上递出手机,交于前解开了屏幕锁。
张延点开微信,确认收款。
真是好骗到家。
薛沅露出反应过来后的呆愣:“......”
“走了,”张延把手机还给他。
刚转身,衣服下摆被两根手指捏住,薛沅张着大大的眼睛,眼眶里的一圈红只稍微退却了一点,仍有淡淡粉色,他鼓起勇气,指了一个人少的角落:“我们能不能到角落里说话?”
“为什么?”张延抱起胳膊,忽而促狭。
“我有重要的事问你。”
“什么事?”
“我想到角落里说。”
“我不去。”
“......”
被拒绝得利落干巴脆,薛沅一时手足无措,怔怔的,只是盯着张延,敏感地察觉到张延是故意的,在冒坏水,可是他没有办法。
张延也看着他,笑意越来越浓,忽然拿手戳了一下他额角。
薛沅不明所以。
张延笑:“我看你像只气球,情绪越来越鼓胀,看戳一下会不会泄气。”
“.......”
“你、你才是气球!”快生气了。
张延不再逗他,把他拉到角落:“说吧。”
薛沅看了眼周围,确定没人会刻意走过来,低头搅着手指头,指尖都快被抠出血来,张延把他两只手分开:“快说,别吞吞吐吐,弄得我都着急。”
薛沅终于开口,抬头:“张延,你是不是喜欢我?”
张延一怔,脑中有片刻空白,心脏跳动剧烈起来。
已经开了头,后面的话也就顺了,薛沅红着脸说:“你最近总是叮嘱我要好好吃饭,给我买零食,做作业喜欢问我问题,经常偷偷看我,游乐场的时候也是你一直陪着我玩,在摩天轮上你还、你还....”
脸已红成小番茄。
张延吞了口唾沫,被这两句结巴的“你还”弄得有些燥,赶紧帮他把话补了:“还什么还,你自己害怕,一张脸吓得惨白我才抱住你,不是对你乱来。”
说完这些,自己心里忐忑得厉害,薛沅突然提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腻烦自己总围着他转了?
“我知道的,”薛沅低头,不敢迎上张延视线,接着说,“你今天还特意跑来找我,为我打架,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张延比他还紧张,慌。
“所以你别不承认!”最后几个字加重了力道。
张延注意他又开始搅手指,但不敢再去把那双手掰开,承认了呢?会怎么样?告诉他一个坏学生不配和好学生一起玩?还是觉得他会影响他学习,让他以后敬而远之?
身体里仿佛塞入一副机械骨架,生了锈,动不了。
薛沅在等着他回答,越等越着急,时间拉扯越长脸上越是害臊,他敏感,会注意细节,会察言观色,早就隐隐感觉,但张延的沉默让他有了不确定,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要是这样,太丢脸了。
如果张延又开始冒坏水,发出哪怕极清浅的笑都会让他无地自容,一咬牙,准备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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