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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哥们儿(胖虎打酱油/晚舟不晚)


“谢谢,”许暮星接过尝了口,席亦城在耳边提醒,蛋糕也是奶油的,劝他少吃,他点点头,太甜的他也不是特别喜欢,只吃了一小半。
正要放下一次性餐具,席亦城接了过去,也拿走了他手中的勺子,来分蛋糕的唐芝芝犹豫,她手里端了份刚切好的恰巧走到席亦城身边,这下不知是该给还是不给。
“我这里还有一份,席亦城...”她双手捏着盘子边缘,指甲掐得有点深。
许暮星看出来了,面对喜欢的人紧张。
席亦城道:“有了。”
唐芝芝失望。
“生日快乐,”许暮星帮她缓解尴尬,祝贺了一句后去接她手里的蛋糕,“给我吧,他能吃,吃不了还有段秋鸣和宁储,都是大胃王。”
“好啊,你们多吃点,”唐芝芝微微一笑。
只是蛋糕还没完全接住,陈晓斌使坏,在唐芝芝身后用力推了一把,唐芝芝尖叫一声扑向坐着的席亦城,同时也撞了离她很近的许暮星,手里蛋糕打翻,许暮星眼疾手快抓住唐芝芝一条胳膊。
包厢里已经放起了音乐。
宁储和段秋鸣切换了生日歌改唱青藏高原,灯光也换了暗色系,没几个人注意这点小插曲。
“没事儿吧?”许暮星问。
“没事没事,”唐芝芝摆手,回头怒瞪罪魁祸首,“你干什么?!你是不是...”
她想骂陈晓斌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一想席亦城在又改了口,免得自己不淑女:“你是不是太无聊了!”
“我是为了你好啊,不感激我就算了还怪我,”陈晓斌脸皮厚得很,也十分欠揍,又对许暮星嬉皮笑脸,“还是为了和你做朋友。”
许暮星冷冰冰朝他看去。
这人冥顽不灵,惹人厌,他准备把人揪出去,席亦城抓住了他手腕:“别动。”
衣服上沾了不少奶油,席亦城拿了纸巾正帮他擦拭,擦完,纸团放桌上轻轻一丢,看向仍旧笑眯眯的陈晓斌,后者打了个激灵,敛了笑,面部表情也慢慢生硬。
“干什么,我就是开个玩笑。”
“星儿,你去洗手间再弄一下,我出去会儿,”席亦城交代完,掐着陈晓斌的后项往外提溜。
许暮星没阻止,是该教训。
因为脖子里的力道太大,陈晓斌不得不猫着腰走,之前的推人行为其他人没注意的话,那他被掐着脖子是人人都看到了,宁储和段秋鸣见许暮星都不管,更不会插手。
陈晓斌低头,盯着地面的目光露着狠,又无可奈何,只得咬牙切齿。
“啧,下手轻点啊,这厮挺宝贝自己脸的,千万别把脸打坏了,”张延含笑打趣,又开始唯恐天下不乱。
带上包间的门。
席亦城一把将他掼到墙边,陈晓斌脑袋在墙上撞了下,石膏板的墙壁没砖头来得硬,但还是发出一声不小的“咚”。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开玩笑,”陈晓斌张嘴就是道歉,在席亦城面前不敢来硬的,话里还要狡辩,“再说我推的也不是许暮星啊,我就是和我表妹闹着玩,和你们没关系。”
“没关系还弄星儿一身蛋糕?揪准了往我枪口上撞?”
“我....”陈晓斌欲言又止,他是想把唐芝芝推席亦城怀里,压根没想打翻蛋糕。
“我什么我,手欠?”席亦城沉声,“我也手欠一个给你看看?”
“别别别,下次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陈晓斌蹲着讨饶,两边口袋摸索着找出烟盒。
递烟,求和,混子爱来的这一套。
视线在递出的烟上定了两秒,席亦城接了,蹲下身与陈晓斌平视,缓缓露出一抹痞笑:“爱抽烟?”
“还、还行吧,”陈晓斌拿不准席亦城态度,但被盯得发毛。
席亦城从他烟盒里又抽出几根,一并丢给他:“既然这么爱抽烟,在门口把几根烟抽了,刚才的事就一笔勾销。”
陈晓斌诧异:“这么简单?”
席亦城恶劣:“用鼻孔抽。”
几分钟后,席亦城重新推门进去,进门左转便是洗手间,许暮星用水重新擦了下衣服,衣服弄脏是小问题,就是陈晓斌的行为让人生厌。
“教训完了?”许暮星抬眼,看向镜子。
外头传来一阵阵咳嗽声,烟可以用鼻子抽,但是不会的人可以呛个半死。
“嗯,没动手,下次就不一定了,爱抽烟还不会抽烟,自找的,”席亦城损得很。
薛沅吃完了蛋糕,许暮星被撞到时他就在一边,但没被波及,看着包间内热络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也不知道谁提议要玩游戏,他显得更加紧张。
从小到大,他都是软乎的性子,小学,初中都是,大家一起玩的游戏到最后都是他最差,不是玩不好就是输。
手指头搅在一起搓着,他往门口看去。
想快点走。
“薛沅,过来,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张延朝他招呼,男生女生都扎了堆,段秋鸣也凑了过去,就宁储一个人成了麦霸,安静坐着的就只有他。
“我不会,我玩不了,”薛沅摇头拒绝。
“很简单,我们转瓶,瓶子指向谁谁就是被问者,要么选真心话要么选大冒险,两者都不选你还可以选择喝酒,吹一瓶就行,”一男生解释。
“什么是...吹一瓶?”薛沅不懂。
几个男生笑开。
薛沅涨红脸,更加局促。
张延过来拉他,道:“不用怕,吹瓶就是对嘴把一整瓶啤的干了,没事儿,要是轮到你你就选喝酒,我替你。”
“诶诶诶,不能用替的啊,替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就是,倒霉轮上就选真心话,最简单了。”
“你该不会是小秘密太多?”
几张嘴嚷嚷着说笑,张延一脚一个踹过去,几人东倒西歪,薛沅依然坐着,手心有点出汗,不由得攥了下裤子,此时兜里手机嗡嗡震动,来电如解救他的一根救命稻草。
可当看清来显示名,内心又蓦然沉重。
“我去外面接个电话。”
他捧着手机匆匆离开包间,一到门外,松了口气,身边是一阵阵剧烈咳嗽,转头对上陈晓斌鼻孔抽烟的脸:“.....”
“看屁啊!信不信老子揍你!”陈晓斌大喝,典型的欺软怕硬。
薛沅一惊,又跟小兔子似的跑开了。

“我上个星期不是叫你回来吗, 你怎么不回来,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能单飞了?”
一接通,电话那端便是咆哮, 是他爸, 上次被拘留后消停了一阵, 还当面向他忏悔,说以后会做个好父亲, 可是没多长时间就恢复了本性, 该赌还是跑去赌,大半夜都会打他电话发酒疯。
“你有什么事吗?”
通常他都不会他接他爸电话,但今天这通电话正好救了他, 没多想便接了起来, 语气虽然平静, 心里是满满的厌恶, 但他习惯了藏起情绪。
“当然有事, 叫你回来你就回来,话怎么那么多, ”薛建业自己啰嗦反倒倒打一耙, “赶紧的!”
“我有自己的事,没时间回家。”
薛沅硬气拒绝, 秋冬的衣服上个星期他已经拿了,之后想一直住校到学期结束。
“小兔崽子,你还有没有良心!真是养大了心肝全被狗吃了, 不懂知恩图报, 你还不如跟着你妈一起跑了, 什么玩意儿!”薛建业大骂, 因为常年喝酒抽烟, 那嗓子说话带着股破锣音,偶尔咳两声,音色里全是痰。
听得人做呕。
“我挂了,”薛沅说。
小时候他还会因为父亲的责骂而难受,后来是习惯,现在是麻木。
“挂什么挂!回来照顾我!老子出车祸腿折了,”薛建业话里露了急。
薛沅也是一蒙:“腿折?”
“废话,不然我稀得打你电话,带点钱回来,我得去医院。”
“你自己没钱吗?”
“现在钱重要还是老子的腿重要?!”
薛建业又在电话里催了几句,薛沅挂了电话,想了想,打开群聊在群里留了言,告知一声自己走后出了KTV,一出娱乐场所,浑身都松快下来,像卸了一道枷锁。
外面是朗朗晴空,里面是妖魔洞窟。
呼,轻吐了口气,他朝最近公交站台走。
包厢里,张延和一帮人玩了一局,转瓶选中六班的程峰,人选择大冒险,要求脱了牛仔裤在包间里跑一圈,男生们围着他催促他自己扒裤子,气氛正高,张延却忽然兴趣缺缺,看了眼门口。
接个电话还不回来。
待他出去寻,人早没了,这才看了群里留言。
薛沅上了公交,而公交只到郊区镇上,回自己家还得走一段路进村,现在村里建的都是楼房,乡下面貌焕新,只有他家还是栋小破房子,走至某树荫下,不觉想起上次和张延一起在这儿等车。
这次一个人回家,他也不怕的。
到了家门口,主门的防盗铁栏依旧是被砸烂的挂在门框边,因风吹雨打而锈迹斑斑,防盗防盗,也讽刺,他家里没什么可盗的。
里头的木头上乱七八糟红漆已陈旧,是去年有人讨债上门来闹的,后来还是邻里帮忙凑了点钱帮他爸垫了。
他没带钥匙,敲了敲门,一敲,门开了条缝。
“爸?”他推门进去。
“钱,带钱没有?”薛建业就在一楼客厅里,抽着烟,翘着二郎腿,一听动静,扭头盯着他。
腿折是假的,骗他回来时真的。
“没带,有我也不给你,”薛沅后退一步。他做家教挣的钱也不多,刚好管自己的伙食费,如果这钱给了薛建业他又只能靠同寝的同学吃饭,虽然许暮星他们会带着他,也不介意,可是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他调头就走,陡然头皮一痛,薛建业抓住了他头发。
“啊!”薛沅本能反手抓住薛建业手腕。
可人一直往后倒。
薛建业拖着他往客厅拉,松手后开始好声好气:“儿子,你听我说,爸爸不是故意骗你,我输了点钱,你那有多少给我凑多少,几百几十都行啊,回头赢了钱我给你双份的零花钱,好不好?”
薛建业的话压根不可信。
他也好久没给过自己零花钱和生活费,至于双份,更不知道能是几个钱。
“真的?”薛沅半信半疑。
“真的,我早改过自新了,但是赌这玩意儿一下子也改不了啊,”薛建业尽量表现出真诚,但邋遢的脸上胡子也没刮,一身的腐烂气,改得了才怪。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赌了。”
“好,爸爸答应你,赶紧。”
薛沅拿出手机:“我转你。”
“好好好!”
摁了会儿手机。
“你宽带费早就没交了吧,没有信号。”
“用你自己移动。”
“信号不好,”薛沅举高手机试了下,经过薛建业往门口去,薛建业盯着他,陡然间反应过来又出手去抓薛沅,薛沅浑身一震再不耽搁,揣了手机就跑。
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打死都不给薛建业!
“给老子站住!”薛建业追。
两个人离得近,薛沅没跑两步便被抓住了肩膀,到底是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又急着要钱根本不顾是不是自己亲生儿子,下手重,薛沅吃痛,用力转身朝人踢去,但他那点力气踹人就是给人挠痒。
“兔崽子,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薛建业拖着他往里拽。
换作以前,薛沅还会喊救命,邻里会跑出来说两句帮一把,可是被家暴的次数多了别人就是要管也管不过来,于是自己也学会了闭嘴。
他用力挣了下,挣脱不了。
说不上绝望,麻木居多,但人只要活着心底就抱着一丝憧憬,不然为什么自己在这破烂的家庭里还要努力向上?
“薛建业,你以后老了死了,我都不给你收尸!”
这是他对他爸说得最狠的一句话。
薛建业嗤之以鼻。
薛沅被推到地上,家里的家务没人收拾,很多东西都是随便乱放,显得家里又脏又乱,眼见薛建业的拳头要落下,他抄起了地上的一把砸烂的水壶反抗,但门口传来“咚”一声。
两人都朝大门看。
张延急匆匆赶来,看到薛沅被推倒,瞬间怒火冲上脑门,一脚踹在薛建业腰眼上,两个人打了起来。
薛沅也连忙从地上爬起,薛建业家暴过他那么多次,他真的是喊不出口说什么“别打了”,不仅喊不出口他还想让张延加油,可是不好意思,显得自己好坏。
想了想,他捡起地上纸巾、拖鞋、果皮朝薛建业身上丢。
用实际行动代替。
一丢一个准。
啪,一只香蕉皮砸薛建业脸上,薛建业哎呦一声,遮了眼下一秒就挨了张延一拳头。
不过薛建业不是吃素,两人下手都挺狠。
许暮星随便弄了两下衣服,出洗手间后见薛沅不在,问了段求鸣,知道人出去接电话,随后张延也跟了出去,张延最近对薛沅挺上心,便没再管。
“换个地方?”席亦城道。
他对KTV唱歌兴致不高,对玩真心话大冒险也没兴趣。
许暮星也不爱玩这些,原本只是和同寝室聚,没想合了其他班,人多话杂,不如玩滑板自由自在,但他的滑板被席亦城没收了,点了头正要走,段秋鸣把他们拉住。
“你们干嘛呀,一个个,多扫兴啊!”段秋鸣拉他坐下。
席亦城陪坐。
其他人往他们身边一挤,想走也走不了了。
“行,玩,”许暮星落下话。
因为张延走人,宁储也早就加入进来,写了各类问题的纸片塞入到空的纸巾盒里放中间一放:“选真心话就自己抽问题,绝对刺激,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特别刺激。”
说完嘿嘿笑两声,活像电视剧里的反派。
“不会是什么特别下流的问题吧,”凌霜雪提前申明,“如果都是废料我不参加。”
“我也是!”
唐芝芝和陈倩与她想法一致。
宁储拍胸脯保证:“肯定会涉及一点隐私,但绝不下流好吧,再说,我是那种人嘛,你们别看我面相端正,其实我心里更端正,真的,黄天在上厚土在下.....”
啪,段秋鸣惯常呼了他一记:“开始吧,就你废话多。”
女生们笑。
六班的方昀正在段秋鸣话落时便转动了酒瓶。
许暮星稍稍往后靠,他不怕指着他,是不喜欢人多,挤,席亦城与他挨着肩,细微动作都有感受到,往边上挪了挪,身体往后仰了些,手臂在许暮星腰侧轻轻一楼。
许暮星往他身边靠些,与右边的人拉开了点距离,腰后又多了靠枕,坐得更舒服。
靠枕挺大挺厚实,垫了之后于肩齐高,席亦城抬手正好搭在靠枕上,随意垂落着撸起袖子的小臂,像把人半圈在自己范围内,又似乎是无意之举,但总能在别人笑闹着靠向许暮星时为其挡下。
这点小动作,在昏暗的包间人无人注意。
大家的注意力在渐渐停转的啤酒瓶上。
瓶口指向席亦城。
瞬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脸上。
“噢噢噢~~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快选快选,”一帮人迫不及待,许暮星也看向席亦城,眸光染着一点点玩味,眼里说着你还挺倒霉。
席亦城选真心话。
宁储立马将盒子推到他手边:“抽!”
席亦城道:“我运气不好,星儿帮我抽。”
许暮星伸手进盒子,两指一捏,抽出一张字条,问题是:你第一次亲吻别人是在几岁?
宁储接过纸条大声念了出来,包间里稀稀落落地笑,起哄着席亦城快说,许暮星想到了昨晚两个人接吻的场景,面上渐渐攀附了稀薄的热意,席亦城生日过完不久,是19岁。
这么想着,身边人道:“16岁。”
“我悄悄亲了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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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燚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6岁, 还是初中那会儿。
悄悄亲了他,是自己吗?还是别的女生?毕竟那会儿席亦城抽烟打架逃课都是家常便饭,看着就是个混不吝的东西, 偷亲女孩子不一定干不出来。
自己记得小学六年级时还有同班同学和隔壁班的女生谈恋爱, 分手时两人在走廊互扔送的礼物, 你还我我还你,场面一度滑稽, 更何况是十几岁的男生。
男生们又开始嗷嗷叫, 问这问那,怎么偷亲的,女孩子是谁, 在不在一个学校。
许暮星偏头去看他, 目光凉飕飕, 心眼小的不止席亦城一个。
点漆如墨的眸子近在咫尺, 里面的光全部都攥着他, 倒映着他的影子,不用问, 他已经确认, 席亦城偷亲的人是自己。
可是,怎么会呢?
“赶紧说呀, 怎么偷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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