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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哥们儿(胖虎打酱油/晚舟不晚)


“走走走,没看见我们在学习?”
“你们?”马浚伟嘲讽,“把那个‘们’字去掉。”
张延挥手:“滚滚滚。”
席亦城自顾做题,落下的作业和卷子在昨天下午就有整理,分门别类,之后每天做多少才能赶上其他人的学习进度他做了简单计划,难就难在一些题在他盲区,真得找个人请教。
可星儿还在住院。
正卡在一道大题上,一张纸递到眼前。
“谢了,”他接过便开始打草稿。
这回,张延没有棒棒糖了,直接下巴掉地上,递“纸”的姑娘眼睛一红跑了。
被这么一打搅,席亦城断了思路,也后知后觉发现,手里的不是草稿纸,而是一封信。
张延笑不活:“你绝,你真他妈绝,拿女孩子情书打草稿,哈哈哈....老子头快要笑掉了....”
“赶紧掉,聒噪。”席亦城将情书推到一边。
“掉了老子也要捡起来接着笑,”张延捶桌,“哈哈哈哈,你他妈就是凭实力单身.....”
教室里陆陆续续进来学生。
又有一人到席亦城桌边,看他认真做卷子,竟也觉得新奇,不过还是开口道:“席亦城,抽点空聊聊?”
顿了下笔,席亦城沉声道:“没空。”
“聊许暮星也没空?”来人是顾临舟。
“没。”干脆利落。
“你就不想知道,许暮星是怎么受的伤?”
张延笑声一收,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视,然后识趣地走人。
许暮星就是席亦城的逆鳞,谁碰谁倒霉,他这条旁观的鱼还是闪开点为妙,不过还是扭头叮嘱了句:“刚回来呢,可别打架再吃处分。”
“席亦城,”顾临舟再次开口。
席亦城丢开笔,人懒洋洋往椅背靠,抬眼时又成了满身戾气的模样:“星儿怎么受的伤,还需要你告诉我吗?”
自己和星儿都住了院,唯独顾临舟没有,摆明了是星儿保护了他,而且护得特别好。
顾临舟只是站着,反问道:“那你告诉我,许暮星是怎么受的伤,他自己和你说了?”
“你是想来炫耀?”
“我炫耀什么?”
教室里为数不多的同学都在注意他们,针锋相对,怕不是又要打架?
席亦城一字一句道:“顾临舟,我不管你是来挑拨的还是炫耀的,我告诉你,星儿怎么做我都不会怨他,只要他好好的,别的我不在乎。”
“那就是没说了。”顾临舟说。
席亦城失去耐心:“你到底要说什么?”
顾临舟牵了下唇,藏了些许苦涩:“他不说,反倒使我心里压了层阴霾,我也不希望许暮星被误会。”
事故发生时很乱,不管是围观的还是处于事故中的,都是一片惊慌,但他亲身经历、亲眼所见的,此刻依然历历在目。
一分钟后。
席亦城冲出了教室,身影在窗外刮过,如一阵风。
极速地奔跑吹不散响彻脑海的话。
顾临舟说:“许暮星是拉了我一把,可也毫不犹豫跳了回去,即使扭了脚滚了满身泥也要扑到你身边保护你。”
“要不是正巧地面二次塌陷把你们埋了,他早被掉下的船架砸死了。”
“挖出来的时候他还死死抱着你,护得比谁都紧。”
“他救了我,也没放弃你。”
许暮星正在床上看书,小桌上摊着作业,正午的阳光因拉了一半窗帘而只晒到了床尾。
手机来电,他摁了免提。
风陪着那头的人一并呼啸。
“星儿,我想见你,我现在特别特别想见你,我想见你许暮星,我想你,许暮星!”
病房里阿姨又来打扫过,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所以开了门通风,免提音量能直冲门外,况且席亦城还是用大声喊的。
有护士走过,抿了唇,朝他微微一笑。
许暮星迅速挂了电话。
脸瞥向窗外,悄悄红了。
白痴,不知道又抽什么风。
他也没心思看书了,腰后垫了枕头靠着,大约半个小时,席亦城进了病房,大口喘着气,目中满是急切。
“干嘛?不会打车飞奔来的?”许暮星说。
“电梯太慢,爬了楼,”席亦城咽了下干涩的喉咙,说,“那天的事,顾临舟都告诉我了。”
许暮星默了默,心道难怪突然又要见他:“告诉就告诉了,都过去了,你回学校上课去,不用动不动跑来医院,都说了我现在很好。”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星儿,我知道,”说着知道,席亦城却俯身又将他抱入怀里,“可我就是想见你,疯了似的想见你,这一刻见不到你就跟要死了一样!我他妈控制不了!”
许暮星怔着,也任由他抱着,眼眶微红。
其实,我也知道,我也那么疯狂地想过你啊,席亦城。
片刻后,脸颊也被席亦城捧在了手心,一眼便望进了那双翻涌着滚烫炽热的眼底。
席亦城的脸在眼前慢慢放大,心脏漏跳一拍,许暮星放缓了呼吸。
下一秒,席亦城在他眼角抠了一下。
“你做什么?”
“有点眼屎。”
“.........”

“10、9 、8、7 .....”
许暮星开始倒数,席亦城在他眼神直视下不得不退出房,头皮又开始炸, 站在门口保证:“星儿, 你别数了, 我马上回学校。”
“6、5、4......”数到最后的1,人终于消失在门边。
许暮星扶额, 刚才那一瞬间, 他竟然会觉得席亦城要吻他,真是离了大谱了。
而门口的人才走,手机来了消息:【到了学校我告诉你。】
许暮星回他:【路上注意安全。】
尽管问了医生, 没几天便可以出院, 但这几天却和刚开始那般度日如年, 总希望时间快一些, 再快一些, 幸好有小姨和宋翦晚上经常过来,还有席亦城和他煲电话粥才缓解急躁。
傍晚, 小姨一下班便来了医院。
“医生说了明天是上午出院还是下午出院?”许亚楠问。
她边问边收拾病房里的东西, 明天星星就出院了,有些用不着的盆子、衣架、饭盒等等提前收拾了带回去。
许暮星帮忙装着, 说:“上午就可以。”
“那我明天上午来接你,小姨这个月调休用完了,上午我接你回家后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晚上回来我再给你煲大骨头汤喝。”
“不用了, 小姨, 出院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你就别来回跑一趟了。”
“那怎么能行!我不放心啊”
“小姨, 你把该收拾的都提前收拾回去了,我明天只要把自己带出院,出门打个车的事,不会费力气。”
许暮星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劝说,并且详述了最近的身体状况,确认自己没问题。
左右为难下,许亚楠只好同意。
第二天,他接到了出院医嘱,正要去楼下缴费,一张脸从门外探进来,笑得灿烂:“许暮星。”
“薛沅?”许暮星意外,“你怎么跑来了?”
薛沅笑道:“我们来接你出院。”
许暮星:“我们?”
薛沅:“对呀。”
“你住院的时候不让我们来探望就算了,出院还不告诉我们一声,好歹一个寝室那么长时间,还有没有把我们当兄弟?”张延嚼着棒棒糖,晃晃悠悠从外头进来。
话落,又传来脚步,宁储和段秋鸣的说话声也传进了病房。
许暮星心里一暖:“谢谢了。”
张延:“害,兄弟之间不说谢。”
宁储与段秋鸣一人提着水果篮子,一人手里拿着扎成了一小捆的柚子叶,两人还在争论。
宁储:“我总觉得柚子叶出狱才弄的,出院不至于吧?”
段秋鸣:“怎么不至于,住院难道还是好事?柚子叶可以祈福驱邪,出院照样要用,不信你自己手机查查。”
宁储:“我哪有手查,我提着东西呢。”
段秋鸣取笑他:“出院才送水果篮你才多此一举,这么重你让星星怎么提回去?”
许暮星劝:“你们俩就别争了,好意我都接受,至于水果篮让席亦城提,带回寝室你们分着吃。”
几个朋友都来了,他不信席亦城会缺席。
“星儿。”
几人让开些道,席亦城捧了束百合,百合的香气缓缓沁入空气,萦绕鼻端,他将百合递到许暮星身前:“接你出院特地买的,店员说百合最合适,代表吉祥如意。”
“意思你住院,他心疼坏了,以后不准住院了啊,”段秋鸣替人补充。
几人都笑起来。
许暮星也弯起嘴角,捧了花:“谢了。”
他不自觉的微微低头嗅了嗅香气,视线也定在混搭于百合中的粉色玫瑰上,眨了眨眼。
“恭喜出院,”一道温润嗓音在耳旁说。
许暮星抬头,是顾临舟,笑了笑说:“谢谢。”
顾临舟道:“不客气,我定个蛋糕,待会儿一起去吃饭庆祝你出院。”
“餐厅我们也定了,”张延举手,表示自己也出了一份力。
原本高兴的薛沅微微哭丧着脸低了头。
张延秒懂,伸手就从宁储的水果篮里掏出一个砂糖橘剥了给他:“我说了是我们,所以你也出了力,你帮着选了餐厅打了电话预定,做得很好了,诺,橘子超甜,吃一个?”
“你这是借花献佛了啊,”宁储干脆将水果篮子往桌上一搁,“咱们在这儿吃完得了,也省得提回去,多麻烦!”
“好主意啊!”段秋鸣赞同。
一行人在病房里分吃水果,许暮星也塞了个剥好的砂糖橘给席亦城,顺便把出院单交给他:“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今天出院,打算明天回学校给你们一个惊喜。”
“你出院就算不说,我也会问。”
席亦城拿了单子去办出院,办理完,一众人离开住院部簇拥着许暮星往医院大门走。
席亦城与顾临舟落后几步。
“看不出来你还会玩点小浪漫,百合混搭玫瑰,已经表白了?”顾临舟问道。
席亦城双手揣进裤兜,闲庭信步:“没有,他刚出院,等回学校还得赶课业,我不急,我和星儿来日方长。”
顾临舟松口气:“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怕自己没机会,你没追到人之前,我也不会放手。”
席亦城嗤一声:“我怕你?”
顾临舟笑笑:“我实话说,我在原来学校是年级前十,再努努力和许暮星考同一所大学问题不大,你嘛,就难说了。”
席亦城黑脸:“阴险。”
顾临舟不置评价。
“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席亦城停下脚步,伸出手,“以后你也是我兄弟,就当做是不打不相识?”
顾临舟看向他,牵了下唇,伸出手,两人交握成拳。
“好。”
“那既然是兄弟,兄弟妻不可欺,抢就更不行了,不如退出?”
“呵,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在这儿等着我?”
.....
叫的士已经到了,许暮星回头看了眼,离得有点距离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但直觉不会打起来,他相信席亦城不会再这么冲动。
抵达餐厅。
众人围着餐桌木木地围坐在一起。
“哇~~”宁储打破安静,“还以为周末肯定人多还要排队呢,结果咱们一来就是包场啊。”
许暮星看着他:“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们九点多就来吃午饭太早了?”
“哈哈哈哈.....”宁储尬笑。
许暮星也无奈笑笑,这帮人还是这么不着调,侧目看了眼顾临舟:“照道理你应该最稳重,确定现在就吃午饭?”
顾临舟旋转餐桌,分配餐具道:“没办法,个人意见不管用,只好随大众。”
段秋鸣:“星星,你现在还不能够太累,逛街不合适,不然我们就先压马路去。”
张延:“席亦城还特地叮嘱了,不能让你累着,那就只能坐着了。”
许暮星也是开玩笑,时间充裕就当坐着喝茶了,说曹操曹操也到了,今早小姨让宋翦来陪他出院,可以没提前告诉他,宋翦又一不小心睡了过去,赶到医院时病房已经空了。
于是打了他电话,席亦城将人从医院接了过来。
“哥!”宋翦激动,“我差点以为我把你弄丢了!”
“怎么会,我一个大活人丢不了,”许暮星示意了身边位置,“坐我这儿。”
“那我不客气了啊,”宋翦嘿嘿笑,他嘴馋,一进餐厅就开始吞唾沫,九点多就吃午饭?那不叫事儿!
服务员送上几本菜单。
“这家餐厅据说东西特别好吃,但是上餐贼慢,现在坐下来差不多,”张延抽了其中一本菜单给薛沅。
结果,服务员十分钟后便上了第一道菜,转身前还对张延微微一笑。
张延:“......”
几个意思?
等上完菜,定的蛋糕也到了,借着顾临舟的蛋糕,许暮星提议为段秋鸣补上生日祝福,众人一致觉得可,因为那次后谁也没心情,段秋鸣的生日就那么过了。
张延挖了块蛋糕放段秋鸣面前,宁储向服务员要了根蜡烛往上一插:“来,许愿。”
段秋鸣嘴角抽搐:“总觉得像给我上坟。”
众人笑翻。
许暮星也笑得开怀,这次住院压抑了很多,难受了很久,但是有这么一帮朋友无疑又是幸运的,有朋友,还有席亦城在,住院的日子忽然间就在脑海中淡去。
聚餐在吃饱喝足后结束,大伙儿自由活动。
宋翦吃得太饱,要和他的段大哥和宁二哥一起去逛商场消食。张延要送薛沅回趟家,席亦城准备去赵哥住处收拾自己的东西,许暮星与他一同去。
望着远去的背影,薛沅又小小地噘了噘嘴。
“再噘嘴能挂油瓶了,”张延打趣。
薛沅哼一声,以前他怕张延,看见张延都是低着头走,现在也敢给张延使点小脸色了:“不要你管。”
说完,他看向身边的顾临舟,问道:“你不和他们一起去吗?”
顾临舟收回视线,默了会儿说:“不了。”
他对席亦城说不放手,是因为还有点不甘心,可那天见了许暮星那么奋不顾身,他就知道,这场喜欢,他放在心里就好。
“就这儿,”席亦城开了门。
许暮星随席亦城进屋,尚不足一百平米的空间因摆放了家具显得狭小,一些杂物堆得有点乱,几条洗干净却没折叠的裤子还扔在沙发内,空气里也闷。
席亦城开窗通了风:“他之前都是单身,没个人管又是单住,所以比较乱。”
“之前?现在有对象了?”
许暮星随口问,来的时候路过花店,他也买了束花,以前他见过赵哥,在初中时遇到席亦城那天,但那天的印象里他对旁人都淡了,就记得席亦城染色的脑袋。
眼神询问,花放哪儿。
好歹收留过席亦城,买点花表示一些谢意。
席亦城捧过花放在最中间的桌子上:“有了,听他说上个月谈的,老树开花。”
“你们俩能认识,人年龄也不大吧?”
“快奔四了都,叫他一声大叔不为过。”
“你房间在哪儿?”
“那间,”席亦城拉他到一间小卧室,推开门,“我的东西不多,这地方他也要搬了。”
“又要换城市?”许暮星在路上听他讲了些赵哥的过去。
“不是,这回是要稳定了,”席亦城将房间里挂着的几件衣服从衣架上扯下,“以前他混的时候也没混出点样子,后来还是正经上班攒的钱,租的房子地段偏,价格低,为的也是节省,现在自己弄了个门店房,装修得差不多了,所以要搬过去。”
“听着挺好,”许暮星说。
“一点一点往好的方向发展,是挺好,”席亦城把衣服扔床上,“我去找找有没有手提袋。”
许暮星在床边坐下,将席亦城的衣服展开,叠好,就几件东西,一两分钟的功夫。
他在卧室看了圈,这间小卧室也小得出奇,就摆得下一张床和一旁挂衣服的铁架子,放张凳子都觉得挤不开。
他随手拿过床头的两本书看了看。
竟然是在被拿走的那两本练习册,《刷透高考真题》这一本几乎快做完了,但是最后几页纸张非常不平整,字迹也被晕染模糊。
往前翻了翻,有几处同样的痕迹。
“有些题我做是做了,但没理解透,以后多帮我补补作业,”席亦城拿了个袋子,随便把衣服往袋子里一塞完事。
许暮星嗯了声,说:“但是有些题糊了,也看不明白你做没做对。”
席亦城一怔:“打翻了水杯。”
许暮星抬眸,忽然明白什么:“打翻那么多次?”
席亦城噎住。
清澈的眸光里流转笑意,许暮星揶揄:“不是哭鼻子了?”
“.......”
目光对视片刻,席亦城摸摸鼻子承认:“嗯。”
许暮星收敛笑容,不想气氛变得沉重,道了句:“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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