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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大佬让我负责/大佬让我负责(三伏后/大点声)


当季寒希推开厨房门,过来寻找楚安彦时,看到还在忙活的雄主,又看了眼旁边摆放的食物,刚清醒时没看见楚安彦的烦闷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错愕。
季寒希抬脚走了进去,站到楚安彦身侧,指着那一堆盘子,不确定的开口询问:“做这么多,今天有客造访吗?”
“你醒了,怎么不在多睡会儿。”楚安彦笑脸盈盈的伸长脖子在季寒希脸上亲了一口,随后一手拿锅柄,一手拿锅铲,说话时还能再掂一下锅,又炒了两下,新出炉的菜装盘:“没有客,很多吗?我还准备再做两道。”
季寒希一时有些语塞,他竟不知道楚安彦还有做饭的癖好,可是怎么说,他们两个大概率是吃不完这么多食物吧,毕竟冰箱里一周的食物都被楚安彦用了大半。
“好像的确有点多了。”做饭有点上头的楚安彦,拿着刚出锅的菜,才发现台子上已经没有放菜的地方,啧了一声,真的是后知后觉,不过问题不大,喂饱老婆才是关键。
那种口味他都做了些,这么多食物里面,怎么也会有一两道季寒希喜欢的口味,没有也没关系,下回做其他的,反正他有的是耐心。
既然季寒希已经睡醒,楚安彦也不打算在做别的,将脱下来的围裙随手挂在墙上,洗干净手在自己衣服上抹干水份,上前一步扶着季寒希的后腰:“你现在感觉好点没?”
“好多了。”季寒希抬手撩开楚安彦额前的碎发,看着他脸上的薄汗,嘴角微勾,前向轻吻在楚安彦的侧脸上:“辛苦了雄主。”
“不辛苦不辛苦。”被撩到的楚安彦伸手摸了下被亲的地方,傻笑两声,在抬眼时,季寒希已经端着食物走了出去,错失了讨要亲亲的最佳时机,楚安彦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饭桌上,楚安彦边吃边给季寒希夹菜,暗戳戳的观察记录着。
但是想知道季寒希的口味真的挺难的,每道菜他都会吃些,不偏不倚,这种不挑食的习惯竟也让楚安彦略显失望,老婆太好养活也是种甜蜜的负担。
菜都下去大半,没什么进展的楚安彦搅拌着碗里的粥,眼巴巴地看向季寒希:“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或者讨厌的食物。”
本想偷偷观察进步的楚安彦,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还不如直接问来的快,虽然这样做就没什么惊喜可言。
“嗯?”季寒希动作一顿,没想到楚安彦会问这个问题,抬眸看向他,见楚安彦认真的模样,不假思索地答道:“没有。”
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才进行的补充,初始状态的营养液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所谓的好吃不过是换种口味,说不上多喜欢,那不至于讨厌。
“你再好好想想。”楚安彦放下汤勺,目光中带着期待,有点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再想想,季寒希眉头微蹙,回忆着过往,雌虫的食物很单一,为了更好的训练,几乎从他们可以吃辅食开始,就主要是靠营养液过活,喜欢或不喜欢的食物吗?思考起来的确让季寒希发愁。
也不对,似乎想到了什么,季寒希抬眼看向楚安彦:“不太喜欢吃鱼。”
刚才喝了一碗鲫鱼汤的季寒希,现在说这话一点没有可信度。顺着楚安彦的视线看向桌子中间的鱼汤,季寒希连忙解释道:“只是不喜欢,但可以接受,而且你做的很好吃。”
只是当年他跟海利尔刚上战场就遇到异虫潮的攻击,毫无征兆下军雌尽乎死伤大半,他和海利尔虽然侥幸存活下来,但也身受重伤,跟大部队走散,吃了快一个月的鱼,的确有点厌恶。
当时异虫潮来的太突然,所有军雌都没有防备,季寒希跟海利尔也被冲散,死里逃生的他们狼狈的朝高地逃离。
不知道是血液侵蚀了双眼,还是天空的颜色就是鲜红,空气中都充斥着铁锈味,胸口每牵动一下都带着剧痛,视线模糊的季寒希背着已经昏迷的海利尔,在爆毒的烈日下走了很久,久到让他看到出现的河流都以为是幻觉,他身上的伤口太深,即便是靠着军雌强大的治愈能力都无法愈合,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蹒跚到河边时,失血过多后的麻木让季寒希直接跪倒在地上,海利尔也不幸滚到了河里,飞溅的水花洒在季寒希的脸上,喉咙刺痛的干涩才逐渐有了感觉,顾不上那么多,季寒希几乎是匍匐前进,手伸到水里的那一刻就疯狂往嘴里送。
当时喝水时真的没太注意,等季寒希反应过来时,原本躺在浅水区的海利尔已经不见,心头一惊的季寒希连忙顺着气泡下水寻找,只见海利尔双眼紧闭,张嘴撕咬着手里的鱼,鱼身子已经被他吃下去大半,但鱼头还□□的咬在海利尔胳膊上,不过也不是一条,海利尔身上密密麻麻的围了十几条食肉鱼。
顾不上太多,季寒希伸手就将海利尔连鱼拖到岸上,替海利尔把身上的鱼扯下来,最后伸手去取他嘴里的半截鱼身时,突然被海利尔一口咬住手腕,一点力道都不肯松懈,军雌的咬合力太强,要不是季寒希是双S级军雌,估计当时能被海利尔咬下一块肉来。
但是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鲜血顺着手腕流进海利尔嘴里,看着海利尔急切吞咽的动作,季寒希才想到他们已经很久没吃东西,海利尔是在下意识地进食,就是敌我不分这点太蠢了。
毫不留情地给了海利尔一拳,疼的他立刻松开嘴,但是下一秒他又顺着鲜血的味道凑了上来。季寒希眼皮都没抬一下,又是一拳将海利尔干翻在地,不过季寒希非常贴心的往海利尔嘴里塞进去一条鱼。
反正军雌牙口好,不剃鳞削骨一样能吃下去。没什么力气的季寒希躺在海利尔身边,摸过来身边的一条鱼就往嘴里塞,偶尔抬手往海利尔嘴里补充,十几条鱼对于两个军雌来说也只够塞牙缝,不过至少他们活过来了。
那段时间大概是季寒希最狼狈的时候,断裂的骨头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还要带一个伤得更重,昏迷或者不清醒的海利尔。未知森林的危险太多,一残一疯的组合根本不敢冒险,所以季寒希只能带着海利尔栖息在隐秘的树冠间,等大型猛兽离开河边,确定安全后季寒希才敢行动。
起初季寒希还会在胳膊上划伤几道口子捉鱼,这点伤对于军雌来说问题不大,但是后来看到只知道吃的海利尔,还是毛头小子的季寒希也很郁闷不平,所以当时的季寒希做了个非常幼稚的事,绽开双翼凌空于水面,用编织的草绳捆住海利尔,再在他身上绑上几条被开/膛破肚血/淋淋的死鱼,然后面不改色的直接将海利尔扔进水里。
等差不多时间到了,向上飞行,顺势将海利尔捞出来,来回几趟,也足够钓到两位军雌的口粮,就是可怜了海利尔,一天下水五六趟,身上的衣服更是被咬的稀碎。不过意识混沌的海利尔只剩下刻在基因中猎食,要不是季寒希比他强太多,他连季寒希也攻击。
所以为了防止海利尔乱跑,每次等他吃饱,季寒希会直接用武力让他强制休眠。
近乎是一个月时间,依旧没等到救援的季寒希,只能带着海利尔寻找出路,路途太过坎坷,没有什么作战经验的季寒希也是吃尽了苦头。
谁能想到牺牲了上百位军雌,造成季寒希他们失联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群雄虫,不听劝阻也要到边境游玩,甚至在他们雌君雌侍的庇护下盗取破坏异虫蛋,简直愚蠢到无可救药。让他们的坚守硬生生变成了一个笑话,真是极其可悲。
虽然事后国家出台了雄虫禁止的几个地方,但是已经发生的血泪史不会再有挽回的机会。
一群朝气蓬勃的少年军雌,前一天还在畅谈未来梦想,从未动摇过守护虫族的信念,他们天真的保护着柔弱稀少的雄虫,结果第二天就被他们所保护的蠢货迫害,死的死,伤的伤,被异虫群冲散的军雌能回来的也没有几位,就连海利尔的两个弟弟也命丧于那场闹剧中。
更可笑的是那群雄虫最后也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惩罚,无法反抗他们命令的雌君雌侍全部处死,而他们不过被关起来强制服务五年就又重新回到了社会上。
也因为这个事件,让那个曾经一腔热血的军雌殿下,自此收回了他天真愚蠢的想法。
长睫微颤,季寒希敛去眼底的情绪,他以为这段记忆已经模糊,没想到再次回忆仿若不久之前,依旧让他刻骨铭心,那种不甘的愤怒一遍遍撕扯着他的理智。
开膛破肚裹着乳白色浓汤的鱼,身体发涨的躺在汤盆中,明明透着淡淡的甜香,却让季寒希莫名感到反胃,不管装饰的多么华丽鲜美,还是改变不了汤的底料。
“下次一定要提前给我说,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楚安彦伸手将季寒希面前的汤碗抽了出来,将鱼汤倒进大汤碗后,然后直接将桌子上的鱼端了起来,走到家政机器人面前,轻轻踢了踢小家伙:“起来收垃圾了。”
【叮,收垃圾,收垃圾。】
家政机器人程序启动,伸出两条机械臂,稳稳地夹住楚安彦递过来的汤碗,腹部小门打开,把碗塞了进去,片刻后,碗被吐了出来,里面干干净净一点残渣都没有,休眠前还不忘说上一句【我爱收垃圾】,加上一个颜符号倒也可爱滑稽。
“没必要。”季寒希侧目看着楚安彦的动作,表情一滞,随后扯了下嘴角笑了笑:“这个比营养液好喝多了,不用这么浪费。”
楚安彦走到季寒希身边,将椅子硬生生拉了出来,连带着季寒希都转了个方向,楚安彦俯身与他对试,黝黑的双眸中映射出自己的面孔,季寒希下意识地想要躲闪,他竟又一瞬间被看穿地恐惧,虽然楚安彦并没任何不同的地方。
“吃饱了吗?”楚安彦扬起笑脸,伸手捏住季寒希的一缕头发,凑到自己的鼻尖轻嗅,明明很自然普通的动作,硬是让楚安彦沾染上了颜色。
不知道楚安彦想做什么的季寒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下一秒,失重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身体腾空,季寒希赶忙伸出手揽住楚安彦地脖子,面上还带着错愕的神色。
表情太可爱,楚安彦没忍住笑出声,凑上去亲了亲季寒希的侧脸,震动的胸腔让季寒希缓过神来,被戏耍后倒也没有生气,伸手一把推开楚安彦的脸:“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行,你肚子里可是揣着我的崽,要小心点。”说着还向上颠了颠季寒希:“有我照顾你还不好吗?”
“只是因为它吗?”季寒希扣住楚安彦的后颈,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肚子,红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楚安彦,危险一闪而过:“嗯?”
楚安彦眨了眨眼睛,完犊子了,这部玩脱了,想都没想立刻反驳:“怎么可能,要不你我还不稀罕它呢!”
这是实话,楚安彦敢对着自己的钱包发誓!
表情太真诚,让季寒希面色缓和不少,趁这个机会,楚安彦三下两步抱着季寒希就往楼上房间走,把他小心放在床上,看着季寒希纠结的表情,没忍住又成功偷香一次:“既然你吃饱了,就该好好休息,这些天辛苦你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说罢就要起身,但是被季寒希一把拽住,语气有些不满:“你去哪?”
其实他自己一个虫睡也不是睡不着,可是楚安彦不在他身边,总是感觉少点什么,不想楚安彦离开自己的视线,至少在家的时候,他想随时看到楚安彦,掌握楚安彦的动向。
“给你拿睡衣啊,不拿睡衣怎么洗漱?”楚安彦说的理所应当,自然内容也毫无问题,但他下一秒就反驳了自己的话:“不过不拿睡衣也能洗。”
说罢转身就准备再次将季寒希抱起,不过这次有防备的季寒希提前拽住床单,没让楚安彦一次性成功,楚安彦疑惑的微微侧头,以为季寒希不想自己给他洗澡时,就听到季寒希面无表情道:“去拿睡衣。”
拿就拿,把季寒希送进浴室再拿也不是不行,但是楚安彦还是乖乖听话,拿上睡袍抱起季寒希,这次他倒是没有拒绝,不过明明对这种事非常坦然,但还是没忍住晕红了耳垂。
浴室内,花洒喷出温热的水帘,溅在玻璃推门上,汇集成水流落下,小麦色游离在冷白之间。
水温正好,片刻狭小空间里的温度变得燥热,混着急促的呼吸声,若隐若现。(全部删完,已经开始神交了,放过我吧!)
那是一种不同于往的刺激。
“别……”
“叫雄主,宝贝~”
闷哼声被无情的堵住,柔软温热强势的掠夺着口齿中的空气,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不知过了多久,楚安彦才松开气喘吁吁的季寒希,拉出一条水线,另一头双唇红肿,不知被□□了多少遍。(脖子以上,只是亲嘴,谢谢)
虽然饭桌上季寒希只是一笔带过,但是楚安彦还是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或许可能不是因为不喜欢吃鱼,但肯定也跟它有关系。不敢多问,怕触及季寒希难过的过往,如果季寒希愿意告诉他,那他就全盘接受,如果不愿意,楚安彦觉得,自己等得起。
怜惜的吻了吻季寒希的额头,自己会一直在他身边的,不是吗?
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在耳边无限放大,冲走了小麦色上的痕迹,手指下意识地摩挲两下,上面的感觉依旧,楚安彦轻笑一声,没忍住又吻了吻季寒希的双唇。
他不喜欢季寒希隐瞒自己,但是曾经季寒希的过往他没有机会参与,那现在的他也没有资格去强求,虽然有些不甘,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实。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宝贝。楚安彦垂眸看了眼季寒希,微不可察的轻叹一声。
浴巾裹住季寒希,楚安彦抱着他朝外走去,看了眼储物台,最后不还是没有用上睡袍,楚安彦轻笑一声,吸了水的浴巾自然不能碰床单,随手一扯,小心把季寒希放在上面,看着这一幕楚安彦眼眸微闪,不过下一秒,他伸手拉过被子裹住季寒希。(就看一眼,啥没做!)
银白色长发被楚安彦轻柔的握在掌心中,像对待珍宝般,一寸寸擦拭着上面裹挟的潮湿。
真香,楚安彦没忍住凑到鼻尖嗅了嗅,好像不是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冷香让他着迷,没想到自家老婆还有体香,非常好闻,喜欢的让他欲罢不能。
“我帮你?”缓过神来的季寒希抬眸看向楚安彦,眼角泛红,带着说不尽的风情。(眼神而已,没亲密)
楚安彦握住他的手,无奈的抓到嘴边轻咬一口,声音温柔亲昵:“别动,没事。”
四目相对,一个柔情似水,一个满满都是楚安彦的倒影。
似乎想到什么,楚安彦侧身从床头柜中取出一个小盒子,在季寒希的目光下,一枚黑曜戒指套在了季寒希修长的手指上,牢牢地锁住他,虽然他们不曾有圣洁的婚礼,但是象征与爱情的戒指至少他能送给季寒希。
“这是?”
“礼物,喜欢吗?”楚安彦捧着季寒希的手,将另一枚交到季寒希的手上,顺带将自己的爪子也伸了过去:“给我戴上,我买了一对,咱们一虫一个。”
虽然不知道这个对戒有什么特殊意义,但是望着楚安彦期待的眼神,季寒希心头微动,撑着床坐起身,被子顺着光滑的肩膀落在腰间,露出大片的冷白,不过季寒希表情认真,拉过楚安彦的手,将戒指戴在跟他位置相同的地方。
戒指套住的那一刻,楚安彦张开双臂将季寒希抱了个满怀,头埋在他的发间,声音中带着满足:“老婆,你要好好的。”
将老婆当□□称的季寒希伸手搂住楚安彦,靠在他的怀里,眼底带着温柔:“你也一样。”(抱一下没亲密!)
清晨,扒在驾驶器门口的楚安彦,可怜巴巴的望着里面一身制服的季寒希,满满的控诉:“让你多休息一天你不愿意就算了,你去军部戒指没过审核不能带我也理解,现在我就想送送你都不行了吗?那个地方又不禁止雄虫出没,我把你送门口就离开。”
你好过分!你个抛夫弃子的负心汉!用完就扔好难过!那双黑眸中表达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季寒希关上智脑,看着自家耍赖的雄主,竟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军部所在地方远离市去,周边的没有好看的风景美食,真的没有什么可去的价值。”
的确没有禁止雄虫出没,毕竟雄虫也不稀罕去全是军雌的地方,不让楚安彦去也是后一个原因,那里全是军雌,他倒是不怕楚安彦变心,不过一想到那么多军雌注视雄主,再大的心也会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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