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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但是曲春波并没有停止,再次强调道。
“我受齐王之命,做下了此等错事,罪大恶极,悔之晚矣,还请太后惩罚!”
沈冬侨含泪,他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
而他也能猜到曲春波为什么这么说,他要把沈家摘出来,要把他摘出来。
曲春波要把沈家的“罪过”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沈冬侨不能答应,他不能什么都不说。
“不是的太后,曲掌柜他!”
“哀家知道,沈家肯定也是受蒙蔽,此事会酌情处理,”孔绮梅并没不给沈冬侨解释的机会,反而是给了一个似有似无的台阶,给了一个可以缓冲的区间。
待后再议,相当于死缓,暂时不用死。
曲春波看向沈冬侨,他的少东家啊,心还是这么软,待他们这些人也都真诚的很。
他不后悔,甚至非常高兴,替老家主高兴,也替沈家高兴。
如果能他这条命,报答沈观止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恩,那是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
沈春凝也走到了沈冬侨身边,朝着他摇了摇头。
示意他不要说了,太后自有定夺。
曲春波说完就站到了那个老太医的身后,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还有。
他看向大殿门口,下一个已经等在那里等了。
沈冬侨的目光也顺着曲春波的看了过去。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让他痛恨至极的人。
断了一只手的黑皮汉子。
是他,一定是他!
毁了呼啸村的人。
沈冬侨浑身紧绷,像是要随时冲出去。
周向阳感觉他的愤怒,却不知道他愤怒的原因。
他只是拉着他,想要给他一些安抚。
黑皮汉子走到大殿中间,举起残缺的一只手,跪拜在地。
再抬头时,看着两排队伍之后的玉怀锦,血红的眼底都是恨意。

“小人名叫郑达,是秋名山寨主劳高的手下。”
郑达自报家门,瞬间就让在场的很多人都不淡定了。
周向阳就是其中反应最激烈的,他想要冲过去,但是忘记了桌子还在面前,膝盖磕在桌案边。
桌子上的酒水点心乒铃乓啷洒了一地。
郑达这个名字,他记得。
他父亲死的时候,几个蒙面人之中,就有人叫了这个名字。
“郑达,把那娘们和小子给我抓过来!!”
这是那个杀死他父亲的人喊的一句话。
周向阳到死都会记得。
原来就是他!
沈冬侨不明白周向阳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愤怒,但是现在这场合不适合再被打断。
就像他刚才一样,沈冬侨拉着周向阳的手,试着安抚回去。
周向阳浑身都肌肉都在紧绷的状态,眼睛都红了。
他那一撞也成功让其他人看到了他和沈冬侨交握的手。
虽然疑惑,但也只是以为沈家家主为了大局考虑,正极力阻拦突然暴走的北蛮王。
郑达转头看了一眼周向阳和沈冬侨,以及突然背过身的“翻译官”。
他认识沈冬侨,也知道沈冬侨现在的身份。
沈冬侨如果要发火杀他,他能理解,但是沈冬侨身侧的“北蛮王”为什么要如此,他却有些想不通。
时间紧迫,他也没有时间细想,只得继续往下说。
“二十多年前,我和老寨主曾是北方的流匪,之后因为被祁昭将军驱赶,才在秋名山落草为寇,其实当时我们早就已投靠了齐王。”
“住口!”
玉怀锦怒不可遏,这一个个的,早知道就该杀了。
要不是要稳住刚来的彦文濯,他早就把这个郑达一并处理了。
郑达没有住口,他从背后的包裹里取出了几样东西。
因为只有一只手能用力,他坐起来有些吃力。
他抱着一个白色的瓷罐放在一边,又拿出了一大包的书信。
书信分门别类的摆整齐,分成两份。
“这一份是当初齐王和老寨主的书信,里面有很多是齐王下的命令。包括当初,齐王让老寨主袭击北蛮王女和亲的队伍,还有一些是要我们在大盛和北蛮制造各种小规模的摩擦。”
这时候,殿上的“爱国人士”已经开始骂人了。
有些恨不得已经撸起了袖子。
这就是一群殃国殃民的蛀虫,害了大盛和北蛮打了这么多年的仗。
只是没骂几句就祁家军“劝退”闭了嘴。
郑达低着头继续说着。
“这几份是齐王和现在的大当家彦文濯的书信,里面是关于重器运输和组装的交代,第一次是要我们埋伏在先帝巡游的路上,第二次是祁昭将军送亲北蛮的路上。”
此话一出,所有的真相已是昭然若揭。
什么太子谋反,什么齐王护驾,就是玉怀锦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为的就是扳倒太子。
“可怜的太子殿下啊……”
“玉怀锦你好狠的心啊,残杀手足同胞……”
“先帝啊!这可怎么是好啊!!!”
“无耻,无耻之尤!!!”
文臣武将都开始开骂,比刚刚骂周向阳的时候更加声嘶力竭。
祁家军只能拦着,不让这些人过来,但是拦不住群起激愤的咒骂。
一时间,讨伐玉怀锦的声音呜呜泱泱,比菜市场都热闹。
玉怀锦已经彻底成为了众矢之的。
他站在锦衣卫的后头,那些护着他的锦衣卫也开始动摇,他们互相对望着,想等一个人先放下刀投降,然后跟着投降。
“锦衣卫,听令!”
安静了很久的许鹿回走了出来,他走到祁硕身侧,这里的锦衣卫几乎都是他带出来的,是他曾手把手带过的。
“放下刀到我身后来,现在投降,我以性命担保,免你们死罪!”
他那双颓废了很久的眸子,终于恢复了昔日的光彩。
许鹿回话音未落,玉怀锦已经开始咆哮。
“谁敢?!”
这些人是玉怀锦最后的防线,绝对不能再被许鹿回策反。
他紧紧拉着玉怀欣的手,手心里都是汗水。
他从来都是运筹帷幄,从来是从容自得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被人逼到角落,被人扒掉所有的伪装。
但是锦衣卫已经动摇,有人扔了刀冲了出去。
随后就是接二连三的绣春刀落地的声音。
这些人比祁家军更害怕名誉受损,更珍惜羽毛。
原本齐王握着他们的身家性命,掌握着他们升职调遣的命脉,他们才会那么卖力。
现在,齐王不过已经成了强弩之末,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别说升职了,他自身都难保了。
现在又有许鹿回的保证,哪个傻子还肯继续站在祁家军的对立面。
“孔绮梅!!”
玉怀锦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冲上前捡起了地上的一把绣春刀,指着悠然坐在正中间的太后娘娘。
“玉怀锦,你已经彻底完了,不如自戕吧,只要你在这里,跪着跟先帝忏悔,哀家可以留你全尸。”
孔绮梅全然没有了客气,直接用称呼平民的口吻与玉怀锦说话。
她冷声说着,仿佛这些是对玉怀锦最后的仁慈。
“自戕!!!哈哈哈哈……”玉怀锦举着刀开始大笑,“忏悔!!!哈哈哈……”
“可笑!!!孔绮梅,你这个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凭什么要本王这么做!!!”
被撕掉面具的玉怀锦像是疯了一般大笑着,质问着。
“我那父皇后宫那么多妃子,滥心滥情,这么大年纪,皮都皱了,你都能自荐枕席?为什么我不行?”
“我对你一心一意,甚至为了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你呢?你他妈怎么对我的?”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你毁了我,毁了我!”
玉怀锦笑到泪流满面,他突然把玉怀欣拉到了面前,把刀架在玉怀欣的脖子上。
“都给我走开!让本王走,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玉怀欣脖子上一凉,刀刃已经贴上了他的养尊处优的白嫩脖子。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玉怀锦。
就算刚刚玉怀锦这么对他,玉怀欣也没有想过松开玉怀锦的手,没有想过离开他的身旁。
“哥哥……”
他小声叫着玉怀锦,不知道玉怀锦为什么会这么对他。
孔绮梅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她站了起来。
“放开怀欣!”
玉怀锦满脸的癫狂,恶毒的质问道。
“你现在知道怕了,你的儿子在我手上,你怎么还敢这么对我?”
孔绮梅看着他们,咬着嘴唇,扶在椅背上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而开始颤抖。
最后,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话。
“怀欣不是哀家和先帝的儿子……”

玉怀欣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之后最先响起。
他看着对面的孔绮梅,像是听不懂孔绮梅这句话的意思。
他的身体动了动,脖子就被刀刃割开了一条血痕。
他觉得痛,然后就伸手摸了摸。
看到上头的红,就哭了起来。
他把染着血的手指给玉怀锦看,又给孔绮梅看。
“哥哥,我流血了?”
“母后,我流血了?”
可是没有人回应。
他们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紧张地询问,再让御医赶紧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再也不会温声细语地爱抚他,抱着他,告诉他没事,很快就会好了。
明明刚刚他们还在一起有说有笑,
明明刚刚他还在为他的母亲做寿,
怎么就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了?
他的哥哥要杀他,他的母后也不认他了。
失了神的玉怀锦把刀松开了一些,抱住玉怀欣。
像是安慰又像是警告地说了一句。
“不要乱动。”
对面的孔绮梅没有让祁家军让开,也没有任何安慰玉怀欣的话语。
她的眼中带着泪水。
玉怀欣虽然不是她的儿子,也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她心里也痛啊。可是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先帝与哀家是两情相悦,哀家与你不曾私相授受,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
孔绮梅没有逃避玉怀锦的问题,反而是把那些陈年往事放在了台面上来说。
这些事情不说清楚,对他们来说都不好,对下一辈的影响更大。
她闭了闭眼睛继续说道。
“哀家的父亲初入京都时,你以齐王的身份压迫他做了很多事。你身为皇子却喜爱挟势弄权,贪污受贿,以至于他后来被牵连,差点惹上牢狱之灾。是先帝偶遇哀家后,才让大理寺重审案件,最后哀家的父亲才得以脱罪。”
一想起那时候父亲被抓,孔绮梅去找玉怀锦却被告知他已经离开京都,那时候她心中绝望又无助。
父亲一直劝她,为了孔家,就算不情愿,也不能拒绝玉怀锦的示好。
所以她一直忍着,小心翼翼地看着玉怀锦的脸色。
但是,依旧不能保住孔家。
最后她只能冒着必死的决心去拦了圣驾。
先帝下了轿辇,问了她的冤屈。
那是孔绮梅第一次见到先帝。
他已经年过不惑,但是容貌依旧俊朗,举手投足都是浑然天成的儒雅睿智。
孔绮梅第一次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而不是小心谨慎,虚与委蛇。
“之后,哀家入宫有了皇子……”
孔绮梅想起了先帝,脸上露出了笑,她和先帝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日子。
但之后因为边境动荡,再加上北蛮王因为痛失王女,跟大盛已经打了五六年。
先帝已心力憔悴,不得不与次于北蛮的很多小国和亲,增强国力。
后宫也逐渐变成了争权夺利的名利场。
“哀家那时候力单势薄,在深宫举步维艰,先帝疼惜哀家,就让哀家随同巡游。却不想被你安排的人追截,你要杀了哀家和先帝的孩子。”
孔绮梅的目光转向沈冬侨。
孔绮梅说的这件事,其实很多人都知道。
但那时候,只是传梅妃不慎落水早产,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之后,是沈家家主沈观止夫妇将我救起。哀家原本还有月余才会生产,却因为动了胎气,在渔船上生下了一位皇子。”
孔绮梅表情痛苦。
这些往事她一直深埋在心底,这么多年后再次被剖开,血淋淋地展示在众人面前,依旧让她痛彻心扉。
早产生子,胎位不正,差点就要了她的半条命。
还有她那个可怜的孩子,因为早产,只比小猫大一点点。
羸弱地连哭泣之声都微不可闻。
她一度以为他活不下去。
“沈家夫妇把哀家藏在河边的小屋内。当时沈家主母罗舒云也有身孕,因为忧心哀家也在当晚产下一子。翌日,玉怀锦带着杀手追了过来。”
孔绮梅提高音量,往前走了一步,带泪的眼睛愤恨地看着一脸木然的玉怀锦。
“你逼着沈家夫妇交出皇子。为了保住皇家血脉,沈家夫妇不得已,将自己的儿子交了出去。”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
为什么孔绮梅会说玉怀欣不是她的孩子了。
原来当年就是一出狸猫换太子。
那么现在的沈家四子岂不是就是当年的皇子?
所有人都看向了沈冬侨。
沈冬侨紧张地绷直了身体,周向阳的手紧握着他,才让他看上去还算“镇定自若”。
沈春凝,祁硕、陆存远还有许鹿回算是这里的知情人。
沈春凝是沈家最年长的女儿,罗舒云生孩子时她已经有了记忆,之后他爹娘也都交代她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谁也不能说,否则全家都会有性命之忧。
她谨记着,就连沈夏芮和沈秋芸都不曾告诉过。
沈家出事后,她从人牙子手边逃走后,就直接去找了太后,寻求帮助。
祁硕是后来祁昭去世后,太后来吊唁时才知道的。
之后,他就和陆存远就在为太后做事了。
至于一直低着头的许鹿回则是在祁昭头七后才被太后招降的,自然也被告知了齐王的所做所为。
沈冬侨听懂了,但是他不敢相信。
当初在呼啸村的时候,陆存远就说过,他先天不足,是个早产儿,可是这些话他以为是为了骗骗周向阳,让他履行三年之约的。
却不想竟然还是真的。
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个差点死掉的皇子。
那孔绮梅不就是他的……娘了?
他再看向孔绮梅,忽然就明白了很多事。
为什么孔绮梅总会用慈爱又忧伤的眼神看着他,又为什么会为了他和齐王达成协议。
可能是因为愧疚吧。
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
沈冬侨有些感同身受,他想叫一声孔绮梅,告诉她,其实“他”过得很好。
父亲,母亲,姐姐们都对他非常好,就算他那时候是个傻子,也十分爱护他,用尽全力保护他。
可是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孔绮梅。
是叫太后?还是叫母亲?
好像都不合适,于是他只得朝着她望了又望。
孔绮梅与沈冬侨对视了一眼后,就落了泪。
她依旧记得当时,她跪在地上求玉怀锦。
玉怀锦找到她后,举着襁褓里的孩子,要扔进河里溺死。
她下身都是血,头都磕破了,玉怀锦才答应把孩子还给她。
但是当她打开襁褓一看,却发现里面是一个白嫩的足月孩子。
瞬间,孔绮梅抱着孩子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因为她明白沈观止和罗舒云为她做了何等的牺牲。
她对不起他们,没有管教好他们的儿子。

第139章 双玉之死
“齐王凶残无道,为保皇子安全,哀家只能将错就错,将皇子寄养在沈家,并带着沈家的四子回到皇宫。”
孔绮梅调整了呼吸,她终于把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内心像是得到了释放,变得无比的轻松。
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对沈冬侨是,对玉怀欣也是。
她看着玉怀欣,满眼的歉意。
“怀欣……”
玉怀欣瞳孔有些失焦,他微微摇着头。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叫孔绮梅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说起沈家四子,所有人都会看着他。
他才不是三等商贾之子,他是玉怀欣,是先帝的儿子,是大盛的天子!!!
忽然,他觉得脖子上一松,
玉怀锦已经把刀放下了了,他退开了一步。
他知道孔绮梅没有骗他,也没有必要骗他了。
他养了这么多年,想捏在手里控制孔绮梅的棋子,原来至始至终都是个假货。
那么他拿着这个假货又能威胁得了谁。
怪不得孔绮梅会有恃无恐,
怪不得她会不在意玉怀欣,哦,不,是这个“沈家四子”在他的包围圈内。
沈观止也骗得他好惨。
当初就是因为他主动献上了“皇子”,玉怀锦才会对他另眼相看,甚至扶持着他做起了船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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