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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樱笋流光)


想了想,还是朝旁边走了走,离这修士远了些。
而金修士,看着手上已经消失的粉末,脸上的和善笑容收了起来,变得冷漠又讥诮,无所谓地拍了拍手。
太一宗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弟子,怪只怪,谁让他认识那丑八怪。
至于他的雇主嘛,啧,招惹上太一宗的弟子,估计也是自身难保,哪里有空来找他的麻烦?况且对方也不敢闹大。
还是这帮名门正派的弟子好做生意啊,金修士想到还没拿的另一半定金,有些可惜地摇摇头,不过想到即将开始的猎灵比赛,眼中又闪过贪婪的光。
比赛规则其实十分简单,四十九天内比谁猎杀的行尸多,八荒玄铁令牌会吸收行尸溃散时的鬼气,每隔一日显示排名。
盛星河没有认真听,因为他知道这次的比赛不会进行到最后。
比赛开启的三天后,围绕在他爹身边的三人便会争风吃醋打起来,误打误撞解开西蛮城的封印大阵,触发仙人秘境。
不过问题是,他爹现在下落不明,仙人秘境还能成功触发吗?
盛星河看着眼前的参赛选手们不断消失在封印大阵中,忧心忡忡思考着问题。
随着进入比赛的人越来越多,脚下的法阵光亮更深,原本黯淡的幽蓝色暴涨到刺目,漩涡也快速加急,古老篆文从阵法中挣脱悬浮在半空,如上下翻飞的蝶群,几乎吞没了天地。
这恢宏壮阔的一幕将盛星河从深思中拉回,他震惊地看着四周将他包围的篆文。
因着越早越进入比赛、越能抢占先机的说法,封印大阵中的修士们无不想往中心钻去,盛星河不知不觉成了最后一个。
漫天的篆文朝他涌去,吞没了他身形。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盛星河额前骤然浮现一道鲜红印记。
风声,呼啸的狂风如同撕裂空气,深入骨髓的阴寒一点、一点点挤进人的血肉中。
盛星河猛地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昏暗破败,他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正在一个荒废小屋中,门窗半塌,惨白的月光投射到黑沉地面,光束中灰尘飞扬。
盛星河想到最后吞没他的阵法以及额前最后一刻的烫意,心中冒出古怪。
他抬头摸了摸额头,温凉、光滑,毫无异样。
那如火烧一般的烫意似乎是错觉。
他压下这古怪,打起精神观察四周。
猎灵比赛的场地正是在西蛮城。
准确地说,是鬼域中的西蛮城。
西蛮作为封印鬼气场所,整座城池就是一座巨大无比、层层叠叠的封印套阵,中心广场处的封印不过是第一层封印,是打开真正西蛮城的钥匙。
眼下他看见的,才是这座荒芜、阴森城池的本色。
月光中浮动着丝丝缕缕的黑气,阴森可怖,正是城中无处不在的鬼气。
盛星河依照宗门交代的方法,借助灵石的灵力,在身体外撑了一层薄薄结界隔绝鬼气,这才觉得浑身的寒意消散许多。
他走动两步观察屋内,觉得抬脚间地面有些许黏腻阻滞,他看着月光下那发黑地面,俯身用指甲沾了些许黑色,惊骇发现那竟然是凝结在地面的血块!
他猛地起身,看向房屋中整块深黑的地面。
……得是流了多少人的血染成。
原本隔开的鬼气的身体,却忽然又感到一股如影随形的森寒。
盛星河打了个冷颤。
没事没事,问题不大,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虽然是猎灵比赛,但他胸无大志只想摸鱼,只要自己不出去躲远一点,应该也能平安……什么鬼啊!
余光中有黑影迅猛扑来,腥味臭不可闻,盛星河眼皮重重一跳,反应过来前小白已经自己脱鞘出剑,“哐当”,干枯的人头在距离一尺时猛地落地,半截身子随之倒下。
盛星河猛地往后退了几步,脸色有些发白。
小白飘在他身侧,雪白剑身纤尘不染。
盛星河奖励一般摸了摸它剑鞘,眼睛则在周围快速扫视一圈。
倒塌的门窗外忽然传出阵阵古怪尖啸,盛星河变了脸色,行尸来了,
还不直一只。
应该是听到了动静。
可恶,本来还想摸鱼的,这么快就不安全了。
盛星河心里遗憾,搭着小白快速离开了破屋。

盛星河破窗而出,脚步转出窄巷,来到长街。
长街上空无一人,漆黑的鬼气缭绕不散,夜色昏沉,只有阴风呼啸,送来似有若无的脚步声。
盛星河本想立刻离开,不经意抬头时,却瞬间愣怔在了原地。
原本应该布满阴森鬼气的半空,却突兀出现了一根石柱。
不,那不是石柱。
盛星河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两步,头也下意识扬得更高了些,这才看清石柱上雕刻的鳞片。
这是一座雕像。
一座冲破满城鬼气、几乎连通天地的巨大雕像!
咚咚咚——
胸腔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耳边呼啸的风声一时之间远去,周遭突然变得空白,只剩下眼前这座莫名的雕像。
盛星河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此刻的眼神明亮到惊人的地步,原本白皙的额间也隐隐有红光浮现,他鬼使神差上前几步,迫切地想要看清雕像的模样。
一片漆黑涌动的鬼气中,隐约可见雕像细密的鳞片栩栩如生,一条巨大的尾巴自底部一路盘旋缠绕,高处隐没于黑不可见的天穹。
这是一条龙尾。
雕像竟是一条龙?
盛星河心中没来由冒出一个想法,他好像见过这条龙尾。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心中涌出的急迫到了极点,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同时搔挠。
尺幅千里的画像,行尸遍野的战场,鬼气翻涌、哀鸿震天……碎片似的记忆在脑海中桢桢闪过。
盛星河眼中冒出惊人的光亮。
是魔域图!
他知道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了,他在魔域图中见过祂!
他沉浸于回忆的喜悦感中,没注意到自己额前渐渐爬上血丝,蜿蜒形成了一道古奥的龙纹。
霎时间,盛星河心头掠过一道被注视的古怪感觉。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虚空,然而只能看见丝丝缕缕的鬼气和深黑苍穹。
注视感在他抬头时转瞬即逝。
他狐疑地摸了摸后脑勺,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结界外,所有人同时被水镜中显示的异样震惊地起身。
“这是怎么回事?”云靖一向沉稳的面容出现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封印阵法怎么裂开了?”
幽蓝水镜中,只见同他们所处之地一模一样的封印阵法,突兀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口子,原本沉寂的大阵顷刻崩塌,无数符文化作惨白碎片几欲消失。
但也只是眨眼间。
下一刻摇摇欲坠的碎片契合重组,重新化作封印符文,如无数归巢蝶影钻入深黑大地,一瞬刺目白光后重回死寂。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在场众人却没有松口气,而是陷入某种无知的恐慌。
“封印自百年前开始便毫无异常,怎么会……?”
“简直太古怪了,况且现在正是猎灵时,如果、如果封印不稳,那结界中的弟子怎么办?!”
“不行,宗主,我建议终止比赛,让弟子们出来,查清封印异状!”
人族不少掌门都牵挂自家弟子,纷纷开口,一时显得有些吵闹。
直到一阵笑声响起。
这笑声低沉华丽,偏又有种飘忽不定感,在西蛮城本就阴森的环境中,多了几分诡谲旖旎。
众人一时安静下来,看向笑声的源头。
“急什么”,妖王抬手掩在唇边,遮住了一抹冰冷笑意,眉眼仍是春风晓月的柔美,却看得人无端脊背发寒。
“不觉得那很像一只眼睛吗?”他凝视着水镜,幽深眼神中藏着极深的狂热,“沉睡百年的神女终于睁开了眼,怎么能停止比赛,扫了神女的雅兴呢?”
他说着,深绿近黑的眼睛扫向了方才建议中止比赛的掌门,瞳孔骤然化作了危险的竖瞳,像是了盯上猎物缠住不放的毒蛇。
那掌门在这眼神下浑身僵硬,如同冻在原地,心脏被无形的手蓦地攥紧,呼吸不过来,只有涣散的瞳孔渐渐逐渐失去光彩。
“妖王言之有理”。
随着声音,一道高大身影挡在他身前,隔绝了毒蛇的视线。
掌门这才如梦初醒,溺水获救一般大口喘气,浑身已被冷汗浸湿。
身后几人忙扶他下去。
云靖余光扫了一眼,见那掌门性命无虞,这才略微放心,他蹙眉看着眼前肆无忌惮的妖王,强自压下心中的怒气,沉声问,“妖王可知道些什么?”
然而,对面文弱书生似的妖王却是抬起另一只手,深深吸了一口竹烟枪,殷红的唇中吐出一圈白雾,短暂模糊面容。
“云宗主说笑了,神女之事,我等岂敢妄自揣度?”
在云靖难看的面色下,他又开口,“不过,这次的比赛,也许会很有意思。毕竟,百年前神女遗落的传承秘境,可还没有出现过呢?”
他这番虚虚实实、故弄玄虚,让云靖惊疑不定,猜不出妖王究竟打什么算盘。
他看向了另一边。
一直没有动静、宛如同黑暗融在一起的北夜魔门。
“君宗主,你怎么看?”
新任魔尊君华一身红黑二色交叠的华丽衣袍,头上玄玉冠整齐束着黑发,这肃穆的服饰压住了他深邃五官的妖魅,彻底显出一股凌厉、崭露的锋芒。
即便在另外两族最强战力面前,气场也丝毫没有逊色。
不过即便获得了《魔域图》中的传承,君华也只有堪堪化神的修为,比起另外两人还是差了许多。
若不是西蛮城封印牵涉修真存亡,他在达到渡劫前是断不会打开北夜禁制的。
否则太过悬殊的实力差,只会让鼎立的三族局势发生倾倒,招致灭族之祸。
北夜门人也心知肚明,于是自抵达西蛮城便一直低调当空气人,如今看来逃是逃不过的。
君华心中叹了一口气,神色却仍是淡定自若的,不卑不亢道:“晚辈年轻,资质愚钝,看不出这封印变化,惭愧。”
云靖没有什么意外,他本就是想将一直置身事外的魔门拉入局中。
毕竟如今妖族深不可测,万一真有异动,没有助力便太过艰难。
妖王自然看出这老狐狸的想法,似笑非笑看了君华一眼,竖瞳中带着狩猎者残忍的冰冷。
不过一个化神……
君华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生物本能的求生欲让他敏锐嗅到危险的信号。
该死,妖王对他动了杀意。
更该死的是,他在妖王面前便如一个羸弱的婴儿,毫无自保的可能!
真要发生什么,人族那帮老家伙也绝不可能舍命救他。
刺骨寒意一路掠上脊背,四肢百骸一片冰凉,像是陷入密不透风的捕网中,逃无可逃。
在这夺命的泥潭中,君华深邃的眉眼越发凌厉,红黑二色映衬下,有种不可直视的锐气。
他一派凌然道:“西蛮封印关乎修真安危,不容有所闪失!然而妖王也言之有理,贸然中止比赛,怕会适得其反。不如这样,由本尊亲自进入比赛中,探查封印情况。结界也恰好只能容下化神以下修为,本尊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他一番话出来,倒让众人对他刮目相看。
只有妖王无声扬了下嘴角,冰冷的视线终于从他身上移开。
倒有几分小聪明。
君华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他赌对了。
西蛮城的里层结界只能容纳化神以下修为,高于化神者进入会强行削弱灵力。
他如今正是化神后期,只要进入里层结界,即便是妖王也一时奈何不得他。
云靖没有想到这一届魔尊如此深明大义,语气放柔了几分:“有劳魔尊了。”
盛星河还在怀疑方才突如其来的被注视感,突然间一道、两道、接着是数十道黑影从迷雾一般的黑气中出现,赫然是被吸引来的、浑身重度腐烂的行尸!
一时间所有异样完全抛在脑后,盛星河瞳孔急剧收缩,赶紧踏上小白如一道流星猛地朝前窜去,身后的行尸发出长长短短的尖啸,争先恐后朝前涌来。
西蛮城阔大无比,长街繁密而曲折。
盛星河踏着小白一路风驰电掣,同时往身上套了几层高阶隐匿符遮掩身上气息,终于甩开了行尸潮。
他停在一座三层小楼,累得趴在临街的阑干上。
本就孱弱的身体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追逐,喉咙间血意不断往上翻涌。
他强忍着拿出一块高阶灵石,借着灵力勉强搭起一层结界,这才克制不住地吐出几口鲜血。
浓烈的血腥味被结界悉数拦下,但以防万一,盛星河还是撑着身体,快速将染血的雪帕丢进储物戒中,又重新换上一件利于隐藏的黑色斗篷,这才终于靠在窗边,平复着不稳的气息。
小白也瘫在他身边,原本清辉潋滟的剑身黯淡许多,像是一条累得翻不动身的闲鱼。
这比赛也太可怕了。
盛星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脸一片惨白。
别说猎杀行尸,能在这种鬼环境下活着就不错了。
他看了下别在腰间的参赛令牌,八荒玄铁冰冷的材质在夜色中发出冰冷色泽,中间显示一行小小的“一千零六”数字。
这应该就是排名了。
本次参赛好像也就一千来号人,他现在的排名,应该属于倒数的行列。
盛星河扯了扯嘴角,不是很在意。
命最重要。
他还是那个想法,找个地方苟着,等到比赛结束,或者是他爹出现,开启仙人秘境。
现在这个地方就挺好的。
盛星河歇了一会儿,觉得身体有力气了,这才打量四周。
这座三层小楼能将附近鳞次栉比的低矮房屋纳入眼中,惨白月色下,高高低低的乌瓦折射寒光,不远处的街道有三三两两的行尸游荡。
视野开阔,行尸不易上来,是个苟命的好去处。
可惜盛星河方才打定主意,便听到细碎的屋瓦响动声。
他转身看去,便同正踏在小楼一侧延伸开去的屋檐上的两人对上了视线。
那是两张陌生面孔,盛星河注意到他们也是一身黑衣。
若不是为了遮掩身份,想必就是散修了。
大概率是后者。
但这两名散修的眼神很奇怪。
盛星河警觉地退后两步。
对方看他的眼神,像是看死人一般。
他的预感没有错,因为两人下一秒不由分说,朝他齐齐拔出了长剑,凌冽剑光转瞬即至。
盛星河仓促躲闪,喊冤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现在的人族情谊已经如此凶险了嘛。
其中一人回答了他,“我们也是拿钱办事,怪只怪,你惹错了人!”
?盛星河心中浮现疑惑,杀人夺宝也就罢了,这两人竟是拿钱要杀他!
他最近没有惹谁啊……等等,一张雄雌莫辨的脸从脑海中浮现。
角宿师兄提醒的那句“小心妖族”也同时闪过。
若说他招惹的,恐怕也就只剩下妖族太子——江平野了!
江平野要杀他、不可能!这想法刚一冒出头便被他自动掐灭,盛星河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笃定江平野不会害他。
他暂时将这信任归于父子间的情谊。
难不成是妖族某些人想替江平野出头,故意□□?
说到底还是因为渣爹!
盛星河眼中划过恼怒,只觉得渣爹害他太多。
不过他很快没有精力再胡思乱想。
因为眼前两名散修竟然都是金丹后期修为!
盛星河本就没有灵力,全靠灵石和小白强撑,不过几招下来便捉襟见肘。
他仓促挑开对方劈落的一剑,咬了咬牙,转身便从三层小楼上一跃而下,狂风将他身后斗篷吹起,像一只折翼的鸟坠落。
“想跑,没那么容易!”
盛星河落在旁边一间低矮的房屋上,屋瓦因他的重力耸动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本来还游荡的行尸瞬间闻声而至。
盛星河此时顾不上行尸,比行尸更可怕的对手还在身后虎视眈眈。
他拿出高阶御风符,整个人如一道轻风飘了出去,下一刻原本站立的地方被强劲剑气劈碎,出现硕大缺口,碎瓦砸落在屋檐下的行尸中。
“追!”
其中一人短促道了一声。
两人本以为猎物要逃跑,结果没追几步,不料跑在小白脸忽然往后撒了几张符纸。
两人大惊,忙闪身躲避。
然而那几张轻飘飘的符纸顺着风垂落,毫无动静,被街上听着动静而来的行尸们踏碎在脚底。
抬头一看,面前那小子已窜出了三丈远。
可恶,竟然敢耍他们!
散修怒不可遏,驱剑上前。
眼看即将追上时对方又故技重施,几张轻飘飘的符纸吹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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