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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樱笋流光)


提起这个,盛酽面色一沉,勉强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可恨的妖族。”
角宿不置可否,只低头看向脚下悬崖的结界。
浓郁的黑气遮蔽了视线,即便隔着一层结界,稍稍靠近还是给人深切的毛骨悚然感,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远离。
比起盛星河,角宿更担心的是盛酽。
“我已向宗主禀报了结界异常,但、他并没有提起你受罚一事,我想,宗主是在等你开口,盛酽师弟,要不你……”
“师兄”,盛酽打断他,眉眼间是灼灼傲然,“师兄莫不是不相信我能活着从禁地出来?”
角宿皱眉:“自然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说了”,盛酽将配剑取出,嘲讽一笑,“况且,我若服软,他们万一真同意了江平野的婚事怎么办?”
角宿见他这般坚定,无奈摇头,说出他的担忧:“我知道你自然是为他好,但你一入禁地,万一还有妖报复星河师弟怎么办?要知道,他这次拒绝的可不只是江平野,而是堂堂妖族太子,被落了这么大的面子,妖王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盛酽被他一提醒,握着长剑的手忍不住攥紧,“确实如此。”
可他又不能不进入禁地之中!
角宿轻叹:“罢了,原本禁地边际需要待上至少一月,但如果你能提前斩杀一万只妖,我便可以向其他峰的长老求情、放你出来。”
“你放心,为了保护星河师弟的安全,我对外放出消息,他也进入了禁地边际中,那些想要报复的妖族,也会掂量掂量我太一宗禁地的危险。”
盛酽眼睛一亮,焦灼的心情稍减,忍不住道:
“多谢师兄!”
他记挂着小孩,想早点完成任务,便匆匆同角宿道别,一头扎进了鬼气弥漫的结界中。
淡蓝色的光晕随着他的进入,稍稍一顿,随后快速合拢。
角宿看着黑雾将盛酽身影吞噬,不由一叹,面色凝重。
也不知这结界,能不能撑到师尊出关。
他心情沉重,迈过结界大门时,吩咐守门弟子:“打起精神,千万小心,一旦发现异常,立马发出信号。”
禁地外的结界设了无数,大门也有九重,此处是最中心,由元婴期的弟子守门,暗中有化神长老坐镇。
只要稍有移动,巡逻弟子和长老都能快速发现。
守门弟子将三丈高的大门重重锁上,大声应“是”。
角宿内心稍安,抬脚匆匆离开。
待他背影消失在下一重大门时,悬崖边淡蓝色的结界光泽有了一瞬的停顿。
但这点细微差别无人能察觉。
守门弟子也只觉一阵清风拂过,掠起他一截衣角。
但门不是关着的吗?为什么风会从身后袭来?
甚至来不及转头,守门弟子便眼前一黑。
一双白皙的手接住了他倒下去的身体。
下一刻又一队巡逻弟子路过,白衣青纱,仙气飘飘,面色严肃,队伍整齐而森然。
守门弟子长身玉立。
一切都似乎毫无异常。
只有一两个巡逻弟子多看了守门弟子一眼,怎么觉得一会儿不见,这家伙似乎变好看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还是赶紧吃瓜。
巡逻队伍的传音中。
“……听说了吗?方才盛酽师兄下山,是为了救那盛星河!”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是妖族太子江平野求亲,没想到被盛星河给拒了!他恼羞成怒,竟然还搞绑架那一套,幸亏被盛酽师兄救了。”
“难怪方才我看盛酽师兄那般生气,啧,这个盛星河到底有什么魅力?”
“人家现在可是美人榜第一呢。”
“哼,我看他是水性杨花,活该他也进入禁地边际,折磨死他!”
巡逻弟子渐渐远去。
三丈高的青铜门下,守门弟子迈出去的步伐却是收了回来。
白光闪过,那张其貌不扬的脸变得神采灵动。
红唇边上叼着的一根草上下动了动,九霜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不过被困在这结界内半个月,怎么一出来,就听到他家师侄求婚了?而且还被拒?!
简直笑话!
他本想一出来就去妖族找师侄,但听见这事,九霜脚步一转,身影鬼魅一般消失在空中,跟在了那群巡逻队伍之后。
禁地结界出事后,巡逻队伍多了两倍不止。
看似严整肃杀的队伍之下,秘密传音中满是最近那位最新榜首盛星河和妖族太子、盛酽仙君、清河谷公子,甚至玄羽观黎清小道士的绯闻。
内容丰富,不堪入耳。
九霄越听越是怒火中烧,向来的一双笑眼也耷拉下来。
这“盛星河”果然是水性杨花,竟然同这么多的人都纠缠不清!
好像、他还在这结界内?
九霜向来的一双笑眼变得危险。
随后,露出了一个笑容。
许久没见面,他要去见师侄,总不能空手去吧。
听说,江小子还想绑走这盛星河。
一道白光越过三丈大门,猛地钻入了悬崖的结界中。
禁地边际,黑雾漫天,这些都是千百年来邪祟凝集堆积的鬼气、怨气,又反过来催生了无数低价邪魔,还会腐蚀修仙者的灵力。
盛酽进来不到一个时辰,撑在身侧周围的结界便越来越小,岌岌可危。
他脸上、手上、肩侧,都沾上了幽绿色的血迹。
剑槽因血液太满,而顺着剑尖不断滴落。
但饶是如此,他身前还是扑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邪祟。
盛酽咬牙,抬手又一剑斩下一个怪物的头颅。
忽然,一阵清风袭过,吹起盛酽长发。
他回头看去,便见满地的怪物中,一人一身黑衣,面容无比清俊,翩然御剑而来。
“轰”一声,四周白烟炸起,盛酽下意识挡住眼睛,再次放下时,便见身侧原本挤满的邪祟,此刻都灰飞烟灭。
他诧异抬头,见那黑衣年轻人也正直勾勾盯着他瞧。
“哼”,同他触上视线后,对方又似不屑地冷哼一声、偏过头去,声音有些不自然:“美人榜首,倒是有几分姿色。”

白金大殿恢宏壮阔,轻纱飞舞间,映出几道高大身影。
云靖站在首位,身前的桌上摆着一方小小玉盒,玉盒中摆着一小截漆黑藤蔓。
正是方庭盛附身的千丝藤。
当初清河谷中温如鸿的爆炸消灭了一切证据,却没想到不远处的清水村中,盛酽为了折磨仇人而将方庭盛附身的千丝藤保存了下来。
阴差阳错成了唯一能指控妖王阴谋的证据。
剑尊用手中长剑挑了挑漆黑断藤,毫无动静。
他冷笑一声,锋利剑尖带上了灵力,本来打算装死的方庭盛霎时传来一声惨叫。
“孬种,你们太一宗竟出了这么个玩意儿?”剑宗嫌弃地收回剑,“不过这次盛酽倒是立了功,有这截千丝藤在,看妖王还如何狡辩。”
云靖摇了摇头,至今仍在隐隐作痛的伤口提醒他不得不小心行事:“妖王修为深不可测,此事不得大意,况且仙门有上万修士的体内都被种下了千丝藤子根,肯定不止清河谷这一处传送阵,要想对付妖王,得先把暗中的叛徒揪出来,否则到时两面受敌,太过被动。”
“方才大殿上,千丝藤的事一爆出来,至少一半的人都变了脸”,剑尊臭着脸,“这群老家伙,想修为都想疯了,竟然敢碰破境丹。”
事情委实棘手,剑尊想得脑壳疼,不免回到最初的罪魁祸首,“都怪这清河谷跟妖王联手,你说他们图什么?”
玄羽观道长原本还在研究那截断藤,闻言开口:“说到这,清河谷谷主,似乎从未出现在人前?”
别的时候也就罢了,可就连自家门派被人灭了,还是影子都不见一个?莫不是真如传闻所说、被二长老温如鸿秘密谋害了?
可他若真的谋害,又怎么会甘愿占着一个二长老的名头,不直接自己当谷主?
整件事透着一股扑朔迷离。
云靖也是皱着眉,犹疑道:“清河谷谷主……传闻是天谴之乱时神女身边的人,自从西蛮鬼域封印,这位谷主便不知所踪,但他身份特殊,仙门各家不方便打探。”
百年前天谴之乱,仙门百家损失惨重,即便勉强存活的修士也大都伤了根基,因此现任掌门们大都是战后接任,对于那场血腥持久的战役只有模糊了解。
更别提涉及到那位拯救了整个大陆的神女,各家都是抱着崇敬态度,不敢妄自揣测。
“说到神女,龙吟剑现在是落到了妖族太子的手上?”剑尊回忆起来,黑了脸色,嘟囔说,“我就说这么重要的剑应该交给剑宗保管,现在好了,被那江平野给骗了去。”
“他既能拿到龙吟剑,也算他的造化,天道自有定数”,云靖瞥了他一眼。
剑尊老实了,但没一会儿,又去迫害方庭盛,锋利长剑吓得断藤瑟瑟发抖。
他冷哼一声,瞧不起这怂蛋,却忽然想到:“等等,子藤和母藤之间有联系,妖王会不会知道我们找到了证据?”
还没来得及深究,仙盟上空突兀传来沉闷急促的钟声。
三人俱是面色一变。
一道踉跄人影落到仙门主殿中,饱含血气地吐出一句破碎话语:“……不好,鬼域破了。”
无数人影纷纷落到主殿,各家掌门还没反应过来,云靖挥袖收起了桌上玉盒,随后厉声道:“去请魔门和妖都之主——”
“轰隆”,昭山常年萦绕的雾气被惊雷划破,众人俱是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北夜,灰色的山林起伏岑寂,几点寒鸦掠过苍茫大地,地平线同低沉的天际相连。
忽然间,碎石颤栗,草木拍打,山丘似乎也摇晃起来。
一道巨大的透明结界撕裂了空间,在灰寂天地中自上而下缓缓打开,一点点露出绵延不绝的楼阁瓦舍,星河倒映的万家灯火,以及、高耸的城门前一片披甲执戈、森严有肃的魔兵。
一只穿着金丝云靴的脚踏出了结界。
新任魔尊的脸妖冶俊美,红黑二色交织的王服更增添几分邪肆之意。
他一双狐狸眼掠过辽阔大地、灰色山林,看向更遥远的天际,划过危险之色。
“鬼域竟然破了……”
太一宗。
“什么?猎灵大赛开始?不是还有两年吗?”
盛星河听到这一消息时,脑袋都微微眩晕了一瞬。
他无意识地咬紧唇瓣,沁出了一丝血迹也丝毫不知,大而圆的眼中盛满了震惊和惶恐。
不是天启十五年才开始大赛的吗?怎么会天启十三年就要开始?!
到底发生了什么……
盛星河难掩焦虑,要知道就是在猎灵大赛中,仙人秘境忽然开启,然后他爹才会获得传承、和渣爹相遇……
他虽然之前还担心能不能苟过两年,但现在就这么猝不及防脱离原本时间线而开始,让他心中了充满不安。
先是魔尊君华的提前出现,再到温絮的死亡,他的出现不仅改变了时间,就连原定的剧情都改变得天翻地覆。
他甚至担心大赛的提前开启会不会导致原本的仙人秘境无法出现?这么一来,那他爹和渣爹更无法相遇、那他还存在吗……
无法控制胡思乱想,盛星河下意识一摸腰间,然而却摸了个空,原本习惯摩挲的银白色鳞片不知是在哪弄丢了,此刻他腰间空空荡荡,只觉异常不习惯,更添烦闷。
盛星河呼出一口气,猛地吨吨吨灌了一肚子水,勉强冷静下来,决定先去找他爹了解情况。
说来也怪,他自从被他爹救回来后,便一直待在他爹寝殿,然而接连两日都没见到人。
他乘着代步仙鹤,去玉衡峰找人。
玉衡峰位于七主峰的边缘,山峰奇俊高耸,像要触及星辰。
盛星河一落地,便发现此处人多得异常,青衣白纱一片,俱是行色匆匆。
好不容易找到了角宿,却没有问出他爹下落,对方只道“盛酽师弟下山执行任务”,便话锋一转,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准备三日后启程前往西蛮参加大赛。
“我也能参加?”盛酽惊诧,猎灵大赛作为各方势力角逐,按理来说只有各族最优秀的弟子才有资格参与。
角宿顿了一声道,道:“天枢峰亲传弟子只有你们三名,你不参加谁参加,还不快去准备。”
时间仓促,盛星河没有问出他爹下落,只能先回去收拾东西。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又有从天枢峰方向来的仙鹤落地。
一袭青衣翩翩落下,云若竹玉冠束发,面容清俊,如一抹春风吹上这凝重的玉衡峰,来往匆忙弟子见了他,也不由慢下几分脚步。
云若竹却视若无睹,径直走向角宿,抬手行礼:“角宿师兄有礼,想必师兄也已听说,如今猎灵大赛在即,阿酽纵有过错,现在也该放他出来,好让他准备比赛。父亲那边我已禀报,他也同意了。”
角宿神情微妙,他瞥了一眼四周往来弟子,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一抬手说:“云师弟先同我来。”
云若竹轻轻皱了下眉,抬脚跟在了他身后。
两人一直走到了一处偏僻地方,角宿才开口,语气带上了一丝凝重:“就在今日,禁地结界出现破损,守门弟子被人打晕,应该是有邪祟逃出,而盛酽师弟……不知去向。”
云若竹呼吸停了一瞬,向来温润的表情出现了裂痕,焦急道:“为何不早点上报?阿酽出事了怎么办?!”
“向谁上报?”角宿压低声音,“我师尊尚在闭关,宗主远在仙盟,况且禁地结界还未修复,更别说此时猎灵大赛在即、各峰精英弟子准备出发……谁还能有时间、有能力去找不知所踪的邪祟和盛酽?”
角宿不是不担心盛酽,只是他身为玉衡峰大弟子,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何况此刻所有事都堆在了一起,他有心无力,只能勉强压下消息。
若不是云若竹身份特殊,他也是不会轻易透露。
角宿说着,自己先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安慰云若竹还是安慰自己,“云师弟别急,也许是盛酽师弟发现邪祟逃跑,追捕邪祟去了。你同盛酽师弟自幼长大,该相信他的能力才是。”
云若竹当然放心不下。
他从知道盛酽进入禁地边际开始,便一直忧心忡忡,奈何盛酽固执,他劝说不得。
如今担忧成了真,云若竹一时间心慌不已,手都微微颤抖,转身就想走:“不行,我得去找阿酽。”
“等等”,角宿从身后扣住他肩膀,声音冷淡道,“云师弟,宗门队伍三日后便要出发,如今宗主不在,万事由你定夺,你此刻去找人,难道想抛下宗门不顾?!”
云若竹被他提醒,肩膀一颤,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可是阿酽生死未卜……”
角宿默然一瞬,才道:“两日,我最多只能让师弟们下山寻找两日,第三日便要启程出发,何况,能困得住盛酽师弟的邪祟,云师弟单独一人前往,怕也于事无补,你是宗主之子,当以大局为重!”
云若竹背对着他,重重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想要掩盖住某些情绪。
“宗主之子”,云若竹从小便听了无数遍此类言论,像是某个挥之不去的梦魇,将他枷在这方天地动弹不得。
他心中酸涩,无数情绪碰撞纠结,最后,挺起的背微微佝了下去,嗓音略哑道:“若有什么情况,立马同我说。”
角宿欣慰地笑了笑。
此刻被邪祟“掳走”的盛酽,正坐在梨花洲一处酒楼中,面无表情听着一楼先生抑扬顿挫地语调。
“……那太一宗盛星河面若桃花,身量窈窕,自是将妖族太子江平野迷得神魂颠倒,太子不顾两族恩怨,以妖族山河为聘,‘我太子妃之位,舍你其谁’?可惜太子一片痴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盛星河含泪谢绝,‘恨不相逢未嫁时,我已是盛酽的人了,太子,来生再续前缘’……”
满座一片唏嘘。
他对面的男子真情实意地骂道:“有眼无珠,这盛酽算什么,哪里能跟太子比?”
说着,看了一眼盛酽方向,冷哼一声。
盛酽抬手喝茶,挡住了嘴角无语地一撇。
梨花洲满城梨花终年盛开,堆满了锦绣繁华和温柔旖旎,向来是享乐的好去处。自春风楼一事后,温柔乡自然是不敢沾了,于是追求享乐的方向偏了偏,落到了蓬勃发展的文艺创作上,尤其最近仙门的爱恨情仇相当曲折,平添许多精彩素材,于是创作者们各显身手,从妖族太子的悲惨虐恋到太一宗师兄弟的甜蜜相知,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
盛酽向来是不关注这些的,如今身不由己,勉强听了一听,只觉得无语凝噎、荒诞绝伦,偏偏他身边这位“邪祟”还相当捧哏,先生每次结束后还打赏许多赏银,惹得本就疯魔的一群人更加兴致盎然,连说了三场相关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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