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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樱笋流光)


老道士的胡子又被他震惊下揪掉几根,但这次他来不及心疼,而是高深莫测说,“但老道匆匆看了一眼,卦象万千,似乎他身上充满了变数,也不知、是好是坏。”
太一宗,天枢峰。
“怎么办,宗主还不知道禁地结界松动一事?需要我再联系宗主吗?”
角宿看着盛酽手中的传讯玉佩,问道。
盛酽摇头,将玉佩重新挂在腰间:“师尊正在气头上,师兄现在联系,恐怕会被迁怒。”
“那如何是好?峰主现在闭关,只能暂时仙禀报其他长老了”,角宿口中的峰主便是瑶光峰长老。
他从清河谷回来后,便发现宗门禁地的结界像是从内部受到严重攻击,竟然出现了裂缝,如果还不解决,太一宗千百年来镇压的邪祟恐怕会伺机逃出,后果不堪设想!
偏偏宗主不在,瑶光峰峰主闭关,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由其他六峰长老联手解决。
角宿看着沉默的盛酽:“如今禁地出事,你还是先别去边际领罚了。”
盛酽摇头:“不行,师尊说一不二,他既然开口,我若不去,他肯定更为生气。再者,如今结界松动,禁地内恐怕回逃出些许妖孽,我在边缘刚好守住。”
角宿一想也有道理,只好道:“那我多安排几个人在外侧,你若遇到危险立马求助。”
盛酽点头:“谢过师兄。”
“你这又是何必,为了一个弟子,惹恼宗主”,角宿叹息着摇头,不明白这个盛星河到底给周围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一个两个都为他神魂颠倒。
盛酽提起小孩,眼神都柔软了许多:“师兄,你不明白。”
角宿是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好扯开话题:“对了,星河师弟呢?”
盛酽笑了声,他不想让小孩知道这些糟心声,将人支走了,“我让他下山了。”
太一宗弟子虽然不能随意下山,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尤其是外门弟子经常有采购任务,需要到山下进行适当补给,这时候混上一两个其他弟子,护门师兄也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别说是盛酽亲自安排。
于是盛星河跟着杜半明,在护山弟子的热情招呼下离开了千道山阶,踏入了长庚镇。
食物的香气混杂着叫卖声,扑面而来,熟悉的烟火气息让盛星河整个人瞬间放松许多,连什么乱七八糟的提亲也抛在了脑后。
好想干饭。
杜半明虽然去了外门,但也混得不错,捞了个小管事的名头,负责此次下山的采购。
他不明白盛星河为什么跟他一起,但毕竟懂了点人情世故,并没有多问,只是拿着宗门发下的储物戒,对站在包子铺前走不动路的盛星河道:“你若实在想吃,还不如去我家酒楼,我家的招牌菜在镇上也是排得上号的。”
盛星河一听,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眼睛发亮道:“好啊,快走快走。”
他并不记仇,也知道杜半明当初身不由己,虽然不会像之前那般亲密,但至少不会敌意。
倒是杜半明总对他心有愧疚,一路上也不敢正面看他,此刻匆匆将人带到自家的酒楼,跟父亲打了招呼后,便道:“那你便在这等我,我采购完,便同你一起回宗。”
想了想,还是补上了最后一句,“想吃什么让伙计去买,不要乱跑。”
他是知道宗门的盛酽仙君对盛星河有多上心,也听说过后者的灾难体质,动不动就被人掳走。
所以才找了自家酒楼让盛星河乖乖待着吃饭。
他就出去一会儿,应该、没事的吧?
盛星河看着他那副凝重表情,知道八成是他爹专门叮嘱过人,不觉道:“行了行了,我自然不会乱跑的,你去买你的吧。”
杜半明不放心,下楼时还专门跟他父亲又强调了一遍。
于是杜父还以为他是大宗门里的小少爷,将他安排在了阁楼的小包厢。
包厢一侧临江,从窗外看去,此刻正是日落融金,晚霞满天,江水波光粼粼,归家的小船一摇一晃,在浮光的水面投下一片移动的剪影。
饭菜很快摆了满桌,杜父热情地在一旁布菜,盛星河十分不习惯,再三表示自己来就好,杜父这才遗憾地下楼。
包厢内一时只剩下盛星河。
风从打开的花窗吹入,发丝微扬,盛星河将垂在胸前的头发拨到了脑后,把小白放在一侧,便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大块朵颐。
“唔,果然还是老百姓的生活好”,盛星河在仙门待了许久,就连零嘴也不过些果子,许久没吃过正经饭菜,当下热泪盈眶,含泪干了三碗饭。
等到杯盘狼藉,肚子圆滚时,这才他心满意足瘫在椅子上。
窗外已是月上枝头,街边挂起了一串串明亮小灯笼,热闹非凡,灿烂的烛光撒在水面,映得波光潋滟,倒映出万家灯火。
盛星河吃饱喝足,开始思考人生。
而目前人生最近的烦心事,便是“江平野为什么提亲呢?”
盛星河想了两天,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江平野喜欢的人不应该是盛酽才对吗?就算他的到来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历史轨迹,但不应该、也不可能渣爹会喜欢上他啊!
还是说,江平野是有什么计划?或者是妖王强迫他的……
不过哪一个理由都改变不了这荒诞的事实啊!
盛星河揉了揉肚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吃多了,怎么有些疼。
话说回来,他还得等江平野学会控制血脉暴动,才能根除他身体的隐患。
“拒绝的话,他会不会恼羞成怒不告诉我了?”想到这,盛星河倒是有些后悔今天对妖族的使者说得太直接了,就算拒绝应该也要委婉一点。
算了,下次见面再跟亲自跟江平野说吧。
但他远在妖都,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盛星河的思绪被肚子的剧痛拉回来,揉肚子的动作也慢下,另一只一手撑在桌边,身体伏在桌上,“疼……”
喉间有东西涌上,盛星河偏头呕在地上,迷糊间还在想可惜这桌饭菜,然而定睛一看,地板上是大片的浓烈鲜血。
他眼神呆住,一手慢慢抚上嘴边,然后视线向下,看到了雪白指尖上的刺目红色。
熟悉又陌生的疼痛席卷了四肢百骸,盛星河一手撑在桌边,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他惶然转身,越过过窗户看向星子漫天的苍穹,一轮巨大圆月显高悬苍穹,无比明亮。
“十五……”
盛星河承认,最近一段时间血脉暴动都没有发作导致他飘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
他原本红润的面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嘴边鲜血不断咳出,打红了胸前大片衣服。
他挣扎着坐在地上,一手颤抖着从储物戒中拿出灵石,忍着如同凌迟的剧痛,从灵石间一点点抽出灵力,按照江平野之前教的方法一点点安抚经络中暴动的血脉。
然而这次同平素不动,灵力进入经脉,不仅没有安抚,反而火烧浇油一般,体内本就强大的另一半血脉吞噬了进入的灵力,更为凶狠地撕扯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
盛星河痛呼一声,身体蜷缩在地,侧脸贴在冰冷地面,乌黑长发遮掩了小半张脸,只露出痛苦眉眼和沾血的小半张薄唇。
“可恶、怎么回事……”
盛星河骂了一声。
灵石从他手中滑落,摔在了一边,透过窗户照入的月光照得晶莹剔透。
盛星河却不敢再吸取灵力了。
他一手捂住胸口,像溺水一般大口喘着气,鼻喉间满是浓烈的血腥气。
他倒在地上,呆滞的眼神越过大开的窗户看去,从他的角度能看到那轮该死的圆月。
要是江平野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但怎么可能……盛星河摇摇头,试图将混沌的脑子甩清醒一点,然后手搭上腰间一块薄薄的玉片。
这是盛酽给他特地准备的传讯工具,遇到危险只要捏碎,就能很快赶来。
许是他疼迷糊了,手刚搭上玉片,竟看见圆月中出现了一个模糊人影。
人影逆着月光,周身笼上了一圈光晕,面容却随着靠近而不断清晰。
黑衣白肤,神色冰冷,好像江平野啊。
竟然出现幻觉了,盛星河一边模糊地想,一边捏了捏玉片,脱力的手却连捏碎的力气都没有了。
黑衣在眼前落下,恍惚间他被裹入了一片冷香中。
圆月,鲜血,以及那个乘月携带满身冷香的黑衣人……
盛星河从光怪陆离的梦魇中睁开了眼,稍稍一动,便觉浑身疼得厉害。
他闷哼一声,惺忪的双眼看着头顶出现叠影的白帐。
一张同样叠影的脸出现在了视线中。
他眨了眨眼,混沌的思绪让他没能做出更多反应。
那人朝他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
盛星河身体向后倒去,靠在了一具温暖的身体上,嘴边碰到了冰凉的茶水。
盛星河遵循身体本能,极其缓慢地喝下了一杯水。
记忆渐渐回笼,盛星河眼珠转动,然后一双猫儿眼越睁越大。
他猛一转身,同身后的俊美少年对上了视线。
果然不是错觉。
“江平野,你怎么在这?!”
他无比惊讶。
这人不是在妖都吗?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一开口,对面人的脸色骤然难看了起来。
江平野将手中茶杯放下,随后倾身向前。
“你说呢?”
因为他的动作,盛星河只得不断朝后倒去想要拉开距离,然而他这一举动看在江平野眼里,更是让他眼中浮现一抹讥笑。
“啪”两人完全面对面倒在了床上,江平野一手按在他身侧,四目相对,挺翘的鼻尖几乎相触。
盛星河几乎惊恐地看着身上的少年。
“为什么拒绝?”像是怕被他眼中的惊恐刺伤,江平野将头转向了一边,然而却没有松开他。
语气无比冰冷。
拒绝?拒绝什么?哦,我拒绝了他的求亲。
盛星河刚醒来,脑海间还残留记忆着昨夜鲜明的痛楚,思维缓慢,对眼前这突发的情况处理不过来,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江平野指的是什么。
在混沌中,他连掩饰都忘记了,真实想法脱口而出:“因为你是我爹啊。”

此话一出,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盛星河如梦方醒,猫儿眼一点点瞪大,他蓦地捂住自己的嘴。
该死,简直昏头了,怎么把真心话给讲出来了!
他暗自懊恼,忙找补说,“江师弟对我这般好,简直如同父亲一般,我、我是一直把你当我爹一样敬重的。”
他眼睛眨巴两下,无比真诚。
“你在骗我”,江平野在最初的惊愕后,笃定道。。
盛星河倒是想顺势点头,承认只是个玩笑。
然而,江平野此时还压在他身上。
少年已经长开的五官俊美凌厉,身形劲瘦高挑,投下的阴影完全将他整个人罩住。
床榻暄软,随着人的动作深陷下去,盛星河此时却没有心情享受,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江平野身上。
不行,如果承认是骗他,那还怎么让他彻底死心、不再对自己提亲呢?
盛星河心一横,闭上眼睛硬着头皮说:“向天道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
盛星河呼吸放轻,做贼一般偷偷睁开眼打量江平野。
然而,身上少年的表情仿佛冻住了。
只有一双黑沉的眼睛盯着他,幽深中似乎藏着滔天翻涌的情绪。
江平野也不说话,侧脸沉寂,就这么看着盛星河。
在这样的注视下,盛星河那副真诚表情有点装不下去了。
心虚惶恐之余,还多出了点莫名后悔。
他这样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空气变得沉闷,盛星河胸口也闷闷的,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
他思绪很乱,血脉暴动的余痛、江平野突如其来的提亲以及被拒绝后的表现,都让他隐隐浮出个猜想。
江平野该不会……喜欢他?
他被这惊悚想法给吓得浑身一颤。
这幅模样落在江平野眼中,他突兀地笑了一声。
他缓缓起身,拉远了两人距离。
浓墨重彩的眉眼笼在床帷阴影中,表情晦暗不明。
“……所以、你从来没有喜欢我?”少年声音低缓,一字一句像是在齿缝中百转千回后才挤出。
“你竟然把我当你爹?呵”
似乎自己都觉得可笑,少年光影中的下半张脸上,水色薄唇弧度越来越大。
那些似有若无的触碰、那些有意无意的吃醋……他以为是爱意流露,结果竟然是对方表达敬重父亲的方式?!
哈,荒诞至极,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盛星河撑起身来,他此刻手脚还有些点软,见江平野这幅反应,心中有些许发毛,不由往床后缩了缩。
下一刻,浓重的阴影却将他重新淹没。
江平野突然向他俯身而来,暴露在昏暗光线下的表情冰冷到可怕,幽深双眼中却又是燃了一把火。
唇上一痛。
盛星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近在咫尺的面容依旧美到惊心动魄,盛星河的眼中却是充满了惊恐。
啊啊啊!他、他亲他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看到对方露出如此明显的排斥表情,江平野还是心中一痛,近乎报复一般,再次重重咬了上去。
饱满柔软的唇瓣被另一个唇齿碾磨,露出更加糜烂的颜色。
床帷深深,交伏在一起的影子纠缠不清。
盛星河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连反抗都忘记,一双猫儿眼呆滞地看着身上的人。
江平野触及到他的眼神,呼吸一顿,原本准备撬开唇峰的舌尖收了回来。
唇瓣相离,江平野居高临下看着他。
忽然间,抬手给自己打了一巴掌,声音无比响亮。
吓得刚走到门边的人顿时出声。
“小星河,你没事吧?”
是盛酽!
江平野皱了皱眉,刚想翻身离开,视线触及到盛星河腰间的那枚银白色鳞片,表情一沉,抬手将它一把扯落。
接着从窗外越出。
下一刻,终于解开结界的盛酽一把推开门,脚步声嘈杂。
“小星河!”
“天呐,盛星河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被人扇了吗?”
“是江平野!快追,他逃不了的!”
同来的太一宗弟子们分头行动,杜半明也来了,原本还想关心下盛星河,却被看出不对的盛酽给打发走了。
一时间房内只剩下两人。
盛酽看着衣衫不整、小脸和嘴唇都泛着不正常红意的小孩,心疼到无以复加,对江平野的怒火燃烧到前所未有。
他虽然无心情事,不代表他不知道一些手段,方才江平野分明是想强迫师弟、竟然还敢动手打人?!若不是他们来得及时……
盛酽简直不敢设想后果。
他一把将盛星河抱入怀中,轻拍小少年瘦削的背:“星河别怕,师兄来了,都是师兄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将那畜牲挫骨扬灰的!”
盛星河脑子乱糟糟的,鼻尖萦绕着他爹身上的冷香,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啊!
渣爹怎么突然喜欢上他,竟然还强吻?!这不是该是万人迷的戏份吗?
不对,小说中的万人迷就是他爹来着,算了算了还是他来吧……
盛星河根本没听清他爹说了什么,只摆了摆手道:“师兄,让我缓缓。”
于是,盛酽的眼神更为怜爱了。
他叫人把盛星河送回天枢峰,为了让小孩休息更好,直接送到了自己的寝宫。
原本,他该是亲自去捉拿江平野那畜牲!
奈何他还有罪在身,下山来找盛星河已经是找角宿师兄帮忙,现在找到了人,该立刻返回禁地边际,继续受罚。
可恨,若江平野落在他手上,定将他千刀万剐!
盛酽心中咒骂一声,御剑回了宗门。
禁地外,角宿已经在等待。
太一宗的禁地处于天枢峰后山的悬崖中,邪气漫天,被结界牢牢锁在崖底。
禁地守卫森严,除去巡逻弟子外,更有长老暗中用神识探查,确保邪祟不会逃窜。
而禁地边际虽说是处在边缘,但其实也是处在结界内,众多低阶邪祟层出不穷,还有很低的几率遭遇高阶邪祟,更别说弥漫四周、侵蚀灵力的鬼气了!
守门弟子看见盛酽过来,都忍不住道:“师兄,要不你还是跟宗主求个情吧,他一向最疼你了。”
盛酽朝他摇头,道:“不用,多谢师弟关心。”他抬脚,穿过最后一重大门。
守门弟子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
此时,角宿正站在悬崖边上等他。
结界在悬崖上展开,散发出淡蓝色的光晕。
“星河师弟还好吧?”角宿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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