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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樱笋流光)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黎清重新换了身灰色道袍,与黯淡雾气几乎要融为一体。
他说得在理,盛酽转身道:“你们跟在我后面,跟紧了。”
他眼神直直看向盛星河。
一旁被无视的黎清:“……”
习惯地拢了拢身上道袍。
因黎清身上还有伤,盛星河让他走在了中间,三人单调的脚步声在雾气间回荡。
湿重的水汽飘散在空中,沾在皮肤上,带来些微凉意,让人眼皮也沉得有些抬不开。
两侧房屋若隐若现,置身于白雾中久了,难免会产生虚幻感,不知走了多久,等盛星河回过神来时,忽觉少了点什么。
哒哒——哒哒。
他一停下,脚步声便消失了。
盛星河唰地睁大了眼睛,卷翘浓黑的睫毛处还垂着一丝凝起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掉落到他白皙的侧脸,顺着瘦削的脸颊滑落,仿若眼泪。
他草草抬袖擦了下,便匆匆转身四处喊道:“师兄、黎清——你们在哪?”
一阵寂静,只有空中丝丝缕缕漂浮的白雾。
盛星河脊背爬上一阵寒意。
他分明一直跟在黎清身后!耳边的脚步声从未停止,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只剩下他的脚步声了呢?
脑海如这片雾气一般混沌,盛星河缓缓吐出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小白。
没事,他储物戒中这么多法宝,不就一个小村庄吗?能有什么古怪。
盛星河在心中安慰自己,眼神却是越发警惕。
也不知是浓雾原因还是时间飞逝,周围天色越发昏暗,四周所见都笼上了一层模糊黯淡。
盛星河小心翼翼在雾气中向前探路。
忽然间,一阵狂风刮过。
他下意识抬袖挡住眼睛。
等再放下时,周围一圈雾气因这风而短暂向两侧散开,恰好露出身侧一间房屋。
“嘎吱”,在他的注视下,那扇破旧房门打开了,露出门后一张秾艳的脸。
“师弟跑哪去了,我和黎清道友好不容易找到一户仅存的人家,一转过身却看不见你,让师兄好生担心。”
盛酽一手搭在门上,屋内暖黄的光从他身后照出,芙蓉面上含着担忧,“快进来,这御风诀阻挡不了白雾太久,雾气会越来越大的。”
“是啊,星河道友还不快进来”,黎清那张娃娃脸从盛酽的肩侧探出。
盛星河看着门边的两人,一时有些犹豫。
明明都是格外熟悉的脸,但在这诡谲环境下,却让他莫名觉得有几分陌生。
然而他身后的雾气果然开始翻涌合拢,天色更黑,空中水汽浓稠到近乎要凝成水珠,寒意刺骨。
盛星河只稍一犹豫,便抬脚向两人走去。
“快进来”。
盛星河一脚迈过门槛,明亮暖黄的光将他包裹,下一刻木门在他身后关闭。
身前,盛酽和黎清都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哎等等——”
木门即将彻底合拢时,一只手突兀卡在门缝里,露出的指节瘦削有力,将木门又强行推开。
门外,郁无朝惊喜的声音传来:“可算找到你们了!”

这是一间简陋的房屋,桌椅破旧,角落结满蛛网,还散发着一股尘封已久的腐朽味。
也不知是不是盛星河的错觉,屋内反倒比外面更加阴冷,原本看起来明亮暖黄的烛光,实际上只是一颗摆在墙上的夜明珠,灯光黯淡,将坐在夜明珠下的两人侧脸笼在昏暗中,莫名显得阴侧。
盛星河有些心神不宁,表面虽是笑着,暗中却警惕打量眼前三人,坐得最靠近门边,准备一有不对立马跑路。
而最后挤进来的郁无朝却不像他这般警惕,手中长剑放在膝上,对着盛酽絮絮叨叨:“我听师兄说你们走了,怕清河谷对你们下手,果然,一出谷便见打斗痕迹……”
他眼神在“盛酽”身上扫过,抚胸道:“幸好你没事。”
盛星河的思绪差点被他这唠唠叨叨给带偏,他嘴角扯了扯,觉得这人恐怕真是郁无朝。
对面的盛酽和黎清自郁无朝开口便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后者说完后,“盛酽”强行扯出个笑容,只不过怎么看都有些僵硬,他伸出的手中多了个玉瓶。
“先别说了,这村里的雾气有毒,快吃两颗解毒丸。”
盛星河还没有反应,倒先听郁无朝叹了口气。
剑刃出鞘的细微声响起。
“原本看你顶着这张脸,还不想这么快杀你的”,郁无朝自言自语,“但你把我们当傻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剑刃划破空气,凌冽银光照过盛星河微微睁大的眼。
眼前的“盛酽”如鬼魅般身体向后弯折,躲过了锋利一剑。
旁边的“黎清”面容瞬间变得扭曲恐怖,嘴里咆哮着朝无朝扑过来。
郁无朝反手一剑斩杀。
后者身体碰到利刃却瞬间爆成一团黑雾,无数扭曲藤蔓从雾气中如毒蛇一般快速伸出。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盛星河在郁无朝动手时已经窜到了门边,不过意料之中的推不开门。
他举起小白破门而出,站在砸出的窟窿后探头,看见那些诡异却熟悉的藤蔓后,猫儿眼蓦地瞪大,朝郁无朝吼道:“快出来!”
郁无朝身形如闪电,在藤蔓快触及他时,探身一跃想要从门上窟窿钻出。
然而这时“盛酽”却重新起身,眼看一手即将抓到郁无朝时。
“低头”盛星河大叫一声,手中明火符脱手而出。
郁无朝快速低头,一张轻飘飘的符篆贴在了他身后的魔爪上。
“啊——”
“轰”冲天烈焰淹没了惨叫声,与此同时掀起的冲击力带得郁无朝在地上滚了两圈,所幸也滚灭了他后袍衣角带起的一点火焰,不过却仍是烧没了大半,看着狼狈得紧。
“艹,你故意的吧”郁无朝呲牙咧嘴,撑着剑直起身来。
盛星河很想笑,但还是逃命要紧,“快跑!”
他们身后的木屋化作了熊熊火焰,在浓重雾气中格外醒目。
“跑什么,不过就是些藤蔓”。
眼看这龙傲天还想持剑硬刚,盛星河忙架着他一只手往大雾中冲去。
“你不懂!”
冰凉水汽扑面而来,盛星河打了个哆嗦。
回忆起方才的黑色藤蔓,心中大骇。
不是说树妖作乱吗?
可怎么会……却是妖都王宫中的藤蔓呢?
郁无朝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见盛星河表情冷峻,明白那黑色藤蔓大概有怪,于是抽-出自己胳膊,跟他一边狂奔,还不忘问道:“你师兄去哪了?”
“我不知道。”
郁无朝听了这话却勃然大怒,语气鄙夷中还带了点不忿:“哼,若是我,才不会把他弄丢!“
“闭嘴吧你!”
盛星河听见了贴地游动的簌簌声响,似乎无数藤蔓从四周涌来,头皮都要炸开。
郁无朝也听见这令人胆寒的声音,终于舍得闭嘴,往前一蹦三丈远,瞬间把盛星河甩在身后。
他们剑修天天喊打喊杀,逃命速度也是一流。
气得盛星河脸皮一抽,“忘恩负义”!
翻涌雾气很快将郁无朝远去的身影淹没,不过下一刻,铿锵的武器碰撞声却突兀在前方响起!
待盛星河破开雾气赶到时,只见郁无朝被一白衣人压在地上。
赫然是盛酽!
盛星河心头一喜,却没有贸然上前。
倒是白衣人看见他,欣喜叫了一声“星河”。
盛星河这才放下心,脚步轻快跑上去:“师兄,终于找到你了!”
盛酽放开郁无朝,转身朝盛星河迎上去,看见他没有受伤时,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从地上爬起来的郁无朝还捂着手臂,酸溜溜道:“仙君,你一见我便以为是妖物幻化挥剑相向,怎么不怀疑他也是?”
“我小师弟的风采自然是妖物模仿不来。”盛酽想也没想便道。
倒让盛星河听得不好意思了。
郁无朝内心郁结,还想说什么,却见仙君看他的眼神陡然凌厉,当空一剑横扫过来。
郁无朝折身避开,灵光堪堪擦过他鼻尖汹涌往外,“啪”一声将突然从他身后冒出的黑色藤蔓斩成两段!
郁无朝惊魂未定,再次起身时,发现不知不觉他们已被黑色藤蔓包围!
盛星河不断倒退,直到贴上他爹后背,只听盛酽狐疑说:“这不像是树妖?”
盛星河咽了咽口水,看着密密麻麻的藤蔓触手顶端分裂的森厉尖牙,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它们好像是……千丝藤,也就是妖化的菟丝子。”
盛酽眼中划过厉色,无数繁琐的线索瞬间在脑海中拼凑成一副完整图案!
他直直朝黑色藤蔓看去,呢喃出声:“妖族的菟丝子……原来、清河谷的聘礼竟然运的是这些,难怪,远在万里的妖族能窃取仙门灵力……清河谷内还有法阵!”
盛酽眼中光芒越盛,一时竟顾不上这危险处境,掏出随身令牌传送了一道紧急讯息。
黑色藤蔓被如此无视,当即如下挂面一般纷朝他兜头扑来。
盛星河大惊,一把拉开盛酽,手中小白脱手而出,剑灵操控着剑身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帘幕,盛星河手中符篆也脱手而出。
爆裂声不绝于耳。
焦黑的藤蔓落了一地,但很快又有新的补上,源源不断涌上来。
郁无朝背对他们,堵住另一道缺口。
然而他没有剑灵相助,更没有符篆,很快便捉襟见肘,吃力道:“不行,我们耗不过它们!”
盛酽终于收回了令牌。
他敢当场传讯息,一来事情确实紧急,二来也是看出这些藤蔓一时奈何不得他们,不过时间一长就不一定了。
他持剑加入战局。
郁无朝和盛星河的压力顿时小了很多。
盛酽边战边道:“这些千丝藤的根不在这里,斩断枝叶毫无意义。”
郁无朝惊道:“那在哪里?”
盛酽还没有说话,就有一道声音从雾中幽幽传来:“不愧是盛酽仙君,果真聪慧。
一只脚从雾中踏出。
黑色藤蔓纷纷避开,还有的顺腿而上。
那张脸暴露在空气中时,盛星河惊道:“你怎么在这?!”
眼前人身形高大,面容俊朗,眉眼中却含着阴鸷,重剑悬在腰间,不是方庭盛是谁?
然而他此刻一身黑衣,脸颊边沾染一道黑灰,头发也是烧焦几缕。
更重要的是,那些凶神恶煞的菟丝子对他却是亲近无比,一路由腿缠绕攀爬,悬在他脖子侧边,尖利森牙摩挲着脆弱的颈部皮肤,看着亲昵无比。
下一刻却狠狠咬下!
盛星河当即偏过头去。
然而,没有血液喷溅声。
他转过去时,见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方庭盛脖边洞开的伤口中没有鲜血溜出去,反而是蠕动的一片漆黑,接着,那根咬开的藤蔓如蛇入洞穴一般,将自己的身体从那处伤口一点点挤入……
盛星河面色难看,胃部翻涌,盯着方庭盛不可置信道:“方才假扮师兄的是你?你现在……到底是什么?”
随着藤蔓的进入,方庭盛面色却越来越红润,原本被明火符灼烧的伤口和烧焦的头发肉眼可见快速恢复。
他听见盛星河的话,大笑出声:“说起来,这一切可都要多亏了你盛星河啊!”
他猛然止住笑容,阴鸷可怖的眼神锁住那道青衣白纱的细瘦身影,咬牙切齿道:“都怪你,要不是你盛酽仙君怎么会和我决裂?我父亲何至于蒙冤被囚!原本想设计将你骗来这清水村了断,没想到、盛酽仙君竟这般挂念你,走到哪都要把你挂在身上……”
他的面容肉眼可见的扭曲,不断耸起鼓动的面皮下像是有藤蔓爬动,看得人毛骨悚然。
方庭盛却忽然露出一个阴侧笑容:“不过也是多亏了你,否则我还遇不到千丝藤这等神奇宝物。”
他伸出手,手心中有一截藤蔓破皮而出,随风摇曳,他眼底疯狂之色愈浓:“人身血肉毫无用处下,何不将自身躯壳献给千丝藤大人获得永生!哼,我现在已是元婴修为,若不是方才你偷袭,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
他目光凶狠,盯着盛星河。
盛星河觉得他说的元婴修为很有水分,而且投靠反派一般都是前途的,但方庭盛将自己的不幸都推到他头上,对他恨之入骨,肯定不想跟他多言。
盛酽听得发笑,“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可笑,堂堂仙门弟子竟然与妖物为伍?若是方长老知道这件事,恐怕会被气死吧。”
方庭盛虽已经是具空壳,却还保留自己的意识,对这心上人不想多说,只对准盛星河冷笑:“缩头乌龟,只会躲在别人身后。可惜,你的好朋友就没你这么好运气了。”
一截升起的藤蔓卷着一个昏迷不醒人出现,露出的娃娃脸苍白无比,是黎清。
“你过来”,方庭盛手中长剑搭在了黎清颈边,恶意地威胁他。
“小星河”,盛酽一手拉住了人。
他虽然也不想见黎清丧命,但人有亲疏远近,他更不想见盛星河冒险!
然而盛星河对他安抚一笑,手一点点从盛酽手中抽-出。
方庭盛本来就是冲着他而来,黎清属于无妄之灾,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一旁的郁无朝见状,倒是对这小白脸改观不少。
他一手拦住欲要上前的盛酽,压低声音道:“别激怒他,星河道友自有分寸。”
而盛星河本人看似镇定,实际慌得一匹。
他眼睛直直盯着方庭盛架在黎清脖边的剑,手中攥紧小白计算着距离。
方庭盛却突兀笑了一声。
“等等,将你手中剑给扔掉。”
他剑锋靠近了一点,在黎清脖边沁出一道血痕。
还在昏迷中的小道士动了动眼睫。
盛星河动作一顿,咬了咬,只好将小白往旁边一扔,发出“哐啷”一声。
“就站在那,给我接住”,方庭盛丢来一物,盛星河接住一看,正是方才那个药瓶。
“把里面的东西吃了”,方庭盛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恶意。
他方才就想假扮盛酽骗他们吃下这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有什么阴谋。
又看他如今躯壳成了藤蔓的温床,盛星河额角沁出一层细密汗水,心跳鼓噪不安。
“不吃?”他手下使劲,剑锋划破脆弱皮肤,珠串似的鲜血争先恐后冒出,很快沁红了道袍衣角,黑色藤蔓受到鲜血刺激,顶端触手挥舞着舔舐冒出的血珠,虎视眈眈盯着黎清脖间伤口,因为有方庭盛压着才没有一涌而上。
“别,我吃!”盛星河脱口而出。
同时将药瓶中的东西倒在了手心,往嘴边递去。
清河谷内。
已是深夜。
圆月高悬,长风灌谷,吹得萤虫上下飞舞,氤氲洒下一片光辉,照得谷内通明澄澈。
一排排巡逻弟子衣角拂过花草,人影斑驳。
因温絮和刚过门的姜蓉先后殒命,清河谷自然而然加强了夜间宵禁和巡逻,美名其曰为了谷内众仙家安全,实际上大家心知肚明,这是为了限制众人调查的进度。
但事出有因无可指摘,只得咽下这口气。
又一巡逻队伍路过了正院前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一道利落黑影窜出,快得仿若错觉。
前门被人打开,黑影闪入门中。
“多谢”,角宿传音道。
剑宗弟子拱手:“仙君小心。”
角宿匆匆点头,便向着更深处掠去。
温家祠堂搭建在谷内最深处,穿过三重大门,九层台阶,沉重的青铜门屹然不动,铜门上一把沉重锁头上了层层封印,若没有钥匙打开,连稍微一碰便会让下封印的人察觉。
玄羽观弟子匆匆而来,灰色道袍几乎要隐入月色中。
他们身侧还携带着两名霓裳羽衣的侍女。
玄羽观大弟子将一把钥匙递给角宿,喘气道:“这是根据合欢门两位姑娘留影石中的样式所制,这种钥匙并不复杂,难得是锁头上的封印。”
合欢门一侍女道:“小姐大喜的日子,我们自然想用留影石记录,好给夫人看,谁知道……”
另一人眼中含泪:“请仙君一定查清真相,还小姐一个清白!”
角宿只微微点头,然后接过那把钥匙,对玄羽观弟子道:“封印不难解,但我一动手,温如鸿必会察觉。”
他眼神在祠堂下的空地上扫过,“你们布好阵法了?”
“仙君放心”,大弟子道,“已经布好阵法,也通知其他仙僚了。”
角宿便转身,手中出现一团灵光,映出他坚毅侧脸。
青铜锁落地。
不远处也传来一声怒喝“竖子敢而!“
时间急迫,角宿飞身进入祠堂,只见灵台上密密麻麻摆满了灵牌,长明灯火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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